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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徐青徐从从 全集

月下扇微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青沉早死的娘,徐松才是个有背景的。据柳氏的回忆,群玉县这个徐家,往外数好多好多代,是神都烨阳徐家的旁支。徐松才是徐家旁支,不知道庶了多少人的庶出子孙。虞西书院当初在群玉县开山教书,徐家先辈也是鼎力支持过的。柳氏拉着徐青沉来书院报道时,曾指着饭堂外的一片假山石说,这些都是你太奶奶捐赠的。所以徐青沉在虞西书院这么久,到处被奚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去饭堂吃饭,她是有底气的。咱也是交过赞助费的,太奶奶给咱交的。收拾好笔墨,课堂内不允许进食,她叠好情诗,揣着装饼子的小包袱,挺起胸脯下山去饭堂。虞西书院的饭堂建在半山腰,远离授课区。先生们说庖厨有烟火气,有碍斯文。徐青沉嗤之以鼻,但凡饭堂离得近一点,她都能省下一块饼子的口粮。爬山太累了。好在雨...

主角:徐青徐从从   更新:2025-04-25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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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徐从从的其他类型小说《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徐青徐从从 全集》,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青沉早死的娘,徐松才是个有背景的。据柳氏的回忆,群玉县这个徐家,往外数好多好多代,是神都烨阳徐家的旁支。徐松才是徐家旁支,不知道庶了多少人的庶出子孙。虞西书院当初在群玉县开山教书,徐家先辈也是鼎力支持过的。柳氏拉着徐青沉来书院报道时,曾指着饭堂外的一片假山石说,这些都是你太奶奶捐赠的。所以徐青沉在虞西书院这么久,到处被奚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去饭堂吃饭,她是有底气的。咱也是交过赞助费的,太奶奶给咱交的。收拾好笔墨,课堂内不允许进食,她叠好情诗,揣着装饼子的小包袱,挺起胸脯下山去饭堂。虞西书院的饭堂建在半山腰,远离授课区。先生们说庖厨有烟火气,有碍斯文。徐青沉嗤之以鼻,但凡饭堂离得近一点,她都能省下一块饼子的口粮。爬山太累了。好在雨...

《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徐青徐从从 全集》精彩片段


徐青沉早死的娘,徐松才是个有背景的。

据柳氏的回忆,群玉县这个徐家,往外数好多好多代,是神都烨阳徐家的旁支。

徐松才是徐家旁支,不知道庶了多少人的庶出子孙。

虞西书院当初在群玉县开山教书,徐家先辈也是鼎力支持过的。

柳氏拉着徐青沉来书院报道时,曾指着饭堂外的一片假山石说,这些都是你太奶奶捐赠的。

所以徐青沉在虞西书院这么久,到处被奚落,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去饭堂吃饭,她是有底气的。

咱也是交过赞助费的,太奶奶给咱交的。

收拾好笔墨,课堂内不允许进食,她叠好情诗,揣着装饼子的小包袱,挺起胸脯下山去饭堂。

虞西书院的饭堂建在半山腰,远离授课区。

先生们说庖厨有烟火气,有碍斯文。

徐青沉嗤之以鼻,但凡饭堂离得近一点,她都能省下一块饼子的口粮。

爬山太累了。

好在雨已经停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徐青沉裹紧自己的单衣,心想下学要去西街逛逛,买些棉花回来,让柳氏给她做冬袄了。

原先那件冬袄已经穿了三年,袖子都短了,棉花也硬邦邦的,一点也不暖和。

南方的雨虽然停了,但空气中也有一层洋洋洒洒的雨雾,湿漉漉的碧绿在雾气中朦朦胧胧,远处的湖泊中,还有三两小舟飘摇。

“有人为生计发愁,有人诗与远方。”

“该死的封建糟粕,该死的有钱人!”

徐青沉羡慕地看了一会小舟上潇洒的身影们,拍掉滴落在自己额头的水珠,拐个弯进了直通饭堂的近路。

“鉴止,你看,谁来了。”

女子们熟悉的,优越的嗓音随着破旧青衫的进入,转移了话题。

“青沉妹妹,你这衣衫没有一日是整洁的。如此形容来来去去,实在有碍观瞻。”

“呵呵,苏姐姐就有所不知了,乡里土人,哪里有羞耻心的?”

