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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我的傻爹还能治吗?长安大一无删减+无广告

高阁向阳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闹归闹,张小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吴建国领了结婚证。开心的只有吴建国一人,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些水果糖回来分给孩子们吃。他们没有办酒,没那条件。两人结婚后再住在知青院就不合适了,大队长把当初女知青住过的那间小院子借给了他们夫妻住。从此张小瑶过上了接济吴建国和他家人的‘好’日子,她家里给她寄的钱和物资没有一样用到了她自己身上。与虎谋皮终被虎吃。知青院的爱恨情仇还在轰轰烈烈的上演着,不过长安和顾老六都没有时间继续吃瓜。长安和她爹去牛棚撩拨老黄牛的时候,认识了那两位下放过来的知识分子。当时叶老爷子扭到了腰,顾老六帮他把活给干了,然后又把顾爷爷珍藏的药酒送去给了他。顾老六是个社交悍匪,就这样一来二去大家都熟了。两位老爷子自然而然就知道...

主角:长安大一   更新:2025-04-25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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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我的傻爹还能治吗?长安大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闹归闹,张小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吴建国领了结婚证。

开心的只有吴建国一人,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些水果糖回来分给孩子们吃。

他们没有办酒,没那条件。

两人结婚后再住在知青院就不合适了,大队长把当初女知青住过的那间小院子借给了他们夫妻住。

从此张小瑶过上了接济吴建国和他家人的‘好’日子,她家里给她寄的钱和物资没有一样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与虎谋皮终被虎吃。

知青院的爱恨情仇还在轰轰烈烈的上演着,不过长安和顾老六都没有时间继续吃瓜。

长安和她爹去牛棚撩拨老黄牛的时候,认识了那两位下放过来的知识分子。

当时叶老爷子扭到了腰,顾老六帮他把活给干了,然后又把顾爷爷珍藏的药酒送去给了他。

顾老六是个社交悍匪,就这样一来二去大家都熟了。

两位老爷子自然而然就知道顾老六现在困境,然后开启了晚上教学模式。

长安也被提溜来了牛棚,她爹说,“闺女,咱是亲父女,得同甘共苦”。

“爹啊,我才六岁,晚上不睡觉长不大”。

这老六也不怕她长成侏儒。

“是吗?”

“是”。

长安很坚定的点头,叶老爷子也在一旁附和,“小孩子不睡觉长不高,你想你闺女一直这么小个吗?”

“那好吧,我抱着你睡,你在这里陪我”。

顾老六把长安团进怀里,踏实多了,也能沉下心来学习了。

他拿出自己写了好多问题的本子,一一向叶老爷子请教。

白天他帮两位老爷子干活,晚上他开启学霸模式,村里知道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时候还会帮忙打掩护。

他们知道,老六越努力学习,顾家村的日子就会越好过。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末,顾老六结束了理论知识学习,他开始捣鼓做实验。

大一和大二不在家,他所需要用到材料要请大队长帮忙。

顾老六知道大队长有这能耐,他开了一张清单给大队长,“我能不能搓出拖拉机?就看你给不给力了”。

大队长表示,“看我的”。

转头他就跑去老战友那里,清单也到了老战友手里。

老战友看到清单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们是什么愿都敢许”。

“你就说你办不办吧?”

“……我想想办法”。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就不图什么业绩了,事情是越来越难办了。

“那你尽快办好,”大队长像个大爷似的,吩咐起老友来一点也含糊。

来时一阵风,走时像旋风。

老战友只能无奈扶额长叹。

在等材料期间,顾老六又被两位老爷子押着学习,可能是看到了老六的天赋,想把自己毕生所学教给他。

他们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死气沉沉,人也鲜活了起来。

顾老六的努力上进,让他们心里也升起了些许微弱的期盼。

过完年长安就七岁,叶老爷子提醒顾老六,“安安也要上一年纪了吧?”

“她还小,过两年再说,”顾老六不怎么愿意送长安去公社上学,太远了,他不放心。

他拍了一下脑门,可以在顾家村建个小学啊。

这就去跟大队长说去,让他想办法。

关于建小学的事,大队长只是淡淡道:“这事不用你操心,上面已经在规划了,保证你闺女九月份开学的时候是在村里上学”。

这事在村里修路时就开始规划,一直拖到现在没进展。


长安只是吓吓她爹,丢肯定是不能丢。

自从她认下这老六,她脑子里那道时时刻刻都在念叨的声音没了。

用她那核桃大点脑仁发誓,这傻爹就是那个猥琐老头子让她来捡的亲爹。

好像哪里不对?

这个是亲爹的话,那上个月埋的那个是谁?

