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霆连一日都等不及,翌日清晨便率军卷土重来。
想必是不愿让婉娘多受半分病痛,急于马上找到我,抽取血脉精髓。
若我自毁血脉入药,药效恐难尽如人意。
即便我生不如死,他也毫不在乎。
见青禾孤身站在谷口,四周空无一人,卢霆眼中满是嘲讽。
“你还不死心吗?
云汐为一己私欲,抛弃了整个寒谷。”
“若你说出她的藏身之处,我可保你一世富贵。
至于她,婉娘宽仁,允她留下来做个侧室。”
他以为青禾会感恩戴德,却不料青禾猛地抬头,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道:“云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皇帝赐婚,礼法规矩无一不全!
你却为一个外室要她的命,你对得起圣恩吗?”
卢霆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又听她搬出皇帝压他,当即怒不可遏,挥鞭狠狠抽下。
青禾被鞭风甩出数丈,撞在石壁上,怕是五脏六腑都被震裂。
我飘在空中,嘶吼着扑向卢霆,撕扯他的衣袍,却连他的衣角都触不到。
“婉娘与我自幼定情,是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人!”
“她以为躲起来就能逃过一劫?
若耽误了婉娘的病情,整个寒谷都要化为灰烬!”
婉娘见他提及皇帝,唯恐他动摇,立即倚在他身侧,柔声低泣:“将军,都是婉娘的命不好,拖累了姐姐。
若我早些离去,姐姐也不会如此怨我。”
呵。
既知命不好,那就早些去死,为何还要觊觎我的血脉精髓?
婉娘的抽泣让卢霆的眼神更加坚定。
“若找不到她,我便掘遍寒谷每一寸土地,看她能藏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