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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宋恒华全局

钰猫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馥出生时,娇娇嫩嫩白如一团雪,随着年龄增长聪明伶俐,深得宋母喜爱。宋熙出生时,因胎位不正,宋母拼了半条命才生下她。出生后的宋熙干煸黑瘦,哭闹不休十分难带,惹得宋母烦躁不宁。直接将她丢给奶嬷嬷照看,只在想起时才让人带过来看上几眼。一直等宋熙长大,她对这个女儿也喜欢不起来。可她那个一直捧在手心里,贤良淑静的长女,却在为即将成亲的宋熙进庙祈福时死了。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每每想起长女的死,都让她痛不欲生,只有在打骂宋熙这个罪魁祸首时,心中的痛苦才会减少些许。如今见宋熙竟然敢犟嘴,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贱皮子还敢顶嘴,来人,来人呐!”听到声音,宋熙的兄长宋桓华带人急匆匆地冲了过来,看到母亲抹着眼泪,顿时怒不可遏。“宋熙你找死!...

主角:宋熙宋恒华   更新:2025-04-25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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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熙宋恒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宋恒华全局》,由网络作家“钰猫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馥出生时,娇娇嫩嫩白如一团雪,随着年龄增长聪明伶俐,深得宋母喜爱。宋熙出生时,因胎位不正,宋母拼了半条命才生下她。出生后的宋熙干煸黑瘦,哭闹不休十分难带,惹得宋母烦躁不宁。直接将她丢给奶嬷嬷照看,只在想起时才让人带过来看上几眼。一直等宋熙长大,她对这个女儿也喜欢不起来。可她那个一直捧在手心里,贤良淑静的长女,却在为即将成亲的宋熙进庙祈福时死了。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每每想起长女的死,都让她痛不欲生,只有在打骂宋熙这个罪魁祸首时,心中的痛苦才会减少些许。如今见宋熙竟然敢犟嘴,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贱皮子还敢顶嘴,来人,来人呐!”听到声音,宋熙的兄长宋桓华带人急匆匆地冲了过来,看到母亲抹着眼泪,顿时怒不可遏。“宋熙你找死!...

《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宋恒华全局》精彩片段

宋馥出生时,娇娇嫩嫩白如一团雪,随着年龄增长聪明伶俐,深得宋母喜爱。
宋熙出生时,因胎位不正,宋母拼了半条命才生下她。
出生后的宋熙干煸黑瘦,哭闹不休十分难带,惹得宋母烦躁不宁。
直接将她丢给奶嬷嬷照看,只在想起时才让人带过来看上几眼。
一直等宋熙长大,她对这个女儿也喜欢不起来。
可她那个一直捧在手心里,贤良淑静的长女,却在为即将成亲的宋熙进庙祈福时死了。
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每每想起长女的死,都让她痛不欲生,只有在打骂宋熙这个罪魁祸首时,心中的痛苦才会减少些许。
如今见宋熙竟然敢犟嘴,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这贱皮子还敢顶嘴,来人,来人呐!”
听到声音,宋熙的兄长宋桓华带人急匆匆地冲了过来,看到母亲抹着眼泪,顿时怒不可遏。
“宋熙你找死!”说着,一脚踹了过来。
“小姐......”
宋熙身后的丫鬟月蕊挺身挡了一下,这一脚直接落在月蕊的腰上。
月蕊发出一声惊呼,捂着腰倒地不起。
宋熙蹲下身子,见月蕊脸色苍白,头上直冒冷汗,知道这一脚伤的不轻。
“来人,去请府医!”
“谁也不许去!”
宋恒华冷漠的扫了月蕊一眼,不屑道:“一个丫鬟而已,算什么东西,死了便是死了,还请什么府医,退下!”
想要去请人的宋府下人见状,又悄悄撤回脚。
宋熙抬首,冷眸道:“她是丫鬟,但是大哥别忘了,她是我的丫鬟,而我如今是南御亭侯府的少夫人!”
“若是月蕊有个好歹,到时候少不得让大哥去府衙走一趟!”
“你敢威胁我!”
宋恒华眯了眯眼:“你一个早该死千遍万遍的东西,竟然敢威胁我?”
宋熙起身,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宋恒华,很是不解,大哥明知道长姐的死和她无直接的关系,为什么要一直这么针对她?
