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成高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高成高建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的沫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连京都来的刘老都没把握。儿媳妇真能救高成?她不是不信自古民间出高手,但高成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感染新型病菌。他们连配方都不知道,又如何救人。缓缓睁眼的高成,听到许尽欢的话,被汗水洗过的眼睛凝重又狐疑。她真的能帮自己治病?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中毒的。“你接触过和我相同病症的人?”许尽欢唇角微扬,目光沉静又不怯懦,“没有接触过,但病菌有共通性,你要不怕我骗你,咱们试试?”她捕捉到高成眼中的探究,却丝毫不怕。更不怕露怯。也不怕他拆穿自己的半真半假的话。她又没做什么坏事。更没参与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中去。之所以笃定能救高成,也是因为上辈子有幸接触过这种病症。花费了半年时间配药,试药,成功挽救某个大佬的性命,从而帮袁朗从技术组长,荣升到部门...
《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高成高建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就连京都来的刘老都没把握。
儿媳妇真能救高成?
她不是不信自古民间出高手,但高成的病不是普通的病。
而是感染新型病菌。
他们连配方都不知道,又如何救人。
缓缓睁眼的高成,听到许尽欢的话,被汗水洗过的眼睛凝重又狐疑。
她真的能帮自己治病?
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中毒的。
“你接触过和我相同病症的人?”
许尽欢唇角微扬,目光沉静又不怯懦,“没有接触过,但病菌有共通性,你要不怕我骗你,咱们试试?”
她捕捉到高成眼中的探究,却丝毫不怕。
更不怕露怯。
也不怕他拆穿自己的半真半假的话。
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更没参与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中去。
之所以笃定能救高成,也是因为上辈子有幸接触过这种病症。
花费了半年时间配药,试药,成功挽救某个大佬的性命,从而帮袁朗从技术组长,荣升到部门主任。
“儿媳妇,你有几分把握救阿成?”邬翠梅假装没发觉两人间的“剑拔弩张”。
她只关心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百分百。”许尽欢眉宇间都是自信。
邬翠梅被她的自信感染,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拉着许尽欢的手迭声说了几个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真是峰回路转。
许尽欢揉揉酸涩的手腕,“先让他好好养养身体,三天后,接受治疗。”
高成察觉呼吸顺畅,身体有了几分力气,“妈,我有话想跟她谈谈。”
邬翠梅点点头,快速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高成和许尽欢两人。
高成脸色苍白,气息却比刚才更平稳,他靠在床上,目光落在许尽欢脸上。
心想,至于她接近自己什么目的,先留身边,慢慢查。
总有查清的那天。
“说吧,你想要什么?”
许尽欢凝视高成一眼。
虽然憔悴,但严肃的模样,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果真不好惹。
“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别的没想法。”
“就这么简单?”高成不太理解。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要点别的东西?
许尽欢淡然一笑,“人生短暂,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不值得的事浪费精力,过好当下,才是要紧。”
高成静静打量许尽欢。
她似乎有点不一样。
忽然,许尽欢觉得肚子有点饿,“你饿不饿,我帮你端碗吃的上来?”
高成一味保持高冷,许尽欢就当他默认了。
飞快下楼,端上来两碗素面。
她忍下胃里的酸涩,先把碗递到高成嘴边,“你昏睡这么久,没好好进食,身体很虚弱,先吃点素面养养肠胃。”
高成眸色幽深,盯着许尽欢不张嘴。
许尽欢心想,他不会怕自己在碗里下毒吧?
真够谨慎的。
她飞快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当着高成的面咀嚼几下,然后咽下去。
高成神色微动。
许尽欢无奈叹气,心想,自己真猜对了。
又想到高成可能没多少力气,灵机一动,夹了一筷子面,递他嘴边,“吃吧。”
高成目光落在筷子上。
心想,难道不知道筷子是她用过的?
