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芷夏陈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蛋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杨氏一听霍世亭没了大碍,立刻支棱起来。“来人,把这个黑心毒妇给我绑了。”“这药一次喝不好。刚才府医也说了,只是压制了毒性。”裴芷夏杵着下巴,眨巴着眼:“你们要绑就绑吧。”裴芷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余光扫了府医一眼。只见他波澜不惊地侯在一旁,并无其他异常,交代两句便提着箱子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裴芷夏心中充满了疑惑。看来得找机会试探他一下。“裴氏!!你竟敢骗我!”“你分明说这是神药,见效极快!”霍杨氏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果然是个野丫头,行事作风诡诞,跟世家大族完全不沾边。当初若不是霍世亭说那位贵人能助侯府恢复往昔荣光,她又想着这裴芷夏早年上战场受了伤无法生育,这才答应让她入门,不然罪臣之女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入府。霍杨氏深吸一口气,“说...
《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小说》精彩片段
霍杨氏一听霍世亭没了大碍,立刻支棱起来。
“来人,把这个黑心毒妇给我绑了。”
“这药一次喝不好。刚才府医也说了,只是压制了毒性。”裴芷夏杵着下巴,眨巴着眼:“你们要绑就绑吧。”
裴芷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余光扫了府医一眼。
只见他波澜不惊地侯在一旁,并无其他异常,交代两句便提着箱子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裴芷夏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来得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裴氏!!你竟敢骗我!”
“你分明说这是神药,见效极快!”
霍杨氏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果然是个野丫头,行事作风诡诞,跟世家大族完全不沾边。
当初若不是霍世亭说那位贵人能助侯府恢复往昔荣光,她又想着这裴芷夏早年上战场受了伤无法生育,这才答应让她入门,不然罪臣之女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入府。
霍杨氏深吸一口气,“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这院子染了霍世亭的血。”
“晦气。”
“府内的院子仍你挑。”霍杨氏气的脸一青一白,又不敢和她翻脸。
裴芷夏满意地点点头。
她现在急需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
“好了,找人带我去挑院子。”
霍杨氏虽不甘,但为了霍世亭的小命也只能吩咐身边的王嬷嬷带路。
离开之前,裴芷夏还不忘提醒道:“我的青梧剑,别忘了。”
青梧剑,是裴宗能的佩剑,是裴父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一番挑挑拣拣,裴芷夏挑中了一个僻静清幽的院子。
“语风院,这个名字我喜欢。”
王嬷嬷假意客套几句便走了,确认她已经走远,裴芷夏才小心将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
刚才那包666感冒冲剂就是从这个镯子里取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云北白药,下一秒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喷雾出现在桌上。
“居然是个通现代的空间!”
裴芷夏想再取出一盒666感冒冲剂,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取物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确认过手镯的奥秘之后,裴芷夏回忆着原主身上发生过的事。
原主对于家族和手足的执念太深,在这具身体里已经根深蒂固。
她必须想办法尽快把裴乘风和裴乘鸢从流放的路上捞出来,再找机会离开侯府。
还有裴家通敌的事,根据原主的记忆,疑点甚多,她不信裴家会通敌。
她灭了蜡烛躺下,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大早霍杨氏便派人去取药,却被裴芷夏轰了出来。
到午后语风院那边依旧没动静,她又派了霍世亭的正妻陈楚楚过去。
“三姨娘,夫人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取药。”
一个声音粗狂的嬷嬷用尽了力气拍着门板。
无人应答。
“继续拍!”陈楚楚此刻一肚子火气。
她一大早便被霍杨氏没由来臭骂一顿,现在一个纳入门的妾也敢让她等。
“开门开门!”
“三姨娘,你再不开门,老身可要砸门了!”
屋内毫无动静。
“李嬷嬷,给我砸!”陈楚楚攥着手帕,心中怒火已无法压抑。
丫鬟婆子们正准备砸门之时,门突然开了。
裴芷夏没睡够头晕目眩,她黑着脸迈出房门:“霍世亭断气了?”
