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年哪里还敢重复?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他欲哭无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误会……谢总,这……这都是误会……”
说完,他又连忙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怀枝,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连连作揖道歉。
“怀……不,谢夫人!刚才……刚才我说的都是屁话!”
“是我混蛋!是我嘴贱!”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小人计较!”
他现在只希望怀枝能看在过去那点微末的情分上,替他说句话。
然而,怀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谢识砚见她不为所动,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他再次看向蒋斯年,声音如同淬了冰。
“看来,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蒋斯年几乎要哭了。
他当然记得。
谢识砚上次警告过他,离怀枝远点。
可谁能想到这次那么点背?
谢识砚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动声色地,对着身后某个保镖,递去了一个极轻微的眼神。
下一秒。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上前,将还在苦苦哀求的蒋斯年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
拳头和脚,如同雨点般落在了蒋斯年身上。
“啊——!”
“别打了!别打了!”
“救命啊!”
杀猪般的惨叫接连响起。
保镖们下手极有分寸,避开了要害,却又拳拳到肉,保证让他疼到骨子里。
怀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直到蒋斯年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谢识砚才微微抬了抬手。
保镖们立刻收手,整齐划一地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谢识砚迈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蜷缩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的蒋斯年。
声音冷得没有温度。
“这只是个教训。”
“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滚吧。”
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
蒋斯年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敢回地冲出了咖啡厅,背影狼狈至极。
周围的目光还隐隐约约聚集在剩下的几人身上。
谢识砚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
“都出去。”
“今天的消费,记我账上。”
在这里喝咖啡的大多都是谢氏集团的员工,或者隔壁公司的职员。
谁不认识谢识砚这张脸,谁又敢忤逆他的意思?
闻言,众人如蒙大赦,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包,迅速离开了咖啡厅。
不过短短一分钟,咖啡厅就只剩下他们几人。
谢识砚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旁边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的女人身上。
他上前一步,伸出大手,自然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接着,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看来,我要尽早让你进我家户口本了。”
怀枝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势在必得,让她心头微颤。
“你真的打算娶我?”
谢识砚挑眉,似乎对她的疑问有些不满。
“难道我之前做的那些,还不足以证明?”
“如果还不信,那我只有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
类似这种深情的花言巧语,怀枝已经听过太多次。
从蒋斯年嘴里,也曾听到过。
可结果呢?
不过是虚假的承诺,包裹着利用算计的糖衣。
眼前这个男人,比蒋斯年强大太多,也复杂太多。
他的话,能信几分?
她不敢轻易相信。
怀枝不动声色的挣开了他搂在腰间的手。
垂下眼帘,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
“不需要你的心。”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朝着咖啡厅门口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