野爹?

长安还没发现,上个月她埋的那个,是她这个肉身的亲爹,也算是她爹。

老六是她神魂的亲爹,所以她在这个世界有两个亲爹。

原身小长安和她亲爹被隔壁老王药死了,长安的神魂在老爷子的帮助下附身在了小长安身上。

老爷子给原主和她爹开了后门,父女俩投胎去了后世的富贵人家,一辈子喜乐安康,衣食无忧。

长安的神魂太过强大,老爷子刚开始忘记封印她的修为,这就导致原主的肉身与长安的神魂无法相容,差点爆体。

而且刚衍生出来的新世界也差点崩溃。

着急慌忙间,老爷子修复并加固了小世界,在封印长安修为的同时,一不小心把她的记忆也给搞没了。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长安连亲爹都不认识了。

老爷子缩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喷嚏打个不停。

长安和她老六爹吃了一顿好的,又悄悄送了只野鸡给顾奶奶。

顾奶奶转身从房里拿出她珍藏着的桃酥全给了长安,“收好,别被你爹抢了去”。

她话音刚落,顾老六的手贼快的抢了两块,张嘴就啃。

“你要死啊,多大人了还跟孩子抢吃,”顾奶奶虎着脸不轻不重的拍打了顾老六两下。

她又转身进屋拿出一双新的解放鞋给顾老六,“本来是想天儿冷点的时候给你,现在大热天的,赤脚也没事儿,你像头蛮牛,什么好东西到了你手里都坏的快”。

买鞋要布票,乡下不像城里,厂子里每月有票证发,他们庄稼人一年到头也难得三尺布票。

这双鞋不是在供销社买的,是顾爷爷冒着风险去黑市淘回来的。

顾老六乐呵呵抱着新鞋,“谢谢娘,等我赚了钱给您买新衣服”。

“成,娘等着,”她没有嘲讽他,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钱买新衣服?

老六说什么,顾奶奶都应着,还开玩笑说,“那你可得勤快点,娘等着你买的新衣服过年”。

“没问题,”顾老六非常自信的把胸膛拍的砰砰作响。

长安都怀疑他会不会拍出内伤?

从老宅出来,顾老六让长安帮他藏起新鞋,他开心的说:“留着过年穿”。

他闺女有秘密基地,藏她那儿最安全。

父女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五六分钟,长安双眼发直的被她爹驮着去了大队的新牛棚。

这会儿父女俩蹲在牛棚外的一棵树的树杈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牛棚。

他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二大爷赶着大黄牛回来了。

“你们俩蹲那么高做啥子?摔下来有得你们受”。

“蹲的高,看的远,”顾老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牛棚这边是在村西头的山坳下,他蹲树上也就只能看到五十米外的红薯地。

“行,你们乐意蹲就蹲着,扶着点你闺女,小孩子摔下来容易摔骨折”。

二大爷没有跟顾老六辩论,关好大黄牛就匆匆离开,他还有许多活要做,没空在这里哄孩子。

等看不到二大爷的身影,顾老六背着长安滑下树,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牛棚。

像这牛是他的私产一样。

“闺女,你看这头牛是不是很壮?应该能卖不少钱”。

“没错,一锅炖不下,你想论斤卖,还是论个卖?”长安挠挠小胖脸,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

麻辣牛肉,红烧牛肉,香辣牛肉干,牛排。

各种口味的牛肉在长安胖脑瓜子里转了一圈。

顾老六认真考虑了一会,“要不论个卖?论斤卖太麻烦了”。

“好,那咱们快走吧”。

长安坐在牛背上,老六牵着大黄牛,堂而皇之地离开牛棚。

路过萝卜地,一位大叔一声吼,“来人啊,老六看上大队的牛了”。

长安:这位伯伯,请你换个说词。

顾老六转头走到牛后面,重重拍了两下牛PP。

大黄牛鼻孔怒喷气,撂蹄子想踹非礼它的人。

“哞!”臭不要脸的,敢摸老牛PP。

“别叫,快走,”顾老六又打了它两下。

大黄牛吃疼,“哞!!!”它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

顾老六在后面追。

大队长和二大爷在后面追老六,大队长气急败坏的大喊,“老六,你给老子把牛牵回来”。

听不到,听不到。

老六他跑的更快了。

坑坑洼洼的村路上,鸡飞狗跳,烟尘四起。

一群人追着顾老六父女俩和大黄牛跑。

最后是一条小黑狗拦住了撒丫子乱跑的大黄牛。

“汪汪,”老牛,你跑啥呢?你背上的崽都要颠死了。

“哞!”后面有个神经病非礼我,我不跑都不行。

小黑狗往后瞅了眼,哦,是那个跟它打过架的癫公。

他们停下来的这会儿,大队长和二大爷他们追上来了。

二大爷一巴掌呼在顾老六后脑勺,“没事儿干就去上工,老牛惹你了?有事没事就拉人家出来溜”。

顾老六:不是溜它,是想卖了它换钱。

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卖大队的牛和猪来钱快。

很遗憾,牛没卖成。

顾老六垂头丧气,赚钱真难。

他抱起他大胖闺女蹭蹭她的小胖脸,“闺女,爹好像赚不到钱”。

“要不咱们换条路子?”

