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子渊沈初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陌上花锦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她更需要时间来消化接收今日接连发生的事,微垂眼帘,声音疲惫。“多谢王爷青睐,只是臣女累了,想要歇息。”意思不言而喻,她在赶人。他没为难她,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好好歇息,明日本王再来看你。”待墨子渊前脚离去。沈初言见娘亲乐颠颠走进来,且手中拿着厚厚礼单,笑意春风满面。“言崽儿,你瞧摄政王大手笔,给你的聘礼能足足买下一座城。”想起摄政王离开时柔情似水眼神,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一通激灵后不确定的问。“娘,你确定?摄政王会对我们无代价的好?莫不是我们将军府有把柄在他手上?”除了这些她想不出来更多。沈夫人拿手指了指她脑门儿。“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瞧着摄政王倒不是一时兴起,你爹在朝堂上从来谨慎,不至于会落把柄在人手中,且不说真有把柄...
《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此刻她更需要时间来消化接收今日接连发生的事,微垂眼帘,声音疲惫。
“多谢王爷青睐,只是臣女累了,想要歇息。”
意思不言而喻,她在赶人。
他没为难她,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好好歇息,明日本王再来看你。”
待墨子渊前脚离去。
沈初言见娘亲乐颠颠走进来,且手中拿着厚厚礼单,笑意春风满面。
“言崽儿,你瞧摄政王大手笔,给你的聘礼能足足买下一座城。”
想起摄政王离开时柔情似水眼神,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一通激灵后不确定的问。
“娘,你确定?摄政王会对我们无代价的好?莫不是我们将军府有把柄在他手上?”
除了这些她想不出来更多。
沈夫人拿手指了指她脑门儿。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瞧着摄政王倒不是一时兴起,你爹在朝堂上从来谨慎,不至于会落把柄在人手中,且不说真有把柄落在摄政王手里,还能有咱们将军府的好日子过?那不得早早全家地府团圆了?”
想想娘亲说的话也在理。
于是接过礼单随意扫了一眼,越往下看,眼珠子越瞪越大。
翡翠手镯百对,珊瑚金花二十颗,夜明珠珠两箱......浮光锦缎百箱......
礼单上的字,仿佛都在冒着璀璨金光。
她猛的把手一合。
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娘,摄政王说我救过他,这事你有印象吗?我怕他认错人,以后真正救他的人回来了,别说我,恐怕整个将军府都得遭殃。”
沈夫人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记忆,边回忆边摇头。
“据说摄政王从小过的十分艰辛,先皇十分厌恶他,自然在宫中日子过的也是非常凄惨,咱们那时候可是陪着你爹在边关打仗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拿什么救他?”
沈初言完全赞同娘亲的说法,因为她们母女俩从来没有分开过。
在她小时候,她娘就把她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十六年来,除了上次的丞相府是她一人单独去赴宴,当时娘亲就在门口马车里等她。
而她也不过是应邀进去走个过场,露个面就会返回。
谁知道会出现那样的事?
不等她继续担忧,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
忧心道:
“娘,这些东西只怕落不到我们手中。”
是的,府中还有把持中馈的张姨娘,她精明能干,心眼子比她头发丝还多,爹又向着她,这女人肯定会来打她们东西的主意。
果然话音刚落,人就来了。
张姨娘身姿婀娜的摇着团扇快步走进她屋里来,模样十分迫不及待,面上却在强装淡定。
精明的眼睛打从走进来就直直盯着她手中厚厚的礼单。
随即面色变换,一脸愁容的开口。
“夫人,妾身来看看小姐身体好些没?”
沈夫人直接翻个白眼。
“这里没外人,你不用假惺惺,有什么话直说。”
张姨娘扬了扬手中帕子十分委屈地诉苦道。
“夫人,你不当家不知这府中柴米油盐贵,妾身那点嫁妆几乎全填补进去了,如今摄政王大手笔,想来夫人是愿意伸手拉妹妹一把,补贴补贴咱们将军府的。”
沈夫人惊闻张姨娘不要脸的言论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沈初言见状赶紧拉住她的手,暗搓搓的捏了捏以示安抚,眼中是傻乎乎的劲头。
“姨娘,要钱你直接找我说呀!我娘的嫁妆不都早被你拿走了吗?”
