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婉的大喜之日，她却发疯般大闹了一场。
那群人给出来的证据齐全。
都是在向她证明。
桑曜恒已经死了。
可桑榆婉还是不信，她把所谓的骨灰撒了，又把遗照砸了。
像是疯了一般，把所有人赶走。
最后甚至不管身后苦苦哀求的黎淮序，甩开他的手。
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桑榆婉心里只有一个目的。
她要找到桑曜恒。
她疯了一般在市区飙车只为了快点回家。
可是桑榆婉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又恐惧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家里居然没有一件属于桑曜恒的东西。
桑榆婉发了大怒，把所有佣人叫来，眼神阴鸷，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桑曜恒的东西呢？”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心虚，大气都不敢出。
桑曜恒离开那一年，黎淮序就让她们私底下把东西变卖了。
一开始还怕桑榆婉发现。
但是那一年里，桑曜恒这个名字在桑榆婉那里就是一个禁忌。
也就没有人敢提，更是没有人敢放在心上。
就在有人快要因为压力支撑不住想要说实话的时候。
黎淮序突然跑过来。
他眼睛哭得红肿，搭配那张无辜的脸，显得我见犹怜。
“榆婉。”
黎淮序来到桑榆婉身边，接着开始掉眼泪，“我，我都去调查清楚了，曜恒的确已经死了。”
“我刚刚让人调查清楚了他的死因，我真的，真的接受不了。”
“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以后我怎么办。”
看着黎淮序如此悲凄的模样不像是作假。
桑榆婉脸色缓缓发白。
她拼命吞咽，像是要强行压制住喉咙里的那股酸涩，然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划过心脏，难受至极。
桑榆婉眼底猩红，不甘心哑声质问。
“他如果真的死了，为什么还会有他放火的监控录像。”
黎淮序哭声微微一顿，接着抽噎着解释。
“因为曜恒并不是五天前死亡，而是两天前，那群人收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这里有曜恒的尸检报告。”
桑榆婉在接过那个报告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心里更是疼得快要凌迟。
眼前的世界被泪水打湿模糊，连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楚。
就算桑曜恒恶毒，坏事做尽，可是桑榆婉从未想过失去他这件事。
黎淮序还在一边解释。
“我查到，在精神病院那一年，曜恒因为打受打击，性格大变，他频繁调戏里面的女病人，后来，那些女病人的家属闹着要给一个交代，要公开录像，曜恒这才有了寻死的心。”
报告上，桑曜恒死亡原因那一栏赫然写着的就是自杀。
桑榆婉因为过于气愤，把手上的死亡报告捏得皱巴巴的，她恨声道。
“把院长带来。”
立马就有保镖拖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院长上来。
桑榆婉没注意到，她身后的黎淮序一看到院长，小脸顿时变得煞白。
桑榆婉阴沉着脸上前，踩上了院长的手，厉声道，“你不是说，你有叫人好好照顾曜恒吗？”
“那他为什么还会性情大变，为什么他跟那些女病人做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院长被打得神情恍惚，一听到逼问的话，心底最后那根弦断开，边哭边笑大声开口。
“桑小姐，别打了，我说，我都说了。”
“不是我非要折磨桑曜恒，我也是被人指使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