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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无删减全文

梦幻阳光1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栖月用过早饭,带着折兰她们出了门。门口,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普通,有眼力的,看到拉车的马匹和赶车的车夫,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份尊贵。马车里。品菊捏着手指头,小声说道:“小姐,有一件事,奴婢没和小姐说。”沈栖月看一眼品菊:“什么事?”重生一世,她对身边的人会百般维护,不管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苛责。“......奴婢私下里把秦老爷乘坐的马车,一并送去了墨家商行。”闻言,沈栖月笑了笑:“送的好。”那是国公府的马车,连同车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因为秦家置办不起马车,沈栖月的父母家人都在边关,这辆马车平常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拿来秦家,供秦刚使用。昨天她只是恼恨秦世清和容疏影弄脏了她的马车,倒是忘了,秦刚乘坐的马车,...

主角:沈栖月秦世清   更新:2025-04-25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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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月秦世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梦幻阳光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栖月用过早饭,带着折兰她们出了门。门口,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普通,有眼力的,看到拉车的马匹和赶车的车夫,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份尊贵。马车里。品菊捏着手指头,小声说道:“小姐,有一件事,奴婢没和小姐说。”沈栖月看一眼品菊:“什么事?”重生一世,她对身边的人会百般维护,不管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苛责。“......奴婢私下里把秦老爷乘坐的马车,一并送去了墨家商行。”闻言,沈栖月笑了笑:“送的好。”那是国公府的马车,连同车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因为秦家置办不起马车,沈栖月的父母家人都在边关,这辆马车平常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拿来秦家,供秦刚使用。昨天她只是恼恨秦世清和容疏影弄脏了她的马车,倒是忘了,秦刚乘坐的马车,...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栖月用过早饭,带着折兰她们出了门。
门口,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普通,有眼力的,看到拉车的马匹和赶车的车夫,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份尊贵。
马车里。
品菊捏着手指头,小声说道:“小姐,有一件事,奴婢没和小姐说。”
沈栖月看一眼品菊:“什么事?”
重生一世,她对身边的人会百般维护,不管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苛责。
“......奴婢私下里把秦老爷乘坐的马车,一并送去了墨家商行。”
闻言,沈栖月笑了笑:“送的好。”
那是国公府的马车,连同车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因为秦家置办不起马车,沈栖月的父母家人都在边关,这辆马车平常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拿来秦家,供秦刚使用。
昨天她只是恼恨秦世清和容疏影弄脏了她的马车,倒是忘了,秦刚乘坐的马车,也是沈家的。
“等马车检修完毕,直接送回国公府。”
正好父亲述职要回来京城,虽然国公府不缺马车,谁还嫌弃马车多了?
更何况,两个车夫曾经是父亲的部下,见到父亲,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是!”品菊笑着应声。
“不过,你们今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还是要提前和我说一声,或者我有些事情没想到,你们需要提醒一句,而不是私下里做决定。”
沈栖月倒不是埋怨品菊私下里瞒着她自作主张,只是怕这几个无法无天的丫鬟失了约束,怕是会把天捅出个窟窿。
“是,奴婢明白了。”
折兰四人连忙应声。
没一会,马车到了珍宝阁外面。
伙计连忙上前接过马车,等沈栖月带着丫鬟们走下马车,就帮着车夫把马车停在街旁。
掌柜的沈万三,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沈栖月立马迎了上来:“小姐。”
珍宝阁是沈栖月的陪嫁,沈栖月并没有告诉秦家人,平常时候过来买东西,也并没有刻意和掌柜的交涉,是以,平常时候,沈万三也不敢直接上前和沈栖月打招呼。
“嗯,我们进去说吧。”
此时珍宝阁尚未做生意,沈栖月只带着问梅走了进去,折兰几个去了她们分管的几个店面铺子。
到了三楼专门招待贵宾的房间,沈万三亲自奉茶,大楚国出品的老君眉。
沈栖月浅浅抿了一口,朝着站在一旁的沈万三:“沈伯也请坐下。”
“是!”
自从小姐接手沈家的生意,从来没有如此郑重来找过他,平常时候派个丫鬟过来交接一下账目而已,何况昨天品菊专门跑来一趟,可见小姐是有重要事情吩咐。
沈万三坐在沈栖月对面,心中有点忐忑,不知道小姐所为何事。
虽然沈家的生意在他手上搭理得很好,外面都在传言,自家小姐用陪嫁补贴秦家。
若是小姐想把沈家所有的商行都送给秦家,他该怎么办?
“沈伯,这是肥皂的制作流程,你马上吩咐下面的作坊,抓紧制作。”
“肥皂?”
肥皂是什么?