说完掀开枕头从底下抓一把碎银扔在张姨娘脚边。
“姨娘,我和娘亲从来省吃俭用,却也只攒下这么些碎银,我们母女不是小气的人,愿意补贴将军府,你且都拿去吧。”
她说的满脸慷慨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摄政王聘礼拱手奉上了呢!
张姨娘被她的话噎的直瞪眼,她虽是妾,可她是将军府的妾,从来没人敢如此羞辱她,气的顿时红了眼。
“大小姐,您身为嫡女,自当以将军府为重,怎可......怎可?”
沈初言学着她眼中挤了点泪花。
“姨娘,不是我不给,摄政王说,如果我敢把他的钱给别人,他就杀了我们所有人。”
张姨娘恍惚了一瞬间。
下头丫鬟确实说过摄政王下完聘礼,来了后院。
瞧那沈初言傻乎乎的劲,是不会骗她。
想想那堆满了一院子的财宝。
她又不甘心。
“大小姐......”
沈初言打了个大大呵欠。
“我今日落水,实在是疲倦,有事往后再议。”
张姨娘是想过来捞油水,不曾想碰了一鼻子灰,再不甘心,也只能从长计议。
见着张姨娘灰溜溜的走了。
沈夫人心中只剩酸楚,深深叹口气。
“我倒越发觉得摄政王是个不错人选,你瞧他狠归狠,但是后院干净,也从来洁身自好,按照物极必反规律,说不定他能宠你上天。”
沈初言白眼一翻。
“亲娘,咱不带这么玩的,如果你猜测出错,那不是宠我上天,是我骨灰被他扬上天。”
她是真怕啊......
沈夫人眉眼温柔的望着她,眼中藏不住的哀伤。
“你爹曾经也是个专一的男人,最后还不是姨娘们一个一个抬进了府,若不是怕我走了,你长不大,我早想法子回去了。”
娘亲心里苦,她无法替她受,沈初言手上加重了环着她腰身的力道。
“娘,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假如......假如有机会离开,别犹豫,我现在长大了,那些姨娘害不死我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娘亲魂穿而来,也许有机会回去。
她是胎穿,怕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沈夫人无奈轻轻叹气。
“再说吧,只要我还是将军夫人,你便有靠山,这个朝代不是咱们的天下,那些穿越而来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没错,燕朝经常会有穿越人士,男的,女的,有才华的,有技术的,各式各样。
被利用完价值后,有的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吓得沈夫人和她两人互相抱团取暖,做足了古代人派头。
才消停没两日,丞相府又开始折腾起来。
且还是丞相夫人亲自登门邀请。
沈初言实在烦透这些时时刻刻算计别人的人。
她坐在娘亲身边,只是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沈夫人也是满脸不耐烦。
“李夫人,我家闺女在你家才出过事,怎么可能再让她去你们府中?”
李夫人闻言不恼她的话,还耐心赔不是。
“沈夫人,我知你心中有气,我给你赔个不是,现在京中人人都知,沈姑娘是将来摄政王妃,只等皇上下旨选日子成亲了,我们实在是因上次的事过意不去,再邀沈姑娘过府做客,定会以礼相待,不让姑娘再受委屈。”
沈初言不知道丞相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她现在后背有超级大树,也不怕他们耍花招。
悄悄拉了拉娘亲衣服。
沈夫人会意,惆怅的点了点头。
“丞相府盛邀,总是推辞也实在为难,罢了,让我儿再去一回,若丞相府再让我儿出事情,且不用我老婆子动手,摄政王想必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待丞相夫人离开。
烫金的拜帖看着也没那么扎眼了。
沈夫人转身挥退下人,眉眼微扬。
“乖女,你想好了?丞相府可是虎狼窝,去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沈初言看着眼前与自己同是穿越人的娘,心里感慨万千。
不得不说摄政王智慧果然超群,他所想之事总在旁人看不见地方。
可心中疑惑她也不打算藏着。
“曾经王爷说我和我爹都曾救过你,要知道你守在东关,我们在北关,风马牛不相及,请问我们是怎么救了你呢?”
对于记忆里没有的东西,她必须要问个明白,以绝后患。
墨子渊见她认真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六年前你们北关大捷,而本王同时东关大捷,皇上遂召我们一同回京嘉奖,这事你可记得?”