“哈哈哈……”

嘲笑声不绝于耳,徐青沉充耳不闻。

她贴着墙走到饭堂的小菜窗口,跟开饭大爷要了一碟免费小菜并一碗热汤水。

秋雨后,寒气逼人,她的下身衣物早间骑驴都湿了,贴身穿了一上午。

若不喝点热汤水,她怕自己感冒。

穷人生不起病,她上一回风寒,柳氏给她灌的土方子,她都不敢回忆第二遍。

乡间土方子,太土,太野了。

风寒是好了,肠胃炎来了。

徐青沉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是来这个书院读书的,她的目的是考取功名,改善生活,并不是结交朋友。

这些人看不起她,书院里没有人愿意和她好好说话,她爹为了她进书院,在山下跪了两天的事迹,无人不知。

在这些人眼里,穷是原罪,穷还想要往上爬,那就更是罪不可赦!

整个书院,只有山长之孙,脾气温良的潘图南,愿意和她说两句话。

于是徐青沉便想办法主动结交,拿到了她手里科考绝密私家资料。

她从小虽然不学无术,但一直目的性很强。

“好哇,我们与你说话,是当做听不到了?”

“攀上李家少爷,是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不知被谁斜斜踢出来的凳子,咣的一声,一下撞到了徐青沉的腿上。

她一把扶住墙,才免于摔倒,但手里那碗热汤却撒了一地。

徐青沉:“艹。”

那群人静了一瞬,而后哄堂大笑。

“鉴止,你看她的狼狈模样!就这破落户,也敢自称是徐家人……”

徐青沉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人群簇拥中的女子。

有的人置于人群中,便犹如鹤立,天生与众不同。

如同落入鱼目间的一块剔透的宝石,熠熠生辉,光华自转,众人只能沐其余辉,黯然失色。

绸衫美玉中的女子一袭浅紫圆领袍,束冠,不沾烟火的莹白手指支着下颌,始终垂眸看向盏中茶水,窗外水色晕光,落在她挺立的鼻尖,薄削的唇。

这是徐青沉最讨厌的人。

是一次次将她比进泥里的对照组。

这位就是神都烨阳,徐家嫡系的女少君,徐观,字鉴止。

徐青沉简直搞不懂,这种金尊玉贵长大的大小姐,莫名其妙来这种乡下地方读什么书?

若说虞西书院名声远扬,但怎么也比不上神都的国子监吧?

简直就是来克她的!

她前头借着烨阳徐家的旗号,哭哭闹闹挟恩以报,进了书院。

后头就来了这么个,丰神俊朗,贵气无双的正派烨阳徐家嫡女君。

倒霉催的。

徐青沉的下身衣物被雨水打湿了,一直没干,现在又被热汤淋了,再加上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间,不知道哪根弦忽然绷断了。

她将腕间的小包袱放在桌上,又将小菜放下。

扬起灿烂的笑容,她讨好地走向她们。

一张张养尊处优的面孔看向她,笑意戏谑。

忽然,她猛地一扑。

拽住了那气定神闲发呆的徐女君,徐青沉挥拳便打!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徐青沉这下是个爆发的变态。

徐鉴止蹭然起身,想要甩开她,周围人七手八脚扯着她的胳膊腿。

徐青沉嗷了一声,挣开束缚,一把揪住徐鉴止的领口,一群人的重量随着覆压而来,惊慌的呼喊呵斥。

“砰!”

徐鉴止被压倒在了地上。

“徐青沉你在做甚?”人群中的宝石女君终于舍得开口了。

徐青沉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被拖着一步步后退,索性一口咬在了能咬的地方。

拖行中,指甲划过徐鉴止的脖子,被咬住胸膛的徐鉴止瞬间满脸通红,闷痛了一声。

“不准再动!”

七手八脚的人群被徐鉴止喝制,她双手按住徐青沉的脑袋,“松口!”