一众仆人对上裴芷夏那凌厉的眼神,吓得纷纷避开看向陈楚楚。
“青天白日的,你敢咒侯爷!”
“没死你着什么急?”裴芷夏上下打量着陈楚楚,看架势这就是侯府主母了。
“放肆!一个贱妾竟敢这么对主母说话!”李嬷嬷立刻上前,手已经高高扬了起来。
裴芷夏一个侧身躲开,捏住李嬷嬷的手腕狠狠将人甩到地上。
“刁奴,就算是妾,也是你半个主子。”
见李嬷嬷摔倒在地,陈楚楚立马吩咐丫鬟道:“去把她给我绑了!”
按规矩,妾室入门是要给正妻敬茶的。
今日陈楚楚在院中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来时她便多带了两个丫鬟,打定了注意挫挫这位高门小姐的锐气。
裴芷夏还有些懵,瞬间那些丫鬟婆子朝她扑来将她架地死死的。
拉扯间,裴芷夏腕间的翠玉手镯漏了出来,陈楚楚眼前一亮:“把她手上的镯子给我取下来。”
“不准碰我的东西!”
李嬷嬷一听这话,上前将镯子生生从裴芷夏手上扒下来,顿时瓷白的肌肤一片红。
“笑话,入了侯府,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陈楚楚捏着晶莹剔透的手镯上下打量,将手镯戴上好后,她心情愉悦了许多。
这镯子一看就是上品,肯定能卖不少钱!
“还给我!你敢拿我的镯子,霍世亭就等死吧!”
一听这话,陈楚楚嘴角笑意没有收敛半分,“一个小妾而已,就凭你也想拿捏我?”
“药肯定在她身上,给我搜身,衣服扒下来搜!我还没见过这高门的小姐光溜溜的身子是什么样!”
裴芷夏用尽力气也不能挣脱分毫,原主虽一身武艺,但她不会啊。
她只学过一对一的格斗招式,现在被四个丫鬟架着,浑身有劲也使不出来。
“把她衣服给我扒下来!”
两个丫鬟松了手,准备去扒她的外裙,裴芷夏看准机会一脚踢中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腹部。
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桎梏,操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狠狠地胡乱抽打。
顿时间,屋内一片狼藉,靠近她的人都被鸡毛掸子抽得连连尖叫,哀嚎声不断。
裴芷夏朝着陈楚楚奔去,手镯是她唯一的希望,绝不能被抢走。
陈楚楚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连连后退。
在抓住陈楚楚衣角的一瞬间,那些被抽打在地丫鬟们再次将她抓住,这次又多了两个人架住她。
“今天就要给你好好立一下规矩,来人,把她押到院子里狠狠地打!”
丫鬟们将裴芷夏架着到了院内,附近听到动静的下人们都在语风院外围观。
“跪下!”
裴芷夏没有任何反应,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脱困。
突然间她膝盖一痛,条件反射之下裴芷夏单膝跪了下去。
“给我掌嘴!”
李嬷嬷撸起袖子,朝着裴芷夏扬起手。
“哎哟!”
巴掌没有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李嬷嬷的哀嚎声,裴芷夏瞬间感觉自己周身的禁锢被解除。
随后响起了陈楚楚的惊呼:“你们、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侯府内院!”