沈万三双手接过沈栖月放在桌案上的一沓纸,仔细看起来。
肥皂的制作流程写得非常详细,其中需要注意的事项,更是清楚明了,就连制作肥皂的原料出处,也写得明明白白。
最后是肥皂的用处。
看完,沈万三松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变相的皂角粉,用来清洁衣服用的。
上面不只是有肥皂的制作方法,还有香皂以及洗衣粉的制作方法。
沈万三还以为小姐今天来珍宝阁,是对他这个掌柜的不满意,要敲打他呢,原来是委以重任。
见沈万三看完,沈栖月轻声道:“这上面的方子,需要保密,其中哪些流程不能流传出去,我都做了详细说明。”
“你马上派人送到我们沈家十八家商行去,扩招工匠,加快制作速度,然后在大燕国之外的国家销售。”
闻言,沈万三连忙站起身:“是,小姐。”
沈万三不只是珍宝阁掌柜的,还是沈家十八个商行总商行的管事,这件事交给沈万三即可。
沈万三顿了顿,问道:“小姐,属下不明白,为何不首先在我们大燕国销售,而是要在别的国家销售?”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等到了需要在大燕国销售的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
“另外,你马上派人把肥皂、香皂、洗衣粉的用法和使用它们的好处,在大燕国之外的国家传播。”
这是预售宣传,也是容疏影在前世里搞出来的。
商品没有上市,街面上就人人皆知,却有价无市。
等商品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立马觉得,能使用到这些新鲜的高贵东西,是自己的荣幸。
“是!属下这就去办。”
商场就是战场,沈万三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这上面的模具,恐怕只有墨家商行能做得出来......”
墨家商行的工钱昂贵不说,且不接别的商行需要加工的单子。
问梅立马拿出一份契约,交到沈万三的手上:“沈掌柜不用担心,如今墨家商行只是一个招牌,现在已经是我们小姐的生意。”
“啊?......”
墨家商行日渐衰败,沈掌柜早就知道,只不过,即便是盘下墨家商行,也是赔钱的生意。
不只是沈万三没有出手,京城好几家商行,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若是自家小姐盘下来,那他们日后使用起来,就顺手多了。
可只是用来做模具,恐怕仍是盘不活墨家商行。
“沈伯放心,我们不只是制造肥皂这一单生意,往后,墨家商行大有用武之地,恐怕现在的工匠会忙不过来。”
见沈万三眼神闪烁,沈栖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随口安慰一句。
沈万三这才放心。
他就说,小姐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怎能让墨家商行砸在自己的手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小姐请自便。”
说完,快速离开。
沈栖月看一眼摇曳的门帘。
上一世,在沈家获罪之后,沈家商行已经攥在容疏影手上,容疏影想买通沈万三给她效力,沈万三从珍宝阁的三楼跳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沈栖月不用担心沈万三的忠心,他是祖母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留给她最得力的助手。
正在思索,就见沈万三返身而回。
“小姐,有一件事,属下正要给您说。”
沈栖月仰脸看去,见沈万三纠结一瞬,然后开口:“是这样的,上次小姐带着秦小姐来珍宝阁的第二日,秦小姐独自一人前来,想要定做上次给长公主府上制作的那副八宝琉璃飞凤头面。”

那是祖母在世的时候亲手设计,请墨家匠人给沈栖月打造的马车,外表看上去朴实平淡,里面却是装潢奢华,只四个角上镶嵌的夜明珠就价值连城,更别说马车上一个个精致的小物件,大到盛衣服的柜子,小到暖手的暖炉,无一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金贵的。
就连马车里铺的垫子,都是漠北上好的驼绒制作。
只为他们不在沈栖月的身边,盼着沈栖月不管是在家还是外出,都能平安。
自从嫁到秦家,这辆马车就成了秦世清的专用马车,而现在,马车里面是秦世清和穿越女。
眼见那辆马车已经被秦世清和女仵作玷污,沈栖月心中的仇恨就像是浪潮汹涌而出。
想到下一步的计划,沈栖月攥紧了双拳,提醒自己,要稳住。
这一世,一定要把上一世失去的夺回来,更要把仇人一刀刀凌迟。
马车停在秦府大门外,秦世清走出马车。
“清儿。”
“世清。”
“大哥。”
“少爷。”
“......”
秦家所有人,带着丫鬟仆妇小厮迎了上去。
秦世清一一应声,眼神中透着欣喜,等把双眸定格在沈栖月身上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心虚,不经意间被沈栖月捕捉到。
沈栖月装着满脸欢喜迎上去,忍着满腹的恶心:“夫君......”