徐青沉理她才怪。

徐鉴止压制着脸上羞恼,咬紧牙关,“你这样,成何体统?”

徐青沉一肚子脏话,但是不肯松口,就是骂不了。

徐鉴止捧着她的脑袋,也不敢用力,就看到她的手在旁人的压制中钻出来,朝她竖起了一根中指。

徐鉴止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竖完中指,徐青沉又开始扣她的手。

纤细的手,挠在徐鉴止盖住她脑袋的手上。

徐鉴止不合时宜地想着,这女人的手真小,脑袋也很小,她轻轻一拢就握住了……

瞬息回神,她微拧眉,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摁着她的额头,让她抬眼看来。

“我让她们向你致歉,松口!”

她加码:“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徐青沉挤了挤眼,当真?

徐鉴止紧紧抿着唇,胸前的疼痛令她白玉般的面庞有些抽动,她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无耻的袭击。

“难道我会做言而无信之事?”

徐青沉又挠了几爪子,揪住徐鉴止的领口,松了口。

徐鉴止爬起来,徐青沉借力也站了起来。

“还不松手?”

徐青沉松开爪子,昂着头。

徐鉴止低头整理衣物,几根手指顿在胸前湿漉漉处,侧眸瞥向某人,那人唇间还沾着水色,可见啃咬得下了大力气。

简直是无赖!

“你从前在家中,你母亲便是这样教你礼仪规矩的?”徐鉴止忍不住对她指指点点。

徐青沉擦了擦嘴,美丽的脸翻个白眼,“我娘死得早,你不如下去问问她?”

徐鉴止:“……”

她敛眸,随后看向周围围了一圈的同窗女君。

她们一个个愤愤不平地盯着徐青沉,只要徐鉴止一声令下,她们就能扑上去,将徐青沉揍得妈爹不认。

“道歉!”徐鉴止沉声。

她们诧异,她们只以为方才是徐鉴止让徐青沉松口的权宜之计。

“鉴止姐……”


“遇上什么好事了?”

徐青沉摇头,一双含情的桃花眸明亮:“我去探望了一下卧病的小姨子。”

徐观低眉:“李宣臣?”

徐青沉:“她伤得不重,我就回来了。”

徐观向她招招手:“怎弄得这样狼狈,她又欺负你了?”

徐青沉稍微维护了一下日后要护着自己的小姨子:“只是与她切磋了一下。”

徐观的手顿住,十分迟疑地打量她。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徐青沉低头,不满:“嘴仗,嘴仗。”

徐观才点点头,理解了。

徐观午睡后,换了一身衣裳,白稠直裾,外罩浅青色的纱袍,浓密的墨发被青玉冠束起,怀中搂住几卷竹简。

“你的字需要再练练,空有形体,却无风骨,力道与走势都很松散。这是我收藏的几卷旧姜穆氏传家竹简,你可多看看,体悟一番。”

徐青沉立即整理仪容,在院中水池边净了手,才上前接过竹简。

她现在所在的楚国,是一个才统一不久的王朝。

而十几年前,几百年间,这片土地上,还是诸国分裂,各自为政。其中楚国兵锋最盛,经历七代君王的努力,逐一灭掉所有诸侯国,在楚文帝的手上实现统一。

而从楚文帝的谥号上,便能看出,这并不是个善武的君王。

但她有一个武德充沛的太女,那是个霸王再世般的人物。这位太女七岁便率军出征,统领三百骑兵杀入琅西国国都,生擒琅西王,在她十七岁那年,楚军强盛至极,百万楚军压境,彻底灭了这片土地上曾经最强大的姜国。