明明小时候,她们也是亲密无间的兄妹啊。
“大哥,难道你也将长姐的死怪在我的头上?”
“是又怎样?”
宋恒华冷声道:“若不是为了给你祈福,馥儿就不会死,她死了,你还活着,就该承受这一切。”
“你不回来便罢,只是回来一趟,却害的母亲伤心流泪,若是馥儿活着,她定然不会像你这般。”
宋恒华的话字字句句如同利剑一般射入宋熙的心中,她脸色苍白,轻声道:“那大哥想怎么样,要我给长姐陪葬吗?”
“岂敢,你如今可是贵为南亭侯府的少夫人,陪葬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不过你活着,少不得收一些利息。”
母亲的指责,嫡亲兄长的无情,让宋熙心痛如刀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嫡姐的死,可若是嫡姐没死,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又该怎么说?
以往宋熙因宋馥的死心存愧疚,连带着对宋家上下心存愧疚,无论家人如何打骂,从未有过一声的反抗。
可重活一世,她笃定长姐没死。
五年了,她的委屈也该受够了。
“母亲大哥,我知道你们是因为长姐的死迁怒于我。”
“可当初长姐上寺庙祈福,是母亲亲口应允的,半路上是山匪动的手,长姐去世,我也是悲痛欲绝,可逝者已逝,你们要这么对我到什么时候?”
“住口,你给我住口!”
宋母捂住胸口,颤抖的手指着宋熙:“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我这个当母亲的眼睁睁的将你长姐推上死路的吗?”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恶毒,害死了嫡亲姐姐不说,还要将这个恶名扣在我的头上,我们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孽障!”
“恒华,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是母亲。”
宋熙冷厉的看向宋恒华。
“大哥还要动手吗?”
她目光中那犹如深潭的寒意,竟让宋恒有一瞬间的胆怯。
当年馥儿去寺庙时,曾央求他陪同一起前去,是他因为要急赴一场诗会,这才婉拒。
等诗会结束,再听到馥儿的消息时,人已经是生死不明。
宋恒华曾不休不眠的找了几天,不光没找到人,还差点将自己也搭进去。
官府宣布馥儿死讯后,他难以接受,整日酗酒。
他知道馥儿的死不能全怪到宋熙的头上,可若不是她要成亲,馥儿就不会去寺庙为她祈福,不去寺庙,人就不会死。
宋熙是罪魁祸首,她今日遭受的一切,她都该受着!
“你害死你长姐还不思悔过,为兄少不得要教训你一顿。”
宋恒华说着,大步逼近。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宋家家主宋闵石的声音。
听到声音,宋恒华收回手掌,在看向宋熙,只见她满眼的嘲讽,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
“父亲,你来得正好,三妹妹刚回府就对母亲出言不逊,儿子气不过,这才想要教训他一番。”
“胡闹,你身为朝廷命官,更是熙儿的兄长,若是让外人知道你在家中殴打亲妹,传出暴虐凶残的恶名,你的官算是做到头了!”
宋闵石的一番话,将宋恒华训斥的讪讪退下。
宋熙眼中的嘲讽更浓,父亲腐儒一生,将面子看的比天还重。
他那里是怕自己挨打,分明是怕传出去坏了宋家的名声。
不过也罢,正是因为父亲的这个弱点,让她躲过不少次的打骂。
宋熙矮身施礼:“见过父亲。”
宋闵石看着她脸上的红肿,眉头轻皱:“去看看你祖母吧。”
“是,不过父亲,今日女儿回来是有话给您说的。”
听闻,宋闵石颔首:“随我来。”
看宋闵石一来,就轻飘飘的将人带走,宋母开口阻拦。
“这丫头忤逆不孝,回来就惹妾生气,夫君不管管?”
闻言,宋闵石眉头皱得深了几分:“你也住嘴!”
“看看你撒泼的样子,成何体统!”
他曾告诫过多次,往事不要重提,如今熙儿毕竟是南亭侯府的少夫人,身份在那摆着,就算不能做到和睦相处,最起码也得面上过得去。
可这无知的妇人一而再的将自己的告诫抛之脑后,真是蠢不可及!
“夫君......”
