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起穆雨洛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全文》,由网络作家“执笔画江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雨洛挟持着苏婉柔,慢慢的朝着永昌伯府大门而去,萧起带着一众护卫,步步紧逼。太夫人萧杨氏及一众萧家公子小姐紧随其后,而伯夫人萧卢氏,却不见了身影。穆雨洛并未发现萧卢氏不见,萧起却早已注意到了萧卢氏的小动作。他不动声色的朝着不远处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收到他的示意,俏俏点了点头,然后就从一边退了出去。快到大门口时,绿枝被人带到,她的身上还有点点血迹,想来是被杖了十棍,身上早已带伤。看着自家夫人与伯府对峙,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去领了十杖惩罚,怎么就成了这样?“绿枝!过来,我被大公子休弃出府,你可愿意跟着我走?你若不愿,我把身契还你!”绿枝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主子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夫人...
《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全文》精彩片段
穆雨洛挟持着苏婉柔,慢慢的朝着永昌伯府大门而去,萧起带着一众护卫,步步紧逼。
太夫人萧杨氏及一众萧家公子小姐紧随其后,而伯夫人萧卢氏,却不见了身影。
穆雨洛并未发现萧卢氏不见,萧起却早已注意到了萧卢氏的小动作。他不动声色的朝着不远处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收到他的示意,俏俏点了点头,然后就从一边退了出去。
快到大门口时,绿枝被人带到,她的身上还有点点血迹,想来是被杖了十棍,身上早已带伤。
看着自家夫人与伯府对峙,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去领了十杖惩罚,怎么就成了这样?
“绿枝!过来,我被大公子休弃出府,你可愿意跟着我走?你若不愿,我把身契还你!”
绿枝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主子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夫人,绿枝跟着你走!”
“好!去大公子身边,拿回休书!”
绿枝闻言慢慢走到萧起身边,伸出手来道:“姑爷,不,大公子,休书!”
萧起冷冷斜睨了绿枝一眼,那一眼的威势让绿枝感觉到陌生。
在她的眼里,萧起一向是温润如玉之人,说话温柔,脾气更是一向温和,待人亦是彬彬有礼;只有在维护夫人之时,才会露出半分急色,如此威势,她还是第一次察觉。
萧起不管绿枝作何感想,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休书,当着穆雨洛的面,慢慢的松开了手指,休书纷纷扬扬的掉落地上。
穆雨洛气急!
如此羞辱,真的连一点情义都没有了。
绿枝才刚受罚,浑身都疼,但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慢慢蹲下身体,拾起地上的休书。
她知道大公子是故意羞辱自家主子,但她只是一个奴婢,在大公子面前弯腰,并不算什么。自家主子一个人对抗这伯府一家,惜日恩爱夫妻反目,还不知道自家主子有多伤心呢!
穆雨洛见绿枝那僵硬的动作,知道她必然痛极,只是为了她,才强自忍耐,心疼的看了看她,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绿枝见自家小姐朝她看来,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然后朝着她点了点头。
穆雨洛见绿枝点头,这才道:“绿枝,你先走,到外面等我!
她知道绿枝受伤,走不快,若不让她先走,一旦她放开苏婉柔,府中护卫一涌而上,她今日就走不了了。
若今日出不了伯府,以伯府众人的手段,她会死的悄无声息。
绿枝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不再推辞,慢慢的朝着大门而去。萧起见绿枝到了大门口,朝着门房冷声道,开门,放她出去!
穆雨洛押着苏婉柔,紧跟其后,见绿枝已经出了大门,这才转身把苏婉柔朝着萧起一推,然后飞快的朝着大门而去。
后面的萧杨氏见苏婉柔已经脱险,大声朝着门房道:“关门!给我往死里打!”
那门房听到吩咐,就想把大门关上,目光不经意间与萧起的目光对上,见他轻摇了一下头,动作隐秘,赶紧放缓了关门的速度。
穆雨洛听到那声“关门”,就知道要糟,加快了出府的速度,堪堪从缓缓闭上的大门缝隙间逃了出去,后背上还受了不知道谁砸来的一棍子。
出了永昌伯府大门,穆雨洛顾不得后背的伤,扶着绿枝道了一句“快走!”俩人就加快了步伐。在转角处时,才刚转身,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京兆府捕快的声音:“不要再催了,一介妇孺,还能逃脱不成?”