她空间里有好多西瓜,要不去卖西瓜?

不过现在好像不允许私人买卖,而且西瓜的出处不好解释。

长安摸着小肚子,小眉头皱成一团,可难为死她了。

顾老六眼珠一转,脑子里的小灯泡‘叮!’亮了。

他娘养了鸡,一二三四五哥种了菜,他可以拿这些东西卖去收购站换钱。

主打就是用别人的东西为自己谋取利益。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听见顾奶奶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哪个缺德玩意偷我家的鸡蛋?两个鸡蛋都要偷,你们是活不起了吗?”

长安看着手里刚被他爹煮熟的鸡蛋。

奶,缺德玩意是你儿子。


谁好人家的爹兜里装石头的?莫非是太穷没钱,装石头压压兜?

“你不会是准备着随时呼别人脑壳的吧?”

顾老六龇牙无辜傻笑。

长安看他这表情,好的,懂了,确实是随时准备给别做开瓢手术的。

村民们闹哄哄跑到仓库这边,有人认识那两个贼人。

“这不是上布村的小队长赵铁树和会计赵大刚吗?”

“走,押着他们去上布村要法”。

“大队长叫人去报公安了,明天再去上布村要说法”。

上布村离顾家村有三十里地,而且有一半多是山路,晚上去不安全。

大队长悄悄问顾老六,“地上那俩打得重不重?别有理变没理了”。

村民们知道是顾老六打的,都懒得去看赵铁树和赵大刚的情况,左右死不了,老六下手有分寸。

他打人不往死里打,只会让人生不如死,村里不少人挨过他的打,都打出经验来了。

顾老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重,一石头就拍晕了,没继续打”。

大队长听后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挺遗憾?

“都杵着干啥呢?把人绑起来关到大队部去,等公安同志来了再说”。

几个青年男人跑进旁边放杂物的仓库找来两条麻绳,七手八脚的把赵铁树和赵大刚捆得像粽子似的扔进大队部。

大队长留下两个人在大队部守着,其他人都回去继续休息。

长安不知道公安同志是什么时候来的。

第二天,大队长带着村里所有青壮年去了上布村。

顾老六为了看热闹,带着还没睡醒的长安也跟着一起去了。

所有人都气势汹汹地,只有老六乐颠颠地。

他似乎特别热衷打架斗殴,听到有架打,他两眼都放光。

长安想,顾家村放她老六爹一个人出去就行,一石头一个大朋友。

他们走了三个小时才到上布村,公安也是刚从村子里离开,他们在上布村外与公安同志相遇。

公安同志提醒他们,“闹归闹,注意分寸”。

大·有分寸·队长:“公安同志请放心,我们只是要讲理的,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公安同志看了眼几十号人的大队伍,这个理可能讲的会有点硬核。

他们没有说什么,村与村之间的较量屡见不鲜,只要不是太过分,民不举官不究。

顾家村的人在大队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走进上布村,直奔上布村大队部。

“赵大队长,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来上布村是为什么事了,你也别解释说你不知道,咱们不是认识一两天,你是个什么样的货,我心里有数”。

赵大队长看到几十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他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怎么顾家村的青年都长的这么高大健壮?一拳能打倒他们村两个小伙子。

“误会,误会,”赵大队长谄媚赔笑,这种情况除了认怂,他没有别的办法。

上布村的人全加一起也打不过眼前这几十号人。

大队长讥讽笑道:“呵,现在认怂了?昨儿晚上让人来偷水泥搞破坏怎么不见你怂?”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顾老六真的快要急死了,哪那么多废话?按着直接捶一顿出个气不就好了?

大队长:……

就不该让这玩意跟过来,不先说明来这里的目的就动手,这不成蛮不讲理的恶霸了吗?

