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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袁野温姝后续+全文

芝麻盖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你,你偷听我们谈话?”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阿野,你误会了。”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刀子嘴豆腐...

主角:袁野温姝   更新:2025-04-25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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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野温姝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袁野温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芝麻盖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你,你偷听我们谈话?”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阿野,你误会了。”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刀子嘴豆腐...

《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袁野温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
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
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
“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
“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
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
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
“阿野,你误会了。”
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
这种个性特质,用在温姝身上实在不合适。
她对袁野只有尖刀似的挖苦,哪有过片刻心软。
“你们以为,我袁野会永远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哪怕只有三岁智商,也该看透了。”
三年的情绪隐忍在这一刻爆发,精神的长久禁锢,也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空气愈发压抑。
意识到这么下去,袁野会占领高地。
温姝盯着美甲,用“退让”打破了宁静:“好了好了,多说你几句而已,忍着就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把地上的碎片扫了,奖励你和我共进晚餐一次,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哦。”
擒住袁野下巴摇了摇,像在逗狗。
袁野眼睛瞪的滚圆,俊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猛地伸出手,反扼住了温姝的脖子,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变的狰狞恐怖。
“咳咳,你......”
抓住袁野手臂,温姝试图挣脱。
她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白润的脖颈已然落下明显的指甲印。
“忍着就好了。”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愤恨的双眸盯着温姝,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袁野的语气充满威胁与警告。
他恨眼前这个违背伦理道德,长期背叛自己,又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的女人。
指尖逐渐嵌入血肉,呼吸中满是疯狂的发泄,心中的恨意如野草放肆生长。
“我,我要死了。”
温姝眼皮沉重,马上要闭上。
突然,袁野松开手,猛地一拳捶在墙壁上。
嘭!
理智的冷水从胸腔滚滚火焰上浇下,三年的不幸告诉他,他不能再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了。
感应到危险系数降低,钟泽夸张的扑过去,接住了温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边挤眼泪,还不忘调整姿势,面对温家祖母这个观众。
“姝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袁先生,姝儿和你好歹有过一段婚姻,就算过不下去,也是你深爱过的人,你怎么能怎么暴力对待她。”
“你辜负了一个女人对你的信任。”
质问声,心疼声,心以及那怜悯的抽泣,传入温姝耳中,钟泽自然自然又充当了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有了钟泽的助攻,温姝被扶起来后,化身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带着不容侵犯的狠劲。
“想掐死我?为什么又松手了?”
“我量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袁野,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怕失去长期饭票。”
梳理了凌乱的头发,瞥了袁野一眼,看似优雅的动作,带着一股冷傲的嘲笑。
“乖乖回来照顾我,给我带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让你拿命去抵。”
袁野惨笑一声,他受了三年屈辱,温姝一笔带过。
他被逼到绝望,仅仅几秒钟的反击,温姝就用野种威胁他,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凭什么!
他爱了温姝一场,难道就要用无下限的被人踩在脚下?
迟迟不肯屈服,袁野面容带着决绝的抗拒。
祖母拐棍磕向地面,盛怒斥责:“姝儿说的够明白了,照顾自己的骨肉天经地义,阿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温家待你不薄,不知你总闹什么,难道还要姝儿怀着孩子,向你低头?”
“他怀的是野种,要找人照顾,也该是去找野种的爹,和我有什么关系。”
祖母脸色一变,没想到软弱的袁野会直接戳破真相,让他们都下不来台。
正欲反驳回去,袁野尖刀之眸瞥过钟泽,语气更加激烈,“野种的爹在哪里,你们比我清楚。”
温家人擅长开家庭会议,每次会议袁野都被关在门外。
他们在密谋什么,袁野心知肚明,还不是想办法在遮掩温姝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要取我的命吗?”
“来啊。”
袁野破罐子破摔,一脸视死如归。
黑炭似的神色,转念就扬起温和之笑,祖母接下来说的话,撕碎了人类三观。
“你不是不能生育么,姝儿还不是为你着想,疏通身体又要遭罪,干脆白捡个孩子当爹。”
“说什么傻话,没人要取你的性命,家里就你闲时间多,这孩子交给你天经地义。”
“你是孤儿,血缘不血缘不重要,这孩子生下来就算不和你姓,你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别提我爸妈!”