许尽欢见他盯着筷子,恍然大悟,赶紧重换了一双,这才又把饭送他嘴边,“这下可以吃了。”
“咕咕”
突然,一阵轰鸣声。
“谢谢。”高成面色有点不自然,说了句感谢的话。
他躺了一个月之久,没吃过正经的一顿饭,如今饭到嘴边,肚子就不受控制咕咕叫着。
“举手之劳而已。”
许尽欢满不在乎,耐心帮高成喂饭。
两人相处还算融洽,而同一时间,杏花村袁家。
布置简单的婚房里,许承欢穿着一身新娘服,娇羞地坐在婚床上。
静静等待袁朗替她掀盖头。
“承欢。”袁朗满脸柔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缓缓掀起盖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羞的面容。
妩媚动人的眼神,引人犯错的红唇。
袁朗目光灼灼。
“袁朗哥,我脸上有东西,你这么看着我?”许承欢被袁朗赤裸裸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不自觉垂下脑袋。
就在袁朗深情款款表达自己的感情时,窗子被敲得砰砰作响,“袁朗,你出来,妈找你有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两人一哆嗦。
许承欢心中恼火,顾不得娇羞,飞快抬头,埋怨地看了眼袁朗,眼里藏着控诉。
袁朗也是气不顺。
这是他洞房花烛夜,他妈这么没眼力见。
“你等等,我一会来找你。”袁朗藏起不满,耐性哄着脸色不霁的许承欢。
按照许承欢骄纵的性子,早就闹开了。
但她历经两世,有些事情早就看开了。
更何况,袁朗未来前途无量,没必要为了一时的不快,毁了两人的感情。
“袁朗哥,你快去吧,我等你。”
男人最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许承欢恰好就是这种类型。
袁朗很喜欢她的通情达理。
出门前,给了她一个绵长又勾人的吻,许承欢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星眸水汪汪地看着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她而去。
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红唇。
脑子不由想起上辈子的洞房花烛夜。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高成帮她从姑娘变成幸福的女人,然而,她却空守婚房一夜,第二天还被眼高于顶的婆婆训斥。
想到同样的场景会在亲妹妹许尽欢身上上演,许承欢咧嘴笑起来。
愉悦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了门外袁朗和袁老太太的耳中。
“袁朗,妈问你,嫁进咱家的为什么是许承欢?”
袁老太太也是新媳妇进门后,才知道临时换亲。
想追究也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等待宾客散去,这才找时间询问儿子。
袁朗见他妈脸色难看至极,就知道她不满意许承欢当媳妇,赔着笑脸,“妈,我知道你喜欢尽欢,想让她当你儿媳妇,可人家看上了高家,早就嫁去高家享福去了,你别被惦记她了。”
“再说,承欢有什么不好的,乖巧懂事,做事也够周到,而且,她还怀了你心心念念的大胖孙子呢。”
袁老太太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感到开心,反而觉得荒唐至极。
她恨恨地看着袁朗,“你是不是早就跟许承欢勾搭在一起了,这才逼得尽欢替嫁去了高家?”
不得不说袁老太太真相了。
袁朗仗着是家中宝,未来光耀门楣的顶梁柱。
面对亲妈的冷脸质问,当即甩了脸子,“妈,你要时刻记着,你儿媳妇是承欢,她怀着咱们袁家的娃。”
“还有,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别逼我跟你翻脸。”
他还急着回去洞房呢。
扯什么许尽欢,那就是个白眼狼。
处处挂红的狭窄房间内。
窄小靠窗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事不省的漂亮姑娘。
而床边站着长相俊美的一男一女。
“袁朗哥,你快帮我搭把手呀,站旁边跟个木头似的,就不怕,许尽欢醒来,换亲的事泡汤了?”