沈初言当然记得,毕竟戍守边关那么多年,回京次数屈指可数。
点了点头道。
“嗯,记得,那年发生一些事情,但在我记忆中与王爷交集并不深刻。”
她是真真找不到关于那年与他的记忆,甚至摄政王事迹多数也只是从旁人嘴中听来,并未与他接触过。
关于这一点,她非常清楚,连娘亲也是这般说法,那必不会出错。
墨子渊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慢慢与她说来。
“当时宫宴上有人对本王下毒,被我侥幸逃走,愉妃追至御花园,想推本王入水溺死,造成本王酒后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
说话时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直至褪去。
沈初言知道这是揭开他往日的伤疤了。
也没想到皇上在多年前就忌惮摄政王了。
有点替他难过。
却依旧是与自己无关,她必须保证与墨子渊之间不存在任何子虚乌有的事。
沈初言没有打断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继续等着下文。
墨子渊眼瞧着她安静认真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嫩小脸。
“当时你和你娘碰巧去御花园散步透气,而你因为一只兔子路过贪玩多待了会儿,愉妃见到有人不敢贸然动手,让本王趁机逃走了。”
沈初言小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她真不知道救命之恩还可以这样发生......
墨子渊不等她说话又继续。
“那时本王因中毒身子已然脱力,再不出宫可能就要折在宫里了,因是冲取我性命而来,宫中自然守卫更加森严,好巧不巧碰见了醉酒的沈将军,当时他没有认出本王,还给了我出宫的随身玉佩,才使我得以逃出生天。”
沈初言没忍住笑了。
“对王爷的滔天大恩,莫说我与娘亲,恐怕连我爹都不知道这回事,那次宫宴后他酒醒来确实也在找玉佩,最后没找到便也作罢了,哪知在王爷那里了。”
若是因为这事而对她产生爱恋,沈初言觉得大可不必。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爱,于是非常认真严肃与他说。
“王爷,若是因为这些巧合而对我们将军府生出几分感恩之情,不必挂怀,至多是我们将军府无意之举,更莫因救命之恩娶我,不要委屈自己。”
摄政王如此高位,在朝中树敌不少,自然被人救的几率也更大。
他若因救命之恩去报答别人。
她能救他,那别人也可以救他。
如此感情不是她所期盼的。
墨子渊知她是误会了,紧紧握住她手,急切道。
“本王把命都交给你了,你竟然不信我。”
他真要被气死了。
沈初言知此时此刻摄政王是真情实意。
带有报恩的嫁娶于她而言,实在离谱。
“王爷......”
她张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墨子渊被她磨的没办法。
桃花眸中多了几分幽怨之色,细长手指,轻轻描过她细长娥眉,字字坚定有力。
“若是说,本王对你见色起意呢?”
沈初言一脸震惊,两眼恐惧。
“王爷,你可不能乱来。”
她知自己随了娘亲美貌。
但是她不打算拿自己的容貌搅动权势。
以色侍人,实非长久之计。
墨子渊知道她是又误解了自己。
真是拿她没半点脾气。
“本王待你是否真心?以后你便能知晓,现在带你认了地方,走吧,带你玩去。”
沈初言被他牵着往帐外走。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挂着的地图。
流畅的线条,栩栩如生的山脉和城防,她知道,这非古人手笔。
是否有穿越者像她和娘亲一样隐于市间不得而知......
墨子渊品味不凡。
一出手便是雅会。
即文人墨客附风庸雅赏玩聚集之地,热闹且眼杂。
沈初言苦着张小脸,这是她最害怕的地方之一,一不留神便会泄露她穿越者身份,埋怨瞪着眼前男人,不忘揶揄。
“王爷大人,小女子在世人眼中还是个痴傻女,你把我扔在文人聚会之地,不怕旁人嘲笑你吗?”
在外人眼中,她是傻的,她怕谁?
墨子渊捏了捏她柔软小手。
“今日过后,你便不会再是世人口中的痴傻女了,今日便是你的涅槃之日。”
闻言沈初言虽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僵硬唇畔微抽,心中暴躁问候,我涅你妹,真是谢谢你了,大好人。
她不会吟词做诗,脱口而出的便是古人学者文章。
她不想剽窃人家作品,更不想露出破绽,被人发现是穿越者。
幽怨眼神中充满了骂骂咧咧,却不敢宣之于口。
生怕惹着了眼前男人。
墨子渊不给她磨蹭机会,亲自牵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雅会中。
顿时热闹的众人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她扫一眼低下头,扫一眼低下头,深刻体会到了心中有鬼的感觉是怎样。
她没有太多才华撑不起名门贵女称号。
墨子渊带她来到一幅画前,指了指上面上鲜艳芳华的牡丹。
“言儿,你看这朵牡丹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她想指他脑门。
但是她不敢。
观察了会儿,并没有看出门道,诚实摇了摇头。
“笔线流畅,深浅均匀,并无不妥。”
她尽力了,只能看到这。
墨子渊却抬手在牡丹花的枝干上点出倒刺。
众人皆是一惊。
众所周知牡丹花枝干光滑并无倒刺。
摄政王这是......?
