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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全文

苏漫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好的锦缎绸被,昂贵的雪貂裘。金灿灿的如意,百年乌木雕琢的山水。一堆一堆的被丫鬟和小厮们毫不客气的扔出了府邸。大街上的行人都傻了,尽管受不住冬风摧残在急匆匆赶路的人们都纷纷停住。这不是沈状元一家吗?怎么被府里头的下人给扔出来了?还有这么多金的银的,丝绸锦衣怎么也被丢出来了?“拿上你们的东西,都赶紧滚吧,以后别想再糟蹋我们公主府。”苏管家满脸轻蔑的警告。闻言,周围的百姓顿时恍然大悟,所以说这沈砚三人是被公主殿下给赶出来的?嘶!知道真相的他们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说九公主对沈砚言听计从,近乎奴颜媚骨吗?“啊啊!老身的玉镯子啊,你个贱婢,你轻点扔?”“宝石头面!我的红宝石头面!”看着价值万金,自己最喜欢的一套头面被摔散开,柳依依气的鼻眼...

主角:苏知夏沈砚   更新:2025-04-25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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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夏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全文》,由网络作家“苏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好的锦缎绸被,昂贵的雪貂裘。金灿灿的如意,百年乌木雕琢的山水。一堆一堆的被丫鬟和小厮们毫不客气的扔出了府邸。大街上的行人都傻了,尽管受不住冬风摧残在急匆匆赶路的人们都纷纷停住。这不是沈状元一家吗?怎么被府里头的下人给扔出来了?还有这么多金的银的,丝绸锦衣怎么也被丢出来了?“拿上你们的东西,都赶紧滚吧,以后别想再糟蹋我们公主府。”苏管家满脸轻蔑的警告。闻言,周围的百姓顿时恍然大悟,所以说这沈砚三人是被公主殿下给赶出来的?嘶!知道真相的他们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说九公主对沈砚言听计从,近乎奴颜媚骨吗?“啊啊!老身的玉镯子啊,你个贱婢,你轻点扔?”“宝石头面!我的红宝石头面!”看着价值万金,自己最喜欢的一套头面被摔散开,柳依依气的鼻眼...

《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全文》精彩片段

上好的锦缎绸被,昂贵的雪貂裘。
金灿灿的如意,百年乌木雕琢的山水。
一堆一堆的被丫鬟和小厮们毫不客气的扔出了府邸。
大街上的行人都傻了,尽管受不住冬风摧残在急匆匆赶路的人们都纷纷停住。
这不是沈状元一家吗?
怎么被府里头的下人给扔出来了?
还有这么多金的银的,丝绸锦衣怎么也被丢出来了?
“拿上你们的东西,都赶紧滚吧,以后别想再糟蹋我们公主府。”
苏管家满脸轻蔑的警告。
闻言,周围的百姓顿时恍然大悟,所以说这沈砚三人是被公主殿下给赶出来的?
嘶!知道真相的他们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说九公主对沈砚言听计从,近乎奴颜媚骨吗?
“啊啊!老身的玉镯子啊,你个贱婢,你轻点扔?”
“宝石头面!我的红宝石头面!”
看着价值万金,自己最喜欢的一套头面被摔散开,柳依依气的鼻眼都抽了。
沈老夫人更是蹲下身子,大把大把的往自己怀里扒拉财物。
往日里,她仗着沈砚的驸马身份,对人态度倨傲,尖酸刻薄的,柳依依也是绵里藏针,瞧不起他们这些升斗小民。
沈砚甚至当街纵马,好几次都差点踩伤或者踩死平头百姓。
如今,看着他们满脸肉疼,跟个乞食的狗一样捡珠宝财物,沈砚也半身是血的模样,围观的百姓只觉得大快人心,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喂,这谁啊,这不是沈老夫人和柳姨娘吗?怎么像狗一样趴地上?”
“呸,一群不当人的畜生,活该被九公主赶出来,真是报应不爽。”
“你干什么?”