许承欢手脚麻利地扯掉昏睡妹妹许尽欢的半边衣服。
“哦......哦来了,承欢,这样做真没事吗?”袁朗穿着不合身的新郎服,笨手笨脚扯一边袖子。
临时换亲,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
“袁朗,你是不是后悔了?要后悔,我现在就收手。”许承欢黑沉着脸,扭头看向一旁畏手畏脚的袁朗。
肚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当初是你拉着我滚草窝,换亲也是你提的,临阵脱逃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同谋许承欢拔高声音,怕坏了事,赶紧赔礼,“承欢,别生气,我这就帮你。”
许承欢窝了一肚子火,下手没轻没重。
床上昏迷的许尽欢倏然睁眼,正对上心虚的袁朗。
毫无防备的袁朗,吓得尖叫出声。
“啊”
“袁朗,你要死呀,鬼叫什么,麻溜的,不怕......啊”
许承欢嘴里骂咧咧,刚转头就对上亲妹妹许尽欢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登时吓得方寸大乱。
不是喂了药吗?
怎么醒得这么快?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眼神茫然的亲妹妹。
许尽欢脑子有一秒的空白,但当看见两张熟悉又年轻的脸时,她明白自己重生了。
且重生到了结婚的当天。
上辈子,她和亲姐姐许承欢在一九八四年六月初六这天,同时出嫁。
大姐许承欢嫁给了县城首富高家的儿子,高成,婚后不到半年时间,高成出差,死于意外。
她年纪轻轻当了寡妇。
高家觉得有愧于大姐,便给了两万陪嫁,让她转嫁给高成的大堂哥。
而许尽欢则嫁给了同村当技术员的竹马袁朗,婚后陪他去西北某基地生活。
结婚十多年,生了三个孩子,又因夫妻和睦,时常荣登各大报纸。
就在庆祝丈夫袁朗当总工程师的当天,大姐许承欢竟拿刀捅进她的腹部。
濒死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身体内,见两人各拿新娘服的一只袖子。
目光落在许承欢的脸上。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她求证般开口,“你们要干什么?”
“袁朗,快动手。”许承欢对上妹妹像刀子一般眼神,一个激灵回神,赶紧催促袁朗,“尽欢,别怪姐,姐只是太喜欢袁朗哥了。”
两人如恶狼般扑过来,袁朗摁住许尽欢的肩膀,“尽欢,你从小就心疼你姐姐,这次也疼疼她,把我让给她,好不好?”
刚重生回来的许尽欢,脑子是清醒了,但身体还不适应,被两人狠狠摁住床上。
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不属于自己的新娘服,穿上了一半。
求生本能让她扯着嗓子喊,“放开我。”
“尽欢,乖乖换上新娘服,替姐姐嫁到高家去。”许承欢眼眸里藏着嗜血的疯狂。
要仔细观察的话,不甘,懊恼,甚至还夹杂着报复。
“高家可是县城首富,你嫁过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袁朗在一旁附和,“你姐牺牲自己,成全你往后的好日子,做人要有良心”
“更何况,她还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我们骨肉分离呢?”
许尽欢被两人无耻的话惊到了。
更加确信,重生的不止她。
还有她的亲姐姐许承欢的,而且她比自己重生得更早。
且为了换亲成功,不惜怀了孩子。
许尽欢狠心咬破舌头,刺痛激发她的狠劲。
用头撞开靠近的许承欢。
在她惨叫响起时,腾出一只手抓起放在窗台上的剪刀。
尖锐的一头对准试图靠近的袁朗,“再靠近试试。”
两人都没想到许尽欢会挣脱,更没想到她拿剪刀对着两人。
许承欢当即搬出杀手锏,“爸,你快进来劝劝尽欢。”
许尽欢顿觉不妙,刷看向门口走进来的憨厚男人。
他就是亲生父亲许建国。
“尽欢,你就别闹了,把袁朗让给你姐吧。”
许尽欢面色一僵,不死心追问,“爸,你真要为了姐姐舍弃我?”
老父亲许建国不敢直视小女儿悲伤的眸子,微微偏头,语气冷酷无情,“高家又不是什么虎狼窝,要不是你姐身体不好,也轮不到你嫁过去享福。”
“尽欢,你该懂得感恩。”
许尽欢自嘲一笑,人啊,还是别抱什么期望。
她不由想到了上辈子。
她只当老父亲第一次当爸爸,不知怎样才做到一碗水端平。
只因姐姐身体病弱,才处处护着她。
又在姐姐发疯捅伤她时,老父亲抱着颤抖的姐姐,让倒在血泊里,濒死的她,原谅姐姐的冲动的行为。
如今重生回来,由姐姐主导的换亲,他竟又一次站在了姐姐这边。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如何爱护女儿。
而是压根不爱她。
罢了罢了。
那就用得不到的亲情换点实在的东西吧。
“想换亲是吧,那就给我五百块钱。”许尽欢不再纠结不存在的亲情,张口说出自己的诉求。
许尽欢的要求一出口,三人当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许承欢更是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尽欢,你说的是真的吗?”