裴芷夏打了个哈欠往屋内走,霍世亭废了数十张草纸也没画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索性随便描了个大概的形状,随后笔一扔,两脚一迈离开了语风院。
谢翊单脚屈膝坐在树干之上,右手拿着霍世亭画的那张草纸,左手接过墨雨递来的南掖蜜橘。
看着自己刚从王府取回来的贡果,墨雨皱眉:“这厮画了个什么玩意!撒把米鸡画得都比他画得好。”
“霍世亭既已想好了拿四小姐做挡箭牌,他必然不会担心四小姐如何解围。”
“本王挖的坑下去了可没这么好上来。”
看裴芷夏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谢翊知道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事已至此,没让霍世亭掉一层皮,别的赏赐还是要替她讨要一些的。
“本王进宫去瞧瞧皇兄,你将这蜜橘呈给四小姐,或许对她明日有帮助。”
随后谢翊一个利落转身,越过高墙离开了语风院。
墨雨看着自家主子的身影默默赞叹,咱主子这翻墙的功夫越发熟练了。
*
御书房内。
谢翊大步迈入殿内,扫了一眼正在打扫碎成渣的茶盏的小太监。
“臣弟给皇兄请安。”
帝王位居高座双眼紧闭,听到谢翊的声音,皇帝这才睁开眼,“小九,你来了。”
“你看看这个。”
鎏金的奏疏被内侍呈到了谢翊手边,右上角还盖上了一个红色的‘急’字。
“这群南掖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想起那群南掖人小人得志的嘴脸,皇帝便觉得五脏六腑内一股郁燥之气聚集。
“一日之期未到,他们便在民间大肆散播谣言,说我大晋无人可用,如此公然挑衅我大晋国威,嚣张至极!”
“若不是今日你给朕递了梯子,朕还不知道如何下这个台,还不知道要被那群南掖人笑话成什么样!满朝文武没一个有用的,朕当真是白养他们了!”
话说得又急又怒,气息不稳他猛地咳嗽起来。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呐!”一旁的内侍总管周立连忙递上热茶。
“皇兄莫急,安平侯一定能解此难题。”
“霍世亭?苦差难事不见他替朕分忧,见谁家女娘貌美他倒好冲上来让朕赐婚。”
谢翊坐在软椅之上,眼睛盯着那封急奏,漫不经心道:“臣弟倒觉得安平侯有本事得很。”
皇帝喝了口茶,幽幽看了谢翊一眼,“不是朕不信他,实在是......不提也罢,此番召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心里可有主意。”
“臣弟无能。”
“不过臣弟倒觉得这林烨的提议不是不行,索性百姓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如直接下诏告示,若有人能解此难题重重有赏,好过无人能解此题让南掖羞辱。”
“至于安平侯,他既领命,若不能为皇兄分忧,那是杀是刮都该他受着。”
谢翊此刻斜靠在软椅之上,嘴角上扬,神态之间透露出几分慵懒。
一听这话,皇帝幽幽看了他一眼,“这安平侯是如何得罪我们小九了?”
如何得罪?
谢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裴芷夏那张娇媚的小脸,一想到霍世亭趁人之危纳她为妾,谢翊的眼底一片墨色翻涌。
“皇兄说的哪里话,臣弟与安平侯无冤无仇,怎会拿国事开玩笑。”
谢翊说这话似笑非笑,他玩味地摩挲着扳指,怎会无冤无仇,得罪他的人他只会亲自料理,何须经手他人。
“朕也并未将希望寄托于他一人身上,那便依你所言,谁替朕向南掖出了这口恶气重重有赏。”
“周立,磨墨。”
周立正准备上前被谢翊一手拦下,“那倒不必折腾了,这不足半日想必也找不到能人异士。”
皇帝立马反应过来,轻笑一声:“你小子,早有人选还与朕兜这么一大个圈子!”
“臣弟是方才才想起来有一人或许可以。”
“若是朕能搓了那南掖的锐气,重重有赏!”
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些,皇帝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起来,“小九说那人朕可认识?”
“陈年旧人,皇兄可能不记得了。”
皇帝点点头,“那朕便不留你用晚膳了,西南送来的奏疏需要立刻处理。”
“明天早晨准时来!”
谢翊正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外有宫人来报:“皇上,太子殿下与南掖小皇子打起来了,此刻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宫人跪在殿外,大气也不敢喘,“南掖小皇子口无遮拦,在驿馆大放厥词,辱没裴......”
谢翊顿时眉峰拢起,只听得皇帝说:“说!吞吞吐吐作甚!”