沈初言也不清楚眼前男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只能眼巴巴望着他,求赐教。
墨子渊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脸上再不见温和缱绻,只剩冷冽威严。
“本王的王妃,犹如此朵牡丹,花中之王,美艳绝芳,这刺便是本王,若谁想摘得牡丹,本王就扎死谁!”
众人皆惊呼一口凉气。
摄政王如此不顾形象维护将军府嫡女,看来是爱重极了。
今日之后怕是不会有人再敢议论将军府嫡女是傻子了,至少明面上不会了。
沈初言同样是被他的话惊到了。
这哪是她涅槃?分明是燃烧着他摄政王的威严来助她涅槃。
如此霸气侧漏的袒护。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双眼放光,连刚才怯懦的神态也一扫而空。
她踮起脚,双手环住他脖子,在他冷俊面庞上印下一吻。
那不是吻,是她盖的章。
墨子渊没想到她如此回应自己,面上是遮不住的喜色。
沈初言暗暗拉了拉他锦袖,小声提醒道。
“稳住,稳住!你可是冷酷暴力的摄政王。”
她哪知此刻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收了收脸上情绪,听话的继续板着一张脸。
热烈表白后,沈初言两世母胎单身,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墨子渊伸出长臂想轻揽她肩膀。
忽又觉得不合适,这样会损坏她名节。
于是改为继续牵着她手,温声细语。
“楼上有雅间,不仅可以欣赏楼下光景,也可看街上热闹。”
沈初言听话点头,她正想逃离万众瞩目之地,各色包围她的目光,让人十分不自在。
两人慢慢走上二楼。
沈初言虽是第一次来,却也很快适应,挺直腰背,莲步轻移,端庄且优雅。
去他的傻女人设,现在她不需要。
在墨子渊带领下进入二层最大雅间。
雅间只是有半人高的围栏遮挡,并不全密封。
刚坐下,便有小二过来奉茶。
沈初言心中暖暖甜甜的,连茶水都顺口不少。
心思婉转中对今天约会还算满意,想到摄政王每日繁忙又怕耽误他时间。
忍不住问了句。
“王爷,今日来雅会可会耽误事?”
墨子渊双指夹住杯盖轻轻刮去浮沫,漫不经心道。
“今日本王得空,只是寻常很少出去玩,不太清楚外面有哪些好玩地方,待本王回去查问清楚,下次带你好好畅快游玩。”
额......
尴了个大尬。
沈初言还以为他手眼通天对京城了如指掌。
毕竟他掌管着整个京城的防卫。
结果只是闷葫芦中看不中用。
跟着墨子渊在雅间待了好一会儿,喝了一肚子的水饱。
沈初言想如厕。
于是对坐在对面安静发呆的人小声打了个招呼。
“王爷,我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墨子渊一直盯着她发呆,怎么也看不够。
真想早早娶回府,白天晚上都好好看。
见她面色薄红,才扭开脸来。
他是男人,不方便跟去。
只能细细为她指路。
“嗯,这里走到底左转,再下楼右转,即可。”
沈初言第一次约会,结果喝了满肚子的水。
有些无所适从,突然想娘亲了,好想回家。
从茅房出来,抬眼见一道熟悉身影,瞧着像金禾公主。
想也没想迈步跟了上去。
只见她朝二楼去,轻步跟上二楼雅间,才发现金禾公主所在雅间与她和墨子渊的只隔了一间的位置。
弯下腰来,找位置坐下,静静听着里面动静。
只听金禾公主不满埋怨。
“太子哥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那个傻子欺人太甚,把湘雅都毁了。”
哦,原来太子也在。
还真是巧。
她今天也在......还刚好碰见他们密谋。
只听太子不慌不忙声音传来。
“金禾别胡闹,沈姑娘马上就是摄政王妃了,若是得罪狠了,也不怕她日后收拾你。”
金禾气愤的声音几乎在冒火。
“摄政王再怎么惹人讨厌也是皇室中人,怎么能配一个傻子呢?”