许尽欢把许承欢的表情看在眼里,脑子里浮现出上辈子的种种。
人人都夸她嫁得好,有个疼她爱她的丈夫。
谁又能想到,袁朗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为了升迁,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妻子。
换来一步步高升。
黏腻的笑容,令人作呕的气息,许尽欢不由抱紧自己。
既然许承欢抢着要跳进火堆,那就成全她。
至于袁朗,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的帮助。
这辈子还能如愿当上总工程师吗?
许尽欢懒得做解释,冷着脸,“就说给不给吧?”
见许尽欢来真的,许承欢欢喜地催促着袁朗掏钱,“袁朗哥,快给钱呀。”
明明是一母同胞,上辈子许尽欢当上了人人羡慕的工程师太太。
而她年纪轻轻当了寡妇,二嫁更是过得猪狗不如。
这辈子,就换她当人人羡慕的工程师太太。
至于许尽欢,好好当她的寡妇去吧。
正当在许承欢得意时,门外响起了汽车嘟嘟的喇叭声,许承欢身体颤抖个不停。
见袁朗磨磨蹭蹭,许承欢尖锐的声音响彻屋内,“袁朗哥,还不快拿钱。”
许尽欢清晰地捕捉到亲姐姐惶恐不安的神情,心想,她上辈子在高家过得并不如意。
啧。
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拿到钱,记得别乱说。”袁朗将五百块塞给许尽欢,还不忘敲打。
许尽欢懒得理他,将钱塞进包里,果断穿上高家送来的刺绣婚服,出门前,路过许承欢身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姐姐,一定要幸福哦!”
高成不是没有脱掉衣服被人这般注视。
他以前不觉得有什么。
也不知道这次,竟被许尽欢直白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适应。
下意识想抓过家居服穿身上。
可想了想,放弃了这个念头。
活着比多看几眼带来的羞耻更重要。
“可以了。”
许尽欢收敛心绪,捻起一根金针,在高成刚趴好时,快速刺进穴位。
“唔”
金针入体的瞬间,钻心的疼顺着穴位流向四肢百骸。
高成下意识紧绷身体,抓住枕头。
“放松点,太紧绷不好扎针。”许尽欢亲眼目睹结实的肌肉绷成一块好看的平面。
高成尽量让自己放松,但刚才的疼超出了他的想象。
想着要不松口,但又不想丢了面,只能咬牙坚持。
许尽欢一针比一针重,整个过程备受煎熬。
汗密密麻麻渗出来,喉头翻涌。
“哇”
高成实在憋不住,张嘴就吐了一口带着血的粘液。
味道自然也不好闻。
许尽欢却面无表情端着盆子去了洗漱间。
再一次出来时,手里多了毛巾和水杯。
“漱个嘴。”
高成神色疲惫,胸口却没之前那样憋闷。
乖巧漱嘴。
“谢谢。”
许尽欢不欠他的,更没义务需要尽心尽责照顾他。
可她眼里毫无嫌弃,反而耐心可亲。
莫名间高成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我们是夫妻,相互照顾是应该的。”许尽欢眉宇间都是笑意。
高成忍痛能力比她想象的更强。
不愧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让人敬佩。
高成渐渐有了困意,他刚想说点什么,脑袋一歪,人就睡了过去。
甚至还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
许尽欢弹了一下金针,在金针发出嗡嗡声中,转身回了洗漱间。
洗掉脸上的妆,快速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
披散着头发来到床边。
昏暗的台灯下,高成的侧脸很英俊,忽然,舒展的眉皱起,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嘴里发出呓语,“快......快跑。”
短暂却带着急切。
梦魇了。
这不是好事。
许尽欢快速上前,打算把他叫醒,谁料,刚到床边,趴着的高成像弹簧一般跳起。
“高成,别动。”
许尽欢眼疾手快上前按住高成的肩膀。
奈何梦魇中对方,力气大得惊人。
挥臂就要打向她的脸。
许尽欢迎面直上,想要点击穴位,让暴动的高成安稳下来。
“啊!”