袁野最愧对的,就是父母。
父母亡命时,把他和一个宝箱托付给了孤儿院。
他和温姝结婚时,为了给温姝一份承诺,也如大众婚姻一样,用宝箱充当彩礼。
那场盛大的婚礼,几乎都是袁野出资。
温家把宝箱卖给富商,解决了资金链断裂。
“没有我爸妈留下的东西,温家早都破产了,你们这么对待我,不怕午夜梦回,我爸妈质问你们吗?”
一丝寒冰彻骨的凉意,浮上后背。
祖母歪理倍出:“有钱又能怎么样?要不是温家会利用,你父母的钱也花不出去,有多少稀世珍宝也会被埋没。”
“你该感谢温家这个平台。”
温姝也不甘示弱:“当初追我的人那么多,不管选了谁,都能给我一笔丰厚的彩礼。”
“选你,是你运气好,你还委屈上了。”
“没错,我家也准备了彩礼,可惜我回国乘轮渡,那笔钱被海盗抢了,海盗恶搞发了假官宣,害姝儿伤心,唉,我命不好,不如袁先生有福气。”
眉目中露出多少悔恨,落在了温姝眼中。
她替钟泽拂去眼泪,空气中满是不避嫌的暧昧。
海盗?
袁野冷笑一声,钟泽什么样的谎话都编的出。
他一共消失过两次,一次是温姝表白后,一次是温家遭遇经济危机之时。
明眼人都看得出,钟泽为什么会消失。
只有温家人趋炎附势,凭借他自编自导的贵族背景,对他豪无底线的信任。
“阿泽,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眼瞎看错了人,错过了这么好的你。”
“哈哈哈!”
高大身躯不断摇晃,像被重锤击中,温姝无情撕碎的心潺潺流血,再也无法缝合在一起。
袁野的心好似被黑暗吞没,淹没所有光亮。
他紧咬下唇,渗出一丝血渍,压抑的低吼:“温姝,我告诉你,眼瞎的人,是我!”

回到家,袁野目光扫过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停在墙上的婚纱照上许久,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人总是矛盾的,心已抽离,眼神中还残存对这个家的眷恋。
三年的爱恨,在脑海中一遍遍重复。
他嫉妒钟泽,那种得天独厚的魅力,是袁野呕心沥血也得不到的。
他让浑身散发着高傲气场的温姝,可以不顾廉耻和责任,和他苟合偷情。
心中的愤懑和不甘将他吞没,他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嘶吼。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抬头,阳光照在泪水干涸的脸上,一颗心死水般平静。
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
他坐在电脑前,打开电子邮箱,回复了三年前星耀公司发来的直聘通知。
“同意入职。”
对方很快回复邮件。
“袁先生,您终于想通了,我一直等待您加入为您量身定做的巨星计划,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来办理入职?”
“一个月后。”
过了冷静期,他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参加巨星计划要签保密协议,您的名字和行踪都会隐匿,要不要和家里人商议一下?”
“不用了,我离婚了,没有家人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应了令袁野哭笑不得的八个字。
“离婚快乐,合作愉快。”
袁野想了想,办理入职得带着个人履历,他所有的履历,只有那条获奖项链了。
他找遍了柜子,没有找到项链。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温姝回来了。
她轻抚小腹,恋恋不舍的对着送她回来的车挥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刚坐在沙发上,手机又响了。
“你是说我今天戴的项链和球球的新裙子很配?那就送给球球戴好了。”
“好,我说话算数。”
一个温和的女声,在空旷的别墅内分外清晰。
袁野僵直在原地,耳朵一阵刺痛。
温姝一转身,打算洗去身上残留的甜腻味道,却被身后的袁野吓了一跳。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温姝衣服宽松,锁骨上的项链随着呼吸起伏。
这条项链是袁野获得直播金话筒奖的奖品,他视若珍宝,拿到的第一时间就送给了温姝。
要去办理入职,这条项链算是他的投名状。
注意到异样的目光,温姝觉得今天的袁野有些奇怪,似乎多了一些不属于他的霸气。
“又盯着我看什么?”
