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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全局

把酒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远处看,小姑娘伏在青年怀里,像是幼妹在向长兄撒娇。可是谢观澜倾泻在闻星落耳边的声音,却危险至极:“闻姑娘,要是让我看见你把这些龌龊手段用在王府,我保证,会把你制成另一盏灯。”…闻星落今夜落水,风寒入体,小病了两日。翠翠照顾她喝了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她收起碗勺:“对了小姐,闻家刚刚派人来给您传话,说他们商量出结果了,决定由闻大公子和闻四小姐前往白鹤书院。”闻星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看了眼屋外晦暗的天色,忽然问道:“谢拾安今日是不是出府了?”“是啊。小公子每逢月初都要去一趟金味斋!”谢拾安月钱不多,一拿到手就要呼朋唤友去蓉城最好的金味斋酒楼吃酒,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闻星落翻身下榻:“咱们也去。”“啊,小姐您该不会是...

主角:谢观澜闻星落   更新:2025-04-24 2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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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全局》,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远处看,小姑娘伏在青年怀里,像是幼妹在向长兄撒娇。可是谢观澜倾泻在闻星落耳边的声音,却危险至极:“闻姑娘,要是让我看见你把这些龌龊手段用在王府,我保证,会把你制成另一盏灯。”…闻星落今夜落水,风寒入体,小病了两日。翠翠照顾她喝了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她收起碗勺:“对了小姐,闻家刚刚派人来给您传话,说他们商量出结果了,决定由闻大公子和闻四小姐前往白鹤书院。”闻星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看了眼屋外晦暗的天色,忽然问道:“谢拾安今日是不是出府了?”“是啊。小公子每逢月初都要去一趟金味斋!”谢拾安月钱不多,一拿到手就要呼朋唤友去蓉城最好的金味斋酒楼吃酒,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闻星落翻身下榻:“咱们也去。”“啊,小姐您该不会是...

《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全局》精彩片段


从远处看,小姑娘伏在青年怀里,像是幼妹在向长兄撒娇。

可是谢观澜倾泻在闻星落耳边的声音,却危险至极:“闻姑娘,要是让我看见你把这些龌龊手段用在王府,我保证,会把你制成另一盏灯。”



闻星落今夜落水,风寒入体,小病了两日。

翠翠照顾她喝了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

她收起碗勺:“对了小姐,闻家刚刚派人来给您传话,说他们商量出结果了,决定由闻大公子和闻四小姐前往白鹤书院。”

闻星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她看了眼屋外晦暗的天色,忽然问道:“谢拾安今日是不是出府了?”

“是啊。小公子每逢月初都要去一趟金味斋!”

谢拾安月钱不多,一拿到手就要呼朋唤友去蓉城最好的金味斋酒楼吃酒,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闻星落翻身下榻:“咱们也去。”

“啊,小姐您该不会是想去蹭吃蹭喝吧?”

蹭吃蹭喝?

闻星落拿起搭在木施上的薄披风。

她是要去救谢拾安的狗命。

前世谢拾安就是在今日出的事。

明明弓马娴熟,却因为酒楼坍塌被压断了两条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阳光明媚的少年从此变得阴郁内向。

闻月引与他不对付,常常拿他的腿当笑柄在家里讲给三位哥哥听,而酒楼坍塌的那天闻星落正巧在对街给闻如风买文房四宝,所以她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深。

闻星落没想图谋王府富贵。

但如果有当王府恩人的机会,她却之不恭。

少女乘坐马车,匆匆来到金味斋。

被掌柜的引进雅间,谢拾安坐在一群官宦子弟的中间,醉醺醺地问她道:“你来干什么?!”

“恰巧路过这里,听说兄长也在,就进来瞧瞧。”

谢拾安撑着额头笑:“谁是你兄长?闻星落我告诉你,你别想与我争家产……”

闻星落很想翻个白眼。

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金味斋是百年老店。”

“那是!这家店的酒菜味道极好!干嘛,闻星落你该不会是想敲我竹杠,让我请你一顿吧?你想得美——”

闻星落打断他的狗叫:“上个月下了二十天的雨,蓉城许多木楼年久失修,在雨水里泡涨崩塌。不知金味斋可有每月检修?”