毫无意外的,就见秦世清的手上,牵着另外一个女人。
一身火红的服饰,热烈而张扬。
前世里,穿越女举手投足期间潇洒肆意,热情奔放,只一眼,沈栖月就对穿越女心生羡慕,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狂放不羁的女子。
接下来,秦世清的话,给了沈栖月兜头一瓢凉水。
沈栖月很期待,这一世,秦世清会怎么说。
果然,秦世清在沈栖月疑疑惑惑的眼神中,只有一瞬的愧疚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不卑不亢的语调。
“爹,娘,月月,这是影儿。”
“这次出门若没有影儿相助,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皇上对影儿欣赏有加,赏赐影儿不少宝物,且准许影儿随我去大理寺协助破案。”
前世里的沈栖月,立马两眼放光。
身为女子,居然可以进入大理寺,当真是令人艳羡。
秦世清接下来的话,马上令沈栖月如坠冰窟。
“我已经禀明皇上,要兼祧两房,替死去的大哥娶影儿为正妻。”
兼祧两房?
前一世沈栖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懵懵懂懂的时候被通知,三天后,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
然后秦家和穿越女容疏影联手,开始算计她的陪嫁。
不对,应该是秦刚结识父亲的时候,就开始了对沈家的算计。
此时,沈栖月的脸上波澜不惊,这一世,定不能让秦世清以及秦家人和穿越女得逞。
等秦世清说出兼祧两房之后,眼神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看着沈栖月。
秦家所有人,都在等着沈栖月表态。
亏她把秦家所有人当成是亲人,掏心掏肺地维护,原来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恨啊。
沈栖月压住心中汹涌的恨意,缓缓上前,说道,“你是容疏影?做我家死去大哥的妻子,委屈你了。”
死去的大哥的妻子,那是未亡人。
沈栖月看一眼容疏影,她要看看这位穿越女,如何对待未亡人这个身份。
容疏影神情一滞,立马说道,“没关系,毕竟是和世清拜堂,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委屈不委屈。”
没关系吗?
那一滞分明还是在乎的。
沈栖月非常期待接下来容疏影会怎样。
在秦世清的搀扶下,容疏影下了马车,朝着秦夫人和秦刚施礼。
“见过父亲,母亲。”
上一世,因为沈栖月对容疏影态度‘恶劣’,致使秦父和秦母都很尴尬,也就没有了容疏影拜见一说。
现在,沈栖月莫名的配合,倒让秦夫人和秦刚无所适从,连回复容疏影都忘了。
还是秦世清拉起容疏影,说道,“自家人,没有这么多讲究。”
“爹,娘,一路上舟车劳顿,影儿需要休息,我们进去吧。”
“哎!”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你们瞧瞧我这脑子,人还没老,就成浆糊了。”
连忙伸手拉了沈栖月的手,说道,“要说还得是我家月月知书达理,处处替丈夫和公婆着想。”
前世里,沈栖月并不知道秦夫人是不是说过这些话,现在无缘无故说出这些,无非是要她在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的时候出银子。
事实上,不管上辈子秦夫人有没有说过这些话,秦世清和容疏影的婚礼,不只是沈栖月出了银子,还是沈栖月一手操办的。
这一世,绝对不再当冤大头。
“母亲言重了。”沈栖月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客厅,一家人落座。
见沈栖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妥,秦世清准备了一路的说辞,此时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秦家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栖月当然不会上杆子的打破僵局。
过了半晌,秦世清呐呐道,“因为大理寺很多积压的案子,都需要我前去勘破,所以,兼祧两房的事,我想尽快举行......”
沈栖月冷哼一声,不是因为大理寺积压的案件,而是因为容疏影已经怀孕三个月,再拖下去,宽大的衣裙,也掩盖不住凸起的小腹。
就算容疏影身为穿越女,不在乎未婚先孕,秦家自从秦刚中了秀才开始,就一直以书香门第自称,绝对不会允许容疏影这个时候暴露怀孕的事。
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这可是书香门第最忌讳的事。
亏得上一世沈栖月还羡慕容疏影一身火红衣裙潇洒肆意,却并不知道,宽大的红裙下,是见不得光的小腹。
沈栖月缓缓站起来,温言道,“夫君,大理寺那么多人,为何非要逮着夫君一个人压榨?婚姻大事,历来都要慎重三思,更何况是给已故兄长娶妻,更要慎重才行,怎可匆忙间,率性而为?”
“是啊,嫂嫂说得对,就算是大哥早就不在了,婚姻大事,绝对不可马虎,更不可慢待了新嫂嫂。”
秦宓立马附和。
沈栖月看了一眼,觉得秦宓极可能只知道容疏影的存在,并不知道容疏影怀孕的事。
果然,秦世清仰脸瞪过来:“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少搀和。”
秦宓:“......”
她都到了议亲的年龄,怎么就小孩子家家了?
“哼......!”