小宫人咽了咽口水,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哪里敢说是太子殿下为了维护裴宗能大将军而动手的。
他咬紧牙关,颤声开口:“是南掖人言语辱没太子殿下,说我大晋上下被一难题困住,整个王朝的人还不如南掖的八岁小儿......”
“放肆——!!”
小宫人匍匐在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谢翊刚想问话,屋外又有宫人来报。
“启禀皇上,南掖王爷古赫巴携小皇子求见。”
皇帝冷哼一声,黑着脸:“来得倒是挺快!带他们去偏殿!”
“太、太子殿下那边......”
“宣太医了吗?”
“皇后呢?”
周立说道:“皇后娘娘一早去金光寺礼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让东宫的人好好照顾太子,朕稍后过去。”
“皇兄臣弟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墨祯了,臣弟过去瞧瞧他的伤势如何。”
“也好,你替朕走一趟瞧瞧这个臭小子。”
谢翊起身作揖,“臣弟告退。”
出了御书房,小宫人垂着头在前面带路,谢翊开口问道:“是墨祯让你来传话的?”
“回禀王爷,是,太子殿下昏迷前叮嘱小人前来御书房报信。”
“也是墨祯教你这么说的?”
“小人、小人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小宫人脸色一变头垂得更低了,谢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常年习武,耳力异于常人,这小宫人在殿内之时分明说了一个‘裴’字。
“此事与裴家有何关联?”
“一五一十说来,本王饶你不死!”
“周兄慎言!”
三人目光被吸引转头看去,李师师不悦地小声嘟囔:“陆嘉扬?他来干嘛!负心汉!”
周先安翻身下马,看到来人时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小爷跟你很熟?周什么兄。”
裴芷夏看着陆嘉扬步步走近,这是原主定有婚约的未婚夫。
裴家落难后,陆家老太太光速上门和她解除了婚约。
其实不必陆家上门,裴芷夏自己也会断了这姻亲。原主真正寒心的是从裴家落难,到解除婚约,再到裴芷夏入侯府为妾,陆嘉扬都从未出现过。
裴芷夏不屑地扫了陆嘉扬一眼,渣男!
“若代入之楠兄的立场,若全家遭此变故,我只希望疼爱的妹妹能保全性命活下去,哪怕为妾,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陆嘉扬看着裴芷夏满眼皆是怜惜,那深情的目光,让裴芷夏极为不适。
这话虽然说到裴芷夏的心坎上了,但想起他之前的不作为,裴芷夏连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
周显安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会说,当初还解除婚约?”
这无差别攻击倒是把裴芷夏看笑了,周显安还没说够继续补充,“裴芷夏贪生怕死,你们陆家见风使舵!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周显安,你能不能闭嘴!!”
见李师师面带愠色,眼眶湿润,周显安这才讪讪地牵着马走到一边。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裴芷夏,得知裴芷夏入侯府为妾的时候,他便替那尸骨未寒的好友气愤难过,裴家满门忠烈,怎么就出了个贪生怕死的嫡女!
陆嘉扬开口劝慰裴芷夏:“阿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本该是李师师说的话,此刻从陆嘉扬口中说出来十分别扭,很显然他没有受到周显安那番话的任何影响。
裴芷夏皱着眉,“陆公子慎言,我已入侯府,烦请陆公子唤我一声裴姨娘。”
原本云淡风轻的陆嘉扬,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瞬间双眼通红。
“阿芷,你听我解释,解除婚约不是我的意思。祖母年事已高,以性命威胁,我身为嫡孙不得不从。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们的情谊你都忘了吗?你等我,我一定带你离开侯府。”
“等你?”
裴芷夏皱着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礼教森严的古代社会,女子随男子出逃抓回来都是活活打死的下场,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妾。
李师师震惊:“你脑子没坏吧?跟你离开?”
周显安无语:“怎么离开?私奔?”
