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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后续+全文

一只折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昭宁手一顿。脸上表情差点失控。程雪继续说,“妈妈说,你嫁出去那天可以给你备些嫁妆,让你过去后有个依靠。”程亦然冷笑道:“婶婶可真为我考虑,不知道婶婶打算给我多少嫁妆?”程雪没想到她如此直接。“这我就不知道了。”程亦然温婉道:“堂姐,觉得那人可靠吗?”“这…”程雪讪然一笑,“同乡的人,必然是可靠的,虽然条件差了些,但疼人,不然也不会拿出那么多彩礼,他给的彩礼数比城里人给的还多。”“噢,原来堂姐觉得嫁给坡脚鳏夫当后妈,很可靠,那不如堂姐嫁过去。”程亦然对着程雪笑了笑。“毕竟堂姐比我大,姐姐没结婚,妹妹怎么能先嫁人。”程雪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怎么,堂姐不乐意吗?”程亦然无辜道。听到这,陈昭宁已然绷不住了。“小程妹妹,她是你亲婶婶吗?”程...

主角:程亦然沈宴行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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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亦然沈宴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折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昭宁手一顿。脸上表情差点失控。程雪继续说,“妈妈说,你嫁出去那天可以给你备些嫁妆,让你过去后有个依靠。”程亦然冷笑道:“婶婶可真为我考虑,不知道婶婶打算给我多少嫁妆?”程雪没想到她如此直接。“这我就不知道了。”程亦然温婉道:“堂姐,觉得那人可靠吗?”“这…”程雪讪然一笑,“同乡的人,必然是可靠的,虽然条件差了些,但疼人,不然也不会拿出那么多彩礼,他给的彩礼数比城里人给的还多。”“噢,原来堂姐觉得嫁给坡脚鳏夫当后妈,很可靠,那不如堂姐嫁过去。”程亦然对着程雪笑了笑。“毕竟堂姐比我大,姐姐没结婚,妹妹怎么能先嫁人。”程雪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怎么,堂姐不乐意吗?”程亦然无辜道。听到这,陈昭宁已然绷不住了。“小程妹妹,她是你亲婶婶吗?”程...

《八零美人要独美,清冷教授夜夜难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陈昭宁手一顿。
脸上表情差点失控。
程雪继续说,“妈妈说,你嫁出去那天可以给你备些嫁妆,让你过去后有个依靠。”
程亦然冷笑道:“婶婶可真为我考虑,不知道婶婶打算给我多少嫁妆?”
程雪没想到她如此直接。
“这我就不知道了。”
程亦然温婉道:“堂姐,觉得那人可靠吗?”
“这…”程雪讪然一笑,“同乡的人,必然是可靠的,虽然条件差了些,但疼人,不然也不会拿出那么多彩礼,他给的彩礼数比城里人给的还多。”
“噢,原来堂姐觉得嫁给坡脚鳏夫当后妈,很可靠,那不如堂姐嫁过去。”
程亦然对着程雪笑了笑。
“毕竟堂姐比我大,姐姐没结婚,妹妹怎么能先嫁人。”
程雪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怎么,堂姐不乐意吗?”程亦然无辜道。
听到这,陈昭宁已然绷不住了。
“小程妹妹,她是你亲婶婶吗?”
程雪差点没维持住表情,“陈警官什么意思?”
陈昭宁皮笑肉不笑,“字面意思,我给我家狗配种都不会找坡脚还生了狗崽子的。”
程亦然差点没笑出声。
陈昭宁,嘴可真毒。
“老大,就是他们,那娘们我记得死死的,绝对没错。”
不远处,肥头大耳的男人指着他们这个位置。
身后跟着七八个穿着黑褂子,身材健壮,脖颈纹身。
个个叼着烟的男人,半米开外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气。
陈昭宁瞬间站了起来,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大耳男人指着程亦然,“这娘们相好给我打了,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弄她!”
什么相好?
陈昭宁表情错愕。
看到程亦然惹了不小的麻烦,程雪心里正乐呢。
那大耳男人指向程雪旁边的沈宴行。
“她相好!”
沈宴行:“我不是。”
程亦然:“他不是。”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大耳男人嘿了声,“管你妈的是不是,今天都给哥留下,否则别想出这个大门。”
陈昭宁凑到程亦然耳边说,“今天没带枪,等会你先跑。”
这怎么行?