秦宓转过脸,气哼哼不再说话。
秦夫人立马说道:“月月说的没错,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只不过,大理寺的确离不开清儿,这也是事实。
不如,清儿和影儿的婚事,就交给月月打理。
这些年,月月把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交给月月,我最放心了。”
上一世,沈栖月被告知容疏影和秦世清三天后举行婚礼,因秦夫人亲自出面,请沈栖月主持一切,并且告知沈栖月,容疏影已经怀了秦世清的孩子,请沈栖月以大局为重,万不可坏了秦世清和秦家的名声。
沈栖月是真的害怕秦世清被世人嘲讽无媒苟合,丢了秦家的脸,连带着,沈家上下脸上也无光,强撑着为那场盛大的婚礼出钱出力。
既然这么想她做这个冤大头,沈栖月当然不能让别人抢了这份好差事。
沈栖月缓缓站起身,言道:“既然母亲信得过我,那我一定会替已故兄长办好这场婚礼。”
已故兄长的婚礼?
大厅里,立马沉静下来。
秦世清的一张脸,更像是霜打的茄子,青一块紫一块。
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沈栖月说得没错,的确是替已故兄长娶妻,他能反驳什么?
容疏影也是一时尴尬,顿了顿开口,“那就多谢月月了。”
沈栖月清冷的眼中看不出意味,面对容疏影:“容姑娘,你现在还不是秦家人,且我们并不熟悉,你还是叫我沈栖月的好。
另外,即便是进了秦家,你应该称呼我弟妹,不是吗?大嫂?”
她得时时处处提醒容疏影,她是秦家长子的未亡人。
她也要秦世清时时记着,他睡的是他大哥的未亡人。
一时间,大厅里又是一阵尴尬。
沈栖月好心打破尴尬:“母亲,既然我来负责举办已故大哥的婚礼,请母亲把大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知,也好请人确定婚礼的日期。
还有大哥亡故时候的年龄,日期,现在葬身之处,我们也好去请回大哥的亡魂,让他亲眼见证这场为他举行的婚礼。
还有,容姑娘家住哪里,家中父母的情况也请告知,方便派人去府上纳彩。”

上一世,也是在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后才得知,所谓的秦家长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恰逢秦刚要去考秀才,因为嫌晦气,当时就让接生婆带走扔掉了。
别说名字和生辰八字,更别提埋葬地点。
这一提,对秦家人来说,都是泪。
而容疏影,只是个孤儿,甚至可以说是来历不明,哪里来的家人?
至于府上,更是无稽之谈。
话落,大厅里更是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半晌,容疏影开口,“我身居边关,父母早就亡故,纳彩这一条就免了吧,我死去的父母不会怪罪秦府的。”
容疏影倒是看得开。
既然容疏影这样说了,沈栖月若是坚持,那就是为难容疏影,于是,沈栖月笑了笑,“既如此,问名也略过不提了吧?”
婚事六个程序,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纳彩和问名都是和女方父母之间的交往,既然容疏影父母都不在了,那就免了吧。
看,她为容疏影考虑的多周到。
原本秦世清还觉得沈栖月说是为已故兄长主持婚事,是有意羞辱他和容疏影,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就说,沈栖月那么喜欢他,就算娶了沈栖月三年,都未曾和沈栖月圆房,沈栖月都毫无怨言,一心一意相助秦家,怎么会有意羞辱他和容疏影?
秦世清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沈栖月,一身浅紫服饰,头上一根白玉簪,清清冷冷的笑脸白皙纯净,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杜鹃。
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沈栖月,原来沈栖月也是如此的令人神往,可惜他心中已经住了一个容疏影,在容疏影的世界里,是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怎么可以背叛容疏影,在喜欢容疏影的时候,再去喜欢沈栖月?
容疏影并不知道秦世清想了这么多,见秦世清不说话,扬起一张笑脸,说道,“只要我和世清两情相悦,一场婚礼就足够了,别的过程,不要也罢。为了节省时间,不若我们三日后举行婚礼。”
沈栖月环视大厅里的人,见所有人居然全无异议,想必前世就是这样定下三日后的婚礼的。
沈栖月笑道,“容姑娘错了,你是嫁给已故大哥,怎么可以和自己夫君的弟弟两情相悦?
这若是传出去,我们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岂不是要被毁了?