后面是一个家丁的声音响起:“我家伯夫人说了,一定不能放了那挟持苏姑娘的歹人,各位也知道,那苏姑娘,可是吏部尚书府的小姐,担待不起!”
“......”
穆雨洛知道那是伯夫人萧卢氏趁着她不注意时,派遣家丁偷偷去京兆府报了案!她若被当场抓住,挟持朝中命官之家属,失了永昌伯府的庇护,只此一条罪名,就让她万劫不复!
这萧卢氏,还是如从前一般,是太夫人萧杨氏手中的一把好刀!如此想置她于死地,也只有太夫人萧杨氏。
虽然她能进永昌伯府,都是太夫人萧杨氏开口应允,但也因为这样,萧杨氏觉得自己在萧起心中的权威被人挑衅,罪魁祸首,就是她!所以自她进府之后,萧杨氏没少给萧卢氏暗示,让萧卢氏出面对付她。
萧卢氏一个伯府继室,既想打压大公子萧起,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对她这个大少夫人,自然不遗余力的打压。
如今她被休弃,萧卢氏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于她而言,自己在府中,总比苏婉柔进门要好拿捏,因为她是商户之女,身份上,就低了苏婉柔一头。
穆雨洛知道厉害,脚步自然加快!好在她留了一个心眼,出了永昌伯府大门,就拐进了一条小巷,而不是走的大路,不然,这会早就被堵了个正着。
主仆俩被人休弃,身无分文,若非穆雨洛入京之时,遭到永昌伯府众人反对;入府之后,也不会留了一个心眼,原本以为永远都用不上,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穆雨洛带着绿枝,主仆俩人,一路狼狈不堪的朝着城北而去。
京城北方,住的,大多是些普通百姓及商户。穆雨洛在此处置了一处两进的私宅,原本是用来招待娘家之人。没成想娘家之人未来,她就被萧起休弃出府。
还记得刚嫁入伯府之时,她私自改了一下嫁妆单子,把嫁妆单子里面的银票二十万两改成了十万两,另外十万两用来购置这处私宅,剩余的九万两她留下三万两傍身,放在私宅里面,七万两买下五间店铺,两处田庄。
这些私产她一直没有告诉伯府之人,连萧起都不知道。原来她还为这事对萧起心中有愧,觉得是自己对他不够信任,没想到误打误撞,帮了她大忙。
那些帮她打理店铺与田庄之人,也是她从江南穆府带来之人,对她忠心耿耿。
这也是她愿意被休出府的原因。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回去江南,调查穆府被灭门之事,看看可有活口留下。这些,只有她回去,才能调查,别人对穆府不熟,她也不放心。
想到穆府被灭,穆雨洛伤心欲绝!仇恨之心,把她撕扯的生痛!比起这种痛,被萧起背叛之痛,反而没有那么强烈。
她总有种感觉,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事情,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穆雨洛被永昌伯府一纸休书赶出伯府,消息传开,整个京城都炸了!
茶楼酒馆中到处都是谈论此事之人。
聚仙楼中——
“听说了吗?永昌伯府大公子休妻了!真是奇事啊!”路人甲道。
“对啊!谁能想到,当初那般爱的死去活来,大家都以为永昌伯府出了个大情种了!”
“没有想到这才一年时间,就移情别恋了,还真是永昌伯府之人呐!”路人乙接口道。
“谁说不是呢?那萧起当初为了娶他娘子,硬生生在四皇子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四皇子收回要把户部侍郎之女许配给他的旨意,让那户部侍郎之女无端落了个笑话!”
“他差点没被伯爷打死!更是绝食抗议,硬是逼着老伯夫人出面,这才如愿娶了他的夫人。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年时间,就被他休弃,真是世事无常呐!”
