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川李沁芝的现代都市小说《平步青云后,侯府跪求我回去楚川李沁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爱吃鱼的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屁!”孙氏尖着嗓子,三角眼一翻,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楚川脸上。“你个小崽子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得我们楚家好心收留你,给你吃给你穿,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怪不得当初苏家不要你,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玩意儿,谁家敢要?”钱氏一听这话,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孙氏,声音嘶哑却异常尖锐。“大嫂!你......你给我闭嘴!平日里你仗着你家男人是个读书人,家里的活计一点不沾,全推给我和巧玲,我忍了!可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么说川儿!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儿,你......你这个毒妇!三叔的才华连川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呸!”平日里,钱氏就像个受气包,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可这次,为了楚川,她...
《平步青云后,侯府跪求我回去楚川李沁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放屁!”孙氏尖着嗓子,三角眼一翻,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楚川脸上。
“你个小崽子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得我们楚家好心收留你,给你吃给你穿,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怪不得当初苏家不要你,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玩意儿,谁家敢要?”
钱氏一听这话,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孙氏,声音嘶哑却异常尖锐。
“大嫂!你......你给我闭嘴!平日里你仗着你家男人是个读书人,家里的活计一点不沾,全推给我和巧玲,我忍了!可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么说川儿!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儿,你......你这个毒妇!三叔的才华连川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呸!”
平日里,钱氏就像个受气包,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可这次,为了楚川,她像是变了个人,所有的懦弱和胆怯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母亲的本能,拼命地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楚老汉和楚老三被钱氏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两人脸色铁青,异口同声地呵斥。
“反了你了!妇道人家懂个屁!”
楚老三更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如今却被钱氏贬得一文不值,这让他如何能忍?
楚川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只觉得一阵厌烦。
他算是看透了,跟这群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们自私自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小算盘,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既然你们觉得我娘没用,是个累赘,那好,从今天起,家里的活,我娘和巧玲姐一概不做了。米面你们自己做,衣服你们自己洗,脏活累活都归你们!”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楚老汉那张气得扭曲的脸,冷冷地补充道。
“要是爷爷觉得我们占了地方,碍了您的眼,那也简单,分家!分家之后,各过各的,谁也别碍着谁,省得大家整天看着心烦!”
分家二字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楚家虽然矛盾重重,可分家这种事,谁也没敢提过。
毕竟,在这个时代,分家就意味着家族的衰落,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走这一步。
楚川说完,头也不回地拉起钱氏和楚巧玲的手,转身回了房。身后,各种难听的咒骂声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
楚有德傍晚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楚老汉坐在堂屋里,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楚老三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楚老大则是一脸无奈地劝说着,可看样子根本没用。
“爹,这是咋了?”楚有德嬉皮笑脸地上前问道。
楚老汉一见楚有德回来,又看到楚有德脸上的笑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楚有德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还有你那个媳妇!一个个都反了天了!竟然敢威胁我!还说要分家!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管管他们!”