程亦然神色担忧。
陈昭宁小声说,“放心,我练过的,你跑之后去警局报警。”
话落,大耳男人拎着啤酒瓶摔在桌子上。
“跟你说话呢,她相好,刚踹我那下不挺神气嘛,来来来,你再踹一个试试。”
沈宴行稳坐在椅子上,表情淡然。
站起身时,依旧保持着风度。
他从兜里抽出绷带缠绕在手心,语气平静。
“一起上吧。”
“装货。”大耳男人呸了声,“一起上。”
陈昭宁和沈宴行站在一起。
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游刃有余。
见他们能应付来,程亦然果断出了餐馆,跑到警局报警。
好在警局离湘菜馆不远。
十分钟
程亦然便和五六个警察赶到了湘菜馆。
原先七八人的混战,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十几人。
陈昭宁脸上挂了彩,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
沈宴行站得挺直,但体力明显已经不支,手腕缠绕的绷带浸满了血液。
“不许动!警察!”
警察手持枪械对着他们。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耳立马竖起双手,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武器。
程亦然上前,拉起陈昭宁,“你没事吧。”
陈昭宁转了转手肘,笑道:“小意思,要不是他们偷袭我,我怎么可…”
陈昭宁暗吸口凉气,表面维持着镇定。
嘴上说,“刚刚吃饭噎着了。”
程亦然无奈道:“陈警官,这时候你就别耍帅了!”
“噗哧——”
张局长实在没绷住,笑出了声。
“小陈是我们警局的门面,帅点是应该的。”
陈昭宁吐槽道:“张局长,您再晚来会,警局的门面就要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张局长指指沈宴行,“你看宴行怎么就没一点事。”
沈宴行正在解手上的绷带,听到这话停顿了下,继续若无其事的整理衣服。
陈昭宁看他的样子,不禁说道:“他在我们军校样样都是第一,私下又打拳击,谁有他打架厉害。”
程亦然怔了下。
沈宴行看上去温润儒雅,居然会打拳击。
说起军校,张局长惋惜道:“当年军队和警局都抢着要人,可惜宴行最后当了老师。”
沈宴行神色一片淡然,“老师也很不错,不可惜。”
几人交谈着。
突然一道身影从厕所方向走过来。
程雪头发凌乱,模样惨烈地站在众人面前。
“宴行,刚刚吓坏我了,我看见妹妹当了逃兵,才躲到厕所去的,你没事吧。”
沈宴行:“......”
陈昭宁出声道:“你说谁当了逃兵,小程妹妹给我们报警去了。”
报警?
程雪表情破裂。
她在厕所躲了半晌,本想等人少点,再拿着武器冲出去。
谁料到大耳男一下喊出来十几个人。
早知道她也跑出去报警了。
“行了,一块上警局做个笔录吧。”张局长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程雪委屈巴巴地跟在沈宴行身后。
录完笔录。
几人从警局出来。
沈宴行问陈昭宁,“你不回警局?”
陈昭宁回道:“受伤了,休假。”
话刚说完,冯妈急匆匆赶过来,“昭宁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上警局。”
冯妈注意到程亦然,担忧道:“程老师也受伤了吗?”
程亦然干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冯妈,我没事,陈警官伤得严重,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程雪狐疑道:“妹妹什么时候当老师了?”
冯妈说,“小程是阿庭的家教老师。”
什么!
陈昭宁竟然招了程亦然当家教。
程雪轻笑道:“陈警官估计不清楚我妹妹的成绩,她高中时期,英语最高才考二十六分。”
陈昭宁愣了下。
小程妹妹口语那么好,英语怎么可能才二十六分。
程亦然说,“堂姐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我也很需要这份家教,陈警官,不如这样,我和妹妹做一份卷子,如果我分数比妹妹高,你雇我行不行?”