高成的手臂打在许尽欢的肩膀,剧痛袭来,她感觉骨头都裂了。
“高成,你给我醒醒。”
这家伙扎了针还不老实。
两人的动静引起了楼下刚要上来查看情况的邬翠梅,她顾不得太多,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当到门口时,就看到梦魇的高成像过年按不住的年猪,无意识挣扎。
许尽欢龇牙咧嘴,显然是被对方给揍了。
“儿媳妇,我来帮你。”
邬翠梅脑子很清醒,压根不会联想到两人是打情骂俏。
有了邬翠梅的帮助,许尽欢快速点了几个穴位,高成卸了力,砸在了床上。
人也慢慢睁开眼睛。
“嘶”
后背怎么这么疼,甚至牵扯到了肺部,他猛烈咳嗽起来。
“阿成,悠着点咳,小心针挪位。”
邬翠来不及询问具体情况,见儿子后背的金针乱颤,心脏也跟着一颤一颤。
这哪是在咳嗽,分明是拿命在开玩笑。
许尽欢飞快拿起另一根针,刺进止咳的穴位。
高成奇迹般不再咳嗽,就是脸色有点红。
这是剧烈咳嗽,血液全都聚集在脸上了。
“尽欢呀,阿成刚才是怎么了?”邬翠梅劫后余生,抬手擦了把汗。
眼睛却盯着高成。
心也悬着,不会是病重了吧?
一定不是这样。
老天不会再给她希望时,给她重重一击。
“他做噩梦了。”许尽欢明亮的眼睛藏着几分担忧。
这细微的表情也没躲过邬翠梅的眼睛。
她的心揪在一起,想来不是简单的噩梦。
且这个梦会影响到儿子恢复。
“尽欢,阿成噩梦不消除,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治疗?”
邬翠梅的声音在发抖,眼里噙满了泪水。
儿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早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是下跪,上吊,也不会同意儿子入伍。
可惜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如今之计,就是想办法救他。
等儿子彻底恢复健康,就让他回家继承家业。
“很大部分会影响到。”许尽欢拉过高成的手帮他把脉。
脉搏跳动不规则。
梦里的画面应该是他经历过的故事,这个故事悲惨,又惊心动魄。
甚至高成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人或物。
心理不健康,会影响身体恢复。
“妈,我给你写个方子,你辛苦抓药来,熬成汤药,给高成喝下。”
许尽欢呼出一口浊气。
高成的病很棘手,却也很有挑战。
“你快写。”邬翠梅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她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必须渡过难关。
许尽欢快速写下药方,又加了拔罐,和火疗。
邬翠梅在拿到方子时,一秒没耽搁跑下楼去。
屋内又剩下两人。
许尽欢坐在床边,把歪斜的金针重新扎回去,高成似乎陷入某种难言的境地。
竟没吭一声。
仔细看的话,他眉宇藏着悲痛,眼里都是落寂。
高成是个有故事的人。
许尽欢为了高成尽快恢复,委婉建议,“心病解不开,会影响治疗,高成,你可以尝试着跟我说说。”
高成眼睛盯着某个方向。
眼神凝重
脑海里浮现出残肢断骸,心腹的哀嚎声。
“团长,我好痛苦,快给我一下,唔......团长”
他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心脏,疼得面目全非。
许久,只见躺在他怀里的心腹骤然起身,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拿起匕首狠狠插进心脏。
“不”
可惜一切都迟了。
四周蝉鸣鸟叫,而他的世界却一片安静
静到心发慌。
“高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许尽欢瞥见高成眉心皱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
他情况不太好。
在快速的拍动下,高成从思绪中回神。
“听到了,给我点时间行吗?”
