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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人未还结局+番外

阿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青禾站在医院走廊里,耳边嗡嗡作响。医生那句“怀孕了”像一记闷棍敲在她头上。她下意识看向霍沉洲,却见他先是一怔,继而眼底迸发出狂喜,低声喃喃:“太好了……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她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周雪芙怀孕了,他终于可以卸下“霍沉越”的身份,回到她身边了。可她已经不需要了。“不过病人有些贫血,需要输血。”医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霍沉洲立刻挽起袖子,却被医生拦住:“您的血型不符,需要B型血。”沈青禾,就是B型。他的目光转向沈青禾,犹豫片刻后走到她面前:“青禾,你大嫂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们期盼已久。”他顿了顿,“你给她献点血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补偿你。”补偿?沈青禾在心里冷笑。他所谓的补偿,就是施舍般回到她身边吗?“血我可...

主角:霍沉洲沈青禾   更新:2025-04-25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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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沉洲沈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此去经年人未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禾站在医院走廊里,耳边嗡嗡作响。医生那句“怀孕了”像一记闷棍敲在她头上。她下意识看向霍沉洲,却见他先是一怔,继而眼底迸发出狂喜,低声喃喃:“太好了……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她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周雪芙怀孕了,他终于可以卸下“霍沉越”的身份,回到她身边了。可她已经不需要了。“不过病人有些贫血,需要输血。”医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霍沉洲立刻挽起袖子,却被医生拦住:“您的血型不符,需要B型血。”沈青禾,就是B型。他的目光转向沈青禾,犹豫片刻后走到她面前:“青禾,你大嫂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们期盼已久。”他顿了顿,“你给她献点血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补偿你。”补偿?沈青禾在心里冷笑。他所谓的补偿,就是施舍般回到她身边吗?“血我可...

《此去经年人未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青禾站在医院走廊里,耳边嗡嗡作响。
医生那句“怀孕了”像一记闷棍敲在她头上。
她下意识看向霍沉洲,却见他先是一怔,继而眼底迸发出狂喜,低声喃喃:“太好了……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
她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周雪芙怀孕了,他终于可以卸下“霍沉越”的身份,回到她身边了。
可她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病人有些贫血,需要输血。”医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霍沉洲立刻挽起袖子,却被医生拦住:“您的血型不符,需要 B 型血。”
沈青禾,就是 B 型。
他的目光转向沈青禾,犹豫片刻后走到她面前:“青禾,你大嫂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们期盼已久。”
他顿了顿,“你给她献点血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补偿你。”
补偿?沈青禾在心里冷笑。
他所谓的补偿,就是施舍般回到她身边吗?
“血我可以献,补偿就不必了。”
她平静地说,转身跟着护士去抽血。
针头刺入血管时,她望着鲜红的血液流入血袋,忽然想起新婚那年她发高烧,霍沉洲连夜背着她跑了几里地去医院。
那天也是这样的采血针,他死死攥着她的手说:“别怕,媳妇儿,我在这儿。”
如今,她的血却要流进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滋养他们的孩子。
接下来几天,沈青禾在家休养。
她透过窗户,看见霍沉洲连部队都不去了,每天拎着保温桶在家和医院之间往返。
今天炖鸡汤,明天煮红糖鸡蛋……
曾几何时,她感冒卧床,他也是这样守在灶台前,变着花样给她补身子。
周雪芙出院那天,整个家属院都飘着奶糖的甜香。
霍沉洲抱着喜糖罐子挨家挨户分发,向来冷峻的眉眼染着掩不住的笑意:“雪芙怀孕了,吃颗喜糖。”
“恭喜恭喜啊!”
“这下可算盼来孩子了!”
他笑着应和,眼角眉梢都是将为人父的喜悦。
最后才走到沈青禾面前,递糖的手有些迟疑:“弟妹……”
“恭喜大哥。”她接过糖,笑得恰到好处,“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霍沉洲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样的祝福太过得体,得体到让他心里发慌。
自从“霍沉洲牺牲”后,沈青禾不是哭就是闹,何时这么平静过?
可不等他多想,周雪芙就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声道:“沉越,不是说好请青禾吃饭吗?”
为了感谢沈青禾献血,周雪芙非要请她吃饭。
她再三拒绝,却还是被拉上了车。
国营饭店里,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三位里边请!”
她目光在霍沉洲和周雪芙之间转了转,笑道:“两位真般配!”
又看向沈青禾:“这是您妹妹吧?长得真标志。”
霍沉洲一怔,还没说话,却听沈青禾已经温声答道:“对,我是他妹妹。”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
可看着周雪芙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终究没有纠正。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沈青禾眼睛发疼。
她刚走到家属院门口,就看见媒婆踮着脚朝她招手:“青禾!可算等着你了!”