程雪笑得很自信。
在英语这方面,哪怕是沈宴行也不敢说比她好。
何况是英语二十六分的程亦然。
这次她一定会把程亦然狠狠踩在脚下。

陈昭宁找了家不错的湘菜馆子。
据说这家馆子在南城数一数二,味道非常不错。
他出门前,冯妈特意叮嘱他,“见了程老师,记得主动给人拉座,夹菜,知道嘛。”
陈昭宁眉峰轻佻,“冯妈,我又不是什么老古板,你放心我都知道。”
冯妈想。
小程那孩子,模样品性都不错,他们俩要能成,夫人肯定很高兴。
程亦然到餐馆时,陈昭宁已经点好了菜。
她满脸歉意,“对不起,说是我请客,我却迟到了。”
陈昭宁看见她衣领处的油渍,拧起眉,“谁弄的?”
程亦然拉紧外衣,“跟酒店的人起了点争执,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洗手间清理下。”
另一边,同样来湘菜馆吃饭的程雪和沈宴行。
目睹了程亦然和陈昭宁谈话。
程雪笑得很僵硬,“亦然和陈警官怎么在一起吃饭,难道妹妹看上了陈警官。”
沈宴行没有说话。
看样子程亦然是成功面上了段家的家教老师。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刚准备离开,发现程雪已经走上前去。
“陈警官,好巧啊,你跟我妹妹在一起吃饭吗?”程雪笑得很温柔,指了指座位,“介意我们一起拼桌吗?”
陈昭宁正疑惑她嘴里的‘我们’还有谁,就见沈宴行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了然道:“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如此明显的拒绝,程雪好像没听见似的,转身跟沈宴行说,“宴行,我们和陈警官拼个桌吧。”
陈昭宁嘴唇一抿,有些不悦。
程雪坐在里侧,“陈警官,我上次去你家面试家教,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程雪到段家面试家教,倒不是因为缺钱。
而是想跟陈昭宁搞好关系,好了解坤子案件的进展情况。
“有合适人选了。”
陈昭宁冷冷道。
“是我专业不够好吗?”程雪问。
程雪和程亦然毕竟是堂姊关系,陈昭宁态度不好太冷淡。
声音柔和了些,“那倒不是,我家小孩就喜欢那一个,我也没办法,可能比较合他眼缘吧。”
程雪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沈宴行从坐到座位那一刻,就感觉陈昭宁并不想和他们拼桌。
程雪一向心细,不可能察觉不到。
“我去个洗手间。”沈宴行站起身,和陈昭宁示意了下。
另一边
程亦然半蹲在洗手池边,揉搓衣领口的油渍。
程亦然回酒店和经理辞职,经理以她请假为由,拒绝给她发放工资。
气得程亦然和经理大吵一架,虽然最后发了工资,但她的衣服在争执中,碰到了后厨没洗干净的碗碟。
弄得领口满是油渍。
这家湘菜馆离他们酒店有些距离,为了不迟到程亦然没时间换新衣服,以至于现在这么狼狈。
她搓衣领时,男厕所走出一个肥油嘴大的男人。
男人目光瞥向程亦然,玩味道:“美女,一个人来吃饭啊,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程亦然没理会他,安静搓着衣服。
男人被忽视了,面子过不去,语气加重了些,“美女,给个面子呗,我们那儿帅哥可不少,等会哥给你介绍个。”
程亦然直起身子,冷道:“没兴趣。”
“给脸不要脸,一晚上值多少钱,你这样的,哥买十个八个不是问题。”男人晃着嘴里大金牙,腰粗腿壮的。
“你奶奶说没兴趣,听不懂人话吗?”程亦然将手里的刷子拍在洗手池边,“我朋友是警察,就在这吃饭呢,你敢乱来试试看?”