另外,容姑娘孤身一人,可能不在乎什么。我们秦家作为书香门第,有些东西,还是要在乎的。
比方说婚礼的日期。
婚礼的日期关乎到整个家族的走向,万一三日后是大凶之日,或者会妨碍到世清和父亲的官运,那就万万不能。
所以,别的步骤都可以忽略,请期这一项,万万不可废。
请容姑娘拿出自己的生辰八字,也请爹娘拿出大哥的生辰八字,我好找人去合婚,定下日期。”
秦刚和秦夫人相视一眼,就见秦刚不动声色说道,“你兄长是在乡下去世的,自然是葬在乡下,迎回亡灵的事,我派人去办。”
转头和秦夫人说道,“我记着长子的生辰八字是放在你梳妆台下面的匣子里,等回去了派人给月月送去,好让月月找人合婚。”
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的秦刚,这种谎话,张口就出来了。
秦夫人稍一愣神,立马附和,“好,等回去了,我就派人给月月送去。”
大厅里所有的人全都看着沈栖月。
沈栖月笑了笑,说道,“那行,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沈栖月离开,大厅里紧张的空气立马松弛下来。
秦夫人走下台阶,拉着容疏影,上下打量,“孩子,难为你了,若不是当初......唉,怎么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娘,我一点都没觉得委屈,能和世清在一起,吃苦受罪我都甘之若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秦夫人拍拍容疏影的手,说道,“难为你怀着身孕,还要跟着清儿奔波劳累,赶紧下去歇着,我这就派人给你顿补品。”
委屈容疏影倒也没什么,自己的小孙子不能受了委屈。
大厅里一片温馨,其乐融融。
沈栖月带着问梅走出大厅,院子里的两颗杏树,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杏树叶子在微风吹送下,哗啦啦作响,仿佛在嘲讽沈栖月有眼无珠。
问梅跟在沈栖月身后,攥紧了双拳。
小姐为了秦家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秦世清娶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以‘兼祧两房’的名义,这简直是对小姐的侮辱!
问梅咬了咬唇,心中对秦世清的怨气几乎要溢出来。
她真想冲上去质问秦世清,凭什么这样对待小姐?
小姐哪里配不上他?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小姐一向看重秦世清,即便心中委屈,也从未在人前表露过半分。
若是自己贸然开口,恐怕只会让小姐更加难堪。
她快步跟上沈栖月,轻声说道:“小姐,您累了吧?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沈栖月停下脚步,转头看了问梅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问梅看着小姐平静的面容,心中更加酸楚。
可越是如此,问梅越是心疼。
她忍不住低声说道:“小姐,您别太委屈自己了......”
闻言,沈栖月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委屈?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可是......”
姑爷都兼祧两房了,这还不叫委屈?
小姐平常都是个有主意的人,说了不会让自己委屈,她信自家小姐。
回到揽月院,折兰、听竹、品菊和姜嬷嬷都在。
问梅、折兰、听竹、品菊,是沈栖月的陪嫁丫鬟,姜嬷嬷是沈栖月的奶娘,从小就陪在沈栖月身边,一直到现在。
前世里,因为沈家获罪,这几个身边人,都没有逃脱被杀的命运。
此时看着活生生的几个人站在眼前,沈栖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真好,能活着见到她们,上天待她不薄。
这几个贴身的丫鬟,问梅在她身边伺候,折兰、听竹、品菊几个负责她的陪嫁生意,每天出门,这个时候,本不应该在府上。
见姜嬷嬷泪眼汪汪的样子,分明是听说了什么。
折兰忍不住问道:“小姐,姑爷他要兼祧两房,可是真的?”
话落,姜嬷嬷就抹着眼泪:“小姐,姑爷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老爷夫人不在身边,这可怎么办?”
沈栖月闭了闭眼,温声道:“奶娘,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绿豆桂花糕。”
姜嬷嬷一愣:“啊?哦,好,老奴这就去做,小姐稍等片刻。”
小姐小时候就喜欢她做的点心小食,长大了也没改变。
等她走远,品菊跺跺脚,攥紧双拳:“我去问问姑爷,他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这几年,小姐是怎么付出的,就换来他一个兼祧两房?”
话落,品菊转身就往外走。
她早就看秦世清不顺眼了!
今天就让秦世清见识一番漠北雌狼的手段!
一向不爱说话的听竹,此时说道:“问他作甚?直接撕了那一对狗男女,我们陪着小姐回边关!”
天下好儿男多的是,就她家小姐的容貌心性和本领,若是听说她家小姐和秦家没关系了,那求亲的男子还不得从京城排到边关?
品菊回过头:“对,直接杀了他们,敢惹我家小姐不高兴,活腻歪了!”
她又不是没杀过人。
当年跟着小姐上战场,那些漠北悍将见了她们都得掂量掂量,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秦世清和一个女仵作。
就是来一打,都不够她一个人收拾的。
沈栖月心中一暖,又有些无奈。
笑道:“杀死他们,我们花在秦家的银子找谁讨要?”
问梅不忿道:“那就什么都不做,等着那贱女人嫁进来?”