袁野指着她的脖子:“项链还给我吧。”
他打算净身出户,温姝也该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温姝先是一愣,惊讶的摸了摸项链,随之而来的是一脸愤怒。
“这条项链是你的?”
当时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告诉过她项链的含义,以为她多少会重视,原来她根本不记得。
袁野的沉默,令温姝恼怒,她伸手解伸缩扣。
“一条廉价的项链罢了,早知道是你送的,我还不想戴。”
“你从头到脚,连此刻呼吸的空气,哪一样不是我温家赐给你的,我没跟你计较,你倒好,一条破项链也追着要。”
温姝逐渐急躁,打不开伸缩扣,气的用力一扯,扬过头顶重重摔向地面,珠子滚落一地。
“拿去,给狗戴我都看不上。”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我真是够了,和你多呆一秒我都要窒息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温姝摔门而去。
袁野趴在地上,把四散滚落的珠子一颗一颗捡起,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灰尘。
最后的信物已经拿回,他对温姝的这段感情,也像断裂的珠子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袁野深吸一口气,突然倍感轻松,去库房搬出了行李箱。
来时一个箱子,走时还是一个箱子。
生活了三年的家,此刻看起来无比陌生,温姝从没接纳过自己,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
他和眼前布满划痕的行李箱一样,与这个灯火通明的别墅格格不入。
最后一次进浴室,摆好香薰甜点。
最后一次进衣帽间,整理好换季衣物。
最后一次......
做完这一切,他紧绷的肩膀悄然放松,眼神满是如释重负。
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
袁野本不打算接听,温姝打个不停,无奈之下按下接听键。
“你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在收拾东西。”
“又在搞那些破纸箱了吧,说了多少次了,让收破烂的来弄,搞的好像谁虐待你似的。”
“别弄了,做一份豆芽镶肉送到公司。”
这不是商议,是命令。
袁野的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那个厉声命令他的温姝。
“袁野,你不要死,我答应嫁给你!”
如果说他追求温姝的过程是一场酷刑,这句话无疑是一根强力针,靠着这句话,他有了动力。
也因为这句话,他迷失了自己。
一切已成为过去。
豆芽镶肉是温姝指定的,让袁野每周六送去公司的夜宵。
“今天是周三,而且......时间不够。”
“让你送你就送,半个小时后,我必须看到这道菜。”
豆芽镶肉繁琐到光准备工作就得两三个小时,袁野为了学好这道菜,生生把食指磨出了茧。
当时他开直播做菜,点击率达到了上百万,因此拿到了金话筒奖,这是他做主播三年的一次重大突破。
算了,她想吃就再做一次给她吃吧。
当作最后的诀别。
两小时后,袁野提着饭盒,来到温氏公司。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声响。
“......又想我了?”
“对,天天都见你,还是想你,分开的每一秒是煎熬,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办,搬到我家去住,睡主卧。”
“好是好,只是有些疯狂,你不怕你老公又闹。”
“呵,他不是我老公,你才是我老公。”
袁野敲门后,里面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开门的是钟泽,他敌意的一瞥,化为笑脸相迎:“袁先生来了啊,快请进。”
刚走了两步,袁野被脚下障碍物绊倒,摔到了地上。
啪!
饭盒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都怪我没提醒袁先生看脚下,罪过罪过。”
“是他瞎眼不会走路,怎么能怪你。”
又是这样。
袁野被伤害,钟泽故作自责委屈,温姝无条件向着他,这一唱一和的老把戏,已经上演了无数次了。
温姝走出来,散乱的头发和布料极少的护士服告知袁野,她和钟泽刚刚在进行欢愉游戏。
“看什么看,这是公司设计的新款,我和阿泽在讨论广告文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对了,让你做的豆芽镶肉呢,怎么这么久才送来?”
这样牵强的解释,恐怕她自己都不信吧。
袁野从地上爬起来,手臂擦破了皮,她问都不问一句,只惦记他送的饭,责备他来晚了。
“在这里。”
袁野指向地面。
钟泽装作大吃一惊:“怎么办,袁先生的爱心夜宵全撒了,做了很久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没关系。”
温姝蹙眉,手指绕着发尾,出奇的平静。
这是第一次,在袁野“犯错”时,温姝没有大发雷霆。
她转性了?
