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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女频言情 > 老公假死三年,我带着儿子嫁人乐乐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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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5-04-25
婚后五年,丈夫突发哮喘去世,留下我和儿子孤苦伶仃。

朋友惋惜我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父母也劝我赶紧带着儿子改嫁。

我却坚决不同意,执意留下来为丈夫守孝。

可就在丈夫三周年那天,我却意外听到公公愤怒地质问大伯:“明明患有哮喘的是你哥,死的也是你哥,你却为了照顾大嫂,假死骗自己的妻儿,值得吗??”

“这三年,小林为你守寡,独自一人带着乐乐长大,你是给了你侄女一个家,你可想过没有,从你假死那天,乐乐也没了爸爸啊。”

那一刻,我浑身血液倒流,这才明白,三年前死的根本不是我丈夫周子安,而是他的双胞胎大哥周子平。

而我这三年的守孝,也完全是一个笑话。

当天晚上,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妈,我同意改嫁!”

丈夫突发哮喘去世后,公婆每天都愧疚的不敢看我的眼,对我处处照顾,生怕我忍受不了守寡,带着他们孙子改嫁他人,断了二房的根。

父母则一直劝我改嫁,说我总不可能当一辈子寡妇,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我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执意为丈夫守孝。

还转头安慰公婆让他们放心,我不会同意儿子认别人叫爸。

三年里,没有丈夫在身边的日子不管有多苦多累,我都咬着牙坚持了过来。

可就是在丈夫去世三周年那天。

我却不经意间听到公公在怒斥大伯子:“周子安,打娘胎里就有哮喘的是你大哥,走的也是你大哥,你为什么非要搞一出假死的戏,顶替你大哥的身份?”

周子安?

那不是丈夫的名字吗?

什么叫假死?

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响起:“爸,当初嫂子怀有身孕,怎么能遭得住打击?

至于林然,我已经给了她一个儿子,让她后半辈子不至于膝下无子,也就够了。”

“从那天起,我就决定代替大哥肩负起照顾嫂子的责任,至于周子安这个身份,就让他彻底埋葬吧。”

接下来的对话,我已无心再听,只觉得手脚冰凉,脑袋像被钢针扎过似的嗡嗡地疼。

原来,死的根本不是丈夫,而是他的双胞胎大哥。

而本该是我最亲近的丈夫,却为了去养别人的妻子,不惜假死抛弃我和儿子。

我的眼泪在此刻终于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周子安曾将我从泥潭里拯救出来,在我遭遇绑架案,名声尽毁后也没有嫌弃我,而是当场下跪向我求婚,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

婚后更是对我无微不至,从没让我受过一点委屈。

所有人都说,周家出了个大情种,我更成为了全镇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所以他去世之后,我才决定为他守孝,甚至守寡。

可现在一想,才觉得自己傻得可怜。

周子安向来身体健康,连场小感冒都没得过,又怎么会因为哮喘去世呢?

原来一切都是他在演戏,努力装了三年,只为照顾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那我和儿子呢?

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我拼了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狼狈地转头跑开。

2回到屋,儿子被我的动静吵醒,揉了揉眼睛。

我看着他和周子安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心如刀绞。

身为父亲,周子安怎么忍心让他小小年纪,就背上了没爸的名头?

看着我难掩悲伤的神色,儿子脸上却满是心疼:“妈妈,是不是爸爸又装作不认识你了?”

我心下一震,猛地想起周子安以周子平的身份出现后,儿子就一直对他喊着爸爸,当时我却总是阻止儿子这样做,告诉儿子那不是爸爸,是大伯。

我只觉得是小孩子太思念爸爸,分不清长得一模一样的大伯,却没想到竟是我错得离谱。

原来孩子的眼睛一直都是雪亮的,他始终都能认得自己的亲爸,但不懂为什么一夜之间亲爸不认他了。

怪不得,怪不得“周子平”对我和儿子那么好,不管买什么东西都会给儿子带一份,对儿子嘘寒问暖,时不时送肉送菜,还悄悄补贴,却唯独在儿子叫他爸爸时变得非常严厉,每次都迅速打断纠正。

别人都说,做大伯做到这份上,真是没得挑了,便是亲生父亲能做到这样的也很少了。

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也一直很感谢这个大伯子,将这些恩惠铭记在心,一直念着将来要报答。

可现在知道真相后,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他本来就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对儿子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做这些事,自己不亏心吗?