男人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在酒精加持下,完全无视她的威胁,“没有哥不敢做的事,就是局长也得给哥端茶倒水。”
程亦然拧起眉。
正准备离开,男人拦住她的去路。
“怎么?怕哥了,早跟你说态度好点,哥不好好疼你。”
程亦然呸了他一口,“疼你大爷,奶奶先教你做人。”说话间,程亦然果断抬起脚朝男人下身踹去。
男人笑得猥琐,在程亦然伸脚踹过来的瞬间,拉住她的脚踝,抚摸两下,“还挺光滑,在床上肯定得劲。”
程亦然脸色瞬间变了。
男人肥厚的手距离她胸前一刻,突然,一条修长的西裤踹向男人。
那力道快,准,狠。
一下将两百多斤的男人踹倒在地。
程亦然瞪大了双眼。
看向出现在面前的沈宴行,浑身上下,一丝不苟,神情冷峻。
“过来。”
沈宴行平淡道。
程亦然回过神,立马走了过去,她站在沈宴行身后,看到男人跌跌撞撞站了起身。
心脏揪了起来。
男人气愤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堆兄弟在这儿呢。”
沈宴行神态冷然,完全没把男人说得话放在眼里,由内而外的矜贵和冰冷气质,让男人哆嗦了下。
沈宴行扫了眼程亦然,“没事吧。”
“没事。”程亦然摇头。
女人和男人天生存在力量差距,刚刚的画面,程亦然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程亦然出声道:“谢谢。”
沈宴行说,“先回去吧。”
等沈宴行的时间,程雪一直在没话找话,企图和陈昭宁熟络起来。
可陈昭宁不知怎么回事,除了些非必要问题,基本上很冷漠,程雪说三句,陈昭宁才回一句。
程亦然在时,陈昭宁可不是这样的。
程雪有些不甘心,她哪里比程亦然差,竟然被陈昭宁甩了脸色。
程亦然和沈宴行回来后。
陈昭宁连忙站起身,给程亦然拉了座,“你们回来的正好,菜刚上齐。”
程亦然刚坐下,陈昭宁已经把菜夹到了程亦然盘子里。
程亦然再傻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陈警官,你不用给我夹菜。”
陈昭宁非但没有收敛,还又多夹了几道,“小程妹妹不要误会,我这是关心我的当事人,我指望这次案件升官呢。”
原来是这样。
程雪心里瞬间平衡了不少。
“妹妹,你不介意我和宴行跟你们拼桌吧。”
程亦然没说话,只听程雪又说。
“我以为你和陈警官在约会,原来是在谈论案件,妹妹,上次来我们家提亲的人,又上家里问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多给些彩礼。”

沈宴行突然出现,令程雪心里一紧。
不知道沈宴行听到了多少,万一沈家得知他们故意霸占程亦然的房子,说不定会影响她和宴行的婚事。
程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指尖将裙角捏得起皱,声音娇艳欲滴,“宴行。”
如此楚楚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差点让程亦然以为刚刚是她受了欺负。
沈宴行面色如常地嗯了声,随后看向程亦然,“跟我来。”
程亦然有些茫然,只见沈宴行站在她面前,又重复了遍,“我有事找你。”
有事找她?
程亦然跟着沈宴行的步子离开工会大堂,心里很是疑惑。
出了工会大堂,程亦然和沈宴行并排而走。
“户口转移资料,有空填一下。”
程亦然接过沈宴行递过来的资料,入目一行大字,户籍转移证明。
她掀开资料扫了几眼,目光落到资料最后一行字时,身体骤然顿住。
眼睛瞪得极大。
随即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宴行,“为什么让我落户到沈家户口本?”
沈叔叔答应转户口已经帮了她大忙,她不能再答应落户到沈家。
她不想欠沈家恩情,也不愿跟沈家再有牵扯。
沈宴行表情平淡,仿佛转的不是自家户口本似的,“老爷子做的主,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去吧。”
他特意把“问题”二字咬得很清晰,程亦然觉得他意有所指,但并未仔细探究。
“我不能答应。”程亦然将资料递了回去。
沈宴行停下脚步,垂眸看向被递到身前的资料,略微觉得讶异。
能上沈家户口本,对程亦然来说,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尤其他们即将成为名义上的兄妹。
沈宴行忽然想起程雪提醒他的话。
程亦然特别会做表面功夫,其实背地里经常利用老爷子对程爸爸的愧疚达成所愿。
甚至逼老爷子换他的相亲对象。
“你自己跟老爷子说吧,我过来是为了去工会送资料,没其他事,我要去上课了。”
沈宴行收回目光,默默和程亦然拉开了点距离。
虽然猜测程亦然是故意装作不在乎户口的样子,但他依然保持戒备心和距离感,以免被程亦然误会他对她有意思。
“沈叔叔什么时候有空?”
