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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剜血三年后,王爷为我杀疯了前文+后续

一只树袋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娘,这几日我可想死你了。”陆灼灼拎着食盒的手一抖,浑身僵住。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李楷在和谁说话?秋娘,沈素秋?他不是说只是爹娘的关系好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李楷的房里。暧昧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响起的是女子的娇俏声:“你光会骗我,我看你早就被那个陆灼灼勾魂了。”男人的喘息声中带着喟叹:“一个小妾而已,我怎会上心。”陆灼灼如至冰窟,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草草包扎的伤口上,紧接着看向手中提着的食盒。里面是她给李楷熬的药,以她的血为药引,她怕疼,可事关李楷,每旬一次药从来不敢耽搁,才熬好就匆匆送来,连伤口都没仔细包扎,没想到却撞见李楷和沈素秋的情事。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你对她那么好,还找那么多药给她滋补。”“吃醋了?”李楷低...

主角:陆灼灼李楷   更新:2025-04-25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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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灼灼李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骗剜血三年后,王爷为我杀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树袋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娘,这几日我可想死你了。”陆灼灼拎着食盒的手一抖,浑身僵住。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李楷在和谁说话?秋娘,沈素秋?他不是说只是爹娘的关系好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李楷的房里。暧昧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响起的是女子的娇俏声:“你光会骗我,我看你早就被那个陆灼灼勾魂了。”男人的喘息声中带着喟叹:“一个小妾而已,我怎会上心。”陆灼灼如至冰窟,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草草包扎的伤口上,紧接着看向手中提着的食盒。里面是她给李楷熬的药,以她的血为药引,她怕疼,可事关李楷,每旬一次药从来不敢耽搁,才熬好就匆匆送来,连伤口都没仔细包扎,没想到却撞见李楷和沈素秋的情事。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你对她那么好,还找那么多药给她滋补。”“吃醋了?”李楷低...

《被骗剜血三年后,王爷为我杀疯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秋娘,这几日我可想死你了。”
陆灼灼拎着食盒的手一抖,浑身僵住。
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李楷在和谁说话?
秋娘,沈素秋?他不是说只是爹娘的关系好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李楷的房里。
暧昧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响起的是女子的娇俏声:“你光会骗我,我看你早就被那个陆灼灼勾魂了。”
男人的喘 息声中带着喟叹:“一个小妾而已,我怎会上心。”
陆灼灼如至冰窟,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草草包扎的伤口上,紧接着看向手中提着的食盒。
里面是她给李楷熬的药,以她的血为药引,她怕疼,可事关李楷,每旬一次药从来不敢耽搁,才熬好就匆匆送来,连伤口都没仔细包扎,没想到却撞见李楷和沈素秋的情事。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你对她那么好,还找那么多药给她滋补。”
“吃醋了?”李楷低声笑着,“还不是为了你,她可是难得一见的药人,只有她的血给你做药引才能让你真正好起来。”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掺杂着女子的嘤咛声,还有男子轻哄声:“我说过,等你病好就会娶你做主母,还有三次,只要她再取三次血就没用了,到时候随便打发走,我就能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陆灼灼也是傻。”沈素秋娇软中带着奚落,“现在都不知道,她放了三年的血都是给我喝了。”
“世间女子众多,独独我家秋娘最为聪慧。”李楷温情脉脉。
陆灼灼浑身发麻,几乎拎不住食盒。
骗人的吧?
她是三年前遇到李楷的,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
在最无助的时候,她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困住,是李楷收留了她,还把最好的院子留给她。
举止有礼,进退有度。
她好似从未如此被小心温柔的对待过,相处几日,两人情愫渐生的时候,她却撞见对方落寞饮酒,红着一双眸子拉住了自己的手,带着醉意:“灼灼,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心许你,可我命不久矣,不能耽误你。”
她慌了,想要治好他。
而最重要的药引就是被上千种草药滋养过的人的血。
那不就是她吗?