柳依依忽然惊叫一声,她拽着的翡翠簪子,另一端被攥在了一个大汉的手里。
“什么干什么?这掉在地上的东西,你能捡的,难道老子就不行吗?”说完,大汉对着众人道:“大家伙还愣着干什么?这大好的发财机会还不赶紧珍惜?”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百姓立马蜂拥冲来,大肆抢夺。
“不许抢,不许抢你们这些刁民!”
然而谁听他们的,不一会儿地面就变得干干净净。
柳依依欲哭无泪,沈砚脸色铁青的大吼道:“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哄抢本驸马的财物,本驸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呵呵!吓唬谁呢?
他们这么多人,也得他沈砚认得出来才行,况且谁能证明谁会承认他们抢了?
众人一哄而散,满载而归,高兴的合不拢嘴。
“造孽啊!”沈老夫人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什么都没了,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夫君,老夫人都是我不好!”柳依依淌着泪,小心握住沈砚的手,满脸愧疚又满含委屈道:“要不是我独得夫君宠爱,殿下也不会因为嫉妒就把我们赶走,她肯定早就不满夫君了。”
美人垂泪分外动人,沈砚看的都心疼了,忍着疼将柳依依纳入怀中,咬牙切齿道:“依依你放心,那个贱妇,我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跪着求我回去。”
看着沈砚眼底的怨毒之色,柳依依的眸底划过满意的暗流。
公主府门前发生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对于猫冬猫到无聊的京城人来说,无疑是上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首辅府内,随着笔画倾斜的毛笔顿在雪白的宣纸上,陆玄夜抬眸看向面前的暗卫。
“九公主把沈砚一家赶出府了?”
“正是!”暗卫低头道。
陆玄夜沉默,蹙眉。
这世道被就对女子苛刻,三从四德,女戒女则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她们的身上,若是御史台的那些人知晓了此时,只怕......
微微轻叹,仿佛缥缈的青烟,风过不留痕。
“去把秦礼叫进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高壮的侍卫走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的,小心的看了一眼陆玄夜,而后迅速低声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走近些。”放下手中毛笔,陆玄夜抬眸。
秦礼走到陆玄夜身旁,恭敬的俯身侧耳倾听。
简短的三言两语因为音量太低,显得细细碎碎,秦礼瞳孔微微一震。
“大人,这......”
“去办。”
陆玄夜向来说一不二,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在秦礼身上,却让他不自觉一抖。
最终秦礼垂眼,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属下定会办的万无一失。”
“嗯。”
陆玄夜眉眼还是淡淡的,仿佛从来云在天青水在瓶。
没了沈砚这三个乌烟瘴气的存在,苏知夏只觉得自己这公主府一下子变得焕然一新,心情跟着转好。
却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好心情。
“公主殿下,陛下口谕,宣九公主进宫面圣。”
苏知夏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动静闹得那么大,很难不传到宫里。
“嗯,走吧。”
太监默默跟在苏知夏身后,瞧着苏知夏的背影,总觉得面前这位九公主变了许多。
不过他很快甩甩头,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奴才该想的。
大魏宫廷恢弘大气,远远望去像是一座盘踞的巨/龙,沿着长长的宫道穿过假山流水,奇花异草,来到了宽广又庄严的养心殿。
苏知夏才踏进大殿,上方就传来一阵厉呵:“孽障,给朕跪下!”
苏知夏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面色淡薄:“不知道女儿犯了什么错,引得父皇这般的雷霆大怒?”
“你把沈砚三人赶出府邸,闹得满城风雨,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当今圣上正襟危坐,明黄色的龙袍衬托的他威严肃穆,他看着自己这个任性的小女儿,一瞬间又深觉头疼:“小九,你到底在闹什么?”
