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着手机:“师母,您看热搜了吗?照片是我拍的哦,怎么样不错吧。”
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您那只丑猫……”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实验室液氮罐真好用。”她舔着虎牙笑,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您看,它冻成冰雕的样子,特别艺术。就当作您非要举报我的赔礼吧……”
——视频里,我的小橘猫被塞进冒着白雾的金属罐子,爪子徒劳地抓挠着玻璃壁。方梨的笑声画外音响起:“师母的宝贝,零下196度速冻体验。”
耳边嗡的一声。
那是我支教那年捡的流浪猫。当时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右耳缺了一角,却拼命用脑袋蹭我的手心。
它陪我熬过无数宫铭夜不归宿的晚上,在我改教案到凌晨时趴在脚边打呼噜,在我偷偷哭的时候用粗糙的舌头舔我的手指。
它是我十年婚姻里,唯一毫无保留爱着我的生命。
“……咪咪?”我盯着视频最后定格的冰雕,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气音。
“畜生而已。”方梨耸耸肩,“我赔您只仓鼠?”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砸在地上发出巨响。血液在太阳穴突突地跳,视线边缘泛起血红。
“方梨。”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要你死。”
我抄起花瓶就要砸过去。宫铭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你疯了?为只畜生——”
我甩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恨意。
方梨还在笑,那张精致的、恶毒的脸,在我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们会后悔的。”我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们,比我的猫痛苦一万倍。”
当晚,学院红头文件送到家门口:
「经查实,周雯同志存在严重师德问题,即日起停职接受调查。」
宫铭在文件上签完字,转头对方梨说:“明天你去接手她的课。”
我看向包里存有备份证据的u盘,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