她毅然决然决定放血给李楷当药引。
李楷感动之余却很犹豫:“你到底是清白的姑娘家,留在李府名不正言不顺,我有心娶你为妻,可你的身世不明,家中父母不愿......若等我病好之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娶你进门当李府的主母。”
于是,陆灼灼成了李楷的小妾。
她心甘情愿。
不但放血给李楷当药引,还帮着李楷打理中馈。
李夫人参加赏花会,她帮着买下千金难求的一品芍药。
李大人在工部被上司为难,压下了他的折子,也是她另外找人帮忙递上去的。
就连李楷的妹妹想要高嫁,也是她牵线搭桥,从闺中密友那里帮她拿到了长公主寿宴的请柬,带她开阔眼界。
她不是李家的主母,却做了很多主母才该做的事情。
现在竟然告诉她,李楷在骗她。
陆灼灼看向自己的手,原本纤细的手指上都是烫伤,如玉光滑的手臂也尽是疤痕。她给李楷付出的不可谓不多,可最后换来的竟然是欺骗和蔑视,她的血其实全给了沈素秋,她的付出也对他们不值一提。
眼泪一滴滴滑落,陆灼灼心里酸胀地如同吃了一把青涩的杏子。
屋里的声音逐渐激烈,就在女子娇 吟声变得高亢的时候,陆灼灼心里有一处彻底碎掉了,钝疼席卷了全身,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她大口呼吸,眼泪滚滚落下,可却不敢发出声音。
“秋娘,我的命都想给你。”李楷声音喃喃。
两个人再无动静,应当是抵足而眠,而陆灼灼的心也从痛极变得麻木。
好,既然如此,她走就是。
陆灼灼打开食盒,把她精心熬好的药倒在了树下,连碗也丢弃掉,径自回房。
“姨娘不是去给公子熬药了?”喜鹊见陆灼灼空手回来,有些诧异。
陆灼灼摇头:“去把我的细软收拾好。”
她打开柜子,忽然响起,自己刚入府时候,李楷知道她名下还有私产,便轻声哄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倘若让人知道你一个弱女子手里有这么多东西,怕是会起歹心。”
她信了,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东西都交了出去。
包括路引,还有她从谢家离开时,谢归澜给她的令牌。
想到谢归澜,陆灼灼本来麻木的心忽然起了波澜。
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女,被邵阳王谢归澜捡回去养在身边。
小时候她身体虚弱,谢归澜给她找了许多珍贵草药,才把她的身体调理的和正常人别无二致。
他手把手教她写字,给她讲四书五经,讲孙子兵法。
每年春天,那双掌管十万边军的手还会亲自给她扎纸鸢。
更是在她及笄之日,给她购置了大笔私产,让她能够傍身。
她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可在她鼓起勇气表白心意的时候,对方却冷冷一瞥:“混账东西,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我于你亦兄亦父,你怎可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她心灰意冷,提出要离开,于是谢归澜给她了一枚令牌,没有挽留,没有怒意,平静的好像早就料到终究有此一日。
然后就遇到了李楷,让他骗了自己的血,还敲干净了她所有东西。
对,就算要走,她也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
“喜鹊,走,咱们去盘点下铺子。”虽然契书都写的她的名字,可现在却是李家在打理,她得看看情况。
想着,陆灼灼带喜鹊出门。
前脚刚走,后脚门房就把她的动向报给了李楷。
“公子,陆姨娘出门了。”
李楷搂着沈素秋不以为意:“出门就出门,这还跟我说什么。”
“楷哥哥不怕陆灼灼跑了?”沈素秋娇笑道。
“她不会跑。”李楷坚信不疑,“她可离不开我,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在李家,自己处处受委屈,连带着喜鹊也免不了被人瞧不起。
可到现在,她还是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沈素秋将李楷赶出去,却还享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优待。
名贵的药材混着陆灼灼的血,每日熬好了送到床前。
可与之前不同,她这次真的感觉这药的味道很难下咽。
“小姐,还是喝了吧,喝完了这半个月,就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府医好言相劝,可沈素秋实在难忍,那药一端进来,她就不停干呕。
“每次都是喝完了就有好转,可这次的药喝下去,我反而越来越难受了,你到底换了什么药?”
“小的只是把药换成了效果更好的,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素秋看起来表情狰狞,府医也不敢继续说了。
“那就是陆灼灼的血有问题!”