沈栖月一哂:“怎么可能呢?”
她又不是上辈子那个傻子沈栖月,她都重生了,怎么可能还被秦家人和穿越女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街上都传遍了,秦侍郎带回来一名女仵作,要替死去的秦家长子兼祧两房,娶作正妻,还说小姐您亲自主持婚事......”
就连一向淡定的折兰,此时都不再淡定,吞吞吐吐问出来。
街上都传遍了?
可真是好手段。

正在和容疏影一边密谋,一边腻歪的秦世清,无端地被下人打断,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头顶。
“什么事?”
最好是要紧的事,不然的话,活剥了这下人的皮。
“回大人,夫人命人把郭义杖毙,拖去乱葬岗了。”
秦世清立马松开怀里的容疏影,厉声问道:“可是属实?”
他心中明白,不是事实,下人也不敢报来。
“滚!”
他好不容易收买了郭义,能随时知道沈栖月在干什么,还没有用过几回,人就没了。
是沈栖月太敏感了,知道郭义被他收买,还是说,这纯属巧合?
按照沈栖月平常时候对下人的态度,本不该对一个下人如此凶残才是。
“回来!”
下人连忙转身站住。
“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回大人,听揽月院行刑的下人嚷嚷,说郭义违背夫人命令,私下里放了......容......姑娘进去揽月院,才招来杀身之祸。”
秦世清释然,原来是嫉妒影儿,才朝着一个下人发泄。
“呵呵......”
一定是兼祧两房的事令沈栖月不满,沈栖月不敢对他怎样,却把仇恨发泄在一个下人身上,简直恶毒至极。
也由此看出,沈栖月对他爱之深。
“你下去吧,时刻关注揽月阁的一切,有机会,重新收买一个就是。”
“是。”
秦世清挥手让下人退下,转身握住容疏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影儿,沈栖月那个傻女人,已经完全陷入我给她的情网里,居然因为嫉妒你,把自己从边关带来的人都杖毙了。”
“你说的一点没错,对待沈栖月,就得晾着。在这个以夫为天的世界,没了我,她根本活不下去。”
“既如此,那就让她彻底为我们所用。”
他压低声音,“明日我便去揽月院,让她以开国公嫡女的身份,请六部尚书为我们的婚礼做见证。”
容疏影眼中也是精光一闪:“礼单要用洒金红笺,席面要嵌螺钿紫檀桌。我要满城百姓都看着,沈家嫡女如何亲手为夫君娶妻——”
她突然轻笑:“对了,记得让沈栖月把陪嫁的十二座玉雕屏风摆在喜堂。”
窗外惊雷骤起,雨丝裹着樱花扑进窗棂。
容疏影望着檐角摇晃的鎏金风铃,仿佛看见沈栖月跪在喜堂递茶的模样。
她是长嫂,进了秦家门,沈栖月就该对她毕恭毕敬。
为了沈栖月手上的银子,敬茶这一道手续,就免了吧。
她抚摸小腹的手突然顿住,刚穿越过来时候,在边关所受的苦难,在脑子里回旋。
伸手在杯子里沾了一点水,在桌案上画出石英和纯碱制造玻璃的分子式。
等她制造出这个世界上稀缺的肥皂、玻璃、纸张以及火药等等,赚得富甲天下,掌控了大燕帝国的经济命脉,沈栖月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
到那个时候,呵呵。
别怪她心狠手辣。
谁让沈栖月只是架空朝代的无知女子,活该被她踩在脚下。
雨声渐大,掩盖了两人密谋的低语。
远处揽月院的灯火在雨中摇曳,没一会,落樱院发生的事情,就报到折兰的手上。
折兰站在桌案前,给沈栖月禀报。
重活一世,沈栖月没有因为掌控了先机,就小觑了自己的对手,自然是要防患于未然。
当初秦刚只不过是边城的七品县令,月奉三百石,要请师爷和长随,那一点点俸禄,秦家根本雇不起丫鬟小厮。
加上秦家祖祖辈辈都在乡下,秦刚的父母自然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别人,家中的一切,都是秦夫人自己打理。
到了京城,秦刚官至六品,俸禄虽然多了,加上秦世清的俸禄,原本应该过得风光体面,却因京城达官贵人满地,就算皇上提倡廉政,谁能奢侈一把,谁会吃糠咽菜。
是以,出出进进,到处都是花费,以至于还是雇不起仆人。
直到沈栖月嫁进秦家,这才有了体面的下人,出入马车,前后呼应,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了。
那些小厮下人,全都是拿着沈栖月发放的月银,就连身契,都在沈栖月的手上。
沈栖月一个命令,没有不听从的。
见沈栖月毫无意外的点头,折兰接过问梅递过来的茶盏,放在沈栖月面前。
“小姐,您歇歇喝口水,从下午到现在,您一直都在忙着,您不必亲手操劳,交给奴婢去办即可。”
折兰满眼心疼,恨不得夺过小姐手上的笔,自己代替小姐。
沈栖月接过茶盏,浅抿一口,道:“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动手。”
她正在写肥皂的制作流程,其中各种注意事项,那是她前世里亲自在作坊里得来的,折兰她们根本不知道。
她要连夜弄出来,明天一早就送到作坊那边。
“留问梅在这里陪着我即可,你们几个明天还有事情,先下去吧。”
沈栖月放下茶盏,下了命令。
“是。”
尽管折兰几个很想陪着自家小姐,自从小姐说了,一切按照军中纪律执行,小姐的话,就是军令。
*
荣兴院。
秦刚和秦夫人也收到消息,得知沈栖月杖毙奴才,抛尸乱葬岗的事。
秦夫人身形一凛:“我就说,沈栖月这丫头,粗鄙不堪,哪里配得上我们芝兰玉树的清儿?”