楚有德眉头一皱,他看向楚老三,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质问。
“爹,三弟,我听说,今天我媳妇病了,弟妹不让请大夫?川儿也是为了他娘好。尤其是三弟,你是读书人,应该最懂孝道,怎么能对自己的嫂子这样?咱们这些泥腿子,可都是跟着你们读书人学的,你们不尊敬长辈,我们这些不明事理的,自然也就学不会尊敬人。”
楚有德这番话,看似平淡,实则绵里藏针,既指责了楚老三不孝,又暗讽他虚伪,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老三被楚有德这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没想到,向来八面玲珑的楚有德,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等到楚有德回到自己房间时,楚川正坐在桌边,低声和钱氏、楚巧玲说着什么。
“川儿,你真要分家?”钱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和犹豫。
她一辈子都在楚家生活,对她来说,分家就如同天塌下来一般。
楚巧玲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楚川,虽然她也受够了楚家人的气,但分家这种大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根本不敢想象。
楚有德走进房间,听到钱氏的问话,他走到桌边坐下,语气坚定。
“家是要分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分家,咱们什么都捞不着,只会便宜了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等过段时间,等川儿考上了秀才,咱们再分家也不迟。”
楚有德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现在分家,他们一家四口肯定会被楚老汉他们欺负死。
只有等楚川有了功名,他们才能挺直腰杆,才能在这个家里有一席之地。
听到楚有德这话,楚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仿佛瞬间被搬走,让他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这事儿你不用操心,爹都安排好了。”
楚有德拍了拍楚川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已经跟书院那边打过招呼,你明天就去,见见夫子。”
“爹......”楚川眼眶有些发热,他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为了自己的前程,这个沉默寡言的父亲,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明儿一早,我就跟你一起去书院。”楚川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楚有德就拉着楚川出了门。
楚川想了想,说道:“让巧玲姐和娘也一块儿过去吧。”
孙氏连忙摆了摆手,对她们来说书院是很厉害的地方,再说了这可是川儿未来要念书的地方,要是被一块儿念书的人都有什么一个母亲,说不定还会嘲笑川儿。
楚川并不知道孙氏害怕给他丢人,解释道:“我和爹都不在,到时候爷爷他们肯定会为难你们,还不如和我们一块儿过去。”
孙氏和楚巧玲拗不过楚川,只好跟着一块儿去了。
楚川等人并不知道,刚起来的楚老三看到了他们正郑重其事的模样,立马也换了身衣裳跟了上去。
楚川一行四人来到书院门前,还没等站稳脚跟,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楚家的大‘才子’吗?咋地,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想来书院读书?”
说话的正是刘员外家的公子,刘文清。
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楚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就你这泥腿子样儿,还想读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脸!”
刘文清越说越过分,言语间尽是侮辱。
楚川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揍这混蛋一顿。
“文清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楚川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楚老三。
楚老三没想到楚川还真的来书院了,他跟着过来就是为了看楚川的笑话。
“我看他们啊,八成是连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楚老三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他一想到楚川那副吃瘪的样子,就觉得浑身舒坦。
楚有德懒得跟这两个跳梁小丑废话,他转头看向楚川。
“川儿,你要进入书院,就得拿出真才实学出来。”
“你去向那个守门的小厮念几句诗词歌赋啥的都成”
楚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到书院门前,对着守门的小厮朗声微微躬身。
“食肉何曾尽虎头,卅年书剑海天秋......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小厮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盯着楚川,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
“你......你等等!”
小厮回过神来,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书院里跑,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楚有才和刘文清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哎哟喂,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刘文清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以为认识啥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区区一个守门小厮,真以为是扫地僧了?”
楚有才也是一脸得意:“就是,装神弄鬼!等会儿看他们怎么收场!”
看着刘文清和楚老三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楚川只觉得一阵反胃。楚有德更是懒得理会两人。
就在这时,从书院里面走出来了两人。
走在前面的是刚刚跑进去报信的小厮,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虽然穿着朴素,但周身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楚川和楚有德对视一眼,两人都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看着小厮毕恭毕敬的模样,就知道另一人定然是夫子或者是书院的大人物!
刘文清和楚老三还在那里窃窃私语,以为楚川父子是在装腔作势。
“你说他们这是干什么呢?还真以为自己能进书院?”刘文清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屑。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在咱们面前显摆显摆。”楚老三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
然而,当他们俩转过头,看清了跟在小厮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院......院长?!”刘文清的声音都变了调,一脸的难以置信。
“谢......谢院长?!”楚老三也结结巴巴地叫出了声,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竟然是院长谢成奚来了!
听到这两人失态的惊呼,楚川立刻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原来这位就是这间书院的院长!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恭敬敬地向着院长行了一礼,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紧张,又期待。
不知这位院长有没有听过他昔日的名声,若是有,怕是不让他进书院。
可只有进了书院,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才会有盼头,有希望,能让旁人不敢瞧不起他们一家!