沈素秋面对着药碗,实在是一口都喝不下去,直接把碗重重的落在桌上。
李楷也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
看着碗里大半的药都洒在桌上,他有些心疼。
毕竟是陆灼灼身体已经这么差了,能有这一碗血已经很不容易,怎么能这么浪费?
“秋娘,听话把药喝了,别生我的气了。”
李楷只当是沈素秋还在为了昨日的事情生气,好言相劝。
可沈素秋一看到他端着那碗药走过来,脸色瞬间大变。
“你别过来!”
沈素秋不知道是不是喝药喝的有些崩溃,竟然直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这血有问题,肯定不是陆灼灼的血。”
“不可能的,陆灼灼不会骗我。”
李楷看着情绪激动的沈素秋,脸上满是无奈。
“你先把发簪放下,咱们有话慢慢说。”
看着面前的人声嘶力竭,李楷只觉得心里很累。
“不行,不然这个药怎么会这么难喝,是不是你心软了,不让她给我放血?”
沈素秋从小到大都在李楷身边, 她不能容忍有任何女人来抢,就算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也是一样。
“那你想如何?”
李楷语气之中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不耐烦,可沈素秋却好像浑然不觉。
“你再去盯着她,肯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才会这样!”
李楷念在青梅竹马的情分,自然见不得沈素秋这般声嘶力竭的哭诉,稍有犹豫,到底还是点了头。
“我答应你,今天我就去找陆灼灼,亲自盯着她取血。”
见李楷答应下来,沈素秋情绪这才稳定了些,放下了手里的发簪,可桌上的药,她还是不肯喝。
“陆灼灼今天放了血之后熬的药,无论有多难喝,我都会喝下去的。”
沈素秋到底还是怀疑这血有问题,硬是要逼着李楷重新取。
可陆灼灼早就想到了鸡血和人血还是有些差异的,想好了应对对策。
喜鹊急急忙忙跑过来通报的时候,陆灼灼还在翻看京城里那几间铺子的账本。
“小姐,李公子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刀,该不会是又要来放血?”
喜鹊着急的快要哭出来,陆灼灼却非常冷静。
“没事,你先在门口象征性的拦一下他,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就知道沈素秋察觉到那药的味道有问题之后,肯定不肯善罢甘休,这不过就是陆灼灼提前做好的备案,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李公子,李公子你现在不能进去了我家小姐最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还在休息。”
“我就进去轻轻的,不会打扰到她。”
李楷巴不得陆灼灼没醒,自己可以趁机放血,也省的和她解释了。
根本顾不得喜鹊的阻拦,李楷直接推门而入,却不想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从床上撑着坐起来的陆灼灼。
“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刚才在门口就听到夫君的声音,怕是有什么急事,所以就醒了,刚想让喜鹊开门。”
陆灼灼面色依旧苍白,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李楷,看的他有些心虚。
“夫君是有什么急事吗?”
陆灼灼看他手里拿着短匕首,就已经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了,可李楷还想装一装君子,把刀藏到了背后。
“就是来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药都送来了吗?”
李楷还好意思提他们李家送来的那些补药,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的野山参,比起李楷从自己这里拿走的,简直是九牛一毛。
“那些药......作用也不是很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陆灼灼观察着李楷的表情,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就知道他肯定知情。
“那......你......”
看着陆灼灼这么虚弱的样子。李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分明前两天才刚刚拿了她的血,现在又来要,他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窘迫。
“夫君这么快就要取血了吗?往日取了血之后应该能用半个月左右。”
陆灼灼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楷手里的匕首,这道貌岸然的小人,果然发现端倪了。
“其实......就是厨房的那些人手脚不利索,把大半碗血都给打翻了,所以,所以......”
李楷想了半天,也只能把罪责全部都推给了厨房的人,还没忘了再补上两句。
“我已经把厨房的那几个人全都打发了,但是这药......”