程亦然想把资料直接转交沈宴行,仔细一想,户口如此重要还是当面说比较妥帖。
沈宴行说道:“这周三。”
“好。”程亦然应了声,然后又向沈宴行道了谢。
不远处拐角,程雪靠在墙壁,手心掐出血印,她脑袋乱哄哄地,完全没注意到手心流了血。
沈家居然让程亦然落户到他们家。
除了沈父,沈家人哪个不讨厌程亦然,怎么可能让她落户沈家,肯定是程亦然又跟沈父装可怜。
上一世,沈父也提过此事,当时因为程亦然弄坏了沈璃项链,沈璃一哭二闹三上吊拒绝程亦然进沈家户口本,事情才作罢的。
沈父老来得女,对沈璃非常疼爱,只要沈璃出面,程亦然不可能上得了沈家户口本。
周三下午,沈璃初中部进行英语口语比赛。
程雪是裁判之一,比赛结束后,她将沈璃叫到了后台,问她晚上是不是要回家。
沈璃不解道:“雪儿姐,我周末才回家,今天是周三。”
“你爸爸没让你回家吃饭吗?亦然要上你家户口本,这么大的事你不用回家?”程雪装作惊讶的样子。
沈璃好看的眉毛皱起,“怎么可能?爸爸不会让外人上我们家户口本。”
“雪儿姐,你是不是听错了。”
程雪摇头,“我亲眼看到宴行让亦然签户籍转移资料,不会有错的,亦然是我妹妹,我挺希望她能过好。”
她半蹲下身,笑得甜美,“阿璃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回沈家?”
沈璃犹豫了下,“好吧,我让爸爸来接我。”
收到沈璃电话,沈父锋利的脸庞变得柔和,时常紧抿的唇角也勾了起来。
挂断电话,沈父喊王妈去学校接沈璃,顺便加几道沈璃爱吃的菜。
程亦然在旁边听着,不禁想起了奶奶,也想起奶奶做的红烧肉。
“亦然,你想吃什么让王妈给你带回来。”
程亦然回过神,看向沈父,柔和道:“随便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那行,我让王妈去了。”嘱咐完事情,沈父忽然想起程亦然似乎是有事找他,便同她一起去了书房。
程亦然坐到书桌前的木椅凳子上,将资料放到桌面。
“沈叔叔,这份户籍转移我不能签。”
沈父倒茶的手顿了下,语气讶然道:“为什么?”
“太贵重了。”程亦然真诚的看向沈父,“沈叔叔,我明白您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对我多有愧疚,可这几年的照顾天大的恩情也该抵消了。”
沈父泰然自若的神色僵了下,身体不自觉挺直,“从沈家搬走,又拒绝落户沈家,亦然这段时间变了很多。”
军官的洞察力果然厉害。
程亦然抬起头,眼睛明亮又坚定,“沈叔叔,不瞒您说,我在水库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看到了我爸,他告诉我沈家对程家已仁至义尽,希望我以后能自力更生,好好生活。”
沈父沉默良久。
沈父平稳如常的声线,头一次有了波动,“孩子,我跟你爸曾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我不止有愧于他,也有愧于你。”
“当年你妈生你时,你爸曾寄过来一封信,请我帮忙找位有经验的医生接生,但我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以至于你妈命早亡,你爸也旧疾复发,跟了去。”
说起这,沈父幽深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沉痛。
“我哪担得起仁至义尽,说起来,这些年我疏于对你的关心,让你再沈家受了不少委屈吧。”
程亦然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弦跳了下。
摇了摇头,“没有,都过去了。”
“沈叔叔还记得曾送过爸爸一套房子吗?”
沈父想了想,“好像是送过。”
程亦然去知青点查户口本时,顺便了解了落户资格。
当年程爸爸下乡户口本来要跟着转到乡下,但沈父托关系保留了程爸爸的户主信息。
等三个月,程亦然户口转到南城,她便可将户口落户到程爸爸那套房子。
得知她的想法,沈父又问道:“决定了吗?”
程亦然点头。
见此,沈父也不再强求,转而看向她的手,“你的手?”
“什么手?”
程亦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小拇指侧边溃烂发脓,周边细小的水泡又浮上一层。
她瞬间意识到什么,将手藏了起来,“没什么事,已经抹药了。”
沈父突然很不是滋味,“我托人给你找份工作,这份工作先别干了。”
程亦然没来得及拒绝,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谁弄坏了我的东西?”

