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金銮殿,刺目的阳光照在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父兄沉冤昭雪,白家罪有应得。
可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刻骨的伤痛,又岂是一纸诏书能够抚平?
回到暂居的宫苑,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研墨铺纸写下自请废黜后位的奏请。
我写完后交给贴身宫女,命她呈送御书房,然后开始静静地收拾行囊。
没有多少东西,不过几件素衣,几卷书册,还有母亲留下的、那枚用金丝修补过的“双鲤缠莲”玉佩。
心中一片平静,如同暴风雨过后的死寂。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砰!”
萧泽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龙袍凌乱,发冠歪斜,全然不见往日的帝王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