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郁欢急得泪水糊满脸:“姑娘!你们放开她!”
却被一巴掌扇歪,头磕在桌角血流如注。
我自知势单力薄,只能先顺从,走一步看一步。
柴房四处潮湿发霉,不见天光,无数老鼠昆虫乱窜,送来的饭菜也是烂了的馒头和生肉。
郁欢瑟瑟发抖,眼里是毫不隐藏的惊恐:
“姑娘,我们不会死在这吧。不会的,陛下一定会来救你的!”
我微微叹了口气:“整个皇宫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这一切,想必他是默许的。”
他是君王,绝不可能为了下属忤逆皇后。
因此,他只会对裴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天后,门锁一响,掌事公公眼里划过痛惜:
“姑娘,陛下派咱家放您出来。”
我平静地走出,心死成了一口枯井,不再有期待,也不敢再有爱恨。
回到院里,我因高烧不退昏迷了两天。
醒来时看见谢渊坐在床沿,轻轻吹药。
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瘦了一圈。
郁欢抿嘴笑:“姑娘,陛下搁置一切政务,亲自照顾了您两天呢!”
我强撑着磕头拜谢,谢渊却紧紧拧眉:
“你我何时这般生分了?你身子虚弱,得好好休息。”
我还来不及回话,中宫便派人传来消息:
“皇后娘娘被诊断怀有身孕了,恭贺陛下喜得龙子。”
谢渊眼里迸发出光亮,藏不住溢出来的喜悦。
我摸了摸小腹,心如刀绞。
他终究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母亲绝不可能是我。
片刻后,谢渊再也没看我一眼,便脚步匆匆地赶去中宫了。
郁欢打听到消息,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陛下为了给小皇子取名字,在书房待了一整夜,并即刻公示天下,若是皇子便立为皇太子。”
可想而知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但当年,他却将我尚未成型的胎儿毒死腹中。
我强压内心的酸楚,安慰地拍了拍郁欢。
就在这时,裴欢一袭雍容华服走了进来,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她轻蔑地勾起嘴角:
“小娼妇,别以为陛下救你出来就是爱你了,只不过是你为他卖了二十年的命,可怜你罢了。这两天,他虽白天来探望你,夜晚却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