宋母还想在辩解,却被宋闵石冷厉的目光吓退,呆在原地不敢再开口。
宋恒华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搀扶着她道:“母亲,我先送你回去吧。”
没让贱坯子受罚,宋母很是不甘心,但见宋父动怒,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去。
宋熙随着宋闵石来到书房,直接开口问道:“父亲,当年长姐是真的死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月蕊从外匆忙回来。
“小姐,奴婢已经给水生和海生交代过了,让二人盯紧世子。”
宋熙点头,水生和海生是她的乳兄,监视陆明玉这事交给这两人,她放心。
沾了沾嘴角,宋熙起身:“将饭菜撤了吧。”
“是。”
月蕊刚招呼丫鬟进来收拾,就听到门外有人禀报,说是小公子来了。
宋熙点头:“让人进来吧。”
“母亲。”
叫过人后,陆哲两只眼滴溜溜的四下打量个不停。
昨日有陆明玉在,他没敢太过放肆,今个没人压制,天性被释放,看到屋内百宝阁时,直接冲了过去,抱起阁上摆放的一匹玉马不撒手。
这个东西可是少夫人的陪嫁,月蕊急了。
“小少爷快放下,放下。”
“不放,我拿到就是我的了。”
陆哲说着还故意用手捏着四只马蹄子来回摆动,把月蕊吓的脸都白了。
“好少爷,奴婢给你拿别的行不行,这东西是少夫人的,不能弄坏了。”
“放肆!”
陆哲一手捏着玉马一手叉腰,神气十足道:“父亲说过,这个府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这丫鬟胆敢在阻拦,小爷我这就把你给卖了。”
稚嫩的话就连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听个一清二楚。
月蕊是少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一等丫鬟,这孩子就这么不将人放在眼里,那她们这些,岂不是什么都不是。
宋熙掌家这些年,赏罚分明,深得下人们的尊敬。
陆明玉带回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不少下人为宋熙打抱不平,如今听来,这孩子不将她们放在眼里,更不将少夫人放在眼里。
屋外的林嬷嬷走了进去,朝着宋熙施礼道:“少夫人,这孩子既养在您身边,就该好好教教规矩才是,老奴不才,愿意为少夫人分忧。”
陆哲的德行,宋熙在前世就领教过。
宋馥唯恐自己孩子来到陆府后吃亏,早早的就教导陆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将这孩子养的只要自己看上的东西,不管是抢还是夺,非得据为己有不可。
为了改掉他这个坏毛病,前世宋熙没少费心思,今生可不会在费心管教他。
林嬷嬷当初还是陆夫人硬塞进朝霞院里的,人交到她手上,想必就是陆夫人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如此便劳烦嬷嬷了。”
“不敢。”
林嬷嬷起身,朝着陆哲走去。
陆哲见这老婆子来者不善,扬起手中的玉马直接砸了过去。
“哎呦!”
林嬷嬷被砸的应声倒地,伸手朝脑袋上一摸,满手的血。
看到血,她马上反应过来,这可是为少夫人分忧的好机会啊。
当即捂着脑袋叫嚷起来:“小少爷你这做什么呢,老奴只是教教你规矩,怎么还打人呢?”
“快来人呐,快捉住他。”
“老东西,你敢动我,我让父亲杀了你!”
陆哲说着,跳上桌子,不拘拿到什么碟碟碗碗都朝着林嬷嬷摔了过去。
没防备的林嬷嬷被砸了个劈头盖脸,油乎乎的饭菜糊了一身。
“杀人了,小少爷杀人了,来人啊,快来人!”
冲进来的丫鬟婆子想要伸手去捉人,却被波及的甩了一身。
最后还是宋熙叫来护卫,这才将人制止住。
等将陆哲被送到陆夫人院子时,身后跟着一大串被泼了一身饭菜的丫鬟婆子,其中打头的林嬷嬷最惨,不光头上挂彩,身上还狼狈不堪。
看到自己刚认回来的宝贝孙子被侍卫如同小鸡一般捏在手中,陆夫人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
“大胆,干什么,你们居然敢对少爷动手,还不赶紧的将人放下!”
侍卫松开手,陆哲一溜烟的扎进陆夫人怀里,指着宋熙和身后的众人道:“祖母,他们欺负我!”
陆夫人冲着宋熙怒道:“怎么回事?”