自此天下再无第二家声音,实现真正的大一统。

而现在坐在帝位上,今年刚刚登基的,便是那位功盖三皇,彪炳千秋的狠人太女。

徐青沉读这段历史的时候,几乎是跪着的。

她反复确认这是楚国,不是秦国,这是架空的女尊朝,不是那个男尊时代。

徐青沉对这位太女佩服极了,此人真是个猛女——小时候灭族灭国,长大了弑母杀妹,登基了又给那些士族杀得人头滚滚。

也正是因为这个暴君在朝中将士族大杀特杀,所以徐青沉这些寒门子女,才有机会通过科举取士,踮脚去看上层的风光。

不过关于那位暴君,目前还太遥远,且说此刻徐观怀里的竹简便出自旧姜大士族穆氏,能得到对方传家竹简,自然是亡国灭族抢来的。

姜国曾是个士族风流,文望极盛的国家,姜国学宫传承了八百年,虽然最终被女帝付之一炬,但那儿滋养出来的灿烂文化却无法被销毁。

世人不得不承认楚国兵锋之盛,但也不得不承认,要论文采风流,礼乐理学,还是要看姜国人,姜国人才是真的会玩。

徐青沉小心观看竹简,这些用刀刻在竹简上的文字,铁画银钩,对比她用毛笔写的字,简直是山巅和山谷的差距。

徐观为她讲解:“穆氏以书法、画,扬名天下。穆氏灭族后,我一直四处收集穆氏遗迹,却只得到了这几卷竹简,看这下方的烙印,应该是出自三百年前,穆氏文彦女君之手。文彦女君的字最劲瘦俊奇,又如雪枝舒展,锋芒与风骨并进,我参悟至今,也只得十之一二。”

“表姐的字也很好,表姐秉性肃静,字也藏锋,有自己的风骨。”

徐青沉在徐观的书桌上,拂开一张白纸,沾墨临摹。

她叹服地摩挲着竹简上大小一致,撇捺潇洒的文字,“这真的是人类能写出来的玩意吗?”


说是这样说,但到时候一死,是他独死,还是拉着妻主死同寝,就不可知了。

徐青沉连忙给李宣雾将茶满上,继续问:“这样说,除了司马氏,李家还有别的仇家吗?”

李宣雾瞄她一眼,“世家大族,兴盛如此。天下十三姓,我西陵李氏占第三,下头眼红者不计其数。除了司马氏,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鱼小虾,妻主何须顾忌?”

李宣雾霸气道:“要我说,便是司马氏,妻主也无须避让。若是惹了你,直管提剑杀去便是,是非因果,自有李家人为你辩驳。”

懂了,一群仇家中,只有真正伤害到西陵李氏的司马氏最可恶,就算她和司马家的人打起来,不但能被岳家捞捞,说不定还能反刷丈母娘的好感度!

徐青沉吃瓜吃很满足,对自家丈母娘家的势力也很满意。

李宣雾见她点头,指尖轻抚杯盏,眉目舒展,继续道:“关于士族之间交好交恶,族下子女网络,天下大势……来日方长,妻主还小,可慢慢领略。”

他说:“不急,现下我都会护着您。”

徐青沉点点脑袋,她急啥,软饭这么香,慢慢吃。

怀揣着这份对丈母娘家的满意,直到回家休养两天,去了虞西书院,再遇上小姨子,才烟消云散。

西陵李氏哪里都好,只有这个小姨子实在可恶。

又是射艺课,又是这个强壮的女尊国少女,将她提溜来提溜去。

“我可是你嫂子,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对我放尊敬些!?”

“怎么,你要和我哥哥告状不成?”

李宣臣并不愿松开扯着徐青沉马尾的手,她忽然凑过来,笑嘻嘻朝她道:“小矮丁,我是来道贺的,听说你考中秀才了。”

徐青沉用箭去抽她,“松手!”

她扯回头发,烦躁地瞪她:“关你屁事?”

李宣臣抱臂站在那,与李宣雾如出一辙的狐眸浅眯着,没有李宣雾的雍容优雅,满满是灿烂狡黠的挑衅:“好久不见,本君给你带了贺礼,你这样凶巴巴的,可是拿不到的。”

“贺礼?你会给我送什么贺礼?”

徐青沉理好自己的头发,气咻咻地继续拉弓,看都不看她,“你只会捉弄我!”

“哈。”

“那你猜错了。”

那张精致俊美的富家女君的脸,忽然挨着徐青沉的鼻子,怼到她面前。

徐青沉差点和她对视成斗鸡眼。

她跳了起来:“李宣臣你正常点,嫂子我上课呢!你不光目无尊长,还要扰乱课堂秩序吗?”