院长并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他在小厮的指引下,径直走到了楚川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楚川一眼,心想,这小厮口中赞不绝口的“有才之士”,未免也太年轻了些。
不过,也的确只有年轻人才能做出这般少年轻狂的诗词来。
他还是挥了挥手,示意楚川不必多礼。
院长心想,这小厮口中那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未免也太年轻了些。
不过也只有年轻,才能做出这般少年轻狂的诗词来!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这句诗,是你做的?”
“正是学生。”楚川恭敬地回答。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抄书、朗读《礼记》赚钱?”
谢成奚又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是。”楚川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家境贫寒,不得已而为之。”
“嗯。”谢成奚微微颔首,似乎对楚川的坦诚颇为满意。
两人一来一回地交谈起来,气氛竟是出乎意料的融洽。
楚老三和刘文清看着院长和楚川这副融洽的样子,心里更是嫉妒得发狂。
他们这些在书院里读书的弟子,平时连院长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凭什么楚川这个连书院大门都没进过的外人,就能得到院长的青睐?
“哼,一定是这小子耍了什么花招!”楚老三眼珠子一转,心里冒出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猛地提高了嗓门,指着楚川大声嚷嚷:“院长!您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他品性不端,肯定是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贿赂了这位小哥,才让他帮忙说好话的!”
他记得院长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贪污受贿、投机取巧之人。
当初有位富商之子不符合进书院的条件,便想贿赂院长,却被院长给打了出去,连带着说好话的那几位夫子,也被逐出书院!
那小厮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楚老三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放屁!老子像是那种收人钱财、颠倒黑白的人吗?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谢成奚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楚老三和刘文清的身上,注意到他们腰间挂着的木牌。
“你们两个,是哪个先生门下的弟子?”谢成奚的声音冷了下来。
楚老三和刘文清心中一喜,还以为院长这是要嘉奖他们敢于直言,连忙争先恐后地回答。
“回院长,学生是张先生的弟子!”
“学生是李先生门下的!”
楚老二梗着脖子,把楚川往身后一拉,瞪着眼珠子吼:“老子花自己的钱,关你们屁事!川儿是我儿子,我想让他读书,谁也管不着!”
“你......”楚老汉气得直哆嗦,指着楚老二的鼻子,却说不出话来。
“都别吵了!”楚川冷冷地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爹要送我去书院,那是他的心意。至于银钱,我自会想办法,用不着你们操心!”
“你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孙氏一脸鄙夷,“难不成还指望天上掉银子下来?”
“行了,都少说两句!”钱氏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心里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又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楚老二的面子,更不想让楚川失望。
楚巧玲也是一脸担忧,她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更别提送楚川去书院了。
“老三,你来说说,你和川儿,谁的学问更好?”
楚老二突然把矛头指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老三。
楚老三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那点学问,在村里人面前还能显摆显摆,跟真正读过书的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还理直气壮反对的楚老三,现在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楚老二冷笑一声,步步紧逼。
眼看着楚老三被逼得无路可退,孙氏和周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们原本就对楚川不交出银子耿耿于怀,现在又闹着要去书院,简直是把他们当傻子耍。
“够了!”楚老汉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都给我闭嘴!这事儿没得商量!川儿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
一场闹剧,最终以楚老汉的暴怒收场,众人不欢而散。
“川儿,你别怪你爷爷,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钱氏看着儿子,轻声劝慰。
“娘,我明白。”楚川点点头,心里却一阵烦闷。
他知道,在这个家里,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太难了。
“儿子,别怕,爹支持你!他们不同意,咱自己想办法!”楚老二拍了拍楚川的肩膀,语气坚定,“银子我有,谁也别想拦着你!”