“没闹。”苏知夏平静如水不起微澜,眼底是沉淀下来的轻描淡写:“女儿只是不喜欢沈砚了。”
“你!”听到这个答案,圣上差点被气死,一旁的公公赶忙递上一杯茶请他息怒。
盛怒之下,圣上哪里喝得下茶,大手一挥,茶盏刹那间滚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身边,明明声音不大却仿佛闷雷一般。

醉意朦胧,苏知夏听到熟悉的声音,冷若幽泉,却又是她魂牵梦绕,日日思念的。
是他回来了?
“顾卿尘,是你吗?”
苏知夏冻的发红的手指,用力揪住他的墨色锦袍,猛地转过身,想看清他的脸。
她踮起脚尖,脸几乎和他贴在一起。
青铜傩面上的雪花融化,苏知夏只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
是他,那个带她去医馆的人。
“殿下,臣乃当朝首辅,陆玄夜。”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狠狠敲碎了苏知夏的美梦。
“首......首辅......”
苏知夏浑身战栗,喃喃自语,“怎么会是首辅......”
他的声音和顾卿尘很像,眼睛也很像,甚至......连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也很像。
真的不是他吗?
她用力推开陆玄夜,视线落在他的衣摆上。
黑色的锦衣上,金线游走,编织出鹰击长空的刺绣。
这是朝中的官服。
他确实不是,顾卿尘早就辞官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苏知夏蹲在地上无声哭泣。
陆玄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挪脚步,替她挡住北方吹来的风雪。
嘴唇动了动,又闭上。
陆玄夜的眼睛里,五味杂陈。
“风寒雪重,殿下回府歇着吧。”
闻言,苏知夏停止啜泣。
她埋在手臂间的眼睛,轻轻颤动。
三年前,她尚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及笄之时兴高采烈去找太师顾卿尘表露心意。数年的朝夕相处早就让她芳心暗动,恨不得掏出全部性命来换得那人垂眸。
可是那天雪也很大,那人冷淡的眼神里满是嗔怒。
“孽徒!胆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臣才疏学浅,未免耽误公主,已请圣旨辞去太师之职!”
呼吸变得急促,破碎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苏知夏猛然起身,深深地盯着陆玄夜,抬手就朝着来人的面具摘去,见到陆玄夜下意识躲了一下,不由得更是怀疑。
“怎么?有什么不能给本殿下看的?”
陆玄夜袖子里的手攥紧,面具下的脸上藏着几分心疼。
片刻后,他伸手摘了面具。
“殿下似乎喜欢揭人伤疤,满意了吗?”
苏知夏后退一步,眉头紧锁。
真的不是他。
顾卿尘丰神俊秀,身上带着书卷气,举手投足带着君子之风。
但此人的脸上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犹如一天天窝着的蜈蚣,而且眉宇间肃杀森然,像极了一个活阎罗。
“是本宫失礼了,首辅勿怪。”
“无妨。”
陆玄夜扣上面具,转身离开。
“卿尘,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苏知夏像是不死心一般,嘴唇张开,又死死咬住。
“殿下若执意把我当做那人也无不可,只是和公主有私情,怕是要掉脑袋。”
话音落下,陆玄夜身影消失风雪中。
他本以为,这种放肆的话足以让苏知夏心生厌恶。
但此刻的苏知夏,却露出深深地笑意。
不是顾卿尘也无妨,只是像他也可以。
反正都是替代品,这位替她挡风雪的首辅,总要比那个下三滥的状元郎要好上许多吧?
她忍着沈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半个时辰后,沈府。
“来人,将沈府的匾额拆了,换回公主府的门楣。”
“管家,替本宫手书休书一份,送到西厢兰房,让沈家人三天之内,滚出公主府。”
苏知夏冷漠的话语在庭院里传开,管家连忙带着下人奔走。
西厢。
“夫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就不怕她真寻了短见?”
沈砚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冷哼一声。
“寻什么短见,估计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想吸引为夫心思放在她身上,她肯定死不了,估计这会都已经回来了。”
“夫君,你既然不喜欢公主,何不休了她?”