很快的,袁野的幻想再次破灭。
“球球,我的宝儿,来吃饭了。”
伴随着一阵铃铛声,一只哈士奇狂奔出来,流着哈喇子,舔着地上的豆芽镶肉。

袁野的癫狂之状落在祖母眼中,是浓烈的不屑。
“真是翅膀硬了,好好一个家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
“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无亲无故在底层苟活,温家心善把千金嫁给你,才有了现在的你。”
“让你照顾姝儿,带孩子,是我在教养你,想让你变的更好,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感恩?”
袁野惨笑。
真是会颠倒黑白,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家所有大聚会,小聚会,都是袁野一手操办,所有花销都是袁野来出。
除此之外,袁野还要供养小家庭。
温姝花钱大手大脚,又好过奢侈的生活,动辄一双鞋,一个包就十几万。
他不断给家庭卡里打钱,温姝几次觉察到账户异常,只当是公司季度分红。
他累的病倒了,住了几次医院,温家人知道了,还总阴阳怪气说他偷懒。
这三年,袁野直播次数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他是变的更好了,那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他的责任心和事业心驱使。
和温家有什么关系?
该感恩的,是温家人吧。
却不想自己的付出,到头来没有换回一丝温暖,反而落得个被人怨恨的结果。
他彻彻底底的明白,他和温家人生活在两个世界,永远没有产生交集的可能。
再多的辩驳,宣泄 ,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月后,我在民政局等你。”
袁野真切的希望,这句话能给这段痛不欲生的婚姻生活,画上一个句号。
拎起箱子,侧身从三人面前挤过。
他们横在客厅中央,面对袁野呈敌对姿势,没有挪动脚步一下,比见了过街老鼠还厌弃。
刚要迈出大门,袁野手上箱子被夺走。
拉开拉链,所有物品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温姝冷面冷语:“你说要净身出户,我要好好检查检查。”
一堆旧衣物散发出廉价肥皂气味,温姝嫌弃的扇了扇鼻子,用脚尖拨弄两下。
“呵,又在耍花招。”
“装了一堆破东西,一件值钱玩意儿都没有,还不是想装流浪汉,让收留所给我打电话。”
“逼我接你回来?没门!”
本想继续激劝袁野的祖母,看到箱子里的一堆破烂,一时没了应对之策。
重新整理好箱子,袁野生无可恋的站起来。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冰冷空间里,他再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娇怒的嘶喊:“袁野,我给你台阶下了,不要得寸进尺。”
袁野哼笑,温姝的认知里,挖苦也算台阶?
“呜呜,奶奶......”
委屈的伏在祖母膝上,温姝装作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孤苦样。
这一招,对袁野没用了。
“呜呜呜......”
袁野每走一步,温姝的哭声便大一些。
钟泽抓住最后的表现机会,横在袁野面前:“姝儿哭的那么伤心,你看不见吗?”
“孕妇哭对孩子不好,你到底有没有良知?”
啪!
袁野嘴角狠狠抽搐,毫不犹豫的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钟泽脸上。
一边脸肿起来,鼻孔滋滋冒血,钟泽怨毒之眼盯着袁野,恨不得生吞活剥。
“你敢打我?”
真面目渐渐暴露。
钟泽毫不掩饰的恨意,写满整张脸:“我是名门之后,钟家三代单传嫡子,我......”
啪!
自我沉陷的优越感,刚爬上钟泽的血包脸,袁野胳膊如鞭子,再次抽过去。
“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我不吃你这一套,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只乱播种的公狗。”
“啊!阿泽,你流了好多血......”
颤抖的伸出手,轻轻触碰钟泽伤口周边皮肤,猛然看向袁野,双眸结了一层冰。
“袁野,我跟你拼了!”
朝袁野扑过去,温姝眼角眉梢迸发出即刻复仇的火焰。
嘭!