李宣臣把她斗得气炸了,也就满意了,一只手背在身后招了招。

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一群纨绔女君,其中一个将一把弓递给她。

这是一张涂着华美黑漆的弯弓,握手处缠着细密的金线,两头弧度优美,描摹着精致的花纹,有些像是李氏家徽。

最重要的是这把弓的大小,看起来和徐青沉的身形很契合。

李宣臣将弓在她眼前晃了晃,灿烂的日光下,这张弓上油亮的推光漆简直像是在发光。

徐青沉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这是,送给我的贺礼?”

她喜出望外,一下子看李宣臣,也觉得她眉清目秀起来:“李宣臣,你真真好!我太爱你了!”

李宣臣愣了愣,抬手举起弓,避开徐青沉拿弓的手。

她的耳尖在阳光下有些薄透发红,轻咳一声:“我说了,你方才对本君凶极了。我生气了,贺礼取消!”

她的个头很高,徐青沉还未见过比她更高的女人,目测将近有一米八九。


徐观轻笑:“你向来是个极有毅力的人,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也不会逊她太多。”

她又道:“一手好字,不论是参与科举,还是亲友来往,或是将来上奏陛下,都会大有裨益。”

徐青沉表示认可。

这个古代又没有视频电话,一封信递过去,别人只能通过字如其人来猜想你的品格。

她也知道自己字丑,之前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已很是下了一番苦功,自觉小有所成,但来到书院后,尤其是进了徐观的书房,才发现自己还是差得太远了。

这些士族女君儿时临摹字帖的起点,便是自己寒窗十年的终点。

“你以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来练字。”

“关于诗赋的进步,非一日之功,我这里有两本丹尘圣师的诗集,你可以稍加参悟,领会当下文魁思想。再有,这是我从前的一些诗赋,私下所写,并未传出,乡试时,我会重新再做……若不嫌弃,你可,背诵一些待用。”

“表姐?”徐青沉诧异抬头,表姐这是辅助她作弊吗?

徐观摸了摸她的头,指节修长的手掌自她颊边滑落,她笑着说:“与你同届那些女君,许多在应试前,家中为她们准备的策问与诗赋不会少于百篇,这并不是什么秘事。若能侥幸押中题目,也是自身气运。”

徐观静静看着徐青沉激动得红通通的面庞,温声道:“你没有家中长辈为你操办,身为你的表姐,我该当尽一些绵薄之力,才不愧你叫我一声表姐。”

徐青沉感动了,她情不自禁道:“我……从前您总是和那些嘲笑我的女君们一起行动,我还以为你也看不起我,没想到,表姐你竟会对我这么好!我从前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从前天天在心里对这群富家女君扎小人,特别嫉妒徐鉴止,特别羡慕她呼朋引伴,每次出场都很霸气又拉风……

徐观面色稍有尴尬,别开脸,深邃的眉眼藏在窗后的阴影里,“我,怎会看不起你。”

徐青沉明白:“表姐从前眼里就没有我。”

徐青沉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徐观抿住唇,半晌,徐青沉继续写字了,她才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心虚一般压着嗓音,不知嗯给谁听。

徐青沉在徐观这里经历了四天特训,第四天夜晚,实在熬不住了,跑下山找到李宣雾,很是大吃大喝大睡了一番,才缓过来。

家中什么都有,还有一房美夫独守空房,徐青沉第二天早上简直不想离开。

她痛苦极了,她究竟为什么还要努力?她不是已经吃上软饭了吗?

