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
然而,她越是表现得如此不在乎,蒋斯年就越是固执地认定,她只是在跟他赌气。
欲擒故纵罢了。
女人都喜欢玩这种把戏。
双手再次用力按住怀枝纤细的肩膀,蒋斯年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枝枝,别闹了。”
怀枝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了。
“蒋斯年!你放开我!”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蒋斯年一脸无所谓,讥讽的笑笑。
“喊啊。”
“你尽管喊。”
“最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看看谢识砚今晚带来的女伴,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的前夫纠缠不清的!”
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她,还有谢识砚。
他倒要看看,谢识砚还会不会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低头就朝着那两片他曾经无比迷恋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然而,就在唇瓣相触的前一秒。
带着劲风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蒋斯年脸上,发出一声闷响。
力道极大。
蒋斯年痛呼一声,整个人被打得踉跄着倒退好几米,狼狈地撞在走廊另一侧的墙壁上。
勉强稳住身形后,鼻腔里瞬间涌出温热的液体。
他抬手一抹,满手猩红。
剧痛和眩晕感同时袭来。
谁?
谁敢打他?
蒋斯年愤怒地抬起头,可当他看清站在几步之外,周身散发着骇人寒气的男人时。
所有的愤怒瞬间如同被冰水浇灭,只剩下无措,以及深入骨髓的心虚。
连带着受伤的手心和被打的脸颊,都麻木了。
谢识砚并未再施舍他一个眼神。
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只碍眼的蝼蚁。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后发丝略显凌乱,脸色苍白的怀枝身上。
眼底的寒意稍稍褪去几分,但依旧沉得吓人。
“没事吧?”
怀枝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吧。”
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离蒋斯年越远越好。
可谢识砚纹丝未动。
他缓缓转回头,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在蒋斯年身上。
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刚才,是哪只手碰的她?”
明明是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蒋斯年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慌。
他强忍着脸上和手上的疼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总,误会,都是误会。”
“我好歹是怀枝的前夫,刚才看她一个人出来,有些放心不下。”
“就是普通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
普通关心?
谢识砚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蒋斯年面前。
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就是这么关心的?”
蒋斯年额头冷汗涔涔,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谢识砚。
尤其是在荣盛集团岌岌可危的现在。
“谢总,您听我解释……”
他讨好道,“咱们同在A市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上,真的犯不上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话音未落。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是蒋斯年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啊——!”
钻心的剧痛从两只手臂同时传来,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谢识砚面无表情地拧着他的双手,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今天的事,没有下一次。”
“否则,后果自负。”
蒋斯年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混着鼻血眼泪淌了一脸,哪里还敢有半分反驳。
他连声求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