高成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痛苦,许尽欢听得不是滋味。
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两人暂时保持沉默,而这时,邬翠梅拿着需要治疗的东西匆匆跑上楼。
看到儿子额头汗津津,人却清醒了,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尽欢,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现在需要给阿成用上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高成立马否决。
他不能这么卑鄙。
虽然他年轻有为,家庭富裕,但他身残体弱,以身相报那就是恩将仇报。
只是许尽欢突然提报酬,是缺钱了吧。
也是。
在家里不受宠,又是临时换亲,他们家送去的嫁妆,肯定一分都不会给她。
“你等我一下。”
现在华国大部分地方,还在用票购物。
但有些地方已经免票了。
高成家里做生意,百货大楼也是他家的,想要什么,拿钱就行。
高成的想法很朴素。
许尽欢和他成了夫妻,丈夫上交工资那是应该的。
许尽欢盯着高成从床的这边,挪到床的那边。
在高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个邮电存折,和零散的一把票子。
“这些都给你,本来你嫁我够委屈了,再不给你零花钱,就太说不过去了。”
高成消瘦的脸上全是认真。
许尽欢表情呆呆的。
因为上交工资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犹记得上辈子,袁朗当丈夫的时候,对她再好,也会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更过分的是,他一边pua她,还一边搜刮干净她挣来的钱。
十年期间,她连生三个孩子,养孩子的钱都是她自己挣。
连她都搞不懂工资要不要上交。
如今重活一辈子,她竟然体验了一把掌管老公工资。
感觉竟出奇得好。
高成见她神色从震惊,转变到疑惑,再到释然欢喜。
心情也随之波动。
用来分辨敌人方位的脑子,差点都不够用了。
“你这是觉得不够?”
“不不不,够多了。”许尽欢笑眯眯下了床,自然地接过存折和零钱,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得很不错,高成这种优良品德,要一直保持呀。”
就这么开心?
高成不自觉被许尽欢的笑感染,唇角渐渐上扬。
就在这时,惦记儿子的邬翠梅看好时间,快速上了楼。
她没有贸然冲进来。
虽知道两人不会洞房,但该有的分寸得有。
站在门口,小声询问,“阿成,尽欢你们醒了吗?”
要是醒了,收拾好了,该下楼吃饭。
“醒了。”高成听到老妈的询问声,迈着不太松快的步伐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的刹那,就看到老母亲做贼一般的动作。
忽然,她的眼睛由小变大,“阿成,你能下床走动了?”
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
邬翠梅没做好准备,只觉得心脏狂乱跳着。
“今早就能下床走动了,妈,我饿了。”高成伸出消瘦的手,拍了拍老母亲的肩膀。
他其实不太会表达感情。
拍肩膀已然是他最大极限表达爱的动作了。
“好好好,阿成,你总算能走了。”邬翠梅大清早接收到惊喜,喜极而泣,一头扎进儿子精瘦的胸膛,抱着他嚎啕大哭。
滚烫的眼泪打湿了高成的丝绸睡衣。
他不自觉抬手搂住亲妈的肩膀。
突然,他摸到了凸出的骨头。
心被扎了一下。
原来,受伤的不只是他,还有坚强如铁的老母亲。
高成鼻头酸涩,紧紧搂住老母亲。
许尽欢看到这一幕,安静地看着相拥的他们,没有开口打扰。
她情不自禁在脑子里搜寻有关自己母亲的影子
只记得纤瘦的背影,在地里弯腰锄草。
看不到她的脸。
因为在她八岁的时候,老母亲生了一场病就去世了。
她已经记不得母亲的脸了。
往后的日子,都是小姑姑在扮演母亲的角色。
当看见高成和邬翠梅相拥的温馨画面,她眼眶酸酸的,心里又羡慕,又惆怅。
“对了,尽欢,青青送来的药,你放哪了?””邬翠梅欢喜过后,忽然记起上楼来的第二个目的。
她当初托周青青寻找治肺病的药
周青青不负所托,把药带回来了,但因许尽欢的变动,打乱了所有计划。
今早才记起药的事。
“妈,那个药不能吃。”许尽欢揉揉眼睛,让自己看上去神色无常。
周青青找来的药压根不是治疗肺病的药。
它治疗的范围太广,不能局限在某个病症。
而且,新研究出来的药,没有经过投入使用,很多后遗症不情绪。
贸然给高成用上,只会适得其反。
“什么意思?”高成敏锐性更高,一下子捕捉到许尽欢话里的深意。
难道周青青想用这药对他不利?