陆嘉扬猛然惊觉说错话,朝着裴芷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只见她立马退后,那明显的退避之意,刺得他心中猛然一痛。
“婚约解除,无论是什么原因,缘分已尽。”
“我们身份悬殊,你要是真为我着想,以后这些话就烂在肚里,你有陆家靠山,我什么都没有”
裴芷夏虽说得淡然,眼神却十分犀利,陆嘉扬心情沉重看向裴芷夏道:“阿芷,我——”
李师师猛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你要有心,就别再来打扰阿芷!”
“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们陆家一纸解除婚约,现在来做什么痴心人,快滚!”
少女将手中的暖手炉递到裴芷夏手中,牵着裴芷夏走到一边,上次通信还是裴芷夏入安平侯府之前。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但此时此刻,她心疼裴芷夏,心疼到窒息。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
“你在霍家过得不好,是不是?”
她在霍家算不上被动,但是也不是事事能由她心意的。
但今天,能让她在霍家掌握主动权的机会来了。
“好不好是次要,现在我绝不能断了乘风乘鸢的消息。”
“我可以派人出去——”
“师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非同小可,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会害了你和丞相。”
“可我不忍你在霍家受苦......”
“你放心,等我救出他们姐弟二人便离开侯府。”
“此事万不可张扬。”
“好。”李师师点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裴芷夏,“对了阿芷,你今日为何会在此处?”
裴芷夏三言两语说明了来龙去脉,,“我就说那霍世亭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官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推你出来做挡箭牌,他还是个男人吗?”
“我一会就去求父亲,让他在皇上面前替你说情,这件事皇上肯定已经有了对策,若——”
“师师,我自有办法,你就放心把。你今日怎会进宫?”
李师师叹了口气,“昨日太子殿下和南掖小皇子打起来了,眼下还昏迷不醒,公主殿下因为这件事忧心不已,皇后娘娘特让我进宫来陪公主解闷。”
“怎么会打起来?”
“此次南掖访晋太过嚣张,昨日不仅在朝堂上羞辱官员,还纵容小皇子出言不逊,昨日下午更是在驿馆大放厥词羞辱皇室,还......还羞辱裴家......”
提到裴宗能李师师吞吞吐吐,生怕说错话惹裴芷夏伤心。
“那小皇子说裴家什么?”
“他说......说......”
“南掖一个蛮夷小国,皇子也是如此不知礼数,小王八蛋居然敢说我大晋无人,还说裴家做了西掖走狗,害你不知道,骂得可难听了。”
周显安不是想听墙角,主要是习武之人耳力尚可,一说到南掖人直接忍不住直接插话。
“小爷没赶上趟,有机会把他们揍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裴芷夏讶异地打量了周显安一眼,这小公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不怕给自己和家族招来麻烦。
“看什么!”
“我可不是帮你说话,主要是那群南掖人太可恶了。”
“是吗?”
“那当然了,虽然裴家出事,但是裴将军和裴家哥几个是什么人,我心里门清!他们这么羞辱——”
“周显安,我裴家如何无需你评头论足,这些话往后别再在人前提起!这是京城,不是边关,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心里要是不清楚就回去问周将军!况且师师与你定有婚约,你想死自己死别连累别人!”
“你——!!”
周显安被这番话气得不轻,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远处传来宫人声音,“安平侯府裴氏何在?”
与李师师告别后,裴芷夏迈入了宣德宫门。
霍世亭瞬间呆在原地,这南掖使者要算蜜橘的账?
“还请陛下将安平侯请出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府中女眷为何如此不知放肆。”
古巴赫在裴芷夏身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也要让她不好过。
最好连那什么劳什子安平侯一起狠狠责罚,才能抵消他的心头火。
感受到百官打量的目光,霍世亭恨不得原地昏迷,让人将自己抬回府中。
周显安像极了一只在瓜棚上跳下窜的猹,他还十分好心提醒道:“安平侯,叫你呢。”
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霍世亭,周显安突然萌生了一种替裴芷夏不值的想法。
这哪里是贵妾,分明就是扫把星。
霍世亭想好了,别说帮忙照顾裴家姐弟,回去他就把裴芷夏撵出府。
方才殿上吵得不可开交,若稍有差池,两国开战,他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
他恶狠狠地盯着裴芷夏,这个疯妇!