“什么世事无常,有人说是因为他夫人品行不端,这才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
“什么?你知道什么内幕?快说来听听!”
有人听说是因为那女子品行不端,都来了兴致,毕竟这京城实在无聊,有了一个话题,谁都想凑凑热闹!
可是谁都没有想过,一旦这种消息被传开来,那被休弃的女子可有活路!
茶楼中另一男子听不下去,冷声道:
“乱坏女子名节,可有想过那女子以后如何过活?”
“她都被休弃了,哪里还有什么名节?”
另一人接口道。
“对啊对啊!”
众人附和着。
“被休弃了就没有名节了么?若是那永昌伯府大公子移情别恋,变心了呢?”另一个声音插入茶楼之中。
众人抬头去看,就见到镇国公世子唐知舟从楼梯口缓缓走了上来。
见是镇国公世子,身份如此高贵之人,今日却愿意为一个女子出头,众人不敢再议,纷纷作鸟兽散。
却未留意,在茶楼的一角,正坐着两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正满脸愤恨之色,被另一女子细声安慰着。
穆雨洛与婢女绿枝坐在这茶楼中等人,却未想到会听到这番言论!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镇国公世子唐知舟。
唐知舟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就朝着楼上而去。
穆雨洛神情憔悴,总感觉这只是一场噩梦。
如今的她与婢女在茶楼等着镖师接头,准备回去江南,调查穆府灭门一案。
前路茫茫,还未出京,伯府就已经把脏水泼在她的头上。
她远嫁京城,不知道江南之事,更不明白一介富商,又是与何人结仇,以致被人灭门。
泪水早已流干,如今只剩下凄凉与憔悴。
至于夫君萧起,如今的她已不想提及,曾经爱得有多热烈,如今就有多无情。
————————
两天前,跟着四皇子前去江南查一件贪污案件的萧起回来了!
这些天来,因为与萧起分开,她很是不习惯。
伯府规矩甚多,又因为她是商女身份,常常被太夫人及伯夫人责难。大到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小到关禁闭,抄女训女戒。
萧起不在家,再无人为她出头,她只能努力熬着,天天期盼着萧起回家,为她撑起一片天来。
加之她与萧起才成婚一年,正是夫妻情意正浓之时,此时分开,怎能不想不念?
才分开三月,她已感经年!
消息传至听雨轩,她兴高采烈地跑去大门口迎他,却是心坠冰窟,原因无他,因为他不是一人回府,而是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并肩而立,举止亲密,眉目间有情意流传,仿佛她是多余之人。
她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一对壁人。
男子身形颀长,肩宽腰细,一身天蓝色长袍,白玉缠腰,头顶玉冠,墨发披肩,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润儒雅,贵不可言。
他鬓若刀裁、眉若墨画、鼻若悬胆、唇若涂朱,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中,盛满细细碎光,看人之时,情深难藏,就连嘴角右侧的一颗小黑痣,都长得别有一番滋味。
再看那女子,眉若柳叶、眼含秋水、鼻俏唇丰、冰肌玉骨。
一身烟柳色撒花纯面百褶裙,纤腰处系一条白底祥云腰带,把纤细腰肢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外披一件天蓝色织锦镶毛披风。
那上好的纯白狐狸毛领,把她的脸颊衬得莹白如玉,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她俏生生地站在男子旁边,看向她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瞬间又换成了不屑。
萧起见她站在远处,眉头一皱,直接斥道:“贵客来访,你作为主母,不上前见礼,站在那里作何?”
穆雨洛敛去心思,走上前去,朝着萧起施施然一礼:“见过夫君!”
又朝着他旁边的女子行礼道:“见过这位小姐!”
那女子却不接话,只转头问萧起:“这个就是你那商女妻子?”
萧起回:“正是!”
“果然是商贾之女,一股子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穆雨洛一听这话,背脊一僵,朝着夫君萧起望去。
只见萧起眼神都黏在那女子身上,眼神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他柔声道:
“比不上婉柔妹妹,出身高门,见笑了!”