不应该啊。
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还是在的。
“我检查了药,这药不是市面上允许用的药,你职业特殊,要是贸然使用这种药物,成了瘾,可就戒不掉了。”
上辈子,她也接触过同类型的药。
里面添加的成分,对于一般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又不是长期吃,形不成依赖性。
但高成是保密单位的工作人员,又被新型病毒侵染肺部,没有对症的药,那就要长期服用。
由少积多,会很难戒掉。
“周青青为什么要害你?”邬翠梅的震惊难以掩饰。
她实在想不通,高成哪里对不起周青青。
非要使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毁了高成。
高成却不会轻易下结论,想必是巧合,但他不会掉以轻心,“妈,你先别激动,这事不要到处宣扬,周青青来问,你就说我按时在服用药。”
邬翠梅把儿子的话奉为圭臬。
在她心中,儿子就是真理。
何况,有许尽欢亲自证明,那就说明这药一定要问题
她不要发散思维,是不是周家见她丈夫高建国迟迟不答应合作,这才想得下三滥的招数。
等高成形成瘾,他们再假惺惺上门,提供帮助。
然而,高家就拿他们当救命恩人。
对。
一定是这样的。
越想越生气,邬翠梅丢下一句,你们慢慢收拾,就匆匆跑去楼下跟老公高建国告状。
屋内。
高成倏然调转方向,一步步逼近许尽欢。
俯身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个药会让我成瘾?”
许尽欢明白他这是在怀疑自己。
但她丝毫不怯场,反而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医术高超的大夫,辨别药物的成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高成没有直接询问,反而用眼神回答,“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她可是怀着孩子呢。
要一辆自行车咋了。
再说,今天来百货大楼购买自行车也是袁朗自己提的。
昨天新婚夜闹得不愉快。
她跑回了娘家,袁朗大半夜跑来赔罪,当着她爸许建国的面保证,一定会补偿。
他就是这样补偿自己的?
袁朗气不顺。
从昨天许尽欢突然醒来,讹了他五百块钱,到晚上他妈作妖折磨许承欢。
他连夜去赔罪。
桩桩件件的火气积攒在心口。
发泄不出去,闹得他心烦气躁。
“承欢,你之前多善解人意呀,怎么结婚后就变了呢。”袁朗不想掏钱买夫妻顺心。
再说,他月工资加兼职外快,顶天就二百。
一辆自行车就花去了大半工资,想到挣钱的辛苦,就更不想花这冤枉钱。
许承欢见他面露不赞同,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会昏了头,惹袁朗生气呢。
袁朗未来可是总工程师,受人尊重,工资和地位更是不同今日。
她不能在外让袁朗丢了脸。
想通后,赶紧赔着笑脸,“袁朗哥,你别生气,都怪肚里的孩子折腾我,让我昏了头,自行车我不买了,咱们去给你挑件衣服,好不好?”