霍世亭哆哆嗦嗦地走到殿中央,行礼过后,未等皇帝开口,他一股脑将裴芷夏指责一番。
“这蜜橘极为难得,要么赔偿果子,要么严惩此女,否则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一听这话,霍世亭立马做了选择。
“你这贱妾,还不快快向南掖使者磕头道歉!”
听到这个称呼,别说谢翊皱眉,皇帝眉峰也是聚拢不散。
百官皆十分不悦,这裴家女今日可是让大晋狠狠出了恶气的功臣,这安平侯居然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辱骂。
古巴赫见霍世亭的态度心中大悦,在大晋,夫就是天,让她磕头她还能不磕?
更让他高兴的是,这裴芷夏当年威风赫赫,如今裴家流放,她沦落到与人为妾的下场。
这么一想,当年被她生擒的屈辱感也少了几分,他立马出言讥讽。
“哈哈哈,我当皇帝陛下许了你一个什么好人家,没想到就是一个暖床的奴仆。”
谢翊看着古巴赫那得意的脸色,虽面无表情,实则袖内双拳紧握,他招来无白轻声吩咐了几句话。
霍世亭惯会瞧人脸色,此刻他只想赶紧消了古巴赫的怒火,省得牵连到自己身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磕头道歉!”
见裴芷夏迟迟没有动作,古巴赫继续说道:“若赔偿不了,你便跪下来学三声狗叫说你错了,本王就饶过你和安平侯,如何?”
这一句话,引起众怒,众人都在等着皇帝如何抉择。
周柏不忍看故友之女受此羞辱,起身抱拳道:“陛下,芷夏也算老臣看着长大的,如今芷夏解题有功,维护了我大晋脸面,老臣愿按市价赔付南掖蜜橘。”
皇帝既然允了她入安平侯府,那在身份上,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只要不提及裴家其他人便无事。
见周柏开了头,百官顿时一呼百应,“臣也愿尽微薄之力!”
“算我一个!”
周显安递给自家老父亲一个钦佩的眼神,他是真想暴揍这群南掖人一顿,蹬鼻子上脸的。
裴芷夏心中一热,眼带感激地朝着周柏行一礼。
“芷夏谢过周将军,谢过各位大人。只是此事,是芷夏一人之责,万不敢让他人承担。”
霍世亭道:“多谢各位大人好意,这贱妾自己犯下的错,让她一人承担。”
却无一人搭理他。
“侯爷,昨日是您亲自来院中寻我,说我见多识广,一定能助您解此难题,我这才答应与您一同入宫。”
“何况,这解题之法,妾身早与侯爷分说得明白,您当时也是应允了的,说只要解了此题,其他的我无需担心。”
想把自己摘出去?做梦!
殿内一片哗然,百官见状,打心底里更看不起霍世亭了。
这安平侯一点老侯爷的风骨都没有,有事立马将妾室推出来,任由他人欺辱。
皇帝也没想到,这霍世亭能无耻到这地步。
“安平侯,此言是否属实。”
没等霍世亭说话,裴芷夏立马跪了下去,“请陛下明鉴,若不是得到侯爷应允,臣妇如今如何能站在这殿中。”
“我——你、你这疯妇,休要胡言乱语!”
霍世亭作势就要上去捂裴芷夏的嘴,裴芷夏顺势假装摔倒惊呼:“你又要打我?”
霍世亭:??
皇帝大喝一声:“霍世亭,你放肆!把朕的金銮殿当成你侯府后院了?”