雅间里静了一瞬。

掌柜的额头冒出冷汗:“这……”

闻星落仰头望向横梁:“我怎么瞧着,这根横梁似乎歪了些呢?”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

众人吓得一个激灵,连谢拾安都酒醒几分。

他盯向掌柜:“你们上回检修,是什么时候?”

掌柜的吞吞吐吐:“三……三年前……”

他们生意太好了,歇业一天得耽搁多少钱?

谢拾安虽然贪玩,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数的。

他直接掀了桌子:“三年前?!”

谢拾安是王孙贵胄,掌柜的自知理亏不敢说他什么,只得赶紧清空酒楼,立刻安排人着手排查检修。

岂料众人刚离开,那座百年酒楼就在雨幕中轰然坍塌。

谢拾安站在对街,呆呆看着扬起的灰尘。

如果没有闻星落提醒,他此刻大约已经埋在了里面……

谢拾安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也呆若木鸡。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后怕地咽了咽口水:“拾安,你刚刚说,这位闻姑娘,是你后娘带进王府的继妹?”

于是今日之后,闻星落成了谢拾安和他所有朋友的妹妹。

张家公子:“我家是专供蜀锦的皇商,星落妹妹,明儿我就给你送一车蜀锦来!你穿的太素净了,我给你多送些鲜亮的颜色!”

李家公子:“我家是做玉石生意的,新得了一整块顶级翡翠,我这就让我娘亲自给你设计一套翡翠头面!”

“……”

“去去去!”谢拾安拳打脚踢把他们撵走。

终于清净了,他轻咳一声,道:“闻星落,这次多谢你了。我以为你是那种攀龙附凤爱慕虚荣的小姑娘,没想到你心肠还挺好。”

闻星落:“我并没有做什么。”

“反正我欠你一个人情!”谢拾安仗义地捶了捶自己胸脯,“闻星落,我宣布,我正式接纳你进入王府!以后你就是小爷我罩着的人了!”

少年桀骜单纯。

像一只忠诚的狗狗,被喂了骨头就会真心实意对人家好。

两人回到王府,老太妃闻知金味斋发生的事,连忙把两人召到万松院。

谢拾安跟唱戏似的,迈着龙精虎猛的步子,一板一眼演给老太妃瞧:“……呔!我刚走出金味斋,身后立刻横梁坍塌的声音!闻星落哭着大喊:‘楼里还有人!’我回眸一看,嘿,您猜怎么着?!原来是个嗷嗷啼哭的三岁小儿!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黑虎掏心,就把他救了出来——”

闻星落:“其实我只是路过酒楼,提醒了掌柜一句。我们刚清场,酒楼就塌了。好在有惊无险,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谢拾安抓耳挠腮:“闻星落你这人也太无趣了吧!”

老太妃握住闻星落的手,由衷道:“这次多亏了你!拾安的命是你救的,往后,你就是我们王府的恩人!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谢你……”

闻星落认真道:“祖母言重了。您上回才告诉我,咱们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必言谢?”

老太妃闻言,望向她的目光愈发喜爱,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已是把她当成了半个亲孙女。

春雨如酥,昏色沉沉。

陈嬷嬷服侍老太妃更衣去了,谢拾安兴冲冲去小厨房找吃的。

侍女们进来点灯,橘黄的九枝灯照亮了端坐在宝瓶雕花窗下的青年,角落里蔓生出阴影,在这个落雨的黄昏勾勒出青年劲瘦修长矜贵清冷的轮廓。

是谢观澜。

他翻了一页书,并未抬头,嗓音里含着笑:“闻姑娘是怎么知道,金味斋三年未曾检修的?”

闻星落回答道:“我当时并不知道。只是看见横梁略有些歪斜,想起上个月木楼坍塌的事故,所以才多问了掌柜一句。”

“闻姑娘的眼力很好,竟然能发现横梁歪了。进出金味斋的人那么多,为何独独闻姑娘发现了呢?”

闻星落捏了捏袖角。

这人的语气看似友善,实则和审犯人也没什么区别。

她道:“世子爷是在审我吗?”