还没等宋熙开口,林嬷嬷就带着众丫鬟婆子跪了下来。
“夫人啊,是小少爷他在少夫人屋里撒泼,还殴打我们,还请夫人为我们做主啊。”
陆夫人看林嬷嬷的惨样真是没眼看了,她冷眼看向宋熙。
“哲儿可是好好的去找你请安的,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宋氏莫不是你不想认哲儿这个孩子,故意在背后捣鬼的不成?”
“儿媳不敢。”
宋熙恭敬道:“哲儿是去找儿媳不错,不过他一进屋就抱起一匹玉马,林嬷嬷只是带人上前劝说,就被哲儿用玉马砸中脑袋,还将满桌的饭菜都甩到她们身上。”
“小孩子顽劣,儿媳本不想惊动母亲,不过这孩子闹着要打要杀的,儿媳无奈只得将人带到母亲这里。”
还真是陆哲的错。
陆夫人低头看着怀里唇红齿白,胖嘟嘟的陆哲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行了,你们也都起来别跪着了,小少爷刚入府,环境陌生,难免受到惊吓害怕。”
“今个朝霞院里的伺候的都赏一两的银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陆夫人说着,朝宋熙示意给银子。
宋熙回头看了一眼月蕊,月蕊会意,亲自将林嬷嬷搀扶起来:“嬷嬷和诸位姐姐们先回去,一会我自会将赏银送到诸位手中。”
这事闹的,祸是小少爷闯的,好听话是夫人说的,最后出银子的事却落在了少夫人头上。
人心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众人都看的明白。
等人都散去后,陆夫人没好气的埋怨道:“不是母亲说你,你院子里的那些奴才们真该管教管教了,若是今日惊吓到哲儿,她们有几个脑袋赔!”
“你回去就将那几个带头的都撵出去!”
“林嬷嬷也撵出去吗?”
陆夫人这才想起,林嬷嬷是当初自己派去朝霞院监视宋熙的。
听闻此话,她没好气道:“你既知林嬷嬷是我的人,怎么还能往外撵的道理,真撵出去了不是打我的脸吗?”
“那儿媳将林嬷嬷暂时先安置在后院角门处,可好?”
从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沦为守角门的婆子,这处罚可算是不轻。
“你看着办便是。”
陆夫人说完,心疼的搂着陆哲:“乖孙啊,有没有伤到哪里?”
陆哲见陆夫人三言两句处置了那些奴才们,又兴奋起来:“祖母应该杀了她们。”
陆夫人一听这话,惊喜道:“好啊,到底是我陆家人,竟有此胆量,以后定能成大器!”
如此溺爱,等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知道疼了。
宋熙在一旁轻声提醒:“母亲,哲儿该上族学了。”
不对啊,娘说过自己进了陆家是来享福的,怎么又要上学,他才不想被人管着呢。
陆哲伸出小手,指着宋熙道:“祖母,这个女人要害我,你把她杀了!”

南亭侯府陆家当家主母死了。
死在儿子考上状元的喜宴上。
闻讯的人莫不惋惜,感叹宋熙福薄,眼看着就要享福了,怎么就死了。
没人知道宋熙是被气死的。
她含辛茹苦十三年,拉扯大的孩子竟是自己夫君和嫡亲长姐宋馥的儿子。
更要命的是,眼看儿子考上状元有出息了,夫君带着死而复生的长姐来摘桃了。
宋熙到死都没闭上眼。
飘荡在半空中的她眼睁睁看着夫君和长姐,还有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卿卿我我。
气不过的她张牙舞爪想要冲下去报仇,还没靠近,直接被一道闪电劈散。
等在睁开眼,眼前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被陆夫人拉扯着给她施礼。
“好孩子,快跪下叫母亲,认了亲,你以后就是我们陆家的嫡长子了。”
男孩听话的跪倒在地,脆生生喊道:“母亲。”
这一下可把宋熙惊的倒退三步。
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孩子,眼熟。
在看一眼满含期待的陆夫人,还有一旁盯着她的陆明玉,瞬间明白自己这是重生了。
前世也是这般,陆明玉从边疆带回一个孩子,说是军中副将的骨血,家中已经无亲人,他看孩子可怜干脆带了回来,随陆家姓取名陆哲。
陆夫人见到陆哲后,喜欢的不行,让人认到自己膝下,成了陆府的嫡长子。
认亲后没多久,陆明玉返回边疆,一走就是十三年。
这十三年,她照顾府中老小,操持家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直到陆哲考上状元,功成名就的宋熙刚想要歇口气时,陆明玉又回来了。
还带着自己早就去世多年的长姐,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陆明玉口口声声说陆哲是他和长姐所生,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长姐一个名分。
初闻消息的宋熙只惊的头晕目眩,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府中除了她主子们都知道孩子的身世。
更让她心寒的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告知她。
“我亲生母亲回来了,你是时候该让位了,不过看在你养育我这十年的份上,我会劝说父亲给你留个妾室的位置。”
宋熙没想到十三年的含辛茹苦,竟养了头猪狗不如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宋熙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孩子,恰巧孩子抬头,眼中闪烁着不符年龄的算计。
她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只一味地心疼这孩子年幼失估,婆母和夫君提的要求,也是一口应下。
如今看来,真是蠢极了!