太子平淡声音丝毫听不出波澜。
“金禾,摄政王的事,岂容你我置喙,往后莫要再为了李湘雅与沈姑娘过不去,可明白?”
沈初言赞同的点点头。
太子不愧是太子,格局非常在线,分得清是非。
只有金禾公主傻傻拎不清情势,还想再去找她麻烦。
未曾想连一向纵容她的太子亲哥都不站她这边,骄傲如她,哪能咽下窝囊气?
“可是她凭什么?一个傻子让一个名动京城的才女吃大亏?连我也在她手上吃了摄政王教训,我不服。”
“够了,若是你不听人劝,往后吃苦头可莫要哭。”
太子重重搁下茶盏,再次开口不难听出他话中怒意。
“金禾,孤劝你少与丞相府来往,若你执意我行我素,日后闯了祸,孤都难救你。”
不难听出太子对丞相府有意见。
沈初言对太子知之甚少,不了解太子为人,不好做评价。
但是凭他今日言语,让人觉得太子是个明理之人。
也不像娘亲说得那般黑心窝。
墨子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沈初言缩回偷听的脑袋,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旁边吓了一跳。
墨子渊将要开口。
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他嘴巴。
于是他不再动弹,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
沈初言够不着他耳朵,只能扯住他胸前衣襟,把他往自己跟前拽,让他俯身在自己唇边小声说话。
“隔壁是金禾公主与太子。”
墨子渊瞬间了然,见她出去方便,迟迟不归,还以为人丢了。
赶紧出来找。
便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弯腰动作并没有变化,顺势把她圈在臂弯中。
清冽声音如同炙阳穿过耳朵直至后背。
“要不要本王替你收拾他们?”
沈初言被他磁性声音定在原地。
脑子里嗡嗡的,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知道从此以后,有个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还身强体壮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心里。
两人偷摸的暧昧被隔壁尖锐吵闹声打断。
“太子哥哥,湘雅曾经差一点就成了你的太子妃,如今被人凌辱成这样,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
金禾跳脚声音从隔壁清清楚楚传来。
沈初言赶紧推开墨子渊,慌乱理了理齐整的衣服。
“王爷,要不,咱们先回吧?”
反正再听下去,也不过是金禾公主针对自己的话。
墨子渊轻柔的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真是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都听你的。”
字不多,每个字都让她浑身酥软。
对上深情桃花眸,沈初言觉得自己可能主动跳进去他的世界,哪怕是个圈套,此时此刻她色令智昏主导一切。
墨子渊没有带她继续坐马车,而是带她一起骑马。
沈初言立于马前,一动不动,非常挣扎。
小时候学骑马时被狠狠摔过一次,躺了一月才能动弹。
打那开始她就非常抗拒骑马。
可墨子渊高高的骑在马背上,炫酷姿态非常飒爽,只是看着都觉着赏心悦目。
他朝她伸出手。
“来,本王带你骑马回府。”
沈初言头摇的像拨浪鼓般。
“不了不了,这不合适,京中贵女哪个骑马在街上乱跑?”
她眼神四处乱瞟,心虚的一直在抵抗。
墨子渊不知她小时候过往,只觉得她现在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不等她反应,长臂一捞。
沈初言只觉得自己身体腾空一瞬,回过神来已然稳稳坐在马背上了。
她好想逃......
却怎么也逃不掉。
两只坚固手臂已经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沈初言越是动弹,墨子渊越是喘息。
粗重的声音仿佛揉了沙子。
“言儿莫动,本王在,不会让你掉下去。”
她再动,他就要受不住了。
沈初言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让动就不让动,怕摄政王突然原地暴走,她选择闭眼逃避。
死就死吧。
大不了再躺一个月就是......