沈璃的吼叫声,把沈家上下的人都喊了出来。
王妈侄女,裴丫头盯着沈璃手里的项链,心里咯噔了下,“小姐,你怎么了?”
“谁把我的项链扔到了花盆里,珠子都被刮花了。”沈璃眼冒火星,心里气得不行。
沈父从二楼下来,看了眼沈璃手里的项链,“一条项链而已,下回再买给你。”
“这条项链是姥姥找人订做的,没有第二条了。”沈璃说着便红了眼睛。
姥姥送她的生日礼物,平时她都不舍得碰。
她居然把项链埋进土里,还用石头刮花了珠子,这条项链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颗珠子。
程亦然跟在沈父身后下楼,看到沈璃身后的程雪,眉毛微微拧了下。
沈家的事情,她不想掺和,刚准备掠过客厅,裴丫头忽然指向她。
声音哆嗦,“那个花盆是程亦然的,除了她没人碰过。”
沈璃眼神嗖一下落在程亦然身上,如同利刃出鞘审视般盯向她。
程亦然面色淡然,轻笑道:“我早就从沈家搬了出去,哪里有我的东西?”
裴丫头站了出来,“整个沈家,只有你喜欢玩泥土,摆弄花盆,而且花盆在你屋里搬出来的,不是你还是谁?”
“证据呢?”
程亦然走上前两步,盯着裴丫头,一副把人看透的眼神直让人心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项链是我拿的,并放到了自己花盆里,然后故意留下把柄让你们抓。”
裴丫头脸颊涨红,支支吾吾道:”你经常看小姐戴得项链,难道不是早有图谋?而且除了你,没人敢进小姐的房间。”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沈璃,她的房间都是自己打扫,从未让家里保姆进过。
只有程亦然有动机,有能力进到她的房间,而且还特意将项链埋到花盆里。
今天若不是裴丫头清理花盆根枝,估计她还不知道项链被偷了。
沈璃几乎笃定程亦然是那个凶手,越想越气,直冲冲扑了上去,“你个贱人!赔我项链!”
程亦然没有防备,头发被猛地揪了下,面露痛色。
“你不过是沈家养的一条狗,凭什么敢进我屋子,偷我项链?”
沈璃两只手上阵,将程亦然头发死死扯住。
巨大的痛感袭来,程亦然扑向她的腰,一下将人翻倒在地,怒斥道:“松手,不然我动手了。”
沈璃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我就不松!”
见她死活不松手,程亦然也顾不得爱幼的传统美德,一个左勾手扯住对方头花,一个右勾手掐她腰上软肉。
“松不松手?松不松?”
两人打得众人猝不及防,沈父反应过来,忙冲裴丫头摆手,“还不快把人拉开。”
裴丫头站在两人面前,不知所措,幸好程雪也在这儿,冲上前把沈璃拽开了。
“雪儿姐,你松开我,我要把这个贱人打死!”
程雪抱住沈璃腰腹,安抚道:“阿璃,你冷静点,妹妹肯定是误拿了你的项链。”
一旁的沈父皱起眉,嘴唇紧抿,“行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话吗?”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平常读得书,修得心都喂狗了。
沈璃眼泪从眼眶落下,哭得梨花带雨,“爸爸,姥姥送我的生日礼物,只有一条。”
沈父面露威严,“有什么事情,爸爸不能替你做主,没有确凿证据就先打人谁教你的规矩。”
沈璃低下头,不吭声了。
“把家里人都喊出来。”沈父冲裴丫头说。
“噢,好的。”
裴丫头走时,余光瞥了眼程雪。
人聚集后,沈母慢悠悠从房间出来,身上穿了件真丝睡衣。
听到沈璃丢了条项链,闹得全家不得安宁,笑话她没出息。
沈璃委屈极了,“妈妈。”
“不就是订做吗?妈妈明天找人给你做新的。”
沈母毫不在意的说。
看到沈母,程亦然突然发觉沈宴行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淡漠是从哪来的。
他和沈母简直如出一辙。
“偷我项链的人是程亦然,不能便宜了她。”沈璃气愤道。
“她那么坏,前段时间她差点害了雪儿姐,现在又算计到我头上,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而且项链是在她房间的花盆里发现的。”
听到程亦然三个字,沈母脸庞浮现一抹厌恶的神色。
语气高傲的说,“乡下来的野丫头果然上不了台面,尽学些偷鸡摸狗的把戏。”
沈母趾高气昂的气调,让程亦然想起记忆深处第一次见到沈母。
那种如同看路边流浪狗似的高傲眼神深深刻在了原身记忆中,以至于程亦然看见沈母第一眼,身体就忍不住紧绷起来。
她笑了笑,“你们凭什么断定是我偷的?”