“刘婶?”沈青禾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右臂的烧伤还在隐隐作痛。
“贺团长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明天一早就开船。”刘婶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张船票,“他特意嘱咐,让你别带太多行李,海岛那边什么都备齐了。”
沈青禾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封递过去:“辛苦婶子跑这一趟。”
“哎哟,贺团长给过说媒钱啦!”
“这是另给的。”沈青禾将红封塞进刘婶手里,嘴角微微扬起,“庆贺我新生。”
刘婶一愣,随即眉开眼笑:“是该庆贺,丈夫死了就忘掉,往前看才好……”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霍沉洲早就死了。
死在那场任务里,死在那枚染血的徽章中。
只有她知道,他活得好好的,活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刚要开口,院门“砰”地被踹开。
霍沉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军装被汗水浸透,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
“我说过不准再给青禾说亲!”他一把夺过刘婶手里的红封,“我会照顾好她,她也不会答应改嫁!”
刘婶被吓得一哆嗦:“可她已经……”
“婶子先回吧。”沈青禾轻声打断,朝刘婶使了个眼色。
刘婶慌慌张张往外走,正好与进门的周雪芙撞个满怀。
周雪芙抬头,看见霍沉洲护在沈青禾身前的姿态,眼神瞬间阴鸷。
……
夜深人静时,沈青禾正在收拾行李,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雪芙挺着并不明显的肚子,冷笑道:“上次的教训没吃够?还敢勾引沉越?”
沈青禾头也不抬地叠着衣裳:“我明天就走,你……”
话还没说完,周雪芙突然“啊”地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哀嚎:“我的孩子!”
几乎是同时,霍沉洲从外面冲进来:“雪芙!”
他看都没看沈青禾一眼,打横抱起周雪芙就往外跑。
沈青禾站在原地,听见周雪芙在走廊上哭喊:“她推我……沉越,我们的孩子……”
多拙劣的演技。
沈青禾想笑,却尝到嘴角咸涩的泪水。
天蒙蒙亮时,沈青禾拎着行李箱刚走到院门口,就撞见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霍沉洲。
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胡茬,满眼血丝。
“为什么屡次害雪芙?”他一把攥住她手腕,“我守了她一整夜,孩子差点保不住!”
沈青禾挣开他的手,沉默地往外走。
他终于注意到她的行李箱,“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赶你走的?竟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沈青禾终于停下脚步,“赶我走?”
他英俊的面容写满疲惫,却还是冰冷道:“是,雪芙胎像不稳,最近不想看到你,你先回娘家住段时间。”
他不由分说抢过箱子:“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沈青禾夺回箱子,“我自己走。”
霍沉洲却固执地跟上来,像是怕她不走似的,一路将她送到车站。
“这阵子你就在娘家好好待着,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去接你。”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买票进去,雪芙还在医院等着我照顾。”
叮嘱了几句之后,他快步转身离去。
沈青禾站在售票窗口前,忽然笑了一声。
霍沉洲,你就一辈子照顾着你的周雪芙吧。
沈青禾看着那辆军绿色吉普车消失在晨雾中后,缓缓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通往港口的班车,有等着她的贺临渊,有全新的生活。
晨光中,她最后一次回望军区大院的方向。
霍沉洲,这一次,你我再也不见!


霍沉洲猛地松开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被烫到一般。
“抱歉,我……”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雪芙这几天胎动住了院,我走错房门,认错了人。”
他转身就走,背影仓皇得像在逃。
沈青禾抬手擦掉唇上残留的温度,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连撒谎都不会。
如今是白日,他走错门,怎会连人都认不清?
沈青禾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这日,正好是部队开放日。
沈青禾刚走进家属大院,就被几个热情的军嫂团团围住。
“青禾啊,沉洲去世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一个人多孤单,也该走出来了,嫂子给你介绍个好的!”
“就是!张参谋家的小儿子,军校毕业,一表人才……”
沈青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已经答应贺临渊的求婚,就被推到一个穿军装的青年面前。
“快看看,这位周同志在研究所工作,家里三转一响都备齐了,月工资 78 块呢!”
青年推了推眼镜,正要说话,一个黑影突然冲过来,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啊!”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青禾抬头,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
霍沉洲军装扣子扯开三颗,胸口剧烈起伏:“嫂子们的好意心领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冰,“我弟妹有我照顾,不劳各位费心。”
说完拽起沈青禾的手就往外走。
直到被拉得走出很远,沈青禾才猛地甩开他:“霍沉越!”
她故意咬重这个名字,“真正多管闲事的是你。”
霍沉洲瞳孔一缩。
“说起来,我和你才是毫无关系。”她理了理被扯皱的衣袖,“我跟谁相亲,嫁给谁,都是我的自由。”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霍沉洲一拳砸在树干上,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沈青禾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
深夜,沈青禾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还没等她开灯,一个滚烫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浓烈的酒气混着熟悉的松木香扑面而来,霍沉洲的唇狠狠碾上她的。
“唔……”
他显然已经醉得不清醒了,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沈青禾拼命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别走……”霍沉洲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眼泪砸在她脸上,“别和别人相亲……求你了……”
沈青禾浑身发抖,不知是气还是羞:“霍沉洲!你现在是周雪芙的丈夫!”