温姝撞在袁野身上。
抬眸一看,袁野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她愤恨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痛,好痛。”
节骨眼上,钟泽觉察到战火熄灭的征兆,倒在地上打滚。
已经安静的温姝,突然点燃了火药桶一般。
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抓起什么砸什么。
“离婚,必须离婚。”
小到纪念日袁野买的工艺品,大到婚纱照,在她的急促呼吸声中,全部沦陷。
温姝大发雷霆不是第一次了,那些摆件袁野修修补补很多次。
拼凑出来的婚姻,到底不长久。
“你滚,从此再也不许踏进温家大门。”
“我温姝,和你袁野,恩断义绝!”
她故意在袁野耳边咆哮,以前不管她如何“薄情寡义”,袁野都会笑着低头认错。
这一次,她侧耳等待。
却只等到了一个冰冷的字。
“好。”
走出大门,袁野呼吸着清甜的空气,突然豁然开朗。
他以为离开温家,会在苦海中挣扎一段时间。
然而,并没有。
残阳如雪挂在天际,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袁野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待和迷惘。
买了一个面包,找了一个网吧,在网上投了几个简历,从网吧出来,他口袋空了。
身无分文的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小巷口的争吵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买运动鞋。”
“不,买游戏机。”
“老婆,你就听我的吧,你三年都没买新鞋了,我每次看到你快磨平的鞋底都心疼。”
“你想要那款游戏机很久了,天天天不亮就去进货,今天顾客给的五百块小费,我想犒劳你。”
嘭!
驾驶餐车的小夫妻,只顾留恋对方眼中的疼惜,陷进了一个深坑里。
女子跳下车,佯装生气的插腰:“看到了吧,太心疼老婆,也会遭天谴。”
“老婆大人息怒,我这就去解决。”
男人展示着双臂肌肉,像个勇士一样的跳到车后,使出浑身解数去推车。
“老公,加油。”
女子站在一侧,替男人擦去额间汗水。
简单又真挚的一幕像一场细雨,滋润了袁野的心,他眼眶不自觉的湿了。
这份平凡的温情,他连千分之一都够不到。
几乎不假思索,袁野疾步上前:“兄弟,我帮你。”
合力把餐车推出坑后,男人递过一支烟,正想表示感谢,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你,你是袁野?”
“田浩?”
激动之余,袁野一时哽住说不出话,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
田浩是他孤儿院的同学,两人睡上下铺,多少个孤寂的夜里,田浩陪他度过。
他和温姝结婚后,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三年了,你怎么从来都不来找我?”
田浩眉头深锁,闭口不答,他的妻子肖静道出原委:“温大小姐警告过我们,不许联系你。”
“她不想让亲友知道,你是下等贱民,还有一帮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朋友,所以......”
袁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当初他追温姝,田浩就不同意,他把方方面面的不合适说了一箩筐,甚至到了二人差点反目成仇的地步。
那时候,袁野像着了魔,宁愿和田浩冷战,都没有动过一丝放弃温姝的念头。
如今想来,他执迷不悟,加上温姝刻薄警告,当初的田浩也承受了许多。
联系不到朋友,他也向温姝倾诉。
温姝却说不是一个圈子了,走散了很正常,让他斩断从前,照顾好家就好。
看向袁野手中箱子,田浩怀疑的语气:“那个......你和温大小姐吵架了?”
“离了。”
空气凝固,目光与田浩交汇,带着忧伤。
重重拍向袁野肩膀,田浩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释然和无措:“离了好,离了好。”
“走,我请客,去庆祝庆祝。”
“拿去。”肖静把五百块塞到田浩手中,苦笑一声,“庆祝离婚?可真够稀奇的。”
“不,庆祝阿野重生。”

光影交错的KTV内。
袁野和田浩搂着彼此肩膀,满含热泪的唱了一首又一首,沉寂在激情和怀旧中。
几曲终了,田浩抓起啤酒瓶咕咚下肚,一脸惆怅:“唉,我就知道你们过不长久,婚姻关系最起码的平等尊重,她都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被你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我真是......恨铁不成钢。”
温姝拿鼻孔看袁野,袁野却说她就是娇生惯养的性格,义无反顾的对她好。
看着袁野的下场,应该是婚后的温姝,“娇生惯养”更变本加厉了。
“你结婚了?”