“无碍的,妾本就命不久矣,一点血而已,能救得了夫君自然是最好的。”
陆灼灼说着就拿起了放在床头的刀,朝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划了过去。
鲜血流出,李楷怕浪费,赶紧拿了桌上的茶壶接着。
看的陆灼灼心里一阵火大。
这天杀的李楷,要不是自己早有防备,今天就要被他得逞了。
纱布之下,藏着喜鹊早就准备好的血宝,用洗净的羊肠包着,再用纱布裹起来,就像是自己的血一样。
哪怕是当着李楷的面,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鲜血流出,李楷全身心的专注,可陆灼灼绝不让他这么轻易的拿到血。
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头,一个晃身,直接打翻了茶壶里所有的血。
陆灼灼的身子晃了几下,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李楷身上也沾上了些。
“夫君......”
舌头实在太疼,陆灼灼说不出话,只能拽着李楷的衣袖,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今天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点。
李楷脸上的神色阴沉,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可看着陆灼灼病重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好,我现在就给你取,你好生歇着。”
李楷到底是觉得陆灼灼还对他死心塌地,想着就算是陆灼灼死了,这令牌还会落在自己手里,便也放了心。
李楷动作很快,傍晚时,令牌便回来了陆灼灼手中。
毕竟现在除了陆灼灼,李楷找不到其他的药引,无论如何,陆灼灼必须撑着。
“令牌拿来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养病了。”
李楷难得温柔,却不见陆灼灼在他转身之时露出的厌恶神色。
“只是可惜妾这几日不也能为夫君取血治病,一面过了病气给夫君,等妾这几日养养身体,就可以给夫君取血了。”
“不急。”
陆灼灼已经病的连话都说不出了,李楷心中也难免动容。
“夫君对我这么好,我就算是命不久矣,也得先把夫君得病治好。”
陆灼灼想着离开和沈素秋二人三年来对自己演的一出出好戏,忍不住在心中作呕。
可明面上,她要比二人演的更卖力。
李楷显然没想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陆灼灼满心满眼还全都是自己,被她这般“痴情”的告白给感动了。
李楷破天荒的在屋里陪着陆灼灼,直到她悄然睡去,才悄悄退了出来。
他从未想过,陆灼灼竟然对自己这么痴情。
多年的陪伴,说一点都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李楷走出陆灼灼房间,也暗自下了决定。
若是有幸让陆灼灼保住了性命,那便留她在府上继续做姨娘。
若实在回天乏术,那便让她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入了李家的祖坟,定不叫她做个孤魂野鬼。
李楷出了门,陆灼灼才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桌上的茶漱漱口。
喜鹊也敲门走了进来。
“小姐,您要的鸡血准备好了。”
喜鹊把碗端上来,可鸡血终归还是和人血不同,味道也过于明显。
“先找个柴房晾一下,过两天味道淡了,再端过来。”
李楷见过这么多次自己送过去的血,这么明显的差异,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
得做好准备工作,才能蒙混过关。
第二天一早,陆灼灼就偷偷和喜鹊换了衣服,她在屋里把门拴上,自己则是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出了门。
毕竟现在对外自己可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不能随意出入。
可有些
事情,必须得她亲自出面,才能解决。
李楷暗中掌控了原本属于陆灼灼的商铺,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陆灼灼无从下手。
可地契房契都在自己手中,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把铺子转让出去。
李楷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还能搞这一手。
士农工商,他本就是最末位的,多亏有了自己多年的扶持,才能才京都做出一番成绩。
没有了自己,李楷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有几分头脑的小老板罢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陆灼灼偷偷的找到了平阳县主。
平阳县主其人平日里便张扬跋扈,不过借着谢归澜的面子,陆灼灼也算是和她有过几次照面。
是以进府的时候,也未曾有人拦着她。
“原来是你啊?”
平阳县主抬眼看了看陆灼灼。
“几年不见,你怎么扁的这么落魄了,还要穿这丫鬟的衣服。”
要不是拿着谢归澜的令牌,恐怕平阳县主都不会让她进门。
“县主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你离开忠毅侯之后过得也不怎么样啊,说罢,今天来有什么事?”
“自然是有好事,才会找到县主。”
陆灼灼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我在京城有几间铺子,不知道县主有没有兴趣。”
若是位份到了郡主,或许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了,可陆灼灼招商的,偏偏是平阳县主。
她平日里跋扈,多亏手中还有些产业,这才能在京都站稳脚跟。
一听到陆灼灼手里有好地段,立刻就来了精神。
“这可都是上好的地段,再者说,这不都是忠毅侯送你的?”