穆雨洛一听这话,眼神瞬间黯淡无光。
跟在穆雨洛身后的绿枝看着她难堪的模样,不禁为她不平,忍不住道:
“姑爷外出三月,夫人日日挂念,怎可在外人面前如此说她?”
萧起抬头朝着绿枝望去,目中有厉色闪过:
“住口!一介婢女,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来人,拖下去,杖十!”
“夫君......”
“闭嘴!商贾之女,没了规矩!你就是如此管教婢女的?罚抄女戒三十篇,禁闭三天,求情加倍!”
穆雨洛只能飞快地低下头来,掩去一脸的难堪。
萧起身边那女子望她一眼,神情甚是不屑与鄙夷。
“大公子,您是先回听雨轩梳洗,还是先去福寿堂拜见老夫人?”
杨嬷嬷此时笑眯眯地走来,朝着穆雨洛斜睨了一眼,眼中充满嘲讽。
“先去福寿堂拜见祖母吧,我与婉柔在客栈中已经梳洗过了。”
萧起神情淡淡地道。
身后的穆雨洛听到这话,如遭雷劈。
她日思夜想的夫君三月未归,归来之时却不是先回府,而是与旁的女子在客栈梳洗。
就这么一句,仿佛藏着千万条信息,让她如遭雷击,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她张嘴欲问,他却携同那女子已经走远。
穆雨洛只能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朝着福寿堂而去。
到了福寿堂,太夫人萧杨氏高坐堂中,左右两边各坐着伯夫人萧卢氏及二房夫人萧秦氏,依次是各房公子小姐。
萧起带着那女子先是朝着上首的萧卢氏行礼拜见,后又朝着伯夫人及二房婶婶参拜。
穆雨洛跟在后面,只能等到他们在前面参拜完之后才上前与几位长辈见礼,那模样就像是被主君主母带着参拜长辈的小妾。
穆雨洛强忍心中难堪,行完礼后,低头站在一边。
座位上的伯府众人像是看着一场笑话一般,脸上都带着戏谑与期待,等着看她的下一场笑话!
穆雨洛带着绿枝,朝着城北而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一处转角处时,突然就调转了方向。
后面跟着的一个黑衣人赶紧跟上,在转角处却再无主仆俩人的身影。难道,被发现了?
黑衣人暗想着:不应该啊!两个弱质女流,是怎么发现他的?他可是暗阁第一高手,怎么会跟丢了人?
突然,身后有风声传来,黑衣人赶紧闪躲至暗处。
这时候,有人落地的声音传来,接着就听到一人说道:“咦,明明刚刚还在前面,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废物!让你跟踪个女人,你都能跟丢!回去之后看我不在主上面前告发你!”
“大哥!你行行好!我这不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么?她们就不见了身影,能怪我么?”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哄谁呢?那两个女人又不会功夫,莫不是会变戏法?”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就见有人一跃而起,先跳进转角处的一个小院查看。
然后又跳进另一个小院查看;直到把转角的四处院落都查看了个遍,这才落了下来。
显然是一无所获,两个人这才悻悻离去。
等到俩人离开,黑衣人才飞了出来,也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每个院落都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人,这才跟着离去。
躲在转角的穆雨洛与绿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之所以她们没被发现,是因为她们所躲的地方比较玄妙。
这处转角处,一眼看去,就是个死胡同,胡同最里面就是一座房间的背面,没有院墙。
所以一般人一眼看去,最里面根本就不用查看,因为没有人会穿墙而过。
实际上那栋房子开了一个很小的后门,为了遮掩那个后门,门前砌了一堵墙用来遮挡。
从外面看去,因为视角原因,看起来那栋房子就是一整面墙体,不需要查看。
穆雨洛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道这么个地方,今日刚好帮了她大忙。