墨子渊坐在塌上一动不动。
金禾公主只觉那双微眯着的双眸犹如一把弯刀即将割破她的喉咙。
吓得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形。
这一晃让她慌了,赶紧行礼。
“皇叔见谅,忽觉身体不适,金禾失礼,这就告退。”
墨子渊一声不吭,她也不敢真走。
空气陷入诡异寂静。
往常金禾公主除了在皇上面前乖巧,其他人不会放眼里,离开更不必打招呼直接走人便是。
眼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度尴尬。
沈初言在墨子渊进门那刻便闭眼装睡。
金禾公主知道摄政王不高兴,索性眼睛一闭,直接跪地。
“皇叔,金禾失礼自当领罚。”
心中焦急万分,却连一个开脱借口都无法寻到。
她方才失了礼仪,若摄政王有心追究她规矩不严,往后必名声尽毁,别说父皇宠爱,大抵是一辈子毁了。
金禾公主眼角余光瞄见床上躺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却把所有的帐都归在了她头上,待以后慢慢清算。
沈初言咬牙。
墨子渊虽是替她出气,但是也得罪了燕朝最受宠爱的公主。
往后免不了麻烦喽!
头皮发麻,她也怕活阎王。
又在她闺房里,即便不愿开口也得说话。
只得装作刚刚醒来。
“王爷,公主已然知错,找嬷嬷好好调教便是。”
公主已得罪,以后定不会放过她,君臣之别,只有公主欺负她的份,眼前借着活阎王的势,让她吃吃苦头也不是不行。
墨子渊闻言眉眼舒展,眼中带笑,说的话却令人窒息。
“既然宫中嬷嬷无法教养好公主,本王辛苦,从王府派两个嬷嬷去贴身伺候公主,好好教教公主品端仪态,省的日后在外面丢了皇家脸面被天下人耻笑。”
金禾公主再不愿,活阎王已发话,她也只咬牙能认下。
“谢皇叔关怀,金禾告退。”
“嗯。”
来时气势汹汹的金禾公主,离去时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几乎迈不动步子。
金禾公主走了。
房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诡异。
墨子渊直直的望着她,半晌,突然开口。
“对本王的容貌很满意?”
沈初言确实觉得他长的俊美无双。
一时不察,他问,她便答:“好看到流口水。”
说完,赶紧捂住嘴,心里暗骂自己,死嘴怎么又把前世的虎狼之词说出来了!
她是胎穿,实打实在古代生活十六载。
从她感受到阶级不平等开始,为了好好活着,一直告诉自己是古代人,要守礼守规矩。
墨子渊并不因她的话而生气,反而起身慢慢朝床边走来。
“那本王可要靠近些好让你瞧的仔细。”
沈初言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阎......王爷,这,这不合规矩,男女授受不亲。”
墨子渊不管她说什么,脚步不停,立在床边,弯腰俯身。
桃花眸中似有柔情似水,声若深潭低吟,说出的话极其暧昧。
“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还需避讳吗?”
她傻了,脑子当机了。
当时在水里为了装作不会游泳,在摄政王救她的时候好一阵挣扎,确实让他不小心触碰到身体一些。
她只是为了掩盖自己会游泳。
没想过会从他嘴中以暧昧的语气说出来。
她......十分想缝上他的嘴。
愣神之际,柔软凉薄的唇畔蜻蜓点水在她嫣红唇上留下痕迹。
还不望品味。
“嗯,果然很香。”
沈初言回过神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此男人如此不要脸行径,意思就是她得非嫁他不可了。
该死的墨子渊这是存心与她过不去了?
“摄政王,臣女貌若无盐,生性胆小,又不循规蹈矩,实在配不上王爷高贵身份。”
声音微弱气势十足,他可没听出一点她怕他的语气,这令他十分愉快。
墨子渊起了逗弄心思,只是面上依旧稍冷些。
“若是本王硬配呢?”
“啊?”
沈初言把来去十六年所有记忆翻出来想了一遍。
她没得罪过他啊!
“摄政王睿智,若是娶了燕朝大将军之女,加上王爷手中权利遮天,想来皇上一定会忌惮,臣女不想给王爷惹来危险。”
她都如此言语恳切,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了。
他不会不知趣了吧?
谁料墨子渊眼神犀利,仿若利剑。
“本王若想坐那位置,早便龙袍加身,如今镇国将军功高盖主,早已惹得皇上不悦,灭了将军府不过或早或晚的事。”
扔出去的炸弹最后炸了自己。
沈初言内心直接裂开。
她爹爹从前确实权利高,现已被皇帝架空一年了。
怎么还有她家事呢?