见她任由孩子跪在地上,久久不应,陆夫人不满道:“宋氏,孩子叫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熙定了定神,伸手将孩子拉了起来。
“可怜见的,怎么就死了爹娘了呢,想必你那爹娘也是个短命的,享不了你这孩子的福。”
“我娘才没有......”
陆哲年纪小,但也听出宋熙的话不好听,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被陆明玉一声咳嗽打断。
“孩子是可怜,不过来了府上,也算是有个家了。”
说完,陆明玉看了宋熙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
如今时机不成熟,他和宋馥的事需徐徐图之。
“孩子既已认下,不如明日就开祠堂上族谱。”
陆夫人说着,伸手拉过陆哲,摸着他的脑袋满眼的喜爱:“这孩子和我们陆家有缘啊。”
宋熙差点冷哼出声,你儿亲生的,能不有缘吗?
前世到底是她眼瞎心盲压根就没去深想,陆夫人这人自私又势力眼,怎么可能去养旁人的孩子,还能数十年如一日,除非这个孩子是嫡亲的。
“母亲说得极是,不过上族谱这事需提前知会诸位族老一声,还需焚香告知列祖列宗,准备事务不少,还请母亲宽宥几日,我也好生准备一下。”
陆夫人见她这么听话,满意的点头:“你说得对,是该慎重。”
宋熙目光落在陆哲身上,见这孩子眼珠滴溜溜转着来回的打量,好奇十足。
都说富贵迷人眼,一个在边疆出生的孩子,难免的眼皮浅薄,不过以后会有的是机会让他长见识。
“母亲,这孩子也算是我的嫡子了,要不就让他住在岚山院,我也好就近照顾。”
好不容易得了个这么大的孙子,陆夫人才不舍得分开。
再加上孩子年幼,若是和宋熙住在一起,难免露出破绽,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这里,陆夫人开口道:“不用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就住在墨园。”
宋熙就知道她的提议婆母不会应允的,她也没精力和一个孩子兜圈子,听后,顺势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每天来我院里一趟,也好让我们母子培养一下感情。”
宋熙到底是府中主母,陆哲的事在怎么样也绕不过她,想到这里,陆夫人随即点头:“如此也好。”
“若无其他事,儿媳先告退。”
陆夫人点头:“去吧,一会让明玉去朝霞院看你。”
“是。”
宋熙起身看了一眼陆明玉,见他神色冷淡,一副拒自己千里的模样。
前世宋熙以为他性格使然,却不想他这是在为嫡姐守身如玉。
既然这样,该让有情人眷属才对。
宋熙出了陆夫人的安庭院,直接吩咐道:“备车,我要回府一趟。”
宋馥是在宋熙出嫁前,为她上香祈福后遭遇山匪失踪的。
宋家和官府,找了整整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官府以死亡结案。
前世宋熙从未怀疑过嫡姐的死,如今看来,这里面藏着不少的玄虚啊。
只是不知道宋馥没死的事,父亲和母亲可知情?
宋家和陆府只隔了两条街,马车很快到了地方。
宋府管家将宋熙迎了进去。
“父亲呢?”
“老爷在后院,老奴这就差人去禀报。”
宋熙抬手:“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找他。”
穿过一个圆拱门,刚踏进后院,宋熙迎面就碰到宋母。
宋熙施礼道:“母亲。”
“你又回来做什么?”