闻星落似笑非笑。

为什么这群自私自利的坏种,认为她至今还在乞求他们的爱?

爱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可这群坏种真的有爱人的能力吗?

恐怕他们能拿出来的,只有虚情假意。

闻星落似是轻叹:“原来二哥瞧不上我送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叫翠翠把这两匹绫布搬回马车上,改日再寻两匹好的拿来送给二哥。”

翠翠是老太妃拨给她的丫鬟。

虽然不算聪明,但胜在忠厚老实力大无穷。

听见闻星落的命令,翠翠立刻把那两匹月白绫布抱走了。

闻如云不敢置信,指节僵硬地搁在半空。

他眼睁睁目送翠翠抱着绫布走远,阻拦的言语在喉头滚了几滚,到底是拉不下脸,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强忍着怒气和不舍,梗着脖子喝了一大口热茶。

他如今还不是前世那个坐拥泼天富贵的西南富贾,尚不能完美地掩藏情绪。

闻月引瞧出他的扭曲,不禁款款走来,正色道:“不过是两匹绫布罢了,妹妹不想送,二哥也不稀罕收。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妹妹焉知将来二哥没有富甲天下的一日?”

闻星落垂眸而笑。

前世,闻如云眼高手低,尤其是在做生意的起步阶段,瞧不起这个也瞧不起那个,不稀跟那些小商人打交道,说人家市侩庸俗满身铜臭,所以私底下全是她出面谈的生意。

也就后来生意做大了,他才愿意和那些大富之人坐下来吃饭。

这一世她不帮闻如云了,她倒要瞧瞧他还如何富甲天下。

什么莫欺少年穷,只怕将来闻如云还会“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她面上不显,只温声说着漂亮话:“姐姐说的是,二哥非池中物,将来肯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说完,管事过来,说是老爷请闻星落去书房说话。

闻星落走后,闻如云不悦地重重捶了一下桌案。

闻如雷也啐了一口:“瞧把她得瑟的!不过是去王府待了几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二哥,要是她不想再回镇北王府,求咱们留下她,你们可都别答应!”

闻如云面色难看。

看闻星落那架势,恐怕根本没有留在闻家的意思。

思虑半晌,闻如云缓缓道:“女大不中留,我看,她是心思野了。”

闻月引试探:“二哥这话是何意?”

闻如云似笑非笑地斟了一碗茶:“她到说亲的年纪了,因此心思浮躁了些。咱们不妨给她挑个佳婿,叫她尽快嫁人生子。女人嘛,唯有老老实实待在婆家,才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更不会再和月引攀比。”

“二哥想给闻星落找什么样的婆家?”

闻如云瞥向角落:“喏,那不是现成的?”

闻月引和闻如雷望过去。

蹲在角落的胖子年过二十,是他们的表哥,也是个天生的痴呆儿。

闻如雷小心翼翼:“姑母一向把表哥看得很重,给表哥娶闻星落,她肯干嘛?”

“闻星落如今是王府养女,嫁妆可不会少。”闻如云悠悠提醒,“你说姑母肯不肯干?”

另一边。

闻星落丝毫不知兄长和姐姐正在为她决定婚事。

她踏进书房,向父亲见了礼。

父亲闻青松是景县县令,当年吊车尾考上举人,素日里最喜穿一身锦布裁成的直裰,戴一顶青缎小圆帽,捻着八字胡须的姿态颇有几分小人得志。


翠翠把玉佩呈给赵家母女。

是一枚圆润剔透的玉环。

“环”字谐音“还”,有还家之意。

意思便是请赵小姐完璧回家,无需她来给谢观澜做妾。

赵小姐的脸腾的就红了,似是十分难过:“母亲……”

世子爷没看上她。

赵母颤巍巍接过那枚玉环,到底不敢置喙,只得嗫嚅谢恩:“谢太妃娘娘怜爱……”

话说到这个份上,母女俩也知道赵都护被革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世子爷也并不想要赵小姐做妾,只得又谢了恩,才带着礼物告退。

闻星落坐在主位,看见了赵小姐脸上的泪珠。

也许她是为了父亲的仕途才自愿为妾的,也许她是真的喜欢谢观澜。

闻星落瞧她可怜,不禁多言了几句:“赵家也算颇有底蕴,赵小姐何必自甘为妾?人世不过百年,倒不如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富户,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岂不比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来得自在快活?”