“我不是……”他痛苦地抵着她额头,“再等等,很快……”
“滚开!”
沈青禾猛地抬膝,霍沉洲闷哼一声摔下床。
动静惊动了隔壁,周雪芙推门而入:“怎么了?”
灯光大亮,沈青禾侧过脸,长发遮住被咬破的唇。
“大哥喝醉走错房间了,大嫂带他回去吧。”
周雪芙的目光落在沈青禾渗血的唇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柔柔弱弱地扶起霍沉洲:“沉越,我们回房。”
霍沉洲踉跄着被拉走,却在门口回头看了沈青禾一眼。
那眼神像是濒死的野兽。
沈青禾关上门,慢慢滑坐在地上。
唇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更疼的是心口那个早就千疮百孔的地方。


沈青禾和霍沉洲结婚的第三年,他出任务牺牲了。
他的双胞胎哥哥霍沉越带回来一枚染血的徽章,声音沙哑地对她说:“青禾,沉洲他……回不来了。”
她当场昏死过去。
醒来后,她疯了似的要去找他,被婆婆死死抱住。
后来,她吞过安眠药,割过手腕,跳过河,三次寻死,三次被救回来。
所有人都说:“霍团长和沈同志感情真好啊……”
是啊,真好。
好到,他“死”了三个月,她才知道——
死的根本不是他。
……
第三次自杀被救活的那天晚上,沈青禾脸色苍白地来到婆家,想找婆婆寻一些霍沉洲以前的物件以慰相思,却听到里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沉洲,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青禾都为你自杀三回了!”
她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沉洲?
婆婆为什么对着大伯“霍沉越”叫沉洲?
“妈,再等等。”这个声音明明是霍沉越的声音,可语气却像极了霍沉洲哄她时的温柔。
“大哥临死前托我照顾大嫂,可大嫂身娇体弱,听到大哥死去的噩耗定然不能活,我只能先顶着大哥的身份,给大嫂一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做寄托,大嫂才能继续活下去。”
沈青禾的血液瞬间凝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所以,死的是霍沉越,不是霍沉洲。
她的丈夫还活着,却顶着哥哥的身份,每天睡在隔壁——和周雪芙一起!
“可青禾呢?”婆婆的声音更急了,“你天天睡在雪芙房里,就没想过青禾的感受?”
“她比大嫂坚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心窝,她踉跄着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墙边的扫帚。
屋里骤然安静。
她却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跑着跑着,她忽然感觉手中刺痛,打开掌心一看,才发现手中的徽章由于攥得过紧,已经划破掌心,鲜血流淌。
这三个月,她日夜抱着这枚徽章入睡,在梦里哭醒无数次。可现在,它突然变得那么可笑。
原来她的丈夫没死。
他只是为了体恤大嫂,所以选择让她以为他死了!
五年前,她和霍沉洲初识在一场军区联欢会上。
他是铁血团长,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
追他的人很多,追她的人也不少,可那天晚上,他站在台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跳完一支《红色娘子军》,然后大步走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军大衣披在她肩上。
他说:“沈青禾同志,风大,别着凉。”
她披着他的外套,也羞得红了脸。
后来,他开始追求她,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绕路来文工团看她。
她答应和他处对象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她在院子里转圈,说:“青禾,我霍沉洲这辈子就认你一个。”
结婚后,所有人更是说,霍团长疼媳妇儿疼到骨子里。
她也曾经以为,他爱她如命。
可现在呢?
他为了“照顾”大嫂,冒充他哥的身份,和大嫂同床共枕,甚至准备让她怀孕。
而她,像个傻子一样,为他哭,为他死,为他痛不欲生。
他有没有想过,她也会疼?
浑浑噩噩回到家时,媒婆刘婶又来了。
“青禾啊,贺团长半个月后就要调去海岛了,这是他第七次托我来问……他说,要是你还不同意,这辈子就不回来了。”
贺临渊,霍沉洲的战友。
从她被宣布成“寡妇”那天起,就一次次上门求娶。
前六次,她都拒绝了。
因为她觉得,她这辈子,只会爱霍沉洲一个人。
可现在……
她抬头,平静地说:“好,我嫁。”
刘婶愣住了:“你、你说真的?”
“真的。”她笑了笑,“麻烦您告诉贺临渊,半个月后,我嫁给他,跟他一起去海岛。”
门帘突然被掀开,霍沉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弟妹,你要嫁给谁?”