我难掩内心里泛起的苦涩,从未如此清楚地感到,我熟悉的那个周子安已经死了。

是他亲手埋葬了自己。

而我为他守了三年孝,这段感情,也算是结束了。

平复下来心情后,我认真地看着儿子,问如果妈妈要改嫁别人,给他找一个新爸爸,他愿不愿意。

“妈妈,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一直不认我,但既然你不要他了,那我也不要他了,你去哪里,乐乐就跟你去哪里,以后爸爸不保护你,乐乐来保护你!”

感受着我的悲痛,乐乐一把抱住了我,稚嫩的小手在我背上不停拍打,安慰着我。

那一霎,泪水从我的眼中瞬间夺眶而出红。

“好!”

我紧紧抱住儿子,然后给爸妈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可还没等我说什么,扑面而来的就是爸妈一如往常的苦口婆心:“小然,从周子安去世后,江景淮都找爸妈上门提亲十几次了,你们从小认识,知根知底,况且他现在还是首长,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就是不同意改嫁呢......”我直接打断:“爸妈,我想通了,我同意改嫁。”

对面沉默了五秒,然后便是一阵狂喜和不可置信。

“你说真的?

太好了!

你想通了就好啊,那爸妈赶快联系,给你筹备婚礼!

你放心,江景淮都跟爸妈保证过很多次了,你嫁过去后,一定会把乐乐当亲儿子对待的,至于你,只管过去享福就行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够感受到父母的激动,这三年他们没少为我的事情操心,可因为周子安,我次次都让他们落空。

而现在,不会了。

3第二天,我带着儿子下楼吃饭,饭桌上周子安殷勤地为嫂子和侄女夹菜端水,忙前忙后,任谁看都是幸福无比的一家三口。

不知道真相前,我无数次羡慕被呵护的嫂子,幻想如果周子安没死,对我应该也会这样好把。

可现在再看着这一幕,我只觉得分外讽刺。

我的眼睛酸涩无比,但强行忍住没有流泪,因为已经没有人会帮我擦泪了。

周子安余光扫到我苍白如纸的脸色,也主动给我和儿子各夹了一块肉:“弟妹,你也多吃点。

子安已经走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侄子。”

他语气自然,以一个大伯子的身份正常关心着我,仿佛口中死去的周子安不是他一样。

“大伯,我来给妈妈夹菜就好了!”

可下一刻,儿子却举起筷子,给我碗里夹了一块肉,然后对周子安懂事的回应。

闻言的周子安,脸色突变,更是不小心直接打翻了碗筷。

因为这是儿子第一次叫他大伯,以前的时候,不管他如何纠正,儿子都从来没有叫过他大伯,一直喊他爸爸。

可今天,大伯这两个字,却好像是一道惊雷,突然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乐乐,你……你之前你不都一直把大伯当成你爸爸么,怎么今天改过来了?”

他看着儿子,稳住心态才是开口。

儿子则笑笑看着他:“大伯,以前是乐乐小,才一直把你认成爸爸,现在乐乐懂事了,知道我爸爸三年前已经死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叫错了!”

周子安听到这话,瞠目结舌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反驳,最后只能强装镇定地干笑了几声:“是吗,那就好。”

但他的眼神,却是不断地打量着儿子和我,似乎想要从我们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线索,筷子夹了半天都没吃一口。

我和儿子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而是自顾自地埋头吃着饭。

这让周子安更是变得心神不宁,频频朝我们投来目光,最后终于开口试探:“虽然我不是乐乐的爸爸,但乐乐也和我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以后别这么生分,都是一家人。”

“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帮忙就行,别总是一个人扛着。”

我强行挤出一丝苦笑。

是因为儿子不再喊他爸爸,后悔了吗?

可,是他自己选择假死,放弃的儿子啊。

我放下筷子,带吃完饭的儿子直接起身。

临走前,没有像以前一样感谢他对儿子的照顾,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周子安错愕的眼神,留下一句话。

“大哥说得对,再怎么亲,你也毕竟不是乐乐的亲爸,我们母子,能自己把日子过好的。”

4隔天一大早我就去了百货大楼,买了儿子想吃很久的牛奶糖和糕点,最后走到婚庆专区,指着一件漂亮的大红色喜服让店员拿下来试试。

从试衣间里出来后,看着镜子年轻了好几岁的自己,我都有些发愣。

店员看着我,更是热情四溢地夸着:“是准备结婚穿的吧?

大红色最喜庆了!

来我这买衣服的人那么多,你还是第一个把这件衣服穿得这么漂亮的。”

可我却默默把衣服脱了下来,指了指另一条颜色偏素雅的,让店员替我打包。

因为,丧偶的人,再婚是不能穿红色的。

而当我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走出百货大楼,却正好撞上陪嫂子逛街的周子安。

他看见我先是一怔,然后神色不太自然地打了声招呼:“弟妹,你怎么突然出来逛街了?”