“你看出来了,我和静静结婚三年了。”
“真好,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彩灯洒下光晕,映照在袁野脸上,灌下几杯酒后,心底的升腾起一丝艳羡的凄凉。
田浩眉头轻锁,很不放心:“兄弟,你可别重蹈覆辙,温大小姐丢块骨头给你,你又会回去继续当舔狗。”
“不会了,签过字了,一个月后去领离婚证。”
当年,温姝喜欢荷花池中锦鲤,推不会游泳的袁野下去抓,袁野深陷泥潭差点丧命。
被救上来时,手中还紧紧抓着一条锦鲤。
袁野爱温姝,爱到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他这位痴情的兄弟,真能斩断情丝?
袁野嘴角又挂上了苦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浩与他碰杯,转移话题:“好了阿野,想点开心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
“凭你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歌喉,能迷死一大片女人。”
笃笃笃。
刚对袁野伸出大拇指,就听到包房外敲门声。
一个俏皮灵动的女子身影,映照在磨砂玻璃上。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激动之余,田浩跑过去开门,“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
“歌,我要唱歌。”
一个马尾蓬松凌乱,抱着小熊的妙龄女孩,神色恍惚的闯进来,抓起话筒就唱。
她浑身散发异于常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呆滞刻板的印象。
“好啊!原来在这里,看你还往哪儿跑?”
一个大肚壮汉闯了进来,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小女孩。
“你这个疯丫头,书包里一分钱都没有,撞坏了我的音响设备,就用身子来抵债吧,哈哈。”
他腰间别着匕首,一脸凶神恶煞,正是新闻里正在通缉的恶霸——李江龙。
顺着墙根挪到了门口,田浩拽了拽袁野:“跑。”
“你去门口,我马上出来汇合。”
“喂,你要干什么?”
一把被袁野推到门口,一股凉意直冲田浩天灵盖,袁野一意孤行,做事不计后果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
他四下看了一眼,去外面找援兵。
“啊!敢咬我?”
小女孩咬了李江龙一口,爬到沙发底下,依旧紧紧抓着话筒,唱着含糊不清的歌词。
拉下电闸,黑暗中,袁野从沙发底下拽出小女孩,就要跑出去,小女孩却不肯。
“放开我,唱完这首歌,爸爸妈妈就会回来。”
“他们去哪里了?”
“天堂。”
袁野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看来,世上不止他一个可怜人。
“哪儿去了,小贱人!”
匕首划向空气,微弱的光线被反复切割。
抓住小女孩的手臂,疯狂往外跑:“跟我走,爸爸妈妈希望,你好好活着。”
前脚刚跑出去,李江龙就追了出去。
看到他彪悍狰狞的面目,小女孩神思仿佛重新回归本体一般,尖叫一声晕倒了。
“喂喂,你醒醒。”
摇晃了几下,小女孩没有反应。
把她放在路边,脱下外套给她盖上,接住田浩丢过来的一根木棍:“阿野,警员还没到,我们先上?”
“上!”
壮硕的身影如乌云压顶一般,盖过袁野和田浩。
“敢抢老子的女人,去死!”
李江龙拳头带风,从袁野耳边呼啸而过,袁野反应迅速,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凌厉一击。
同时,木棍猛地抡过头顶,重重落在李江龙脑门。
“啊!”
气氛箭弩拔张。
李江龙双腿离地,肥硕的身子如弹簧一般跃起,双手握拳左右开弓,只冲袁野面门。
田浩趁机出现在李江龙身后,一脸偷袭之状,丢出一块板砖。
李江龙圆睁双目,抱头回头时,袁野向前一个箭步,使出一记凶狠的鞭腿。
“来人啊,给老子把这两个狗东西拿下。”
李江龙一声嘶吼,四周涌现一大批小弟。
李江龙被扶起来,一群人扛着砍刀,包围了袁野和田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警员来了!”