沈母冷淡道:“东西在你的花盆里,从你的房间搬出来,人证物证都在,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程亦然笑得十分坦然,“那就找个专业人士看看,项链是什么时间放的?
随便一个玩意塞我房里都说是我偷的,这么多锅我背得过来吗?”
沈母冷冷一笑,几乎笃定程亦然在狡辩,“用不着请人,这里就有人能看。”
落了次水,嘴巴倒变得伶俐,可惜村妇就是村妇,再变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乡土气。
程亦然正疑惑沈母指的人是谁,就瞧见沈父指使裴丫头去外头抬花盆。
恍然地想,沈父是军官,判断这点小问题应当不在话下。
沈母说,“如果断定你有作案时间,处罚的选择权要交给阿璃。”
沈璃对着程亦然哼了口气,“我不要和小偷在同一个户口本,爸爸,项链是她偷的,你把她赶出沈家行不行。”
程亦然微卷的睫毛眨了眨,“沈小姐说错了吧,我可没想回沈家。”
沈璃阴阳道:“人搬走了,心里还惦记我家户口本,喂你几年饭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沈璃!”
沈父胸膛微微起伏,脸色绷得很紧。
只要碰到和程亦然有关的事情,沈父从来就只凶她,殊不知这只会让沈璃更加憎恨程亦然。
“我又没说错,她不仅是小偷,还是个杀人犯。”
啪——

程亦然刚醒那会儿就有这个打算,待在沈家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她很讨厌寄人篱下的生活。
在她八岁时,父母离异将她丢给二叔家照顾,二叔家大儿子欺负她,二叔母只当没看见,直到奶奶来看望二叔见她被扒光了衣服拍照片,才知道她一直被欺辱。
奶奶年纪大了,拉扯她很艰难,冬天夜里做针织品眼睛都瞎了,也不敢停下,两毛三毛给她凑学费,就为了她能有钱去任何地方,做自己的主。
后来她读了全国最好建筑系专业,没多久奶奶就病重了,她没日没夜的赚钱,也只为奶奶多续了一年生命,最后她也熬坏身子夜里猝死了。
重活一次程亦然已经没了用命去赚钱的理由,等她攒够钱就在当地建筑研究院谋个清闲的职位,安稳的度过此生。
沈父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她,“怎么突然想搬走?”
程亦然柔声道:“不想再给沈叔叔添麻烦了。”
“你是黑户,出去租房子没人会租给你。”沈宴行打量着程亦然,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程亦然喝醉那晚,程雪跟他说程亦然喜欢他,当时他还不信,直到被喝醉酒的程亦然抱着表白,他才明白程雪说的是对的。
但他不会喜欢一个生活习惯差劲,尤其是蓄意杀害自己堂姐的女人,至于程亦然说要搬出去,他只当程亦然是心虚想出去躲一阵。
程亦然怔了下,她刚想起自己的户口还在乡下,目前是个黑户。
没有户口工作会有很大的限制。
沈父沉默了会,开口道:“亦然呐,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有任何问题沈叔叔都替你担着,你安心在家待着,等户口转过来,我给你介绍工作,那时再出去也不迟。”
程亦然心里一暖,温和道:“不用了沈叔叔,已经很麻烦您了。”
回到沈家,沈父又跟她详细说了户口的事。
程亦然这才知道户口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转过来。
等沈家人都睡着后,程亦然小声从床上爬起来,用手电照着,收拾好了行李。
她轻声穿过客厅,准备拉开门出去时,迎面撞上来一个黑影。
“沈宴行,怎么是你?”