哦,他忘了,顾老六和他闺女本来就是顾家村两恶霸。


他蹲在树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大队长的头发越掉越多。

顾老六从地上爬起来,拎起长安团在怀里,习惯性的在她小胖脸上啾了一口。

“北面的无妄山,南边的矮山都可以,把养殖场设在果园里,那么南边的矮山就不合适,可是北面的无妄山有点远”。

走路二十多分钟,是在荒山隔壁。

“有什么关系?才二十分钟又不是二十个小时,”长安没觉得二十分的路程有多远?可能是什么时候走过更远的路吧?所以这点路程她没放在眼里。

“行,听我闺女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两座山都种上果树不就好了?无妄山种黄桃,南边矮山种葡萄”。

完美。

顾老六又开心的在长安脸上啾了两口,“嗯,种葡萄给我闺女吃”。

大队长终于不再焦虑,头秃也好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果树就到位了,不过有近一半需要稼接。

顾老六忙的昏天黑地,已经过了果树种植的最佳时间,长安怕果树种不活,夜里就让她老六爹带她来山上浇灵泉。

忙忙碌碌好几个月,种下去的果树百分百成活,稼接的也很成功。

顾家村纵横交错的村道铺成了水泥路,水渠也扩宽个修成了水泥的,去无妄山果园那条路修成了双车道。

县里经常有人下来视察,顾家村一天比一天热闹。

这一年顾家村特别忙,忙着修路,忙着果园,建养殖场,还不能耽误了田地里的活,真是一个人要掰成两个人来用。

又是一年春,大队长召开了集体大会,“今天叫你们过来呢,是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果园和养殖场都已经步入正轨,咱们也要分工明确,不然做事容易手忙脚乱,你们说对不对?”

村民们:“对”。

“大队长,你别拐弯抹角了,你不就是想说果园和农场招工的事儿吗?你大胆的去做,我们支持你”。

大队长放声大笑,他心甚慰,冤种大队长的付出有目共睹啊。

“好,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我就说了,按考试成绩来选人”。

村子里多数人只上过扫盲班,部分年轻人上完了小学,初中生和高中生就更少。

大队长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考试不难,会让老六先给你们上课,看谁学的最认真,成绩最好就到果园和养殖场上工”。

村民们耷拉着的脑袋一下又支棱起来了,他们会是最认真的学生。

顾老六当上了村民们的老师,那傲气的样子,大家都觉得没眼看。

老六的耐心不是太好,长辈他不会说什么,平辈或是小辈,学的慢的直接开骂。

“顾二柱,你脖子上长颗脑袋是为了显身高的吗?”

“顾大牛,我是讲的有多难听?让你每天都在课堂上睡觉来抵制我?”

看他们都学得抓耳挠腮,顾老六想,他还不如去教大队里的那头大黄牛。

“每月八块钱的工资,和每天六个工分你们不要了是吧?”

提到钱和工分,村民们又行了。

大家磕磕绊绊学了十来天终于迎来了考试。

只要会写字的都参加了,监考老师是公社书记,大队长没出面。

他说他要避嫌。

也不知道他避的哪门子嫌?村民们对他的举动嗤之以鼻,就他事多。

考试结束,最终结果出乎大家的意料,有三个年纪大的长辈成绩突出,比几个年轻人考的还要好。


长安每天都抱着西瓜看她爹和银狼闹的鸡飞狗跳。

努力上进的爹,有学问的狼,还有一个想当废物的崽。

这日子真美。

他们关起门来过日子,在顾老六闭关学习的第三个月,一直没见长安去县城的大一来了顾家村。

叔叔伯伯,大娘婶子们特别热情。

“小伙子你找谁啊?”

大一穿的是便服,年代标配,白衬衫,裤子,有别于村里年轻人的中分头,他留的是三七分。

他俊逸的面容温润如玉,一双眼眸如深海般深邃,鼻梁挺,唇角含笑,肩宽窄腰,身高腿长。

白衬衫挽至臂弯,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有大娘和婶子们想,锻炼一下应该能干农活,脸挺好看,要不给自家人划拉回去?

大娘更无所顾忌,开口就问,“小伙子有对象吗?我家小女儿长得秀气,初中毕业,今年十八”。

“我娘家侄女长得也不孬,跟小伙子的身高很搭”。

大一礼貌中带着疏离,有序的回答大家的问题,“你们好,我是来找顾老六的”。

“谢谢大娘们的心意,我有对象,她在读大学,干部家庭,我和我对象已经订婚,等她大学毕业就结婚”。

编的,他还是条单身狗。

婶子听到大一瞎编出来的对象条件这么好,再对比一下只自家姑娘。

算了,她们不配。

再说人家都有对象了,就算条件不如她们家姑娘,也不能做那撬墙脚的事儿。

没别的原因,就是太缺德,她们良心上过不去。

大队长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中间那人站的笔直,像根标杆,那人背对着他看不到正脸。

大队长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是外村人,他们村自家人有一个算一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特别好认。

站着的歪七扭八,坐着的在抠脚,晒谷场旁边那颗银杏树下,平时就只有几个爱闲聊的大娘婶子们喜欢坐那里,今天倒是热闹。

“你们全围在这里干啥呢?下工了还不回去做饭?”