田浩灵机一动,大喊一声。
趁李江龙的人马惊慌失措,袁野扛起小女孩,玩命的狂奔,直到双腿机械性的交替,肌肉酸痛到麻木。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二人躲在了一处矮墙内。
李江龙的人反复在周围搜查,袁野和田浩屏住呼吸,心脏快跳出嗓子眼,直到警笛声响起。
他们瘫倒在地,大口的呼吸。
“刺激,太刺激了。”
“像参演了一场动作大片,哈哈。”
把小女孩送到警车上,交代了事情经过,二人猛然对上了视线,爆发一阵哄笑。
“连鸡都不敢杀,却敢拿砖头砸人,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
“彼此彼此,你看着文质彬彬的,操起棍子就朝他脑袋来了一下,看得我只冒冷汗。”
“我还不是怕你出事。”
“好兄弟。”
二人回到包间,兄弟情在大战通缉犯后得到升华,酣畅淋漓的喝到了后半夜。
次日。
袁野在田浩的出租屋里醒来,翻了翻手机,全都是求职婉拒邮件。
肖静端来的早饭,他一口都没动。
田浩一眼看出了不对劲,放下筷子,神色关切:“阿野,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袁野沉默。
当初没有听田浩的,才落得个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下场,现在让他怎么好意思再开口诉苦。
田浩不放弃,拍了拍袁野肩膀,猜测到一二:“离开了温家,还没找到工作吧。”
“天大的事,有兄弟跟你一起扛。”
听到这句话,袁野眼眶微微泛红。
犹豫片刻,把他直播,被星耀公司邀约,以及星辰大厦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田浩。
田浩听完,气的直拍桌子:“太欺负人了,唉,错失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
“眼下该怎么办?”
袁野学历不低,可和社会脱节三年,出去找工作会高不成低不就。
送货,开车,打杂会埋没他的才华,找白领工作,又要解释尴尬的三年空窗期。
二人一筹莫展,为他们添茶水的肖静眸光一闪,一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找到袁野视频账号,看到粉丝量和评论,那个想法更强烈了。
深思过后,肖静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有一个主意,既可以帮阿野找到对口工作,解燃眉之急,还可以帮我们宣传。”
肖静眼睛在二人脸上来回打转,卖了个关子。
袁野缄默不语,田浩一脸疑惑:“有这么好的事?老婆,快说说,是什么主意?”

“球球不要!”
钟泽上前,拦腰抱住哈士奇,“你袁叔叔送来的菜不知道干不干净,先别吃。”
“对不起啊球球,妈妈差点忘了,还是爸爸细心。”
一丝自责浮上娇容,温姝后知后觉的看向袁野,“肉经过高温消毒了吗?豆芽是不是无公害蔬菜?”
袁野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复。
“哼!”
温姝没来由的愤怒。
她双手环臂,指着袁野的鼻子:“我就知道,你这种满身穷酸气的男人,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细节的。”
“还好球球没吃多少,它要吃坏了肚子,我跟你没完!”
“回去,重新做一份。”
缠满创口贴手指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两个小时的忙碌,汗水都来不及擦,路上闯了三个红灯,才把菜送到这里。
想着和温姝好好告个别,原来她要拿他的心血喂狗。
也是,真心都喂了狗,更何况是区区一道菜。
“算了吧,袁先生勤俭持家没错,不就是农药蔬菜和死猪肉么,我待会儿给球球吃点腹泻药,真不要紧。”
钟泽心疼哈士奇,红了眼眶。
冷漠和无情劈头盖脸袭向袁野,温姝指向门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二十分钟内,我要......”
“办不到。”
温姝话还未说完,袁野打断她。
“你说什么?”
温姝显然很不适应,从她住院,到袁野要走项链,再到现在违背她的命令,袁野像是要造反。
“我说,我办不到。”
捋了捋额间青丝,温姝被一股冷傲莫名震住,改变了话术:“袁野,不要太过分。”
“刚才球球饿着肚子等你,我还没跟你计较,行了,再宽限你五分钟,二十五分钟送来,可以了吧。”
“不可以。”
“想吃自己去做吧,我没空。”
心里的猜忌成真,温姝漠视一笑:“呵,你真要造反?奴隶翻身要有资本,不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可想清楚了。”
把饭盒捡起来,递向袁野,钟泽劝说:“袁先生,不就是一道菜么,别惹姝儿不高兴。”
“姝儿?叫的真亲热。”
长久以来的压抑,即刻爆发,“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去做,你做的她和畜生都满意。”
“住口!袁野,你越来越过分了,我要跟你离婚。”
“哈哈哈!”