躲在里面的绿枝见两拨人都已经走远,就想起身走出,被穆雨洛又按了回去,示意她别出声。
绿枝不明其意,见自家小姐不让她起身,那就乖乖躲着。
果然,没过多久,有两道脚步声传来,想来是后面那拨人重新回来查看。
发现还是不见两人身影,只能悻悻离开。他们才离开不久,又有一道很轻的落地声传来,停留不久,也跟着离开。
又过了两刻钟,再无声音传来,穆雨洛才带着绿枝,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处,朝着她置办的私宅而去。
这次再无波澜,终于到了城北私宅之处,敲响门环,直到里面传来蔺伯的声音,穆雨洛才敢放下心神。
进了小院,蔺伯见自家小姐与绿枝丫头都是一身狼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雨洛知道这事情一下子说不清楚,只能先洗漱一番,再让人把绿枝领下去洗漱上药,自己则被蔺伯按在桌前给她诊脉。
自从她嫁入永昌伯府第三个月,出府与蔺伯会合,被蔺伯诊出她被下了绝嗣药后,蔺伯就强烈要求她每月出府一次为她诊脉。
蔺伯原本是个游医,因为遭到他的同行陷害,差点下了大狱,被年仅十二岁的穆雨洛救下,自此就在穆府做了个府医。
后来穆雨洛远嫁京城,又是嫁的高门,穆母担心自己女儿被人算计,所以派了蔺伯随嫁。
穆雨洛害怕蔺伯不习惯伯府做派,这才把他留在私宅,让他帮忙看守私宅,与帮她管理铺子与田庄的金枝与穆虎作伴。
蔺伯帮穆雨洛诊脉,察觉到她的身体才一个月,好似亏空了一些,不禁有些叹气!
也不知道这伯府是什么虎狼窝,小姐每次出来,身上不是带伤,就是亏空的厉害。
京城高门,真的都是如此么?
好在自家小姐低子厚,这一年来,他又时常帮忙调理,这才没让小姐的身体跨掉,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已是病痛缠身了。
穆雨洛见蔺伯一脸凝重之色,知道这三个月来,萧起不在京城,伯夫人及太夫人天天换着花样磋磨她,让她身体亏空,不禁有些理亏。
她拉着蔺伯的手,一脸知错之色,让蔺伯再也不忍心说她。
等到绿枝洗漱上好药后,金枝开始布饭。穆雨洛虽然没有胃口,但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用了一些饭食。
用完餐后,见大家都在,这才把在伯府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众人这才知道,穆雨洛与绿枝如此狼狈,是被萧起休弃所致。
蔺伯及穆虎身为男子,都看不上萧起这等薄情寡义之人!
为了娶高门贵女,又不愿意归还自家小姐的巨额嫁妆,不惜休妻,真是吃相难堪。
若不是因为江南穆府遭遇变故,还真难看清他的真面目!此前种种深情做派,不过是想博一个好的名声。
毕竟永昌伯府,以娶妻为由,行敛财之事,满京城皆知。
自老侯爷纨绔风流成性,亏空了侯府,娶了皇商之女为妻,填补亏空;后又嫌商女低微,休妻另娶后,侯府好似找到了生财之道。
等到了侯府降爵,成了伯府之后,伯爷亦是先娶商女,也就是萧起的母亲。
后来萧起母亲病死,再娶卢氏为继室,众人猜测,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所以,当萧起为了一个商女闹的满城皆知之时,京城世家,还以为伯府终于出了个痴情种了。
不禁对萧起有了期待之心,毕竟萧起之母出生商贾,他不可能再如他父亲及祖父一般,娶商户之女,只为敛财!
如今萧起又走了父辈老路,这伯府之名,怕是烂透了。
这也是萧杨氏为何非要置穆雨洛死地不可的原因。因为丧偶总比休妻另娶名声要好些。
当然,萧杨氏及萧卢氏不遗余力的对付穆雨洛,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作为官家女子,却顶着继室之名,永远矮自己瞧不起的商女一头,这是两个女人心中共同的痛。
可惜伯府之人,不善理财,非要娶商女来填补家用,又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只能把满腔怨恨,发泄到穆雨洛的身上,这才是穆雨洛入伯府后,举步维艰的原因。
至于穆雨洛被休出府,路上遇见的黑衣人及另外两个人,到底是何来路,跟踪穆雨洛主仆,又是何居心,穆雨洛还不知道!