宋母冷眉,不等她回话,一巴掌挥了过去,宋熙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
打完后,宋母还不解恨,高声骂道:“你这个贱皮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若不是因为你,你姐姐怎么会死,如今你倒好一家人和和美美,可怜我的馥儿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个孽障,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这样的打骂,在宋馥死后的五年里,宋熙经常遭受到,久而久之,她也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嫡姐。
她从未想过,嫡姐会是诈死。
若是她没死,那这五年来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又算得什么?
“母亲,官府早有定论,害死嫡姐的是山匪。”

宋熙陪着老夫人吃完午膳,这才带着月蕊离开。
马车经过定安门时,前面传来阵阵丝竹声。
还没等宋熙询问,车夫在外回道:“夫人,寒王的辇车经过,我们需要让道。”
寒王萧慕是当今皇后的嫡次子,太子的亲弟。
此人行事高调不拘礼法,对人对事只按照自己心意来,既能一掷千金买乞丐的破碗,也能当街殴打朝廷命官。
奈何身后有皇后和太子宠着,谁也拿他没办法。
久而久之,他出行经过的地方,十步之内,别说人,就是狗都不敢出现。
“避开吧。”
“是。”
马车停靠稳当,宋熙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一辆有八匹大马拉着的辇车从远处缓缓经过。
辇车前,两个婢女吹奏着乐曲开道,飞扬的紫色轻纱内,依稀能看到一个身穿孔雀蓝衣衫的男子斜斜躺着。
街上静寂无声,辇车内的萧慕很是无趣,喊了一声:“元池。”
话音落,一个鬼魅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主子......”
“给爷找点乐子来。”
在大街上找乐子,这可把元池给难住了。
“爷,要不等回府,属下召乐妓进府,给主子好生舞上一曲?”
萧慕本是闭上的眼微微睁开,把元池吓的急步后退。
“属下这就给您表演个杂耍。”
说完,元池嗖的一声窜了出去,随着身形上下飞舞,一片片的花瓣从空中落下。
“看啊,下花瓣雨了。”
“哇,真好看。”
车外,响起一阵尖叫声。
这才对嘛,死气沉沉的像什么话。
萧慕刚坐直身子,只听哗啦一声,一把铜钱扔进了辇车内,落在他的衣摆上。
“再来一个!”
萧慕的脸黑了。
这时,元池钻进车内,邀功道:“主子,怎么样?”
得意的模样就差没摇尾巴了。
抓起铜板,萧慕朝元池甩了过去:“赏你的!”
元池这才后知后觉的不对劲,一个飞身窜了出去,铜板追着他也飞出车外。
马车上,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宋熙脑门上猛然一疼,她伸手一个铜板从脸上掉下。
她抬头看去,辇车上的人也刚好抬头。
四目相对,宋熙额头上那个又圆又红的铜板印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入萧慕的眼中。
宋熙手捏铜板,傻呆呆的模样瞬间取悦了他。
“哈哈哈......”
“误伤夫人,算本王欠你一份人情,等日后本王亲自还。”
两车错过,萧慕懒懒问道:“刚才的女子是谁?”
元池声音响起:“是南亭侯府陆明玉的夫人,闺名宋熙。”
“南亭侯府啊。”
萧慕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巧了不是,本王刚好得到一个和陆世子有关的消息,如此,便送给陆少夫人吧。”
“夫人,你没事吧?”
马车内响起月蕊的声音。
宋熙揉了揉额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捏着那枚铜板,宋熙想起刚才寒王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当了真。
这个人情她得用到刀刃上。
回到府里,晚上宋熙准备就寝时,陆明玉来了。
看着身穿寝衣,青丝披肩的宋熙,陆明玉心中鄙夷,这女人定然是知道自己要过来,故意清洗沐浴好勾引自己。
他想起回府前给馥儿发过的重誓,闭了闭眼,自己不能辜负了馥儿!
他抬脚犹如上战场一般,大步进屋。
看到他这么晚过来,宋熙很是意外,试探道:“夫君今晚要在这里安寝吗?”
陆明玉抬头,见宋熙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喉头一紧,冷漠转过头。
“不了,来和你说说哲儿的事。”
闻言,宋熙松了口气,若是陆明玉要歇息在这里的话,自己少不得要动心思撵他离开。
看着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陆明玉,宋熙很是不解,既然当初他和长姐情深义重,为何到最后还要迎娶自己?