牵扯上忠毅侯,饶是平阳县主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沾边。
“这铺子属于我,但是被李家人占了,预期在我手里浪费,不如把这个大好的机会县主,您说,是吗?”
“你倒是个聪明人。”
平阳县主看看地段图,掀开了下一页,却发现里面有张自愿转让的文书。
“你倒是妥帖,连这个都准备了。”
平衍县主最担心的事情也迎刃而解,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开个价吧,这些我很满意。”
“县主给个价,我绝不还价。”
陆灼灼知道平阳县主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些,可还是讲道理的,变放心大胆的让她开价。
“隔一条街的铺子要三百两一间,那你这些铺子地段更佳,少说也值五百两,我一共给你三千两,可还满意?”
平阳县主开的价格很公道,陆灼灼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点了点头。
“那就跟着管家去拿钱。”
“且慢,县主,这钱我暂时拿不得。”
平衍县主脸上的叫瞬间僵住,有些狐疑的开口。
“你这是要反悔了?”
“非也,我现在身不由己,多亏县主垂怜,才能把这几间铺子转出去,咱们可以先把转让契书钱了,但是这钱,能否过些日子再拿。”
平阳县主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你随时来拿都可以,但是你不怕我签了契书之后,不给你钱了?到时候你再找上门,我可未必会认。”
平阳看陆灼灼,越看越觉得像个傻子,难怪当初离开了谢归澜,莫不是真收了什么刺激,变成疯子了不成?
“县主为人爽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几间铺子,能赚到的前绝对远超这三千两,县主不会反悔的。”

陆灼灼不知道李楷的笃定。
她一连走了几家自己的铺子,面色愈加严峻。
原本这些铺子的掌柜都听从喜鹊的安排,可是如今却全部替换成了李家的人手。
连京城中的铺子都如此,那京郊那几处庄子是什么情况也不难想象。
陆灼灼沉吟片刻,对喜鹊安排道:“你先去京郊,庄头需要熟悉佃户情况,不可能轻易换人,你带着我的命令,让庄头把李家安排的人手都清掉,至于这些铺子......只能拿着地契先让他们关门,回头你再联系原先的掌柜,请他们回来。”
“是。”喜鹊隐隐猜到什么,“姨娘这是准备离开李府了?”
陆灼灼没做声。
喜鹊有些激动,低声道:“姑娘原本就是王爷娇养长大的,给李楷当姨娘是抬举他了,偏生他......”
“快去吧,记得,莫要声张。”
陆灼灼吩咐完喜鹊,自己一个人回了李府。
可刚走进院子就撞上了一脸怒气的李楷。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李楷咬着牙,面上焦急,看着陆灼灼目光不善,他本来以为陆灼灼最多不会走半个时辰,可两个时辰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
“今天不是应该熬药吗?药呢!”
陆灼灼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全然是欺骗,可在面对他的质问时,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抖了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又一寸寸裂开,刺的她心疼不已。
他这么着急,是因为沈素秋需要她的血做药引的汤药,一日都耽搁不得,甚至不惜撕破在她面前向来平和的假象。
陆灼灼垂下眼,睫毛抖了抖。
“本来是要熬药的,但忽然心慌气短,想去药铺找一些补药。”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楷的眼睛,“还没有发病,你急什么?可见这药不是非今天不可。等过几日我养好了身体,这样放血熬出的药才会好。”
李楷瞬间愣住,他逃避开陆灼灼的视线。
面上露出些许尴尬:“可能是疗程快要结束,所以没那么严重了。”
心里却是十分焦急,就在刚刚,他的秋娘刚刚发病一次,虽然因为服药的关系很快扛了过去,可如果不及时用药,头痛症会越来越频繁剧烈,让秋娘生不如死,他决不允许陆灼灼拖延。
“不管怎么说,只剩下三次服药,这个关头还是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李楷又恢复了一派温情脉脉的模样,他拉住陆灼灼的手,“我想早日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这李府的主母,灼灼,再辛苦几次就好了。”
陆灼灼心中好笑。
一天把这主母之位许出去两次,虽然沈素秋那个是真,她这个是假。可李楷真当这李府的主母之位有多金贵不成?