霍世亭立马跪地板正:“陛下,您莫听她胡言乱语,她一身武艺,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臣妇虽一身武艺,但自小受教出嫁从夫,不敢忤逆夫君。”
好歹裴芷夏今天也是立了大功,百官对她的滤镜还未散去,这话一说出来,让众人都心疼不已。
唯有谢翊,无奈地笑笑,看来用不着他动手,霍世亭也要被脱一层皮了。
霍世亭在她身边咬牙切齿小声道,“裴芷夏!!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损坏了南掖蜜橘,有损两国邦交,还不快快求得使者原谅,如今还敢胡言乱语。”
“裴氏胡言乱语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
霍世亭头都快磕破了,这是什么破事啊,他飞升无望,甚至可能要跌落深渊了。
古巴赫一脸不悦,这女人怎么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从漩涡中心摘出来了?这他可不干!
古巴赫气愤道:“皇帝陛下,若此事安平侯知晓,那便是共犯!此二人一早便存了心思破坏我国的圣品,这蜜橘生长条件极为苛刻,我南掖皇室都不曾品尝,让我带来大晋以示我南掖诚心。眼下被恶意损坏,若让细心照料蜜橘的南掖子民知道,岂不让他们寒心,此举恐惹民怨,有损大晋威严啊!”
拉隼接着道:“求皇帝陛下严惩安平侯及其妾室,还我南掖一个公道。”
裴芷夏轻声开口:“是不是只要拿出果子赔偿就行?”
拉隼微微一愣,瞬间自得开口:“是”
“那我赔你双倍,此事可算翻篇?”
“若你赔不了又该如何?”
“任凭处置。”
“一言为定。”
拉隼一脸自信,据他所知,大晋的橘子又小又涩,根本不能食用。
就算要皇帝要维护她拿南掖朝贡的果子来赔,数量也没那么多。
霍世亭掐紧虎口,才不至于失去两眼一黑,裴氏又在疯言疯语了。
蜜橘长在南掖,她拿什么赔?拿命赔吗!
裴芷夏往拂晓身后看去,一个娇弱的美妇人站在语风院外。
柳画主动上前向裴芷夏虚行一礼,“三姨娘安好。”
“何事?”
拂晓手一挥,身后另一个丫鬟手持托盘的丫鬟上前,柳画将托盘上的布料扯下。
“这是我的一些心意,都是我亲自做的,三姨娘别嫌弃。”
裴芷夏扫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一枚精致的香囊,还有一盒小巧的香膏。
见裴芷夏没有拒绝,拂晓才示意丫鬟将东西送入语风院。
“侯爷伤势甚重,老夫人不允妾身入院服侍,妾身实在担心得紧,这才找到三姨娘这里来......”
柳画蛾眉不展,一张小脸写满了担忧,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妾身想知道,侯爷现在如何了?”
“许大夫已经在给霍世亭解毒了,死不了,挺可惜的。”
柳画一听这话,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三姨娘这话是何意?”
“昨晚的毒是我下的,但许大夫说今天早上霍世亭又被下了乌头的毒。”裴芷夏笑了笑,“昨晚的毒我立马就给了他解药,今天早上的毒又被许大夫解了。”
“你说......是谁想借我的手,把霍世亭杀了?”裴芷夏一脸惋惜补充:“但霍世亭又没死成,这不是很可惜?”
柳画被裴芷夏这一席话吓得一身冷汗,她手指攥着手帕抚着心口,“三姨娘慎言。”
“我们都是入了侯府的女人,以后一辈子都要仰仗侯爷,这话今日我就当没听到过。三姨娘昨夜受了惊吓好好休息,柳画便不叨扰了。”
看着柳画落荒而逃的背影,裴芷夏笑出了声,这侯府看来有意思得很。
在得知霍世亭被下毒的时候,裴芷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是谁想借她的手给霍世亭下毒嫁祸她。
裴芷夏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把流羽墨雨叫了出来。
“小姐,您没猜错,就是那个姨娘下的毒。”
裴芷夏咂舌,“不是,我还没让你们去查,就知道了?”