柳依依剥开蜜桔喂进沈砚嘴里,身体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沈砚眼中浮现欲念,手从她锦缎厚重的冬衣襟处伸进去。
“夫君我在翰林院沉淀三年,为的就是等上面的老家伙退下来,然后补缺。今年冬日过后,户部侍郎周礼便要衣锦还乡了,在得到那个位置之前,这驸马爷的身份还有用。”
柳依依温顺的将衣襟又扯开一些,闭上眼睛颤着声音说道:“可夫君今日如此羞辱她,就不怕她一怒之下和离?”
“不会的。”
沈砚抽回手,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满脸陶醉,“那个蠢东西自从成亲以后对我百依百顺,什么羞辱都能受着。”
“她绝对不会和离的。”
“状元郎。”
沈砚话音刚落,门外管家高声说道:“九公主已经写下休书,限定状元郎三日之内,带着所有家眷离开公主府。”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如遭雷击的沈砚猛然起身,脸上阴晴不定。
“夫君,这......”
“我明白了。”
沈砚冷哼一声,缓缓道:“这女人今日定然是受不住了,所以在这里玩欲情故纵的把戏,不必管她。”
“只怕过不了一日,她就又老老实实过来道歉了。”
三日后,深夜。
正在温柔乡的熟睡的沈砚和柳依依,被人像抹布一样从床上丢在雪地里。
“苏知夏!”
沈砚恼羞成怒,强行冲进她的寝卧。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胡作非为,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见不着我。”
正在卸妆的苏知夏侧目看过去,露出厌恶的眼神。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先前忍着你,是因为本宫需要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你......”
沈砚胸口起伏,眉头紧锁着问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要是你老老实实道歉,我还勉强可以接纳你。”
闻言,苏知夏嗤笑一声。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善意。
“状元郎强闯本宫寝卧,大逆不道,把他拖出去往死里打!”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苏知夏拍案而起,巴掌甩在沈砚脸上,又抓起青花瓷器,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沈砚满脸是血仰面倒地,顺着门槛摔了出去。
“一个买来的状元郎,肚子里装着酒囊饭袋,脑子里都是蝇营狗苟的腌臜,想借着驸马的身份往上爬,还天天跟本宫使脸色。”
“亏你还是读书人,礼义廉耻信真是修炼到家了!”
“拖出去,狠狠打!”

“殿下,驸马送来一封信,让您务必查看。”
苏知夏刚准备打开陆玄夜送来的信,却被打断,抬眸瞥了一眼来禀告的下人。
下人忍不住瑟缩,竟觉得苏知夏的眼神比这寒冬还要冷。
“扔出去,和他有关的东西往后不准再进公主府。”
沈砚三人正自在得等着苏知夏来道歉,却只见小厮一人回来,难以置信得往身后看了数眼,再无其他人。
小厮将信封归还,并将苏知夏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
屋子里的沈砚三人全部都狠狠的愣住了,满眼不敢置信,仿佛在怀疑方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见面前三人满脸怒意,小厮生怕牵连到自己,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你确认她是这么说的?”沈砚狐疑的瞪着小厮。
“你这废物赶紧说清楚,要不然老身要了你的小命!”
沈老夫人的一双老眼瞪得大大的,骤然间爆发出来的血丝像扭曲的毒蛇,面部的肌肉狰狞的颤动着。
小厮被吓得慌慌张张得为自己叫屈:“小的真的没说谎,就是再借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胡说八道。”
在得到确认回答的那一瞬间,沈砚竟觉得失魂落魄,好像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块,空的难受。
这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那么痴迷她,半夜不睡觉也要摸进他的房间里看她。
明明碰了酒便痛如刀绞,但为了能留在自己身边,硬是咬牙灌了整整三坛酒。
可是如今她居然......
这边,苏知夏转身回了房间,芷兰刚准备跟上,便被瞬间关上的门挡在了门外。
苏知夏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信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更是无比熟悉。
陆玄夜,你真的不是他吗?
