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就只有这个态度吗？明明昨晚是我救的你，难道就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原本他设想了很多挽留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而苏眠看到他倔强的眼神，忽然想到那天晚上送他回家，她听到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秦云峥一脸期待，他希望苏眠主动开口挽留，说在乎他。
可苏眠问出来的话，却是让他一愣。
“那天你喝醉了，我和章涛送你回家，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苏眠仔细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连语气都尽量还原。
秦云峥的表情从错愕，逐渐变得扭曲。
他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没什么，醉酒的人说话，都是胡说的。”
那是他一生的致命痛，光是想想就已经快要窒息，更别提让他亲口陈述。
他做不到！
苏眠自认为对秦云峥也是很了解的，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他有所隐瞒。
正准备继续逼问，一阵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苏眠姐，原来你在这个病房呀。”
哪怕不抬头，苏眠都能猜到此时林清清脸上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住院后运气都变差了，见了一天的牛鬼蛇神。
看来应该在门外放盆鸡血去去晦气。
“你怎么来了？”
秦云峥看到林清清拎着水果出现在病房，语气有些不善。
“我来看看苏眠姐啊，不过公寓那一带确实不太安全，上次要不是她救了我，我估计比她还要惨。”
秦云峥一脸疑惑，林清清便把那次发生的事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下。
“你怎么不早说？”秦云峥语气颇有埋怨的意思。
如果林清清早告诉他公寓那边不安全，他兴许还能早做防范，又怎会让苏眠伤到医院来。
可林清清却将他的语气误解，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事情都过去了，而且公司事情比较忙，我就没麻烦你。”
苏眠本就烦躁，看他们两个人还在这聊上了，白眼一翻，叫来护士，“不好意思，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吵了，打扰到我休息了。”
护士和两个人说了几句，硬是把人赶走了。
临走前，林清清还似有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只不过苏眠没在意。
临近傍晚，霍北寒被林牧叫去聚会。
林牧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眼神一转看向霍北寒，“你打算什么时候摊牌啊？我今天看着都干着急。”
霍北寒喝酒的动作一顿，等喝完这一口，把酒杯放在桌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杯子里的酒，缓缓吐出一句：“不急。”
林牧在一旁调侃：“你这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是不急的样子，也不是催你，你应该知道秦家老爷子过两天就要在锦江举办生日宴，等苏眠好了，肯定会去参加。”
“那个时候，你还有没有机会可就不好说喽。”
霍北寒握着酒杯的手轻轻用力，又松开，拇指轻轻摩擦杯壁，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前方。
“你可要抓紧时间，再不付出点行动，到时候让人抢占先机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林牧劝说了几句，看霍北寒还是这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有些无语，“要不是我见过你之前着急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都不怕。算了，反正言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牧的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