众人也猜测不出,一介商女,如今还成了孤女,身上还有何价值,能让人如此大动干戈。
穆雨洛见张师傅站得比较远,也没有说什么,只让绿枝给了他一张凳子,让他坐下来说。
张师傅依言坐下,绿枝递了一杯热茶给他,张师傅接过茶水,用手摩挲着茶杯,试探地问道:“穆姑娘对下午的那群流匪,可有什么看法?”
这话一出口,穆雨洛就知道张师傅的意思了。想来他们镖局也开始怀疑流匪的身份,结合上一次客栈那两个贼子之事,有了一些猜测,所以来探一下她的口风。
她沉吟了许久,心中有了打算,也就说道:“张师傅可是怀疑那流匪并非流匪,而是别的什么身份?可有什么发现?”
张师傅轻喝了一口茶汤,这才道:
“那些流匪,确实不是流匪,我们与流匪打过许多次交道;他们虽然都是些亡命之徒,但都惜命。”
“这次的流匪,所用招式极险,完全是一种拼命的打法;这种凶险招式,江湖之中,只有杀手才会用。”
“张师傅的意思,今日下午的流匪,都是杀手所为?那他们的目标是谁?”
“今日最后没下场的两个人,他们显然是在找人,最后看到穆姑娘主仆俩,就直接冲了过来,穆姑娘想想,可是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
“还有那晚客栈的两个贼子,都是直冲穆姑娘而去。”
“如今你们是我们接下的活镖,若穆姑娘有所隐瞒,在下必须要对整个镖局负责,望穆姑娘告知在下!”
“若我告诉张师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张师傅可相信?”
穆雨洛一脸苦涩,朝着张师傅真诚地看着,看得张师傅一脸不忍。
但他毕竟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二十几个镖师,不能意气用事。
“穆姑娘可是永昌伯府被休弃的大夫人穆雨洛小娘子?”张师傅直接问道。
“张师傅,被休弃了难道就该死?我们小姐什么都没有做错,是那大公子移情别恋,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绿枝一听到张师傅问穆雨洛可是弃妇,马上就炸了,一连串的质问就出了口。
“绿枝,住口!”穆雨洛知道绿枝是为了维护她,但是她听得出来,张师傅没有恶意。
“绿枝姑娘误会了,张某没有轻视的意思,只是想提醒穆姑娘,可是永昌伯府欲对姑娘不利!”
穆雨洛知道张师傅的意思,他想衡量一下镖局的实力。
是否能够护住她们主仆两个,若明知道护不住,还强自出头,那镖局早就没有了。
走江湖之人,虽然有义气,但若只有义气,没有权衡利弊的头脑,那就只适合一个人独走江湖。
拉帮结派,都要有担当、有头脑、有实力。
“实不相瞒,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要我们主仆的命。”
“所以接下来,我打算与镖局分开走,至于镖局兄弟们今日所受的伤,绿枝,取三百两银票给张师傅,算是我给师傅们的补偿!”
“不不不,这银票我不能要,我们收了你的镖钱,保护你们就是应该的,就算受伤,那也是我们镖局的事情,怎能要穆姑娘赔偿,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师傅原本确实是要来与穆雨洛退镖的,他带着二十几个镖师,必须对他们负责,不能因为穆雨洛主仆,搭上自己二十几个兄弟性命。
如今被穆雨洛主动提出,还给他兄弟们受伤的赔偿,他自是心生愧意,不愿接受赔偿。
要退镖已经是他们不对,接镖之前,都应该调查对方的底细,一旦接下活镖,就不能临阵脱逃。
他来退镖,原本就带着歉意而来。
若穆雨洛不愿退镖,他还能据理力争,如今却完全不一样,穆雨洛不但主动退镖,还给予赔偿,这让张师傅羞愧难当。
穆雨洛见张师傅一脸羞愧之色,知道他人不坏,只是肩膀上责任所致,只能避利驱害。
“接着吧!大家这么冷的天气还出镖,多有不易!”
