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同僚尽数躲避,太子府奴仆死伤无数,太子妃亲自求了和离圣旨,唯有我这个不讨喜的侧妃,亲自求旨陪他踏入西北。
西北苦寒,山高路远,是我背着他一步步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峻岭,一次一次从陡峭的壁滚下,锋利的石头划烂我的脸颊,可我始终将他紧紧护怀里。
我背着他要过饭,睡过破庙,跟狗抢过骨头,熬过一千五百个黄沙漫天的日子。
如今他再登高位,林歌只不是在酒楼之中表达了一句遗憾,他便抛下我,巴巴迎上去,甚至不惜为了林歌剜我的心头血。
我用力按了按心口处传斑驳的伤口,伤口顿时撕裂,疼痛蔓延开来,却抵不住心中万分之一。
自从那日剜了心口的血,易承泰便再也没有踏入我的宫殿一步。
夏日烈日当空,侍女扶着我去河边看鲤鱼,这池子红鲤鱼,还是刚回京的时候,易承泰花千金买的。
“妹妹好雅兴啊,居然有空赏鱼,不像姐姐我,身体孱弱,如今连出门都成了奢侈。”
久闭的院门突然被人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林歌那苍白的脸颊和一袭华服都掩盖不住的娇弱身躯。
还没说几句话呢,林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彷佛要把肺肺咳出来一样。
五年前林歌的身体其实没有这么孱弱,太子回京之前,她再嫁的夫君死了,而她也就此变得孱弱不已。
她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浓烈的恨意,彷佛要将我整个人撕碎一样。
“云舒,你为什么一定要当个滥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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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她喃喃自语,我有些没有听清,正要起身更往前一步。
“妹妹不要。”
一声剧烈的尖叫声,林歌的身子如同落叶一般向后倾,重重砸在了地上,小腿磕到锋利的石头,鲜血哗哗直流。
“云舒,你这个毒妇,你还想怎样,你害得歌儿还不够惨吗?”
一股黑色的身影疾驰而来,大手狠狠钳住了我的胳膊,巨大地力量将我甩得晕头转向。
易承泰一把搂住林歌,林歌在他怀里哭哭啼啼:“太子哥哥,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好,当初要不是我被阿爹给关了,姐姐也就不会陪你去吃苦了。”
“歌儿,我不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