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给病人做了16个小时的手术,出门后精神恍惚,被一个人贩子盯上,死命往车上拽。
一个小姑娘抱着我腿不撒手,这才引来路人解救。
那个病人就是顾渊,林柔儿跟他离婚后出国,他一蹶不振进了医院。
感念我的照顾,出院后他向我求婚。
我看着顾清清期盼的眼神,点头答应了。
刚恩爱了没两年,林柔儿回来了。
顾渊想和她重修旧好,我不放心清清,死活不同意离婚。
清清明辨善恶,每次都哭着要林柔儿出去。
顾渊就认定,是我教唆的他女儿敌视亲妈。
于是他故意把林柔儿带回家,经常当着我的面亲热,甚至要求我搬出卧室,在一墙之隔听他们欢好。
狒狒怒吼声唤回思绪,我定了定神,扯出一个笑:“园长,一会我推清清上去,你们就马上封锁栅栏!”
“等狒狒发狂跑出去,所有人都得死!”
园子里养的狒狒本来性格温顺,今天却突然暴躁起来,疯狂张着大口互相打斗。
要不是这根树位置偏僻,清清早就丧命在狒狒爪下了。
园长和同事纷纷摇头,清清也抓着树枝不松手。
“栅栏封住了你不必死无疑吗,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狒狒发狂了!”
“你还这么年轻,已经联系动物研究所了!”
清清看着我,泪如雨下:“生恩不如养恩大,妈妈早就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怎么能让妈妈下来!”
“快走快走,下辈子我当你亲生女儿!”
我刚想说什么,底下狒狒注意到了这边,嘶吼着跑过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往上拖,拼命大喊:“再不封来不及了!
三十多头狒狒,全都疯了!”
园长顾及其他人,不得不拿了铁丝网来。
耳濡目染,我了解基本饲养知识。
现在狒狒状态不正常,我已经能闻到野兽口水的腥臭味。
本能怕得要命,胳膊也止不住地打颤。
但是生死一线,我的女儿绝不能出事!
我用力把清清往上一推,园长接住她的同时,我仰面掉了下去。
狒狒扑上栅栏的一瞬,铁丝网彻底封死。
我幸运掉入角落草堆,险些被发现。
清清在园长怀里挣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扑到铁丝网上:“爸爸有镇定剂!
给狒狒喷的!”
前几天狒狒体检,专门买了镇定喷雾。
园长一阵惊喜,匆忙指挥同事去取。
很快人赶回来,抱着一个黑色保险箱。
试了我和清清的生日,顾渊的生日,甚至还有林柔儿的,全都失败。
旁边旅客见了全程,全都义愤填膺:“孩子还这么小,他这都不信,猪狗不如!”
“别试了!
这种保险箱,试多了就自动锁定,再也打不开了!”
我缩在草堆里,尽可能地掩藏身形,心如死灰。
突然,清清跟顾渊的视频打通了。
我隔着铁丝网看不清,但还是听懂了全程。
几个旅客自发跑了过去,要把顾渊绑回来。
到的时候,里面玩得正酣。
顾渊被打断好事满脸怒气,一脚踹在门上:“不是说清清掉进去了吗!
这不是好好的!”
“你们一群大男人都帮陆然到这个程度,是跟她睡了多少次!”
跟去的旅客也怒了,又隔着防盗链无法上手。
这时清清尖锐哭出声,给他看自己被树枝划伤,变得鲜血淋漓的胳膊。
顾渊看见道道血痕怔了一下,犹豫着喃喃道。
“密码是我跟柔儿的结婚纪念日,20...”这时身后伸出只胳膊,蛇一样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