墨雨倒挂在树上,“我们主——”
我们主子,四个字差一点说出口,又被墨雨搂了回来。
他立马翻身下树,垂头抱拳:“我们的主要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您入府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了。”
少年咽了咽喉,感受到身后阴寒的目光,还好没把自家王爷的身份说漏嘴。
裴四小姐可以知道暗卫流羽就是当今九王爷谢翊,但绝不能是通过他嘴里知道的,他还想留在京城多玩一段时间。
谢翊假笑着拍了拍墨雨的肩,“剩下的我来和小姐汇报。”
“墨雨所言不虚,昨夜小姐回院后之后,柳画便匆匆赶到霍世亭的院子,因霍世亭失血过多,柳画便真的以为小姐下了毒。”
谢翊顿了顿,“在陈楚楚到语风院大闹之时,她有了下毒的机会。”
陷害她,就是想打压她固宠。
“有点聪明,但是不多。”
裴芷夏点评,“运气也不是很好。”
除了许一宁和她的暗卫,谁知道她没下毒?
“小姐,此女有备而来居心叵测,是否要借霍杨氏之手除掉她?”
裴芷夏讶异地看了谢翊一眼,随后反应过来,身为暗卫当然第一要义是她的暗卫,她理解。
她想起柳画离开前的话,对这些困在深宅大院的古代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怜悯。
“不必,你们在我身边,我很安全。”
“让她们狗咬狗就行,我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是乘风乘鸢,其他的我不想过多参与。”
*
转眼十天过去。
有了陈楚楚的教训,霍杨氏取药都派王嬷嬷亲自来。
她蹲在小院里给前几天种的郁金香浇水,还未开春种下去正好。
手镯里有不少现代的宝贝,给她解闷足够了。
“霍世亭怎么样?”
“劳烦姨娘记挂,侯爷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是啊,霍世亭都能走动了,我家乘风乘鸢的消息一点都没有。”
“青梧剑也没送回来。”
见她转身就要走,王嬷嬷叫住了她,“三姨娘,今日的药......”
裴芷夏笑眯眯转头看着王嬷嬷:“想白嫖?”
这话怼得王嬷嬷脸色一黑,这三姨娘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大族,怎得说出的话如此不知廉耻,她只好把话原模原样带回到霍杨氏面前。
“当真是反了她了!如此浪荡下作的言语,她竟也说得出口,等侯爷回来定要让侯爷掌她的嘴。”
陈楚楚想起那日裴芷夏给她的两巴掌就怒火中烧,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她掌不了裴芷夏的嘴,霍世亭还掌不了?
“剑呢?”
陈楚楚一脸讶异,这个时候不应该先治了裴芷夏的罪,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那把剑了。
那把剑被霍星辰转手卖了出去,她找了十天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霍杨氏拍了拍桌子,“说话!”
她浑身冷汗,“辰儿喜欢得紧,说要再留几日,儿媳想着裴姨娘眼下入了府,哪里还用得着上阵杀敌挥枪弄棍的。”
“等辰儿腻了,儿媳第一时间送过去。”
一听是霍星辰喜欢,霍杨氏便敛了怒气,“既是辰儿喜欢,那就再多把玩几日也无妨。”
此时,霍世亭踏入屋内满脸疲色。
陈楚楚道:“侯爷下朝了,妾身去给侯爷沏茶。”
“怎得如此憔悴?难道又是毒发了?”
霍杨氏关切问道,只见霍世亭摇摇头,“朝堂之事太过费神罢了。”
他告假半月有余,今日伤好第一日上朝便遇到了南掖使者访晋。
那使者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难题,难倒了文武百官,他还在皇帝面前耀武扬威大放厥词。
皇帝大怒,满朝官员都无解的难题,那九王爷却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嘴,说安平侯见多识广定有办法,这苦差便落到他身上了。
“既是朝堂之事,为娘也帮不上什么忙。今日王嬷嬷去取药,那裴氏说一不见青梧剑,二不闻裴家姐弟消息,不肯将药交出来。那边,可有裴家姐弟的消息传来?”
裴氏?!
霍杨氏这么一提醒,霍世亭立刻有了主意。
她幼时便随裴宗能四处征战,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替他解这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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