袁野仰空大笑,温姝真是健忘,忘了过去种种不说,连早上刚发生的事也忘了。
“温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温姝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唇角浮现一丝挑衅:“那又怎么样,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不算离婚,你还得履行丈夫的责任。”
“你今天做就做,不做也得做。”
从听到他们离婚的窃喜,到还未板上钉钉的愠怒,一旁的钟泽心情上下起伏。
“球球,都是你闹的,还不快去哄哄袁叔叔。”
推着哈士奇朝着袁野的方向而去,快逼近袁野时,钟泽右脸抽了抽,手指下意识用力。
“嗷呜......”
哈士奇露出獠牙扑过去,袁野惯性伸臂挡了一下,哈士奇摔到了地上,血溅向地板。
“球球,我的心肝肉......”
温姝哭天喊地的去拿医药箱,钟泽给她帮忙。
包扎完毕后,温姝斜视向袁野,杏眼圆瞪,扑过去抓住袁野衣领,一巴掌重重落下。
啪!
“袁野,你好狠毒,只是不想做菜而已,我又没逼你,为什么要伤害球球?”
“没关系姝儿,球球只是流了点血罢了,你怎么能为了狗打袁先生,袁先生比狗金贵啊。”
“哼,在我眼里,他不如狗。”
“唉,这是什么话。”
把狗关在了笼子里,奖励它一根淀粉肠。
钟泽紧张的踱步,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得意。
袁野平静的注视着温姝,舌头抵着口腔,任凭脸颊红肿起来,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和袁野怒目相对的眸子,突然缩了缩。
温姝被袁野瞳孔中的气势,吓的往后退步。
袁野变了。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那双温和顺从的目光,变成了冷漠,平静和无所畏惧。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不同往常的片段,温姝想要找到袁野不再迁就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
“姝儿,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很正常,只是一道菜而已,不至于搞的这么不愉快。”
就在温姝意识到问题所在,打算说出口时,钟泽的这句话,唤醒了她的原始攻击力。
“夫妻?”
“这两个字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实在是不合适,当初嫁给他,是我做的最糟糕的决定!”
袁野冷笑一声,心脏处传来割裂的痛。
她终于承认了。
这段婚姻里,痛苦的不止是他,还有温姝。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屈辱,三年的尽心尽责,到头来却被温姝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
再多呆下去,只是提醒自己是个小丑。
一转身,袁野失魂的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拽了回来。
“你还没给阿泽道歉,不能走。”
“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袁野嘴角一扯,从进门到现在,所有的争端都是因钟泽而起,难道他还要向始作俑者低头?
似乎是反驳的理由不够,温姝心虚的顿了顿,指着笼子里受伤的哈士奇。
“也是,你伤害的是球球,应该直接给球球道歉。”
温姝声音尖锐高亢,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可惜球球听不懂道歉。”
“这样吧,你趴在地上学狗叫,球球要是愿意回应你,就算它原谅你了。”
大脑像被利器砸中,袁野一阵眩晕。
“温姝,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疯女人,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惟命是从?”
“凭什么!”
袁野手握成拳,眼睛猩红,胸膛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喷出炽烈的火。
他一步步逼近温姝,如一头正欲展开杀戮的野兽。
温姝懵了。
惊惧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她嘴角再次擒着冷笑:“凭我好吃好喝养了你三年,凭你要用命换我和你结婚。”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要离婚是吧,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得永远在我温姝身边,做一只听话的狗。”
袁野笑了,他笑自己的愚蠢和可悲。
温姝说的没错,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痴心妄想的结果。
在温姝和钟泽惊愕的目光中,袁野像裂开一般,奔向办公室的每一处,尽情的发泄。
不到半分钟,办公室在他的破坏下一片狼藉。
“袁野,你疯了吗?”
温姝咬着嘴唇,恨不得把袁野碎尸万段。
“是,我被你逼疯了。”
抓起纤细的手腕,袁野瞪向这个葬送婚姻的过错方,一双鹰眼如子弹穿膛而过。
“温姝,你告诉我,你逼我去做了结扎手术,我也没碰过你,你是怎么怀的孕?”
“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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