陆明玉见宋熙呆在原地,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难过,可自己已经答应过馥儿不会碰宋熙一根手指头,为了馥儿,只能委屈宋熙了。
“以后哲儿就是我们的孩子了,还请夫人好好照顾他。”
“原来夫君是担心这个。”
宋熙顺势坐在他对面,笑吟吟道:“夫君放心,这个孩子既然认到妾的膝下,妾定然是将他当做自己亲生的一般,不会让他受半分的委屈。”
听到这话,陆明玉松了一口气,宋熙到底是爱慕着自己,一心为自己着想。
此时的陆明玉心软了几分,不过一想到眼巴巴还等着自己的宋馥,又硬起了心肠。
“辛苦你了。”
“这是妾应该做的。”
宋熙继续道:“妾看这孩子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不如就从明日开始,让他先去族学如何?”
陆明玉很诧异,没想到宋熙对孩子这么上心。
想起宋馥提醒自己的话,倒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这事就交给夫人吧。”
“是。”
见他同意,宋熙眼中的笑意更浓。
前世,陆哲入了族学后惹祸不断,不是和族中孩子们打架就是气走夫子,后来更是不肯在踏入族学半步。
为了陆哲的学业,宋熙可是没少下功夫,今生她倒是要看看,没有自己在一旁出力,陆哲能学成个什么样。
“还有开祠堂认族这件事,你也赶紧操持起来。”
只有入了族谱,才是真正的成为陆家人。
“是。”
见她如此温顺,陆明玉不禁抬头望去。
朦胧的烛光映照下,宋熙肌肤如雪目光狡黠动人,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着体贴入微的话。
陆明玉一阵恍惚,他知道自己今生不能辜负了宋馥。
但宋熙对自己用情这般深,自己若是负了她,岂不是太过欺负人了?
罢了,等日后宋馥做上正妻的位置,让宋熙做个妾室也不是不可以。
“夫君什么时候回北疆?”
陆明玉回过神来,回道:“一个月后。”
只有一个月啊,那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
今生陆明玉想要顺顺利利离开,重回北疆建功立业是不可能了。
她这次不但要将陆明玉留下,还要让他和长姐有情人眷属才是。
想到这里,宋熙脸上的笑意更深:“只呆一个月啊,夫君真是辛苦了。”
她这是在埋怨自己在家呆的时间短?
陆明玉抬头看去,直接撞进那双翦瞳中,只觉得心跳如鼓浑身燥热,他腾的一下站起身。
“夜已深,你早些安歇吧。”
“妾送夫君。”
走出去后,陆明玉回头,看到宋熙孤单的身影,站在门口眷恋不舍。
他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去。

宋恒华摇头:“母亲不可在动手。”
说着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围观的百姓们都兴致勃勃,等着继续看好戏。
他有点懊恼,若是早一点拦住母亲,就不会如同耍猴一般让人围观。
“二妹妹如今已经嫁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该陆夫人出手才是,母亲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朝宋母示意。
宋母瞥了一眼四周的人,知道再动手,平白辱了自己的名声。
“罢了,今个看在华儿的份上,饶了你这个贱婢,若是下次在尊卑不分,本夫人要了你的狗命!”
宋熙将月蕊搀扶起来,将她慢慢安置坐在一旁,起身目光带着怒意看向宋母。
“母亲,月蕊只是替女儿说句公道话而已,何错之有?”
“好啊,反了你了,还敢顶撞母亲,你是想忤逆不孝吗?”
宋熙敛眉冷声道:“女儿不敢,母亲一上来就指责女儿将哲儿关进柴房中,却不容女儿辩解一声,月蕊她护主心切,所言句句真切。”
“哲儿他私下发疯,咬伤婆母,这才被世子责罚进了柴房,女儿不过是替世子分忧而已,母亲偏听偏信他人之言,不分青红皂白便是来指责女儿,女儿不服!”
“够了,你什么东西,还敢指责母亲!”
宋恒华朝着宋熙怒吼一声。
宋熙自嘲一笑:“在母亲和兄长眼里,我便什么都不是,可我到底也是你们嫡亲的亲人啊,你们为何一次次的要这么对我?”