“如今受伤,又是大冬天的,伤口没有那么容易好,给他们一点补偿,我心也安一些。你若不接,以后我若有什么话,就不好再找你们了。”
见穆雨洛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张师傅若再不接下银票,就不爽利了。
他接过绿枝递过来的银票,又退了一张百两银票给绿枝道:
“穆姑娘,我代所以兄弟给你道谢,穆姑娘高义,张某记住了,以后若有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张某万死不辞!”
说完之后,他转身出了房门,带走一身寒气。
穆雨洛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一瞬间的怔愣!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了。
她知道其实是可以坚持不退镖的。
但如今她们在镖局,显然已经被人盯上了,若继续跟着镖局,确实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这种麻烦,想来镖局不愿意承担;若她坚持不退,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小姐,您怎么就答应跟他们分开走了呢,这以后要是再遇上下午那种事,该怎么办?”绿枝一脸愁容的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绿枝,靠别人终究不长久,若此次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就好好练武吧!假如我们如那鬼面人一样厉害,还会这么害怕么?”
“小姐说的是!”绿枝恹恹道。
第二天一早,绿枝就来告诉穆雨洛,威远镖局已经出发了。
穆雨洛知道他们害怕被自己缠上,干脆先走,既然她已经答应退镖,就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
主仆两个人又在客栈休息了一天,感觉身上与手臂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才出了客栈去租马车。
结果到了马车行,人家一听要去江南,那么远的路,就无人愿意租车。
最后主仆两个人只能无奈地买了一辆马车,又去伢行买了一个会赶马车的车夫,另外还买了一幅路线图,这才在镖局走了的第三天重新出发。
如此行行走走,路上倒是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每天赶路的时间也缩短了许多,比穆雨洛预计到江南的时间要晚上十来天。
等马车到了江南蔺州州府,已经距过年只有几天时间了。
看着熟悉的街道,还有街道旁熟悉的小吃摊,穆雨洛的眼睛有些湿润!只是离开了一年时间,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江南的小吃了。
在这里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好吃,可是离开了之后又魂牵梦绕。如今近乡情怯,她有点不敢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吃完早餐,镖师继续押镖上路,一路无话。
如此夜宿昼出,一连赶了三天路程,再未遇到什么危险。
第四天中午之时,大家都在官道上停下吃些干粮,再补充一些水时;穆雨洛走到张师傅面前,一脸惊疑地问道:
“张师傅,你们这威远镖局,为什么一路之上都未插镖旗?不是说镖局行镖,镖旗最重要么?”
张师傅看了看穆雨洛,这才说道:
“平时行镖,是要插镖旗的,不过如今天寒风大,插上镖旗,马儿要受累些;再加上插镖旗是为了告知山匪,此镖已拜山头,望通行!”
“如今还没有到要拜山头之地,一些小山匪,看到我们的阵仗,不敢劫镖,所以没有必要插镖旗。”
穆雨洛与绿枝两人听的津津有味,她们这才知道,原来插镖旗是为了让拜过的山头放行,而不是为了耍威风。
她以前看到那些镖局四处插着镖旗,看起来威风凛凛,还以为插镖旗是为了吓跑那些山匪的,结果是为了让他们放行。
“那,拜山头又是什么意思?”
绿枝有点不懂什么叫做拜山头,所以就问了出来。
张师傅一边啃着干饼,一边回道:
“拜山头,就是镖局每年常从山匪所管辖的官路过,为了不被山匪劫镖,镖局会每年自动给山匪送上相应的钱财,买他们放行!山匪收过镖局的银子,自然不会再劫镖了。”
“那岂不是等于与山匪勾结?”绿枝继续问。
“这个不算与山匪勾结,道亦有道,不是所有山匪,都十恶不赦。”
“有些山匪,只是收些保护费,并不真的劫财杀人,相反,他们还会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清除穷凶极恶之人,官府也默许他们的存在。”
“若是那些穷凶极恶之辈,朝中自会出兵围剿,根本就不长久。”
“不对啊!我以前看到话本子里常说山匪劫道,杀人夺宝之类的,看起来很危险的!”绿枝继续问道。
“那说的不是山匪,是流匪!”