如果不是她这些年细心打理,他们家的账目上全是上上下下捅出来的篓子,怕是早就垮了。
想着,她默不作声抽出手:“你来得正好,这个月府内又要添置新衣,还有一些东西需要采买,正需要你的印信。”
李楷不由急了:“采买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秋......秋服也不急一时,这月的药才最重要,你快快取了血。”
他差点把秋娘两个字脱口而出。
陆灼灼就当没听到一样,直接把一沓采买单子放在了李楷面前:“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你盖上印就行。”
两人瞬间僵持住。
李楷见陆灼灼大有一副不扣章就不会取血的模样,不由烦躁翻了翻那一沓纸,见果然是采买单子,看也不看就一张张扣了下去。
陆灼灼目不转睛盯着,见他扣完,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
里面夹着一张解除关系的契书,只要李楷盖了章,她就再也不是李府的妾室,他们也休想再让自己给沈素秋当血包,这么想着,她把单子都收了起来。
紧接着,李楷取出了刀子:“好了,灼灼,别再耽误时间了。”
陆灼灼后退两步。
李楷见状,语气加重。
“陆灼灼,如果我出了事,你在李府也难以自处。”他眼睛微眯,“我是为了你好,乖乖取了血,咱们日子还长着呢,好不好?”
“难道你不想当主母了吗?就三次了,再取三次血,等我彻底好了,你就是李家的功臣。”
他低声哄着,心中却隐隐不安,这野丫头平时最听他的话,怎么忽然倔劲儿上来了。
陆灼灼默不作声接过刀子,把袖口掀起来。
李楷瞬间松了一口气,自己应该是想多了,陆灼灼这么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会忤逆。
在触及她手腕上一道新伤时,心中顿时有些疑惑,可沈素秋那边还等着药,他来不及细究,只一直催促道:“还不快点。”
陆灼灼心中好笑,又觉得可悲。
他甚至不过问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一心惦记着血。
陆灼灼闭了闭眼睛,心下一狠,纤细的手臂瞬间划开一道寸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白 皙的皮肤蜿蜒流下,滴到了桌上的玉碗里,等滴完满满一碗,陆灼灼气息也弱了两分。
她用绷带草草裹了伤口:“我记得库房里有一株千年人参,我想用来补身体,不然会影响下次的药效。”
李楷正准备捧着碗赶紧去给沈素秋熬药,听到这话脚步瞬间一顿。
无他,就在刚刚他的秋娘头痛病发作,他取了那株人参给秋娘服用,现下人参已经拿不出第二株。
想了想,他把库房钥匙丢了出来:“那株人参前些日子被母亲拿去打点,库房里还有一些其他药材,你可随意取用。”
前些日子?
陆灼灼心中冷笑,她知道,那株人参怕是已经进了沈素秋的嘴里,可她没有出声,默默收下了钥匙。

更何况,陆灼灼手里还有谢归澜的令牌,无论什么时候,平阳县主都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好!”
平阳县主虽说平日跋扈了些,到底还是个真性情。
见陆灼灼这般,她也高兴的应了下来。
陆灼灼将所有房契地契全都交给了平阳,趁着出门采办的丫鬟回去的时间,跟着一起进了李府。
喜鹊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声不吭,大半天就啃了两口馒头,生怕漏了馅。
好在陆灼灼回来的时候还惦记着,给她带了一屉包子。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喜鹊这大半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人进来,就露馅了。
“放心吧,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
陆灼灼知道喜鹊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不过好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小姐,我刚才偷偷去看过了,鸡血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就送过去?”