楚川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爹,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以孝道为天的时代,楚老二竟然能为了自己,不惜忤逆自己的父亲,这份情,让楚川感动不已。
晚饭后,楚巧玲把楚川拉到一边,满脸愧疚:“川儿,都是姐姐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多做些活计,帮你攒钱读书。”
看着姐姐憔悴的面容和布满针眼的手指,楚川心里一阵刺痛。
他知道,姐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姐,你别这么说,这不怪你。”楚川握住楚巧玲的手,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与此同时,大房和三房的人正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这老二一家,简直是反了天了!”孙氏咬牙切齿,“不把他们收拾一顿,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就是!我看这事儿,就得让钱氏多干点活,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周氏也跟着附和。
“我看这事儿行得通!”楚老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早,楚川刚准备出门去镇上抄书,就看到同村的李大叔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川儿,不好了!你娘病了!”李大叔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楚川脸色大变,顾不上多问,拔腿就往家里跑。
一进家门,就看到楚巧玲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楚老汉和孙氏。
“爷爷,奶奶,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吧!”楚巧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只是风寒,只要请个大夫,抓几服药就好了。”
“请大夫?抓药?那得花多少钱?”孙氏一脸不耐烦,“家里哪有这么多闲钱给她糟蹋?”
“就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病了就病了,哪有这么金贵?”楚老汉也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楚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冲上前,一把扶起楚巧玲,对着楚老汉和孙氏怒吼:“你们还是不是人?娘都病成这样了,你们竟然还说这种话!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楚川,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楚老三见状,也跳出来指责楚川,“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圣贤书?”楚川冷笑一声,“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圣贤书?你们的所作所为,哪一点符合圣贤之道?简直是给圣人抹黑!”
“你......”楚老三被怼得哑口无言。
楚川不再理会他们,弯腰背起钱氏,对楚巧玲说:“姐,我们走,去镇上看大夫!”
“可是......”楚巧玲有些犹豫,她担心楚川没钱。
“别可是了,人命关天,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楚川背着钱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楚老汉和孙氏等人见状,连忙追了出来。
“站住!你们要去哪儿?”楚老汉厉声喝道。
“去看大夫!”楚川冷冷地回了一句。
“看大夫?谁给钱?”孙氏尖着嗓子叫道,“我可告诉你们,我们楚家可没钱给她治病!”
“对!治归治,我们可不出钱!”楚老汉等人也跟着起哄。
楚川懒得跟他们废话,背着钱氏,带着楚巧玲,径直朝镇上的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大夫正在给病人看病,看到楚家人吵吵嚷嚷地进来,眉头一皱。
“肃静!这里是医馆,不是菜市场!”大夫呵斥了一声,“再吵,都给我出去!”
楚老汉等人这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跟在大夫身后。
他们生怕楚川赖账,让钱氏来还,那到时候这笔银子不还是他们要出吗?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楚巧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大夫!你可别乱来啊,我们可没钱付账啊!”楚老汉见状着急。
“就是,治病可以,但我们可没钱付。”
周氏和孙氏顿时吵闹了起来,都将楚巧玲哀求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大夫皱了皱眉,看到已经有来看病的人不耐地皱着眉头,立马喊来了护院。
“将这些吵嘴的人,都赶出去!”
孙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尖着嗓子叫。
“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巧玲她吃我们楚家的,喝我们楚家的,难道不应该出钱吗?再说了,你三叔以后要是有了出息,还能忘了她这个侄女不成?”
“是啊,自然不能忘。”楚川冷笑连连,“所以包括我在内,都是楚家人。我从苏家拿的银子,自然也应该交给爷爷您来保管了,对吧?”
楚老汉一听有银子,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川儿你说的没错!你既然是楚家人,就应该把银子交给我!”
他全然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一心只想着从楚川手里把银子抠出来。
楚川看着他这副贪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可能!我娘和我姐,才是我认定的家人。至于你们......”