“流匪打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所以难以剿杀,而且穷凶极恶。”
“当然,也有穷凶极恶的山匪,但那些大都是仗着地形险恶,很难剿杀的山匪,那种地方,我们镖局都会绕道而行。”
“镖局押镖,最怕碰上流匪,碰上了,只能以命相博!”
张师傅对绿枝的问题一一道来,半点都没有不耐烦之意,让穆雨洛觉得,他确实是个面冷心热,又细心之人。
见他胡须上沾了些干饼碎屑,穆雨洛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张师傅一脸懵逼地看着手帕。
穆雨洛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表示他那里有碎饼屑,然后道:
“只是普通的白帕子,街上买的,算不得我的随身之物,张师傅拿过去擦把脸吧!放心,这不算私相授受!”
张师傅才明白穆雨洛的意思,接过白手帕,把脸擦了擦,想要还回去,又觉得不妥,手就这么举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穆雨洛觉得好笑,“收着吧!我都说了,只是平常手帕,大街上买的,没事。”
张师傅这才讪讪地收了手帕,脸上突然升起可疑的红色。
穆雨洛看得好笑,心道没想到张师傅这么一个三十好几的壮汉,居然还如此腼腆。
休息足够,众镖师正准备好开始赶路,突然听到有大匹马蹄声传来,这声音,至少有二十几匹马同时奔跑,才可发出如此声响。
张师傅马上开始警觉起来,朝着其它镖师打着手势。穆雨洛虽然看不懂他们的手势,但是从对方脸上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每个镖师的站姿都开始改变,不是随意站着,而是下盘开始下沉,这种姿势,最容易发力。
穆雨洛悄悄与绿枝走到路旁边停着的马车旁,用车身挡住自己的大半身体。
很快,就看到了二十几匹马出现在了官道上,马上的人都是一身短打,腰间全部都有武器。
张师傅目光一凝,急声道:“是流匪,注意!”
众镖师都齐刷刷的抽出了隐在镖物中的武器,有些是大刀,有些是剑,还有一个人使用双斧,让穆雨洛也开了回眼见。
她以为所有走镖之人如话本子里说的,都是用剑,使起来赏心悦目。
张师傅朝着穆雨洛那边看了一眼,见她们两个知道躲着,也就没有再关注她们,因为对方已经杀到。
“杀!”
只见那二十几匹马上,最先一人手一扬,一声杀字出口,就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
张师傅与那之前在京城大街上的大胡子两人也是手一扬,朝着对方就冲杀了过去。
穆雨洛与绿枝躲在马车后面,伸出脑袋来查看打斗情况。然后就发现对方有两个人没有冲进打斗场,而是高骑在马上,好似在找人。
看到她伸出的脑袋,直接从众人头顶飞过,朝着穆雨洛而来,穆雨洛躲避不及,只得解下腰上软剑,挽了一个剑花,就朝着对方刺去。
第一次与人生死搏命,难免有些心慌,穆雨洛没有任何打斗经验,只知道按照那江湖师傅教的招式,一招接一招的使出。
因为是她主动攻击,占了先机,来人被动防御,倒也让她把三招剑法全部使完。
三招剑法用完之后,她不知道变通,又重新使用那剑法,招式用老,对方又历经杀戮,自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破绽,一剑上挑,差点把她的剑挑脱手。
只是此次没有把她剑挑出手,第二次剑就被挑飞了出去。
穆雨洛知道剑已挑飞,只能从双腿处抽出双匕,贴着对方就杀了过去。
原本双匕长度比剑要短,只能贴身打斗,穆雨洛用起双匕来比之剑法要顺手许多。
因为双匕她经常与绿枝喂招,懂得一些变化,此时使出来,倒也让对方奈她不何,但是时间一长,她的短处就会显示出来。
经验不足,再加上多年未练,如今临阵磨枪,自然不能与对方相比。
镖师那边,也是压力倍增,他们感觉这些人,武功路数,根本就不像是流匪,招式都用的极险,全是杀招,防御很少。
就在这时,穆雨洛惊呼一声,看着对方的剑在眼前放大,自己却伤了手,再无力抵抗,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