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神明之子,当受千刀万剐之刑。”
虞长老当场吐血,不敢置信的看着齐意,这段时间,我和虞长老极度推崇齐意,人前人后,尊称他为神明。
甚至连议事大厅的主位,都由他来做,他就以为自己真的拿捏了我们,此刻竟然对虞长老动手!
我怒气冲天,刚要冲上去,虞长老却反手拉住我的手腕,冲我摇摇头。
“裴永照与飞燕成婚多年无子,我不过于飞燕春宵一夜,就有子嗣。”
“是否是裴门主,自己在床榻上无用?”
寂静的大厅响起熙熙攘攘的争论声,齐意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下等血脉子嗣不丰也是常事,吾赐予裴门主血脉,裴门主理应磕头谢恩。”
周围其余长老,纷纷簇拥上来,冲我指指点点:“老门主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裴永照和飞燕有孩子。”
“没想到千挑万选,选了个蜡枪头。”
另一位长老,眉眼间全是鄙夷:“你这不是让飞燕独守空房吗?”
“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替你来,早知这样我去帮你了。”
说着还做了个挺胯的姿势,我怒从中来,随手一个风咒,直接将此人击出二米远,吐出一口鲜血。
齐意却猛然拍响桌角:“还敢伤人,跪下。”
我挺直脊梁,与齐意四目相对,高阶修士对持的气压窒息浓烈。
齐意不过是我用天才地宝堆砌上的空壳,与我这稳扎稳打得道的压根不能比,他很快败下阵来,嘴角渗出一丝血液。
飞燕见此,立刻焦急的扶住他:“裴永照,你胆敢以下犯上,跪下来赔罪。”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飞燕,我裴永照跪天跪地跪门主,从来没跪过这等小人。
“飞燕,你让我跪他?”
“不如你来和大家解释解释,我们为什么没有孩子?”
我虽然面色温和,但声线中自带凌厉,熟悉我的都知,此刻我已怒极。
飞燕不敢直视我,却低垂着头开口:“不就是因为你当不成男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求神明赐下孩子。”
“赶紧跪下赔罪,难不成神明的话你也不听?”
“神明的话你不听,我爹的话你也不听吗?”
飞燕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箭,那是老门主生前交予她的。
飞燕可拿此枚令箭,命令我无条件答应她一件事,上面有我立下的噬心咒,我若不听当场魂飞魄散而死。
这是老门主留给飞燕,最后的屏障,却没想到,用到与齐意撑腰这件事上。
她从未如此偏爱维护过我,那一刻,我的心犹如被蚂蚁啃食,又痒又疼,细细碎碎令人喉头钝痛。
“你当真要把令箭用到这种事上?”
飞燕温柔心痛的替齐意擦去嘴角血液,头也不抬的说:“对,跪下。”
跪下两个字,宛如一座巨山,压断了我的脊骨,摧毁我的神智,也彻底击垮了我对飞燕,澎湃汹涌的爱意。
在我的膝盖快要触底的时候,虚弱的虞长老,却脱口而出:“飞燕门主,你糊涂啊,你知不知道...”我一个眼神射过去,禁言咒随之启动。
仙魔大战在即,齐意的身份绝不可此时暴露,个人受辱,又算什么?
我在虞长老痛彻心扉的表情中,冲齐意跪下来,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冲齐意说:“我裴永照,向齐意谢恩,感谢神明赐我神子。”
看着飞燕满眼爱意的看着齐意,一点点失望和寒意,慢慢积累,手背一股湿意,垂头望去,我竟无声落泪。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对飞燕抱有非分之想...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在今日,被人带了绿帽子,还要跪下磕头谢恩,感谢对方赐予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