仿佛读懂了她的内心想法。
墨子渊耐心回她。
“将军虽没多少实权在手,可威望仍在,皇上能不忌惮吗?只是没寻到合适时机罢了。”
沈初言一直觉得自己不太聪明,但绝不会被人利用。
如今真真是碰上高手了。
左右是逃不过权利斗争。
死,她也得死个明白。
于是仰起小脸对上一副笃定自信的俊脸。
“所以王爷为何非我不可?”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墨子渊笑了。
“因为只是你!”
沈初言紧紧攥了攥拳头,忍住砸向他脸的冲动,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救过摄政王的命,也没有无意间给过他鼓励,成为他心头白月光,甚至连交集都没有。
他如此莫名对她好,难不成她是此世界的女主?
摄政王是男主?
除了这个设定,其他一切不接受安排。
她不想跟杀人如麻的人绑定一辈子。
她想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否则断不会带着现代技能,窝窝囊囊的活十几年。
早就名声远扬通达天下了。
她不想过众星捧月一样的日子惹人注目。
“王爷,臣女不才,不明白哪里惹得王爷开怀?”
想不通干脆直接问,怎么也要做个明白鬼。
墨子渊回头望了望门口把守的人。
才幽幽开口。
“其一,你爹救过本王,其二,你也救过本王,其三,本王第一次碰女人,怎么会让她跑掉?”
轰隆隆的声响在脑子里炸开。
她爹救他,身为将军,救过他能理解。
她干什么了?
“敢问王爷,小女子是哪时候救的你?”
心中百转千回,真没一点印象,难道记忆被谁篡改了?
墨子渊却不愿意再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你是本王的人,以后尽管放肆,我给你撑腰,无人敢动你。”
好好好,她左右都是逃不过魔爪了。
既然有大佬主动给她做靠山,她往后在京城横着走就是,还装什么痴傻,费那事干嘛?
丞相夫人对院子里慌乱的场景,凌厉一扫。
心中大概有了几分底气。
不是出人命大事,她都能掌握。
随即走进人堆,发现李湘雅呆呆的歪斜坐在一男子腿上,身上衣服松垮隐约可见点点春光。
脸上微笑顿时消散无影无踪,随即厉声怒喝道。
“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沈初言看见来人心中一喜。
真正唱戏的来了。
李湘雅心思再多,也只是打小娇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
张玉冠死死扣住她腰身,她动弹不得,心中早已死灰一片。
即便她与张玉冠清清白白,众目睽睽之下,往后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嫁给他,亦或者削发出家做尼姑,青灯伴佛了却一生。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她不愿意的。
沈初言本不想趟相府浑水。
她都落水卧床修养了,还不放过她。
方才李湘雅分明想把她往张玉冠怀里推,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等歹毒心思。
活该自作自受。
李夫人下一刻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尖锐的阴毒一闪而过。
沈初言没错过李夫人的眼神,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
那又怎样?
有本事来削她呀!
跟着来的其他官家夫人,见到此情此景,立时明白,眼下相府已然成了是非之地。
赶紧各自找借口离去,有一小部分带着自家孩子匆匆告辞。
沈初言想留下看戏都找不到借口,只能随众人一起告辞离去。
丞相府今日又新增了一个笑话。
李湘雅急的眼泪汪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憋了许久才艰涩开口。
“母亲,女儿是被沈初言那个贱人算计了。”
丞相夫人眼神杀意弥漫,对李湘雅更是恨铁不成钢。
“她怎会有那么大本事在人前算计你?如今你的名声已毁,往后光明大道与你是无缘了。”
李湘雅闻言崩溃倒地,眼泪颗颗砸落在她手背,每一滴都充满了恨意。
“娘,女儿不要,女儿本该有大好前程,女儿还要嫁给太子。”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的抬手戳她脑门。
“够了,都是你太心急,才着了那贱人的道,金禾公主纵然与你交好,也不该如此急切算计。”
李湘雅牙齿都快咬碎了,嘴中腥气弥漫依旧遮不住她滔天的恨意。
“娘,太子本意娶我,都是沈初言横在当中,皇上对她多加赞誉,也是把她考量在太子妃内选中了,若非如此,赐婚我为太子妃圣旨早下来了。”
丞相夫人不糊涂,太子只会衡量利弊,不会钟情于谁,只有她的傻闺女看不清,深陷太子给她的甜蜜情爱之中。
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行了,多说无益,你且等着待嫁吧!”