程亦然摸着头,有些生气的看着沈宴行。
沈宴行怔了下,上次有学生问他要高三的教案本,他找了整晚都没找到,突然想起书房或许有便想出来找找,谁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没睡。
他瞥向程亦然背后的包袱,一副了然于解的勾起唇角,“你这是打算畏罪潜逃?”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没有害过人。”程亦然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清澈。
沈宴行压根不关心她要去哪里,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有人能犯了错还谎话连篇替自己开解。
“沈鹰告诉我,他亲眼看到你把程雪推下了水。”
沈宴行温润的眼神打量着程亦然,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
程亦然坦然的正视他,“你怀疑我,明天我可以跟你上警局理论,但现在请你让开,挡我路了。”
程亦然知道沈鹰喜欢程雪,心理上肯定会偏向程雪,但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居然在背地里栽赃她。
说白了,沈家和程家人穿的是一条裤子,等她的户口解决了,她绝对不会再踏进沈家大门一步。
沈宴行神色平淡,他猜程亦然最多坚持一周,肯定会回来。
便漠然看着她纤细的身躯背着堪比半个身子的行李行走,麻花辫落在右肩膀上一晃一晃,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即使在微弱的路灯下,程亦然小巧精致,雪芙白润的脸,也没能被掩盖住美貌,但她浑身上下最令人记忆深刻的是那双桃花眼和右鼻梁上的痣。
这边沈宴行找到教案本就回了屋子。
到第二天早上,沈父得知程亦然半夜拖着行李搬走的消息,跟沈宴行发了一大通脾气。
严肃到下了找不到程亦然,不准他踏进沈家大门的命令。
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沈宴行心里不悦,却也不敢跟沈父对着干。
老爷子发火唠叨起来,十天半个月都别想清闲。
临走前,沈宴行想起沈父的嘱托便拐到程家,看望程雪。
没想程雪病烧得厉害,一晚上了还在低烧。
“宴行,我真没想到妹妹会害我。”程雪脸色苍白,哭得鼻子一抽一抽,“是不是因为和你相亲的人是我,所以她才…”
听完程雪的讲述,沈宴行眼眸幽深,心里对程亦然的厌恶加重了一分。
看到沈宴行眼底那抹厌恶,程雪不禁暗喜,只可惜程亦然没死,让她白白受了落水的罪。
本想借那群小孩的手除掉程亦然,谁知道他们那么蠢居然把她推了下去,幸好程亦然只认识坤子,坤子一家在当天就被她收买回了乡下,除了她没人知道真相。
她会让妈妈将程亦然嫁给一个鳏夫,被家暴侮辱,永远翻不了身。
不要怪她心狠,要怪就怪程亦然上辈子借着沈家对她的恩情,抢了她的相亲对象,而她等了沈宴行五年,草草嫁了人,婚后被丈夫家暴,硬生生熬成了燥郁症,最后死在了精神病院。老天待她不薄,竟然让她重生了。
这辈子她要让程亦然把她上辈子吃过的苦全尝一遍。
“宴行,等明年开春我们就订婚吧。”程雪略含羞涩的看向沈宴行。
“嗯?”沈宴行脑子里正想着去哪儿找程亦然,没听清程雪说的什么,“你先好好休息,等我找到程亦然,再跟你谈。”
程雪脸上堆着笑,实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没关系,你去吧。”
沈宴行对婚事一直不温不火,不然上辈子也没程亦然什么事。沈宴行走后,程母进来了。
“你这丫头,干嘛让他去接害人精,让她死在外面不更好。”
程母不懂程雪是怎么想的。
随即苦口婆心劝道:“雪儿,你可得抓牢宴行的心,别让外面那些骚狐狸勾了去,不然咱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沈宴行的心她要能抓住,上辈子也不至于让程亦然钻了空。
只要把程亦然赶回深山老林再嫁个老男人,她就不用担心沈宴行会被抢走了。
程雪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她回来更好,妈,你还记得院里有个死了媳妇的工人吗?”
“知道啊,怎么了?”
程雪笑了笑,“当然是要介绍给我的好妹妹。”
另一边程亦然刚找到一家收洗碗工的酒店。
昨晚她在公园坐了整晚,一大早就挨家挨户问招不招人,问到最后一家酒店前台说他们招洗碗工。
经理来到酒店大堂,“就是你来面试洗碗工?”
程亦然点头,露出职业牌微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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