一时间胸腔里的心脏竟在微微的轻颤,苏知夏瞳孔里的火焰幽幽的燃烧着,她深吸一口气,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打开这封信。
手指不自觉轻轻拈了拈宣纸,不是他常用的。
莫名闪过一丝失望,再低头看向那纸上的内容。
只有正中间寥寥的一行字。
“望殿下自重。”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冻结,连空气都安静的可怕。
苏知夏紧紧的盯着这行字,忽然笑出声来。
她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大,明明是笑,却越来越让人觉得凄凉,到了最后仿佛还带着一股泣音。
“殿下?”
芷兰候在门外,听见这动静,忍不住担心,殿下这状态与三年前似乎,有些像。
她轻轻扣了扣门,“殿下。”
毫无回应。
苏知夏拿过桌上的油灯,信纸转瞬间燃烧成灰,喉间泛起血腥味。
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如飞扬的红练,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如冬日枝头上点缀的腊梅。
“芷兰!”
听见呼喊,芷兰急忙进屋,看见眼前的情况,眼中满是震惊,刚准备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却被苏知夏拉住双手。
“告诉我,这两日查到了什么?”
芷兰被吓到,哆哆嗦嗦将得到的结果告知。
“刚刚来汇报,派去调查的人在半路被人拦截,两日下来,除了人尽皆知的,其他一概没有查到。”
一行热泪从苏知夏的眼中垂落。
陆玄夜如果你心中当真无鬼,为何要阻止?
又为何非要表现得如此绝情,如此刻意的与她拉开距离?
你真的只是想要掩饰什么不为人知,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当年的那个他?
“殿下!殿下!”
苏管家听到,闻声赶来,得知苏知夏突然晕倒,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公主府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心里都惶然失措,因着请太医太耗费时间,苏管家便让人先去请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
然而一个又一个的大夫被请来,却全都对苏知夏的病情束手无措。
见此场景,苏管家一下子就慌了,难不成真是什么不治之症?
“徐大夫,你可是这京城里最有名望的大夫?难道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徐大夫面色羞愧地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微微颤抖。
“恕老夫无能为力!”
说完这句话,徐大夫招呼上自己徒弟,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公主府。
连徐大夫都不行,苏管家彻底的心凉如冰,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心急如焚道:“宫里的太医还没有请来吗?”
小丫鬟点了点头,也是满脸的焦急。
苏管家心中又急又恼,尽管他知道天色已晚宫中离这里又有一段距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但他心中仍然难免迁怒。
“你们几个照顾好公主殿下,我亲自去催一催!”说完苏管家骑上马,急切赶往皇宫,出示了公主令牌。
“九公主因病昏迷,急需要太医,麻烦放我进去。”
九公主昏迷了?
两个侍卫惊讶地互看了一眼,连忙向上通传。
浓黑的夜色里,因为一桩颇为棘手的公务,皇帝连夜和陆玄夜商议对策。
这个时候何利走了进来,在皇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小九的管家前来求医?”
陆玄夜原本低垂的眼眸无声抬起,她病了?
无声的思量着,陆玄夜微微的捏紧了手指。
能让苏管家在深夜这么着急忙慌的进宫求医,难道是什么棘手的病?
皇帝的脸色也微微严肃:“速速让太医跟苏管家去公主府给小九医治。”
何利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接下来再议事,陆玄夜明显就有些神不守舍,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忽然站起身来恭敬作揖:“陛下此事内情颇为复杂,实不是一两日就能商议出来的,臣以为今日不如先到此为止,免得熬坏了您的龙体。”
过两三个时辰还要上朝,圣上也没再坚持。
“好,那陆爱卿退下吧。”
他不疾不缓地出了大殿,秦礼见了他的身影,连忙走上前来。
“主子!”他抬手给他披上披风。
陆玄夜垂眸看他,神色平静的对着他吩咐了几句。
秦礼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而此时苏管家也已经领着王太医以最快速度赶到公主府,在苏管家的一再催促下,王太医手脚麻利的给苏知夏诊脉。
“嘶!”大概过了几秒钟后,太医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苏管家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王太医怎么样了?殿下到底得了什么病?该如何治疗?”
