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巧春死了,韦耀宗一夜之间成了疯子。
小镇的流言说他杀了人,被警察带走,可没几天又放了出来,说是精神失常,无法追责。
他整日游荡在小镇的河边,蓬头垢面,嘴里念叨着“忆南,对不起”。
有人说,他在徐老师夫妇的坟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停。
我站在旅馆的窗前,听小姨转述这些,面无表情。
“小姨,他疯了,够了吗?”
我问。
小姨叹了口气:“够了。
忆南,你报了仇,但你得活下去。”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张父亲的照片上。
照片里,他站在女校的讲台上,笑着看向我,像在说:“忆南,往前走,别回头。”
半年后,我和小姨一起离开小镇,去了省城。
临走前,我们在父母的坟前坐了一夜。
墓园的看守说,常有个男人来这儿磕头,英俊却满脸憔悴,每次都磕到头破血流才走。
我冷笑,那是韦耀宗欠下的债,余生慢慢还吧。
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
我站在省城的街头,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却陌生。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徐忆南。
复仇的火焰烧尽了我的过去,也点燃了我的新生。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走向未知的前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