他环视一圈,目光冰冷,“与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楚川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们要是真想要钱,大可以去找侯府的苏明翊要去!看他会不会给你们!”
楚家人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哪里敢去找苏明翊?苏明翊现在可是侯府的人,他们连见都见不着,更别提要钱了。
“你......你个不孝子孙!”楚老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川的鼻子骂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没有!”楚川毫不客气地回怼,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楚家人见楚川软硬不吃,一个个都气得跳脚,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川儿,你少说两句!”钱氏虽然也心疼那一百两银子,但她更心疼自己的儿子。
她生怕楚川再说下去,会惹恼了楚老汉等人,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楚巧玲也拉了拉楚川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哟,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得和楚川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年轻男子,正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股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一边走,一边还东张西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直接来到了楚川面前。
这声音来得突兀,楚川循着望去,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的父亲——楚有德。
与想象中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形象不同,楚有德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间与楚川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股子吊儿郎当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市井混混,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个正经人。
“当家的/爹!”钱氏和楚巧玲却是惊喜地叫出了声,快步迎了上去。
“川儿,这是你爹。”钱氏满脸笑意,拉过楚川,向楚有德介绍。
楚有德上下打量着楚川,大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不愧是老子的种,瞧这模样,跟老子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楚川不动声色,对这个便宜爹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楚有德也不在意,转头看向楚老汉和孙氏,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爹,大嫂,这些年川儿在苏家过得可不容易,你们当长辈的,可得多体谅体谅他。”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要是再为了点银子闹得沸沸扬扬,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话咱们楚家?到时候三弟的官途可就难了,人家会说,连自己侄子的钱都惦记,这家人能有什么好心眼?”
这话一出,楚老汉和孙氏的脸色顿时变得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他们心里那点小九九,被楚有德这么赤裸裸地揭开,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反驳。
毕竟,楚老三的前程,可是他们全家的指望。
楚川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冷笑。
这楚有德,看着不着调,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几句话,看似无赖,实则句句打在楚家人的七寸上,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眼看着楚家人被噎得哑口无言,楚有德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三弟啊,你不是说要去挑书吗?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楚老三如蒙大赦,连忙应了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有德这才转过身来,拉着钱氏和楚巧玲嘘寒问暖,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楚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见钱氏和楚巧玲,在楚家过得这般日子,便提了个话头:“娘,姐,要不咱们分家吧?”
一句话,让前一秒还在热络的气氛凝固。
楚巧玲和钱氏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川儿,你胡说什么呢!
楚家人还在喋喋不休,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医馆外的人群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楚川厌恶地皱起眉头,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这帮所谓亲戚的嘴脸,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些年,钱氏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姐姐楚巧玲更是为了这个家卖身为奴。
就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见到有人病重,也会搭把手,可这帮所谓的亲人,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钱氏病入膏肓,还想着让她自生自灭!
更何况,那些被挥霍掉的银钱里,本就有二房的一份,现在他们不肯拿出来给钱氏治病,这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一股怒火在楚川胸中翻腾,他暗暗发誓,绝不会放过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
眼看着医馆的护院就要上前赶人,楚川连忙冲着大夫急切地喊:“大夫!求您快救救我娘!她病得厉害,您一定要救救她!诊金我出,我出!”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颤抖着递给大夫。这几颗碎银子还是上次抄书剩下的,原本是打算留着应急的。
楚家人一见楚川竟然还有银子,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像是饿狼见了肉,纷纷叫嚷起来。
“好你个楚川!竟然还藏着私房钱!”
“快把银子交出来!那是我们楚家的钱!”
“不孝子!竟然敢私藏银子!”
一声声的叫骂,无耻至极。
楚川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心中原本还残存的一丝犹豫,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本来还想着,等钱氏和楚有德想通了,再提分家的事情,但现在,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各种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楚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提高了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
“你们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这就去报官!到时候,我就让爹去三叔教书的书院好好说道说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楚家是怎么对待生病的儿媳妇的!让三叔也好好出出名!”