李湘闻言雅慌了,跪地拉着丞相夫人衣角凄凄哭诉。
“娘,女儿不要。”
丞相夫人挥退下人,意味不明的开口。
“雅儿,事到如今还有一条路子。”
李湘雅仿佛看见光明,顿时擦了擦眼泪。
“娘,你说,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张玉冠还在偏厅侯着,你这样......”
......
沈初言在丞相府里走着走着迷了路。
“千醉,咱们是从这儿来的吗?这路......”
她左瞧右看,怎么都觉得好陌生。
没法,她本是路痴,古代大府邸中多是错落的院子。
走来走去就会觉得来过好像又没来过。
千醉也跟着转迷糊了。
“小姐,我瞧着此处应是离大门不远,瞧,前面还有人在走动。”
是了,她俩远远瞧见一些人在往一处走动。
应该是离开丞相府。
两人一边摸索,一边走着,明知今天的局是为她设的,虎狼之地趁早离开好。
未走出丞相府门前,两人心里多是忐忑。
沈初言在心里甚至把丞相府里每块地砖都问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走出大门。
心思可算落地。
她清楚,在丞相府里呆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危险。
千醉扶她上了马车,才敢大喘气,随即脸上很失落。
“小姐,奴婢以为今日在丞相府里能大展拳脚呢!!”
结果什么也没干,小姐动动手指全解决了。
沈初言可不这么看。
“千醉,吩咐车夫换条路走,绕远点也没关系。”
千醉不明白小姐心思,只道。
“今日丞相府明摆着不安好心,如今又出了丑事,小姐,咱们还是早早回府才算安稳。”
丞相府现在如一只疯狗,随时会咬人一口,她能不知道吗?
沈初言警惕望着外面。
“丞相府今日吃了大亏,必不会善了的,且等着瞧吧。”
千醉被小姐一句话弄的身体通寒。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初言只好接着道:“她们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自食其果,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会半路出手,即便我出事也与丞相府无关了。”
千醉醍醐灌顶,当即会意。
赶紧揭了点帘子,不住往马车外张望。
心里瞬时警惕起来。
直到马车突然被拦住停下来。
沈初言手藏袖中,紧握住腰间,防备外面。
只听张玉冠声音洪亮有礼从马车外传来。
“今日在丞相府沈小姐不小心摔了,在下实在担忧,恐小姐身体有恙,特意追来关心。”
想刀人的心,怎么也是按耐不住。
沈初言未动,眼神狠厉坚决,只要他敢对她做什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千醉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于是出了马车周旋。
“张公子好意,我家小姐心领了,只是今日公子与丞相家小姐一见钟情,两相倾心,张府与丞相府联姻是大事,我家小姐不耽搁公子宝贵时间。”
张玉冠见出来一个丫鬟,心里不喜。
既然帮丞相府做事,便必有交待才行。
于是不顾阻拦,抬腿硬往马车里挤。
路上有行人千醉不便在外动手,表面只能装怎么也拦不住张玉冠硬闯行径。
只等待他进了马车再下手。
不料沈初言出声呵斥。
“大胆张玉冠,你可知今日若是坏了我名声,莫说将军府不会放过你,只怕摄政王那你也不好交代。”
听见将军府他还不怕,毕竟丞相府都已在他囊中,他可惦记沈姑娘的美貌了。
可是摄政王他还是害怕的。
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而后想到若此事不成,他娶不到李湘雅,到嘴的鸭子就飞了,何况沈初言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傻子。
大了大胆子,又往马车里钻。
千醉手里已然蓄力准备精准打击。
沈初言握着软剑时刻准备。
她们本不想杀他,奈何他自己非寻死。
“干什么?”
一声爆喝传来。
那不是她亲爱的娘亲,还能是谁?
沈夫人早早便知丞相府不安好心,从她闺女出门开始,她就在防备接应。
派出去的人没在主官道上看见将军府马车,就知道肯定是改路了。
幸亏她来得及时。
张玉冠没想到将军夫人也来了。
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悻悻离开马车。
十分恭敬有礼的对沈夫人行了一礼,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今日沈小姐不甚摔伤,在下实在挂心,所以特来关怀。”
沈夫人身后带了将军府的铁骑,张玉冠再胆大,再有丞相府暗地给他撑腰,他也不敢造次。
沈夫人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日头西斜,红色晚霞染满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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