“大队长,这位同志说他来找老六的”。

“人家来找老六,你们把人家堵在这里干啥?”

大一转过身大队长就认出他来了,“原来是顾公安啊?老六犯什么事了吗?”

大队长第一反应就是老六又作大死了,他脑子转的起飞,把这辈子能想到的人脉都想了一遍,看看有谁能帮忙捞人?

大一知道他误会了,不疾不徐的解释,“他没犯事,我今天不是为了工作而来,他收养的那个孩子是我家的”。

他家小主人是他家的,没毛病。

“啊?小长安不是孤儿吗?”大队长觉得麻烦大了,这哪里是收养的崽啊?这是偷来的,还是偷的公安同志家的。

老六要完球!

大一笑看着大队长不停变换的脸色,安抚道:“别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抢孩子的,孩子已经上了顾老六家的户,她现在就是顾老六的孩子”。

他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他是来加入的。

“哦,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咱们都很喜欢小长安,老六对小长安也是真的好,不是抱在怀里就是背在背上,不然就是驮在肩膀上,就没见他撒过手”。

大队长这么说主要是想让大一知道,长安没在顾家村受委屈,更没在顾老六家受委屈。

他没问大一是长安的什么人?更没有问为什么自己不抚养长安?

这是人家的私事,只要他跟顾老六商量好就行。

“顾公安知道老六家在哪里吧?”

“知道”。

“那行,我就不送你过去了,”大队长说完转头就回家,忙了一上午,可快饿死他了。

大一跟吃瓜群众们点头告别,“大娘婶子嫂子大爷,我先失陪了,闲时我们再聚”。

他推着自行车穿过人群走远,吃瓜群众一下就议论开了。

“哎呀,我滴娘唉,这就是有文化的人吗?瞧瞧多有礼貌?说话也文绉绉的”。

“可不是,我家老爷们只会喊,快回家,磨叽啥呢?”

一群人说说笑笑离开,各回各家。

而大一刚走进顾老六家的院子,迎面飞来一团泥巴。

“咻”

“啪唧”

大一开启急速避险模式,堪堪躲过。

院子里一人一狼睁大眼睛,伸长脖子盯着大一猛瞅。

银狼:艾玛,老狼终于可以解放了。

顾老六:哦,送钱送票又送书的大冤种来了啊?

“你们在干什么呢?”大一淡定走进院子,放好自行车,轻车熟路走进房间。

看到长安趴着睡得像只小猪仔,鼻子里吹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啵”的一声散开,然后又吹出一个。

大一戳戳她压变形的小胖脸,真可爱。

顾老六沉着脸上前推开他,“你干什么?”

这人不知道这只崽是他的吗?虽然他给了钱和票。

那要不让他接近?

大一好脾气的笑笑没说话,抬手看了下手表,快一点钟了。

冷锅冷灶的,看样子这两人两狼还没吃午饭。

他出去从自行车后座解下那个装的满满地背篓提进厨房,非常贤惠的规置东西,淘米做饭。

银狼和白狼进山觅食了,顾老六看向大一的眼里全是不解。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又不疑惑不解了,乐得见牙不见眼。

有人做饭,还自带食材,这么好的事都被他遇见了,他是全顾家村运气最好的人。

大一看他笑得傻兮兮,真的是不忍直视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长安闻到食物的香味从床上爬起来,“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做饭手艺了?”

自从她爹学习开始,他们吃的就很随便,红薯粥,烤土豆,银狼和白狼带回来的野鸡野兔一锅乱炖。

味道真不怎么样,只是熟了,能吃。

她爹学习学成了个暴躁爹,没心思做饭。

长安不挑,反正能吃。

她穿好鞋跑进厨房,答案揭晓,做饭的不是她爹。

“大一,你来啦?”

“是,大一来了,小主人快去洗手,马上要吃饭了,今天中午吃蒸腊肉,排骨汤,辣子鸡丁”。

“好~”

可算改善伙食了。

顾老六佝偻着身体跟在长安身后,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问长安,“闺女,他为什么叫你小主人?”

长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应该是我的小名,认你当我爹之前,我还有个噶掉的爹,可能是他取的”。

两个憨憨都觉得这是真相,大一听到差点没把手里的锅铲甩飞出去。

他无力抚额,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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