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着酒碗,斜睨着我,“古代男人就是麻烦,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他没这么管着你吧?”
严婉霜神色稍缓,语气透出几分怀念:“没有,鹤扬从未约束过我。”
“啧啧,”宋辞夸张地摇头晃脑,“这么说来,你这夫君倒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举起酒碗,“那这碗酒,我敬你——多谢你替我照顾小霜三年。”
酒碗递到我面前,浑浊的酒液晃动着刺目的光。
我死死盯着严婉霜,可她别开了脸。
“鹤扬,”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阿辞敬你,你就喝了吧。”
宋辞见状,捂着嘴咳嗽两声,讥诮道:“怎么,兄弟这点面子都不给?”
严婉霜立刻紧张地扶住他,再看向我时,眼中满是厌恶:“裴鹤扬!
不过一碗酒,你摆什么脸色?!”
“阿辞说得对,你这般磨磨蹭蹭斤斤计较,哪像个男人?!”
不像个男人?
我体谅她,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旁人总说我太惯着她了,我不以为意,本想着夫妻一心,不惯着她,我又能惯谁?
但在她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