见她还敢问为什么,宋恒华眼中厌恶压都压不住。
冷声道:“为什么你心里有数,废话少说,现在就和母亲一起去陆家赔礼道歉!”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没做错,呵!”
宋夫人走到她面前,冷冷道:“身为人妻不想着为夫君分忧,却带着丫鬟闲逛,我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
“还不快跟我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宋恒华正要上手去拉,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吁......”
陆明玉跳下马,四周围着的人群自动分出个路来。
梯子上的说书的正口若悬河喋喋不休:“落了下风的陆少夫人终于来帮手了,只是不知这陆世子来对陆少夫人来说,是福还是祸。”
“小婿见过岳母。”
一看到她,宋母心中一喜,急忙开口道:“世子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带宋熙去你们陆家请罪呢。”
陆明玉一头雾水,请罪又从何说起?
“岳母这话什么意思?”
陆明玉的话音刚落,地上的月蕊忍着疼开口道。
“世子,宋夫人冤枉小公子是被少夫人关进柴房的,世子你快说句公道话。”
宋母见状怒骂道:“住口,贱婢,真是打的轻了。”
呵斥完,她看向陆明玉道:“女婿啊,按说这是你们的家事,不该我操心的,但宋氏毕竟是我的女儿,女不教母之过,今日我只好代劳了。”
“既然你来了,那我便将宋氏交给你了,你且带回去,要打要骂随你的便。”
陆明玉皱眉,陆哲被关的原因不足被外人得知,但岳母这是怎么回事,宋熙不是她的女儿吗,为何会说出要打要骂的话?
他看了一眼被打的脸颊红肿的月蕊,又看向宋熙,见她脸色苍白眼眶湿润,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晃晃,心头顿时一软。
“将哲儿关进柴房是我下的令,岳母错怪夫人了。”
这话一出,宋母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不好,这贱皮子竟真入了女婿的眼了。
她看了一眼宋熙,越发的觉得碍眼。
“女婿啊,你这孩子还真是实诚,就算是你下的令,身为夫人也该劝诫着才是,宋氏是我的女儿,自小胡搅蛮缠,我知道她秉性如何,你不用护着她。”
“不过如今她是你们陆家人,该打该骂的,自当有你们陆家做主。”
“岳母......”
“世子,不知道孩子可找回来?”
宋恒华见陆明玉护着宋熙,干脆直接岔开话题。
听到他提及孩子,陆明玉也顾不上宋熙。
“还没有踪迹,这孩子...唉!”
“我这就将家丁散出去帮世子一起寻找。”
陆明玉喜出望外,拱手道:“如此多谢了。”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宋恒华说着陆明玉二人一同走远。
说书的还不余遗力口若悬河。
“一场惊心动魄的母女相争就这么落下帷幕,说来说去,是陆家小公子咬了陆家夫人才被世子关进柴房,不过这小公子为何会这么嚣张跋扈,且听下回分说。”
“诸位想继续往下听的,且移步欢喜楼,在下继续讲给诸位听。”
“走走走,听听去。”
说话间,围观的人群随着说书的离去。
街上只留宋熙母女二人。
宋母目光扫过宋熙主仆二人,悠悠开口。
“宋熙,母亲知道你伤心难过委屈,但这又如何,比起你长姐来,你受到的这一切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母亲想继续糟践女儿吗?”
“糟践?哈!”
宋母冷声道:“怎么叫糟践呢,母亲这是让你赎罪,好好的为你长姐赎罪!”
“为什么,我也是母亲的女儿啊,母亲为什么非要这么的对我?”
“你也配是我的女儿!”
宋母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宋熙,脑海中出现的却是长女的身影。
她抬头,逼退眼中的泪。
“馥儿去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如今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你不得好过!”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说完,她大步离去。
宋熙抿唇不语,直到风将眼中的泪吹散,这才拉着月蕊道:“走吧,我们回去。”
马车上,月蕊劝道:“少夫人,奴婢知道你心里苦,若是你想哭就哭吧。”
宋熙将脑袋埋进双膝中,瓮声瓮气道:“没事,我不委屈。”
听了这话,月蕊眼中的泪滚了下来。
身为子女,被亲身母亲厌弃,被嫡亲长兄指着鼻子骂,任谁都心里不好受。
更关键的是,小姐她没做错什么啊!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夫人,少爷,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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