“我老公气不过还手了,不过我们不打算追求法律责任了,她现在破产了,也赔不起……就把她送去疯人院吧!”
挂了电话,我倨傲地看着徐妍妍,“你就在疯人院度过余生吧!”
“江晚!
你真是恶毒!”
徐妍妍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我恨你一辈子!!”
“你这个贱人!!”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听着她越来越虚弱的辱骂声。
我的仇只报了四分之三,还有一仇,我还没报,上一世,我妈没有得到医治,含恨而终,这一世,我必须给我妈讨回公道。
楚天拿钱给我妈治了病,我妈是癌症早期,很快痊愈了,出院那天,楚天找来媒体,疯狂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在媒体面前表演一下夫妻情深,帮楚氏股市力挽狂澜。
我挽着他的胳膊,和他相视一笑,然后对着聚光灯和一大堆记者,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今天我母亲的出院,多亏了我的先生。”
楚天听着我的开场白满意地笑了笑。
我继续道,“感谢我的先生在我母亲病重之时将前顶流女星徐妍妍接回家来,感谢我的先生承诺我让孩子们把徐妍妍的抑郁症治好才能打钱……”楚天意识到我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被记者们冲散,话筒瞬间全部移到我的面前。
我继续道,“感谢我先生的青梅命令我自闭症的儿子学狗叫哄她开心,感谢我先生的青梅逼我女儿跳一天一夜的芭蕾舞不许停歇……江晚!!
你这个贱人!!”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楚天恼羞成怒对着我大喊,“你别忘了徐妍妍是怎么进疯人院的!”
我莞尔一笑,他想威胁我,门都没有,我的手干净的很。
我在人群中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楚天,你不是为了保护我才还手的么?”
“你要我怎么跟警察说你才满意?”
“说你纠结黑社会?
还是聚众斗殴?”
“还要让徐妍妍从疯人院出来验伤一次么?”
我说的不疾不徐,却是字字珠玑。
我没有打过徐妍妍一下,我的手从始至终都干净无比。
那天之后,楚天的股市蒸发到谷底,他还是不愿意签订离婚协议,因为他想让我承担债务。
我冷声一笑,“楚天,你不签,我也可以起诉离婚,毕竟你婚内出轨的实锤满天飞。”
“起诉的话,孩子一人一个,女孩自然是跟妈妈,你呢……领着一个自闭症过余生?
想想就艰苦呢!”
楚天眉头紧蹙,额头上都是汗,这么多年我对自闭症儿子的照顾有多麻烦他看在眼里,他当然不能要这个拖油瓶,只能咬着牙签了协议……乙之蜜糖,甲之砒霜。
他眼中的拖油瓶儿子对我来说,却是无上的宝藏。
离婚之后,我去疯人院看了一次徐妍妍,她倒是没疯,很清醒的样子,不过她身上那些新伤叠加旧疤痕,就知道没少挨别的病人揍。
“徐妍妍,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对你如此赶尽杀绝?”
我淡淡问道。
“因为你变态,你丧心病狂。”
她目眦欲裂,每次看到我,她都恨不得就地掐死我。
“因为我做过一个梦,梦到我全家因你而死。”
我悠悠道,“巧不巧?
我梦醒了,你住进我家了,还是抑郁症,跟我梦里的剧情一模一样……你说,我能放过那么?”
“江晚!
你个疯子!
你因为一个梦把我害成这样!”
她起身要打我,却被工作人员控制住了。
“你才是疯子,在疯人院的是你!”
我嗤笑出声。
“我跟你说实话吧,那个黑衣女孩是我闺蜜的女儿,我们演那样一出戏,就是为了吓疯你!”
“媒体那边也是我放的料,你猜对了,让你声名狼藉就是我的主意。”
“霍彬那边的地址也是我给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谋划!”
我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头痛快极了,重生一次,我终于顺利复仇,对得起所有的家人。
我站起身,像看蚂蚁一样看她,“那场梦醒后的每一秒,我都在计划如何毁了你。”
“现在,我做到了。”
“这一次,是我心想事成。”
从疯人院出来之后,司机带我去一个少儿表演大赛,今天是我人生的重头戏,我特意做新发型,换了一套新衣服。
女儿要表演芭蕾舞,儿子要表演口技。
看着他们顺利完成演出的时候,我热泪盈眶,哭出声来,重生一次,他们的演出终于不再是为了哄什么狗屁女人的狗屁抑郁症,而是为了他们自己开心。
我也不再是律所前面披头散发鸣冤的疯妈妈,我是坐在观众席上等着孩子们谢幕的优雅母亲。
曲终,孩子们乖巧谢幕,可是人生的精彩,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