自从他假死后,我便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不会有闲情逸致逛街,现在突然看到我买了这么多东西,让他一时间有些意外。

我不想和他多做纠缠,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可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却看到我袋子里露出的喜服,脸色突然凝重下来。

当初我们结婚,也是在这里买的结婚用品,只不过当时的喜服,是红色的。

而现在,我袋子里的喜服,已经变成了素色。

可我一个寡妇,为什么要买结婚用的喜服?

他在原地愣了许久,以至于旁边的大嫂,都发现了他有些异常。

5傍晚,我接儿子放学回家后。

却见到周子安拿着一个崭新的书包,等在了我家门口。

书包上,国际商店的标签还没拆,显然花了不少钱票。

“乐乐,大伯给你买了个进口书包,作为考试拿满分的礼物,快看看喜不喜欢?”

儿子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周子安摇头拒绝。

“谢谢大伯,但我已经有妈妈给我缝的旧书包了。”

周子安温柔的笑意一寸寸碎裂,眼神浮现出慌张和不安。

我则示意儿子先回房,拦在他的身前:“怎么好意思总占大伯便宜,以后都不用再送了。”

他有些心虚,还有些焦急:“弟妹,我作为大伯照顾你们不是应该的吗?

别跟我客气。”

我只是冷笑一声。

他皱着眉,有些不适应地看向我:“我好歹也是你大伯,你非要是这样的态度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你也说了,你只是我大伯,不是我丈夫,又有什么资格管教我对你什么态度。”

我和乐乐接二连三的反常,终于让周子安坐不住了,他激动地想要抓紧我的手,问我到底为什么一夜之间变了个态度。

我却闪身躲开,告诉他我只是他弟妹,让他注意分寸,然后进屋直接合上门。

站在门口的周子安,彻底哑了声。

这三年,即使他顶替了大哥的身份,但日子跟做周子安时没任何区别,照样关心着我和儿子,相处得亲密无间。

可现在听到我的警告,他才反应过来,我们已经不是做什么都可以的关系了。

得保持好距离。

当晚,周子安冲出门,一口气买了三罐麦乳精,把手里存着的钱票用了个精光,打算明天就把这些礼物送给我和乐乐,再好好道个歉。

说什么也得挽回我和儿子的关系。

但他不知道,今晚是我们母子二人留在周家的最后一晚。

6第二天,天刚亮。

我和乐乐就收拾着满满当当的行李,被接到了部队。

进部队前,驻守的小兵笑着喊我嫂子,夸我漂亮,夸儿子聪明可爱,说他们首长白捡了个大便宜。

我笑了笑。

为周子安守孝的三年期间,我没穿过一次鲜艳的衣服,就连肉都很少吃,过了三年苦行僧般的生活,儿子也因为心疼陪我一起吃素,每天都满脸菜色。

现在我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就连儿子的小脸上,也充满了对新爸爸的期待。

而我的未婚夫江景淮为了这次婚宴,更是摆了整整几十桌,全都是国营饭店才能买到的肉菜,还邀请了整个军区的人来参加,让人去街上宣传,只要来祝贺的,都有喜糖吃。

一举一动都表示对我这个新娘子的重视。

而在周家。

一早就准备向我和乐乐道歉的周子安,在楼下左等右等,却都没等到我和儿子下楼吃饭。

他抬头看着楼上,莫名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手里提着麦乳精和水果上楼敲着门,却迟迟没等到有人来开门,那一点不对劲逐渐扩大,他终于急了。

他匆忙用蛮力将门撞开,却发现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假死顶替身份后,虽不能再和我朝夕相处,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每天除了安静待在家里为他诵经祈福,便是黯然神伤,几乎没怎么出过家门。

大清早的,我和儿子能去哪里?

再次联想到那件喜服,他眉心狠狠地跳了跳,再没了一开始的笃定。

他匆忙想出去找我父母,问知不知道我去了哪,却被上门发请柬的战友不由分说拖着,走去军区的方向:“今天可是咱们首长大喜的日子,作为下属必须得到场庆祝!”

“听说新娘子前任丈夫死了,留下她和儿子不知道过得多苦,还好现在和咱们首长成了一家人,也算天赐的缘分了。”

周子安还在因为找不到我和儿子心情乱成一团,随便地附和着,几乎没怎么听战友说的内容。

直到走进军属大院,听见周围人说的“祝江首长和林然同志百年好合”的吉祥话,才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他急了眼,匆忙抓住战友的肩膀质问:“新娘姓林?

哪个林?”

可他话音刚落,下一秒,我就牵着江景淮和儿子的手,迎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