“不是病!”王太医微微的摇了摇头。
“殿下是中毒了。”

沈砚?
陆玄夜不露声色的皱眉,随即点点头,“谢谢。”
语气中不乏几分真挚,老大夫摆摆手,潇洒离开。
晨光熹微,一只鸟雀在坠雪的枝头蹄叫,苏知夏微微睁开双眼,视线还未彻底清晰,想起身却觉得浑身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殿下,你醒了!”芷兰正端着热水进来,瞧见,惊喜出声,“您可吓死奴婢了,守了您一天一夜,才醒来。”
“我竟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因余毒未清,苏知夏的声音依旧十分虚弱。
芷兰点了点头,想起前日的情形,仍止不住害怕。
“您那日突然吐血昏迷,把我们都吓死了,苏管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宫中的太医来了都觉得棘手,最后还是一个老大夫出现,给殿下解了毒。”
“你说我是中了毒?”
苏知夏本以为是急火攻心,不曾想却还有更狠毒的原因。
说到这,芷兰脸上止不住的愤怒,语气中淬了几分恨意,“是啊!定是那沈砚在给您的补汤里下了毒,平日殿下待他这么好,没想到竟是狼子野心!”
沈砚?
苏知夏倒不认为沈砚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人是个外强中干的主,断不敢做出下毒的事来。
若说是那口蜜腹剑的柳依依,反倒更有几分说服力。
“等本宫身子好了,定不会轻饶他们。”
想到为自己解毒之人,苏知夏吩咐芷兰记得备厚礼好生感谢,却见芷兰懊悔,竟忘记问那老大夫居住何处。
苏知夏蓦地想到醉酒那日为自己医治的老大夫,如果是同一人......思及此,她的心忽然止不住跳动。
“那个老大夫是不是满头银发,满脸皱纹,身边还带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药童?”
苏知夏的语气微微的急促。
芷兰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殿下,您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
一定是他找来的。
“芷兰,备车,本宫要入宫。”
“可是殿下......”芷兰见苏知夏脸色苍白,强撑着起身,刚准备劝阻,却被下人打断。
“殿下,驸马和柳依依在府外,求见殿下。”
一个时辰前,城南小院。
柳依依站在门口仔细听一人禀告打听到的消息,得知苏知夏吐血晕倒后,面露得意,随后将此事告知沈砚和沈老夫人。
“夫君,听说殿下吐血晕倒,至今未醒。”
沈砚闻言,冷哼一声,满是不屑,最后竟认为苏知夏是因后悔而急火攻心。
“那贱妇,先前对我们这么狠,如今清醒,后悔了,竟因担心我会不原谅她而着急生病。”
这般毫无理由的猜测,若是苏知夏听见,定恨不得再命人打沈砚几十板,直到其彻底清醒为止。
然沈老夫人想到之前对沈砚卑躬屈膝的模样,饶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可。
想到这,沈砚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让柳依依跟着自己回公主府,接受苏知夏的道歉,柳依依深谙苏知夏昏迷原因,却不会在此时揭穿。
“听夫君的。”乖巧地跟着沈砚来到了公主府门口。
两人被门房拦下,沈砚指责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门房并未回复,接着便被沈砚扇了一巴掌,另一人见状,急忙进屋通传。
芷兰见两人还有脸找过来,撸起袖子便准备去赶人。
“让他们进来。”
却被苏知夏这句吩咐惊得愣在原地,“殿下,您还未恢复,若是再被气到......”
“无妨,伺候我更衣。”
芷兰撇撇嘴,满脸不情愿,待沈砚和柳依依两人进来后,苏知夏已经抱着暖炉坐着。
沈砚见苏知夏面色惨白,更加肯定她是后悔前几日的举动,故作大方地说着原谅之词。
“既然你已知错,你跪下给我再磕三个头便原谅你了。”
“沈砚你!”芷兰没想到沈砚竟如此不要脸,按捺不住脾气,被苏知夏拉到身后。
苏知夏喝了口热茶,语气淡淡,“前几日赶你们出府确实不对,我让人将寝卧收拾出来,你们可以搬回来。”
虽是妥协的话,但苏知夏的语气过于平淡,沈砚二人听着仿佛是对他们的恩赐一般,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苏知夏你......”
