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
顾兰舟坐在车后座,神色冰冷。
助理小声说:“您怎么睡在门口,快上车吧。”
我无心解释,抱着肩起身,却险些摔倒。
在门口吹了大半夜的冷风,都快把我吹成冰雕了。
上了车,顾兰舟看也未看向我,只说: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我张了张口,却打了个喷嚏。
顾兰舟似乎终于想起我被关在门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语气缓和了些。
“念虞只有七岁,你不该跟他计较。”
“像从前那样,事事都顺着他,他也不会这么闹你了。”
顾家的大门打开,车辆缓缓驶入。
这扇大门只是不为我而敞开而已。
在这里住了七年,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踏进过这扇大门。
我始终被他们父子关在门外。
身体突然腾空,顾兰舟把我打横抱起,带回卧室。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今天,你可以不吃避孕药。要是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当我对你的补偿。”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间,我却遍体生寒。
顾兰舟精力旺盛。
和他在一起的第二个月,我的月经便停了。
那时,连我自己也未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被他送到顾家的医院,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再醒来时,他站在床边,轻描淡写。
“我答应过心虞,顾家的女主人只会有乔心虞一个人,我只会有念虞一个孩子。”
“你如果有了孩子,难免有别的想法,照顾不好念虞。”
从那以后,每次我们做完以后,他都会让我吃下避孕药。
顾家的私人医生更是监控着我的身体状况,随时警惕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整整七年。
直到今天,顾兰舟突然改了主意,决定给我这样隆重的赏赐。
也许在他看来,我应该诚惶诚恐,感激得立刻扑进他怀里。
可是我却推开了他。
“七年前,我们说好的,时间一到,契约便作废。”
4
空气中的暧昧一扫而空。
顾兰舟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你以前好歹也算识大体,今天怎么这么矫情?”
“念虞一直是由你带着长大的,他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