喜鹊见陆灼灼身上的伤总也不好,早就心疼的不行,好容易等她醒悟,自然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不必,明天通传一声,让他自己来取,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喜鹊擦了擦嘴,这大半天的委屈,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满足的看着陆灼灼,高高兴兴地桌子收拾好,去柴房取来了鸡血。
陆灼灼在昏暗的烛火下盯着那一碗血,大抵每次李楷看着自己送过去的血,也是这样的不屑吧。
也该轮到自己了。
“灼灼,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李楷来得比她想象的要早,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着急。
陆灼灼刚刚安排好了喜鹊,让她出门办事,李楷就急匆匆赶来,她险些露馅,不过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为了夫君能身体康健,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陆灼灼刻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纱布上还沾着鲜血,看着格外渗人。
李楷端着碗,珍视的像眼珠子似的。
偏偏又不能撂下虚弱的陆灼灼不理,只能把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安慰。
“灼灼,你这番情意,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陆灼灼下意识的想躲开李楷的手,可眉头一紧,还是没动。
“夫君不必如此挂心,你的身体好了,我也算是得偿所愿。”
真不知李楷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忍着恶心,对自己说出那么多情意绵绵的话。
这般违心的话,自己说上三两句就足够反胃。
陆灼灼看着离开虚伪的担忧,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他。
“这药引放久了怕是会影响效果,夫君快些拿着去熬药吧。”
陆灼灼实在不想继续虚与委蛇,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
可李楷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还有些舍不得了。
“灼灼,我这就派人去库房逊一些滋补的药材,拿来给你补身体。”
陆灼灼不想抬头看他,只能点了点头。
直到看着李楷如获至宝的把药端走,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蠢货。”
陆灼灼淡淡吐出两个字,盯着李楷的背影。
还有大惊喜等着他呢,可别着急,得慢慢来。
李楷拿了药之后就送去了沈素秋的小厨房,那里早有人备好了名贵药材,就等着人血入药。
沈素秋是离开的心头好,多年来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上下伺候的下人也都十分谨慎,从血送来,到药成,离开几乎是寸步不离。
更是亲手端到了沈素秋面前。
“这次的药味道有些奇怪......”
沈素秋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可脸色却比以往要更加难看。
她怕浪费了名贵的药材不敢吐,可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
“上次大夫换了几味药材,大概是因为这......”
李楷说了陆灼灼的状况,更是几番叮嘱,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去打扰。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取她心头血,我最近越发难受了。”
沈素秋一手捧心,眉头微蹙,看的李楷更是心疼。
“就差最后一次了,若是你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好,我就尽快筹办。”
李楷见沈素秋把药喝完了,这才起身。
“更何况,她现在病重,摇椅强行去了心头血,怕是要出事的。”
近来李楷几次三番让她退让,沈素秋早就起了疑心。
“你莫不是对她动心了,不忍下手?”
“怎么会,我心如磐石,自然只有秋娘一人,可到底......”
李楷还是犹豫了。
“如何?”
“到底陆灼灼陪在我身边多年,若是侥幸能留她一命,自然是好的,她做姨娘,你为正妻,也算是不亏待她了。”
“你!你果然是动心了!”
沈素秋气的直落泪,一把将李楷推了出去。
“既然你担心,你便去寻她吧!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李楷没来得及解释半句,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相较青梅竹马的沈素秋性格如此骄横,他反倒开始想起陆灼灼的好。
陆灼灼从不会这般,总是温柔小意。
李楷这边吃了个闭门羹,陆灼灼的事情倒是办的顺利。
喜鹊回来的时候,将外面的情况也一一回禀。
“现在铺子里还都是李家的人,平阳县主请了人去赶,对方却嚣张跋扈,说这些铺子都是他们李家的,绝不可能卖了。”
“好啊,房产地契上都还没更名,就变成李家的产业了。”
陆灼灼听着就觉得可笑。
“小姐,他们李家人有些欺人太甚了。”
“无碍,好戏还在后面,送给县主的东西,她可收下了?”
铺子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有平阳县主在,不愁李家耍赖。
今日让喜鹊送过去的东西,才是顶顶要紧的。
“送去了,县主派人收了,不过那书信有些厚度,是房契地契吗?”
陆灼灼基本不瞒着喜鹊,今日之事也是如此。
“没什么,县主有个妹妹,先天不足患有喘症,里面是个药方,完全治愈不敢说,但肯定能大大缓解病症。”
喜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肯定有用的,小姐的注意,肯定没错。”
喜鹊的话让陆灼灼有些心虚。
自从离开谢归澜,就只有喜鹊跟在自己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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