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龙湾的插曲让我在团里成了“定海神针”。
接下来的几天,我帮艾米处理行李丢失的问题,教卡洛斯做中式煎饺,还给林然讲了我年轻时开餐馆的经历。
他们开始叫我“蕾姐”,而不是“韩阿姨”。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某个人的妻子、母亲,而是韩晓蕾,一个独立的女人。
可麻烦接踵而至。
回河内的路上,我收到律师的邮件。
贺鸿不仅起诉我,还联合韩玉萱散布谣言,说我私自卖房是为了“包养小白脸”。
江城的亲戚群炸了锅,有人骂我“不要脸”,有人劝我“别太自私”。
我气得手抖,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撕了他们。
林然看出我不对劲,递给我一杯热茶:“蕾姐,发生啥了?”
我咬牙把事情说了。
他听完,冷笑一声:“你丈夫和妹妹就是吸血鬼,怕你脱离掌控才搞这些下作手段。
蕾姐,别理他们,继续走你的路。”
我点点头,可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
贺鸿和韩玉萱的嘴脸,我再清楚不过。
年轻时,韩玉萱追求贺鸿被拒,转而勾搭他的朋友,失败后又回来装可怜。
贺鸿心软,总说她“孤单”,让我多包容。
可她呢?
每次来家里,都要踩我一脚,显摆她的设计作品,暗讽我是个粗人。
这些年,贺鸿的合唱团演出,她总是以“赞助人”身份出现,穿着低胸礼服,挽着贺鸿的胳膊,像个女主人。
我忍了三十年,以为这就是婚姻的代价。
可现在,我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