苏知夏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让芷兰送客。
“二位,请回吧。”
柳依依拉着还准备理论的沈砚离开房间,“夫君,咱们回去收拾东西吧,得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
见二人离开,芷兰再也忍不住抱怨,“殿下,你明知道他们不怀好心,怎么还让他们留下?”
“好了。”苏知夏知道芷兰是在担心自己,心里一软,带着几分哄意,但仔细回味却又让人觉得冰冷。
“他们不待在府上,我怎么亲手惩治他们。”
“亲自惩治?”
转眼间,芷兰已经理清,忍不住笑出声,等着看他们受折磨的样子。
沈老夫人在柳依依的搀扶下,和沈砚,三人回到了公主府。
刚一回来,三人便大张旗鼓地要将房间布置回原来的样子,苏知夏听芷兰禀告,下令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
沈老夫人看着一件又一件送进屋的宝贝,笑得合不拢嘴,“老身就知道苏知夏那个贱人放不下砚儿,硬气了一回,如今还不是巴巴地想讨好我们。”
苏管家看着又变得如之前那般乌烟瘴气的公主府,心里一阵突突,但从芷兰那得知殿下有计划,便强行按捺住,将事情交给下人,眼不见心不烦。
苏知夏躺了三天,余毒总算清除,身子爽利不少,这几日听多了芷兰的抱怨,便让芝兰备车,打算出府逛逛。
却不曾想远远瞧见了陆玄夜。
他身旁站着一女子,身形娇小,从苏知夏的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对方的侧脸,明黄色的衣袍显得她更加娇俏。
而陆玄夜虽带着面具,却似乎透着几分温柔,显然与女子关系并不简单。
和见她时态度完全不一样。
芷兰见马车停住,刚准备询问怎么了,就见苏知夏下了马车。
径直朝着陆玄夜走去。

得出这个结果,王太医眉头紧皱。
虽说三年前苏知夏固执己见,非要下嫁沈砚一事惹皇上盛怒,扬言再不管她生死,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皇上对这个女儿还是在意的。
而如今,九公主却被人下毒,若非今日突然爆发被查出,等毒侵入五脏六腑,怕是再也无力回天。
苏管家整个人懵了,素日里吃食都非常谨慎,却突然中了毒......
“那劳烦王太医速速为我家殿下解毒。”
闻言,王太医有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能解,只是......”
“只是什么?”苏管家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看了眼苏知夏,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只是此毒颇为复杂,若要解毒,殿下恐怕要遭受不小的痛苦。”
王太医一脸严肃,摸了摸胡子,语气沉重:“先要割腕放血,等毒血放完后,再服用解毒的汤药,后配合针灸调养身体,差不多月余可痊愈。”
听到要放血,在场所有人满脸惶恐,这血若是放得不恰当,万一人死了可怎么办?
但不治,也是死,就在就在苏管家准备让王太医动手时,一道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放屁!殿下本就体弱,放什么血?老夫看你先把你脑子里的水放出来再说。”
听到这个声音,屋子里的人都下意识的转头去望。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但却气质慈和,胡子花白的老人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药童。
众人都有些懵。
猛然被人辱骂,且明目张胆逼视自己的医术,王太医生出一团无名火,正想训斥是谁这么大胆,看清来人的那瞬间,脸色一变。
“师父。”他恭敬地站起身,向老人行礼,完全不敢反驳。
苏管家本疑惑老大夫身份,见王太医态度,也猜到其身份不简单,连忙迎上去。
“您是有法子救我家殿下吗?”