沈青禾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大哥,”她轻声说,“这是我的事。”
他话是对媒婆说的,却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弟妹有我照顾,不需要改嫁,而且弟妹那么爱沉洲,也不可能改嫁,刘婶,你以后不要来了,否则莫怪我赶客!”
刘婶一脸诧异,“可青禾已经答应……”
她的话刚说一半,沈青禾连忙拽住她的胳膊:“婶子,您不是说要去供销社吗,快些去吧,晚点就关门了。”
刘婶也确实被打了岔,连忙应是,飞快离开。
看到刘婶走了,霍沉洲才松了口气,他往前迈了半步,喉结滚动:“弟妹,虽然沉洲去世了,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以后这种媒婆上门,你直接打发走便是……”
这一刻,沈青禾只觉可笑。
他瞒着她整日睡在大嫂房中,却还怕她跑,怕她改嫁?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她没有拆穿,只是点了点头。
反正半月后她就改嫁他人,永远离开这了,他也管不了她了。
夜里,沈青禾正在收拾行李,夜里收拾行李时,隔壁突然传来木床“吱呀”的声响。
以前听到这种声音,她只当是大伯和嫂子感情好。
可现在,每一声喘息都像钝刀割肉。
那分明是霍沉洲动情时的闷哼,是他曾经在她耳边才会发出的声音。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她冲出去时,正看见霍沉洲抱着衣衫不整的周雪芙往外跑,月光下,她雪白的睡裤上洇开刺目的红。
家属院里顿时炸开了锅,隔壁李婶探出头。
“哎哟,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办事的时候太激烈,出血了……”
“啧啧,沉越平时看着严肃,没想到这么疼媳妇……”
沈青禾站在人群里,觉得浑身发冷。
她转身想走,却被李婶一把拉住:“青禾,你是弟妹,得跟着去看看啊!”
怕落人口舌,她只能披上衣服往医院赶。
医院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沈青禾眼睛发酸。
霍沉洲焦急地踱步,看见她时明显一愣。
“你怎么来了?”
沈青禾扯了扯嘴角:“作为弟妹,我该来看看。”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走出来。
“同志放心,你爱人没事,就是怀孕了,房事要节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沈青禾睁开眼,听着霍沉洲的车渐渐远去,刚想松一口气,房门却猛地被人踹开!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雪芙站在床边,眼里全是怨毒:“沈青禾,你可真够贱的!自己死了男人,就来勾引大伯?”
“你胡说什么?”
沈青禾捂着脸,但下一瞬又明白了,是昨天晚上……
多可笑,霍沉洲明明是她跟组织打了结婚证,名正言顺的丈夫,可如今,两人的亲密,却要被另一个女人捉奸。
“你误会了,昨晚是他……”
“闭嘴!”周雪芙突然一把扫落床头柜上的蜡烛,“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勾引别人的丈夫,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在他心里到底谁重要!”
火焰“轰”地窜上窗帘,瞬间蔓延开来。
“你疯了?!”沈青禾跳下床就要往外跑,却被周雪芙死死拽住手腕。
“急什么?”周雪芙冷笑,“你以为我会陪你死?”
她凑近沈青禾耳边,声音阴冷,“我来之前,已经让人给沉洲打电话了,你说,他会先救谁?”
浓烟呛得沈青禾眼泪直流,她拼命挣扎,却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雪芙!青禾!”
霍沉洲冲进火场的那一刻,沈青禾恍惚想起新婚夜,他抱着她说:“青禾,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第一选择。”
可现实是——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抱起周雪芙就往外冲。
“霍沉洲……”
沈青禾伸出手,却被倒塌的房梁拦住去路。
热浪灼烧着皮肤,她倒下去的瞬间,仿佛又看见那一年的霍沉洲站在文工团后台,笑着往她手里塞了颗奶糖。
……
“青禾?青禾!”
刺鼻的消毒水味中,沈青禾艰难地睁开眼。
霍沉洲坐在床边,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
“你刚植完皮,别乱动。”他伸手想扶她,却被躲开。
“植皮?!”沈青禾声音嘶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霍沉洲眉头紧锁:“你放火差点害死雪芙,现在只是植一点皮,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沈青禾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我放的火?她这么一说,你也就信了?”
“不然呢?”霍沉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是她丈夫,我不信她信谁?”
“丈夫”两个字像刀子捅进心窝。
沈青禾猛地扯下手背的针头:“那你现在在这干什么?滚出去!”
输液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霍沉洲一把按住她流血的手:“弟妹,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受了点委屈,但再等十个月,等孩子生下来……”
“滚!”沈青禾抓起枕头砸向他,“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枕头砸在他肩上,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霍沉洲站在原地,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转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后,沈青禾才看见床头放着一盒奶糖。
她最爱吃的那种。
她抓起糖盒狠狠砸向墙壁。
奶糖撒了一地,就像她碎成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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