袁朗依旧端着架子,愣是不吭声。
许承欢心里忐忑难安,小心凑到他面前,哀求道,“袁朗哥,只要你别生气,我就给你买你惦记已久的劳力士手表。”
劳力士可是国外知名品牌,在后世价格不菲。
也是身份的象征。
别说八四年了,经典的黄金外壳劳力士得八百左右。
袁朗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先不说戴这么名贵的表合不合适。
就价格方面他也承担不起。
当然,有许承欢当冤大头,袁朗也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当场表演了个川剧变脸,拉着许承欢的手,一口一个小心肝。
哄的许承欢晕头转向。
无意间透露了自己有小金库的秘密。
许尽欢亲眼目睹这一切,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亲姐姐好歹也是重生的人。
怎么遇到袁朗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几百块的劳力士说买就给买。
真够大方的。
高成总算看到了许承欢本人。
白底红色斑点的长裙,白色高跟露脚背凉鞋,妆容清淡,长相够出挑。
反正在县城里,能找到像许承欢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太容易。
她真的很像电影明星。
只是委曲求全的模样,实在和她的外型不打搭配
高成只一眼,就看到许承欢身上存在违和感。
而袁朗嘛。
说实话,不是他嫉妒,一副白斩鸡的长相,个头勉强一米八,瘦瘦弱弱,还戴着眼镜。
很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就是眼里藏得算计,让人更不舒服。
“我很庆幸你们换了亲。”高成由衷发出感慨。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违和。
许尽欢却觉得很有道理。
“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许尽欢想着逛逛百货大楼,给小姑父和小姑姑买点礼物。
他们两夫妻没有孩子,自小拿她当亲闺女看待。
这次回门,她得去拜访,顺道找小姑父帮个忙。
“我陪你。”高成给人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他很贴心。
起码,不是钢铁大直男。
就在两人打算去往茶叶区时,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拐角处,传来许承欢的惊叫声,“高成,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一下子就暴露了许承欢致命缺点。
许承欢难以相信,高成竟然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
看他气色,挺直的腰背,都不像个濒死的人。
不对呀。
上辈子,她嫁到高家,与高成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
高成当场吐了浓黑的血。
她没料到自己的丈夫要死了,吓得呲哇乱叫。
高成的母亲邬翠梅当场就甩了她一嘴巴,还把她赶去客房。
直到和高成再次见面时,他虚弱地靠在床上,脸色跟冰块一样难看。
夫妻该做的事自然是不成的。
第二天敬茶,改口都闹得不愉快。
没想到重生后,他竟然会陪许尽欢逛街。
“姐姐,大清早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许尽欢真想撬开亲姐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子还是驴粪。
遇到高成不该低调躲起来吗?
非要跑出来刷存在感,是想挨揍吧。
“许尽欢,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高成活过来了?”许承欢丢开袁朗的手,不顾对方黑漆漆的面,径直走向许尽欢。
伸手就要抓她的衣领。
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隔着长袖攥住了她的手腕,“谁允许你碰她的?”
高成微微用力,疼得许承欢拼命挣扎。
“你捏疼我了,给我松手。”
“你快放开承欢。”袁朗刚才只觉得头顶绿油油一片,还以为她后悔换亲。
没想到许承欢只是想追问许尽欢用了什么手段。
又看到高成冷冰冰的脸上布满寒霜。
才后知后觉他们两个暴露在高成眼皮子底下。
谁人不知道高家在县城的势力,抬脚跺一垛,地面就要抖三抖。
他只是个小小技术员,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能硬碰硬。
高成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想问问徐承欢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好奇许承欢震惊的原因。
仅仅是因为他没死成吗?
“许尽欢,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让高成松手。”袁朗做了亏心事,见到高成后莫名感觉心虚。
同时,他也被高家的威名吓到了。
忘记现在是八四年,严打的风头正盛。
许尽欢也是被高成突然伸手保护自己,弄傻眼了。
刚反应过来,赶紧握住他的手,柔声劝,“高成,你先松手。”
怕他在气头上,失了分寸。
赶紧小声解释,“现在形态很严峻的,你身份敏感,别被人抓住把柄。”
高成真松了手。
许承欢心头不忿,又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怂货,愤怒褪去,只剩下紧张心慌。
余光瞥见袁朗,灵机一动,迅速躲进对方身后,拽着袁朗衣袖,可怜巴巴叫道,“袁朗哥,我好害怕。”
袁朗其实也怕,腿肚子都抽筋了。
却不敢露怯。
壮着胆子质问袁朗,“高成,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同志呢,再说,她还是你的大姨姐。”
吆。
学会道德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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