老大夫轻轻点了点头,直奔苏知夏,为其诊脉。
不过几秒钟便起身吩咐道:“我写个方子你们去熬药。”
说完,麻利地写了个方子,交给了苏管家。
而后他拿出银针,沿着某些穴位扎破苏知夏的皮肤,刹那间一点一点的污血流了出来。
“金针逼毒法!”王太医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而后陷入懊恼中,他当时怎么没想起这一招。
一连串的银针扎入穴位,苏知夏雪白的皮肤上浸出的血迹,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是点点盛开的黑红梅花。
一炷香的功夫,收针,再施针,反复来回三次后,陷入昏迷的苏知夏突然身子抽搐。
在众人被吓得满脸惊慌之时,她忽然惊醒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随后再次陷入昏迷。
但此时的脸色明显好看些许。
“毒血已经逼出来了,接下来清除余毒便无大碍。”
闻言苏管家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连连感谢,却因对方提出的问题愣在原地。
“这是慢性毒药,应是下在平日的吃食里,你可有线索?”
九公主的脾胃不好,公主府上下人尽皆知,因此平日吃食都十分注意,他扭头看向芷兰,“芷兰,你说,殿下最近可有食用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
芷兰连忙跪地,作为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丫鬟,若是查不清楚,难保不会牵连到自己,她一点一点仔细回想,而后眼眸忽然一闪。
“殿下平日吃食并无异常,除了一样。”
“是什么?”苏管家问道,脸色已经明显的冷了下来,若查出来是哪个背主的奴才竟胆大包天敢给公主下毒,定要活剥了他。
“是驸马爷送来的补汤,近几日几乎每天都送,且都要看着殿下亲口喝下去,才会离开。”
听到这句话,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若是芷兰所言为真,那沈砚......
苏管家知此事事关重大,勒令众人不准外传,待事情调查清楚,等殿下醒来再做定夺。
“不行!谋害公主可是重罪,圣上知晓我来诊治,我还得向圣上禀明。”王太医神色严肃,一本正经。
“你小子给我闭嘴!”老大夫顿时恼火的拍了对方脑袋一巴掌:“学艺不精,回去多翻翻医书,精进医术,出去别说你是老夫的徒弟,丢人现眼。”
被师父一顿训,王太医顿时蔫了下来,却仍旧有些不服气。
芷兰走上前,恭敬行礼,态度恳切:“王太医,殿下与驸马之间的矛盾您应该多多少少也有听说,您就跟圣上说已经解毒,旁的便缄口,待殿下醒来,处理好后,定会亲自入宫给圣上一个交代。”
说着,还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王太医见状,嘴上推辞不要,心里却乐开了花,故作为难地答应,离开了公主府。
老大夫跟芷兰叮嘱好后续如何照顾后便领着药童离开,药童等看不见公主府的大门,才问出口:“师父,那个姐姐和大人是什么身份?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说完便被师父瞪了一眼,老大夫将药箱交给药童,让他自己回去,而后转身去了陆府。
秦礼半个时辰前便依陆玄夜所言在门口等着,若有一位白胡子老头来求见,直接领去书房。
想到陆玄夜对苏知夏的态度,秦礼有些捉摸不透,琢磨间,思绪被人打断,果真有位白胡子老头。
“我家大人特地吩咐我在此等您,您随我来。”
在秦礼的带领下老大夫来到书房,陆玄夜坐在案前,不知在看什么,眉头紧皱,但若仔细观察一会,便能发现书页并未翻动。
“大人,人带来了。”
“好,你先退下。”
老大夫并不害怕陆玄夜,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坐下后如倒豆子一般说明苏知夏的情况。
“那丫头的吃食里下了慢性毒药,所幸并未深/入肺腑,眼下已经无碍。”
“不过,你若真的担心那丫头,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陆玄夜手一顿,面无表情回复:“于理不合。”
老大夫撇了撇嘴,只觉得陆玄夜向来顾虑得多,活得太过压抑,但却能感受到陆玄夜对苏知夏的态度,想到中毒原因,还是没忍住吐槽。
“那沈砚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下毒害人,也不怕被查出来。既没事,我便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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