“这简直和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爹,如出一辙,简直有辱我们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
“闭嘴!”秦刚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透着丝丝怒气。
沈栖月的父亲沈思达是皇上亲封的开国公,要不是和沈思达是亲家,他一个六品小官,连给沈思达提鞋都不配。
他也觉得沈思达粗鄙,沈栖月曾经跟着沈思达上战场,据说还杀死过不少北蛮人,自然也斯文不到哪里去。
这种话,想想可以,说出来,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不是找死吗?
说到秦家的书香门第,京城各级官员,谁不知道他泥腿子出身,要不是有个开国公的亲家,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说到儿子芝兰玉树,那只能是在边关的时候。
京城达官贵人遍地,那些从小金堆玉砌长大的阔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哪个不是矜贵十足?
自己儿子也就在自己家里是个宝,出了门,走在大街上,就会淹没于众人之中。
多亏身上披着国公府姑爷的外衣,各级官员才会高看一眼,不然的话,哪里来的外出办案立功的机会?
虽然这些都是沈栖月自愿奉献出来的,在自己的身份没有超越沈家之前,该隐忍的,还不到张扬的时候。
被秦刚不冷不热训斥一句,秦夫人立马闭嘴。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秀才,因为是秦刚的启蒙老师,觉得秦刚聪慧于常人,才把她许配给当时什么也不是的秦刚。
也是她自己有旺夫的命,自从她进了秦家,秦刚一路从秀才开始,现在都已经是朝廷六品大员了。
假以时日,和儿子在朝堂上携手并进,做个一品内阁,恐怕也是信手拈来。
到时候,说不定她会成为一品诰命呢,比沈思达的妻子谢云舒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甚至比谢云舒还要高一头,毕竟谢云舒也不过是个三品的将军,和一品诰命,相差两个品阶呢。
她怎么就不能编排沈栖月几句了?
见秦刚脸色铁青,秦夫人闭了嘴。
秦刚瞪着身边的妻子:“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这些年的筹谋打了水漂。”
“是,妾身知道了。”

问梅磨着后槽牙,暗搓搓道:“小姐,我这就把秦世清打出去!”
“且慢,”沈栖月慢腾腾道,“来都来了,切看他所为何事。”
转头吩咐:“你们不用紧张,就按平常时候对待秦世清的态度即可。”
秦世清现在还有用,被这几个丫鬟吓住了,指不定接下来的计划就泡汤了。
“是,谨遵小姐吩咐。”
沈栖月接过问梅递过来的杭绸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青葱一般的手指。
问梅打开了房门。
“见过姑爷。”
秦世清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容疏影。
秦世清一身淡青色长袍,一根墨色束腰,整个人精神抖擞。
就容颜来说,秦世清虽然算不上拔尖,在京城也算是上等的样貌。
当初沈栖月见到秦世清的时候,也是看上了秦世清的这张脸,加上秦世清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保证,鬼使神差的,她就答应了秦世清的求婚。
此时再看这张脸,仿佛揭开面皮,看到了面皮下面的阴谋与算计。
沈栖月笑盈盈站起身:“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少爷和容姑娘。”
二少爷?
秦世清顿时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他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什么时候成了二少爷?
这沈栖月就是故意的。
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戾,随即立刻就恢复常态,笑道:“月月说笑了......”
沈栖月正色道:“这可不是说笑,以前不知道我们秦家还有一位长子,所以怠慢了大哥。”
“现在既然知道了,你怎么还能占着大哥的位置?”
沈栖月转身吩咐折兰几个:“吩咐下去,以后称呼姑爷二少爷,违者家法处置!”
“是,奴婢这就去办。”
问梅抬脚走了出去。
秦世清:“......”
