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陆灼灼手里还有谢归澜的令牌,无论什么时候,平阳县主都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好!”
平阳县主虽说平日跋扈了些,到底还是个真性情。
见陆灼灼这般,她也高兴的应了下来。
陆灼灼将所有房契地契全都交给了平阳,趁着出门采办的丫鬟回去的时间,跟着一起进了李府。
喜鹊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声不吭,大半天就啃了两口馒头,生怕漏了馅。
好在陆灼灼回来的时候还惦记着,给她带了一屉包子。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喜鹊这大半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人进来,就露馅了。
“放心吧,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
陆灼灼知道喜鹊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不过好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小姐,我刚才偷偷去看过了,鸡血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就送过去?”
喜鹊见陆灼灼身上的伤总也不好,早就心疼的不行,好容易等她醒悟,自然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不必,明天通传一声,让他自己来取,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喜鹊擦了擦嘴,这大半天的委屈,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满足的看着陆灼灼,高高兴兴地桌子收拾好,去柴房取来了鸡血。
陆灼灼在昏暗的烛火下盯着那一碗血,大抵每次李楷看着自己送过去的血,也是这样的不屑吧。
也该轮到自己了。
“灼灼,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李楷来得比她想象的要早,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着急。
陆灼灼刚刚安排好了喜鹊,让她出门办事,李楷就急匆匆赶来,她险些露馅,不过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为了夫君能身体康健,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陆灼灼刻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纱布上还沾着鲜血,看着格外渗人。
李楷端着碗,珍视的像眼珠子似的。
偏偏又不能撂下虚弱的陆灼灼不理,只能把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安慰。
“灼灼,你这番情意,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陆灼灼下意识的想躲开李楷的手,可眉头一紧,还是没动。
“夫君不必如此挂心,你的身体好了,我也算是得偿所愿。”
真不知李楷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忍着恶心,对自己说出那么多情意绵绵的话。
这般违心的话,自己说上三两句就足够反胃。
陆灼灼看着离开虚伪的担忧,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他。
“这药引放久了怕是会影响效果,夫君快些拿着去熬药吧。”
陆灼灼实在不想继续虚与委蛇,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
可李楷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还有些舍不得了。
“灼灼,我这就派人去库房逊一些滋补的药材,拿来给你补身体。”
陆灼灼不想抬头看他,只能点了点头。
直到看着李楷如获至宝的把药端走,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蠢货。”
陆灼灼淡淡吐出两个字,盯着李楷的背影。
还有大惊喜等着他呢,可别着急,得慢慢来。
李楷拿了药之后就送去了沈素秋的小厨房,那里早有人备好了名贵药材,就等着人血入药。
沈素秋是离开的心头好,多年来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上下伺候的下人也都十分谨慎,从血送来,到药成,离开几乎是寸步不离。
更是亲手端到了沈素秋面前。
“这次的药味道有些奇怪......”
沈素秋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可脸色却比以往要更加难看。
她怕浪费了名贵的药材不敢吐,可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
“上次大夫换了几味药材,大概是因为这......”
李楷说了陆灼灼的状况,更是几番叮嘱,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去打扰。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取她心头血,我最近越发难受了。”
沈素秋一手捧心,眉头微蹙,看的李楷更是心疼。
“就差最后一次了,若是你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好,我就尽快筹办。”
李楷见沈素秋把药喝完了,这才起身。
“更何况,她现在病重,摇椅强行去了心头血,怕是要出事的。”
近来李楷几次三番让她退让,沈素秋早就起了疑心。
“你莫不是对她动心了,不忍下手?”
“怎么会,我心如磐石,自然只有秋娘一人,可到底......”
李楷还是犹豫了。
“如何?”
“到底陆灼灼陪在我身边多年,若是侥幸能留她一命,自然是好的,她做姨娘,你为正妻,也算是不亏待她了。”
“你!你果然是动心了!”
沈素秋气的直落泪,一把将李楷推了出去。
“既然你担心,你便去寻她吧!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李楷没来得及解释半句,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相较青梅竹马的沈素秋性格如此骄横,他反倒开始想起陆灼灼的好。
陆灼灼从不会这般,总是温柔小意。
李楷这边吃了个闭门羹,陆灼灼的事情倒是办的顺利。
喜鹊回来的时候,将外面的情况也一一回禀。
“现在铺子里还都是李家的人,平阳县主请了人去赶,对方却嚣张跋扈,说这些铺子都是他们李家的,绝不可能卖了。”
“好啊,房产地契上都还没更名,就变成李家的产业了。”
陆灼灼听着就觉得可笑。
“小姐,他们李家人有些欺人太甚了。”
“无碍,好戏还在后面,送给县主的东西,她可收下了?”
铺子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有平阳县主在,不愁李家耍赖。
今日让喜鹊送过去的东西,才是顶顶要紧的。
“送去了,县主派人收了,不过那书信有些厚度,是房契地契吗?”
陆灼灼基本不瞒着喜鹊,今日之事也是如此。
“没什么,县主有个妹妹,先天不足患有喘症,里面是个药方,完全治愈不敢说,但肯定能大大缓解病症。”
喜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肯定有用的,小姐的注意,肯定没错。”
喜鹊的话让陆灼灼有些心虚。
自从离开谢归澜,就只有喜鹊跟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