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团的日子过得快,十天后,我决定去柬埔寨吴哥窟。
临行前,我收到李炎恩的电话。
“妈,你疯了吧?
谁让你卖房子的?
你让我们一家住哪儿?
做事不用脑子吗?”
我平静地说:“那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处理。”
他气得语无伦次:“你至于为这点事毁了我们一家吗?
浩然还是孩子,你忍心让他流离失所?”
我冷笑:“我晕倒在机场,没一个人扶我。
你作为儿子,就这点孝心?”
那边沉默了片刻,贺鸿的声音响起:“晓蕾,你够了!
玉萱好心带我们出去,你该感恩她,不是在这儿闹脾气。
房子你敢卖,我看你怎么后悔!”
我没再争辩,挂断电话。
第二天,我登上了飞往柬埔寨的飞机。
吴哥窟的石雕沉默千年,像在诉说着我的过去。
我站在巴戎寺的微笑佛像前,闭上眼,泪水滑落。
我要的,从来不是他们的感恩。
我只想被当成人,而不是一台永不停转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