可是她心中一直有种紧迫感。

她与李宣雾门第悬殊,未见过家长的婚姻,并不能给她安全感。

甚至在知道李宣雾的身份后,徐青沉不止一次和他提出分手,她是真的不敢染指儋州李氏的大公子,她一个小村姑何德何能,一个癞蛤蟆怎么能吃到白天鹅中的白天鹅。

也不是自卑的心理,只是害怕。

这个封建时代,阶级僵化,下层人民的性命如草芥,她们村子里,每年都有惹到豪强大户,因为没有行礼,因为抬头多看贵族一眼,因为地里的庄稼歉收,就被打得半死甚至丢了命的女男老少。

这群世家豪强是真的敢杀人,她们杀惯了人,根本不会有顾忌。

连一个小县城的豪强都能这样无法无天,那儋州赫赫有名的西陵李氏,又该是怎样的威严强势。


她抓着徐观的衣角没有松开,徐观也没管。

终于绘制完成了,徐观松了口气。

“阿沉,醒醒。”

她唤醒了睡着的表妹。

徐青沉这几天很是辛苦,只是闭着眼睛就睡着了,此刻被叫醒,还是迷迷糊糊的,看见徐观的脸,才想起她俩在做什么。

不知为什么,看到徐观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些涨红着,她突然想要调戏一下表姐。

“鉴止姐姐。”

她收紧了握着表姐衣带的手,拉着她贴近一些,用平时对李宣雾露出的笑,朝着徐观,嗓音温软:

“现在,我算是你的新娘了吗?”

砰砰砰砰——

砰砰——

砰砰砰——

仿佛有轰隆的鼓声在心头敲响,一直朦胧不可见什么情绪,像是挣脱囚笼的困兽,猛地撕开平日端正规矩的伪装,蜂拥而出。

雪肤花貌的娘子睁开了沉睡的眸子,仿佛隔岸的梦境苏醒,一整个春日的风光都要为她驻足,梦境是灵动的,新娘是活色生香的。

她的面上烙印着她徐氏的家徽,自然是她徐氏嫡女君的新娘……

徐观的瞳孔震颤。

她忘记了呼吸,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波动打破了什么,连忙向后退去。

哐当,她扫倒了岸上的笔墨,坐到了地上。

徐青沉连忙起身,想要拉她,而表姐却像是面对什么洪水猛兽,竟又后退两步。

徐青沉摸摸自己的脸,难不成这家徽画上去很恐怖吗?

竟将表姐吓成这样?

“表姐?”她有些不安,下榻走向她。

徐观仿佛才想起来呼吸,大口喘息着,她猛地捂住自己脸:“不要过来。”

她起身要走,发现衣带拖在地上,被徐青沉踩中了,便毫不犹豫扯断衣带,推门离开。

徐青沉懵逼了。

她环顾着,找到了一面铜镜,对着镜子照了脸。

徐氏家徽和李氏家徽很不同,李氏家徽似猛兽挥爪,火焰升腾,而徐氏家徽要柔和很多,仿佛花枝缠绕,雪压松柏,由极细的笔触勾勒出一团似花非花的图腾。

繁复的徐氏家徽绘在一张美人面上,说好看也好看,但说恐怖,在这夜里,也有点女鬼显形的惊悚。

徐青沉无奈地摸摸脸,表姐从小面对这家徽,怎么还会被吓到。

但好在她和徐观不住在一起,她掩住面,溜回了自己的客房,脱去鞋袜,继续睡觉。

不想了,明天还得乡试呢,表姐目前没有乡试重要。

第二天,八月初九一大早。

徐青沉早早被侍女阿展喊醒后,洗漱完,没有见到徐观。

阿展说徐观已经先走一步了,让徐青沉和书院的应试同窗们同行。

徐青沉有些失落,她检查好自己考篮,“我与她们不熟,不要同她们一起,我自个走就好了。”

徐青沉对阿展友好地道别:“这段时间承蒙关照,既然今早见不到表姐,待乡试后,我再来向表姐道谢。”

阿展点点头。

阿展心里想,按女君今早像是逃命一样的避让姿态,大概是不想再见到这位小徐女君的,兴许乡试一结束,便会回烨阳了。

她悄悄打量徐青沉,心里嘀咕,不知道这位看起来柔弱斯文的小女君昨夜做了什么,竟让平日里最是规矩守礼的大女君落荒而逃。

而大女君会留宿这位寒门小学子,其实就已经令阿展大吃一惊了。

要知道这些士族女君,即便平时表现得再怎么亲善友好,但实际也不会和那些寒门下层人真正结交,她们的傲慢是浸染入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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