楚川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楚老汉头上。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川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不孝的东西!你个白眼狼!竟然敢威胁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你简直是没教养!”
楚川冷笑一声,毫不退让:“教养?你们配跟我提教养吗?我娘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操劳了大半辈子!巧玲为了这个家,小小年纪就卖身为奴!可你们呢?她现在病了,你们连个大夫都不肯请!你们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这番话,掷地有声,围观的百姓们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议论纷纷,对着楚家人指指点点,都觉得楚家人做得太过分了,连自家的儿媳妇生病了都不管,实在太狠心了。
楚老三一看这架势,生怕自己的名声受损,赶紧换上一副和事佬的面孔,假惺惺地劝起来。
“川儿啊,你消消气,别跟你爷爷奶奶置气,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楚川冷哼一声,眼神如同锐利的刀锋,直刺楚老三。
“三叔,您口口声声说得好听,什么‘有话好好说’?我倒想问问,您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娘辛辛苦苦操持家务,侍奉长辈,供您读书,让您没有后顾之忧,可她现在病了,您却怕被拖累,连个大夫都不肯请!这就是您所谓的‘仁义道德’?这就是您学的‘圣贤之道’?您就不怕玷污了读书人的清名,让天下人耻笑吗?!”
一番话,字字诛心,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
楚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周围百姓的目光,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他浑身难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平日里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如今被楚川当众揭穿了伪善的面具,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眼神闪烁,不敢与众人对视,脚下悄悄往后挪动,最终,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出人群,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家人见状,一个个也觉得脸上无光,他们原本还指望着楚老三能说几句场面话,没想到他竟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个个心中暗恨楚川多管闲事,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跟着楚老三的脚步,匆匆离开了医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楚川长舒一口气,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转过身,快步走进医馆,来到钱氏的病床前。
大夫正在收拾药箱,见楚川进来,便告诉他:“这位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我开几副药,按时服用即可。至于诊金,你刚才给的已经足够了。”
楚巧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感激地看着楚川,眼眶泛红。若不是楚川及时赶到,恐怕钱氏真的要凶多吉少。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楚川。
钱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医馆的病床上,顿时慌了神。
她挣扎着要起身,嘴里念叨着:“使不得,使不得,这得花多少银子啊......快回去,快回去......”
楚川见状,连忙上前按住她,柔声安慰:“娘,您别担心,银子的事您不用操心。大夫说了,您只要按时吃药就行。咱们现在就回家。”
拗不过钱氏的坚持,楚川只好答应了她。反正钱氏的病已经稳住了,只要按时服药,在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于是,楚川搀扶着钱氏,楚巧玲跟在身后,三人一起离开了医馆。
回到楚家,刚一进门,就看到楚家人齐刷刷地坐在堂屋里,一个个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老汉坐在上首,手里拄着拐杖,目光阴沉地盯着楚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你个小兔崽子,今天在医馆门口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钱氏和楚巧玲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替楚川说话。
“川儿他还小,不懂事......”
“爹,您别怪川儿,他也是为了我......”
楚川却一把拦住了她们,他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迎上楚老汉的目光,大声质问。
“爷爷,我倒想问问您,今天我娘病成那样,你们为什么拦着不让巧玲姐请大夫?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受苦?!”
楚老汉被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你爷爷!是这个家的长辈!家里有多少银子,我心里清楚!你娘的病,能不能好,看她自己的造化!何必浪费那些冤枉钱!”
楚老汉回想起往昔苏明翊那个大孙子,挣钱的法子多,还对自己和老三服服帖帖。
那时候,钱氏和楚巧玲都很疼爱这个“弟弟”,苏明翊苏明翊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
楚巧玲卖身的这个法子还是苏明翊想出来的。
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
可自从楚川回来,一切都变了,这个孙子竟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楚老汉心中都憋着一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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