平白无故的,他怎么就成了二少爷?
“......不用这么麻烦吧?”秦世清呐呐一句。
沈栖月依然笑盈盈道:“二少爷和容姑娘不在自己院子里准备婚礼的事,来我这揽月院所为何事?”
秦世清微微出了一口气,依然清风明月般道:“我把大哥的生辰八字,连同影......容姑娘的生辰八字送过来,方便你找人核算日期。”
折兰上前,接过秦世清手上的两张纸,拿到沈栖月面前。
沈栖月瞥了一眼,上面的墨迹尚未干透,纸张也是崭新的。
随口道:“收着吧。”
并未揭破这生辰八字分明是刚刚写好,就迫不及待地送了过来,沈栖月轻笑:“来者是客,上茶。”
指着刚才吃绿豆桂花糕的桌案旁:“二少爷,容姑娘,请坐。”
既然来了,就绝对不只是送生辰八字这么简单,索性,大大方方让他们坐下,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世清瞥了一眼吃剩下的绿豆桂花糕,心中暗恨,这沈栖月可真会享受,这一盘子糕点,光是用料,恐怕就得浪费不少银子。
掐了掐手掌心,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今日前来,还要和你解释一件事情。”
见秦世清和容疏影站着,沈栖月自己坐下,脸上的笑容不变,道:“二少爷请讲。”
顿了顿,秦世清把身后的容疏影让到前面。
容疏影笑意嫣然,款款道:“等我进了秦家的门,虽为长房长媳,弟妹无需与我行礼,希望我们姐俩能共同扶持秦家,走向繁荣昌盛。”
秦世清也忙着道:“影儿大度,不似那等子后宅夫人,每天也就后宅的那一亩三分地。影儿志向高远,不会抢了你的管家权,这你放心。”
折兰几个早就气红了眼。
什么叫大度?
抢了她家小姐的丈夫,自然大度。
什么不纠结于后宅?
说得好像她们小姐只是一个专注于后宅钩心斗角的怨妇。
岂不知,小姐上战场的时候,容疏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喝西北风呢。
沈栖月轻笑一声:“不用解释,容姑娘将来会是我们的大嫂,毋庸置疑,我也自然会为了秦家,做出该做的。”
容疏影大概没想到沈栖月这么好说话,上前一步就来拉沈栖月的手,被沈栖月不动声色闪开。
容疏影尴尬道:“我觉得弟妹还是没理解我,我只是想在秦家找个容身之地,真的不会与你争抢什么,就连二弟的感情,我都不会争抢。”
“没关系的,”沈栖月云淡风轻,“二少爷替秦家大哥娶妻,就要替他大哥照顾好妻子,把他的心给你,也是应当的。”
秦世清看着沈栖月,感觉他成了一块抹布,被沈栖月给扔了出去。
她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他和影儿在一起?
这不可能。
她的父母家人远在边关,京城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和秦家,她不可能松手才是。
“咳咳......”秦世清咳嗽一声,朗声说道:“月月,等大哥这一房有了孩子,我们就圆房好不好?”
沈栖月抬起头:“好。”
只有一个字,且沈栖月脸上意味不明。
难道沈栖月真的不在乎他了?
这让秦世清心有不甘。
这怎么可以?
他可以不喜欢沈栖月,像是对待一碗凉茶一般冷着沈栖月,沈栖月怎么可以不在乎他?
这绝对不可能。
“不然,我们今晚就圆房?”
沈栖月神情不变,看着秦世清:“二少爷说笑了,你刚刚要替死去的兄长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在大哥尚未圆房之前,却要顾及自己的妻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让阴曹地府的兄长失望了,就不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兄长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言而无信?”
秦世清:“???”
他言而无信?
容疏影转头看着秦世清,明明发誓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转眼就要和沈栖月圆房,幸亏沈栖月念着死人,没有应下,不然的话,接下来,她和秦世清之间的感情,岂不是有了裂痕?
“弟妹说得对,想必二弟对弟妹感情深厚,情难自禁,忘记了目前要做的事情,幸亏弟妹提醒得及时,才没有令二弟犯下大错。”
沈栖月神情依然,淡淡道:“二少爷和容姑娘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我还要去找人核算日子,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很多,就不陪着二位谈天说地了。”
浅淡的笑容,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冷淡,着实令秦世清摸不着头脑。
“行......那就辛苦月月了......”秦世清留下一句话,带着容疏影离去。
“简直欺人太甚!”问梅立马跳了起来:“小姐,我不忍了,看到这对贱男女我就想杀人!”
沈栖月放下手上的茶盏,轻声道:“今天是谁看守院门,拖下去杖毙!”
“是!”
折兰二话不说,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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