赵家母女惊诧地望向她。

闻星落过完年也才不过十五岁的年纪。

明明待字闺中,却敢大大方方地评判妾室与正头娘子,还劝同龄小姑娘不要当她长兄的妾……

闻星落紧了紧手帕。

知晓自己多言了。

好在赵家母女没说什么,只垂着头匆匆离开。

闻星落正欲去向祖母请罪,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嗤。

她望去。

谢观澜金簪束发,一袭华贵雍容的墨紫色狐裘衬得他身姿高大宽肩窄腰,虽然肤白唇红,可过于深邃挺拔的骨相完美中和了那份秾艳,愈发显得英俊潇洒。

他似笑非笑地注视她:“某今年十九,身边正缺一位知冷知热的妾室。闻姑娘贸然撵走赵小姐,焉知某对她无意?”

闻星落揉了揉手帕。

她真是倒霉,大正月的又碰见谢观澜这尊难对付的瘟神了。

前世直到她死,也没听说谢观澜身边有女人。

只听说他在西南一带拥兵自立反了朝廷。

可他却拿赵小姐当筏子,故意寻她的错。

闻星落脸上的笑容客气又无害:“如果世子当真喜爱赵小姐,那您现在就可以去追她,而不是站在这里向我问责。”

她朝谢观澜福了一礼,径直走了。

谢观澜捻了捻指腹。

闻星落……

她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

闻星落回到寝屋,向老太妃讲述了赵家母女的事。

原以为老人会责怪她,却不料老人竟面露欣赏之色。

遍布皱纹的苍老手掌摩挲过她的脊背,老太妃赞许道:“你做得很好。小小年纪,便知道女子不该自甘为妾,可见你骨子里藏着自尊自强。明知这番话不该你说出口,却还是要仗义提醒赵小姐,可见你心里存着善。好丫头,祖母果真没有看错眼!”

她把闻星落搂进怀里,满脸都是怜惜之情。

闻星落伏在老人柔软温暖的怀里。

她嗅着老人身上的沉香气息,起初的不安尽皆消失殆尽。

原来世上真的有人,会丝毫不在意你做错事,甚至还会夸奖纵容,认为你就是对的。

她不敢想象,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姑娘,该是多么自信开朗,在面对外面的风雨时又该是多么的充满底气。

原来姐姐一直过着的,是这种日子呀……

“对了,”老太妃想起什么,又慈爱地拍了拍闻星落的手背,“你正月间还没去过闻家吧?那一家子虽然讨厌,却好歹是你的父兄和阿姊,咱们表面礼仪还是要尽到的。不能落人口舌,叫旁人议论你不孝。”


冷汗打湿了他漆黑的睫毛,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鼻尖缓缓滴落。

闻星落远远看着他。

不知怎的,明知谢观澜面善心黑,可是亲眼看见他像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一般,以一人之力替那些无辜少年扛起塔楼的这一幕,她的心脏仍然避免不了狠狠跳动。

她走近了,清楚地看见谢观澜唇角渗出的血渍。

手帕按在他的唇角上,擦去了他唇角的脆弱。

谢观澜垂眸同闻星落对视。

良久,他薄唇轻启,恶意毕现:“滚。”

像是在谴责闻星落,害谢拾安身陷险境。

闻星落退后两步,仰头望向塔顶。

太高了。

高空上,无数彩色飘带被风吹起,遮蔽视线,她什么也看不见。

谢观澜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已是到了极限。

他艰难地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身后,桅杆折断,整座塔楼彻底坍塌,急速朝空旷处重重砸去!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尘埃铺天盖地。

闻星落呛得咳嗽,却顾不得许多,迅速钻进尘埃里,想要找到谢拾安。

“四哥哥!”

少女担心的声音传出很远。

不知唤了多少声,她才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却虚弱的声音:“星落,我在这里。”

闻星落连忙寻声找去。

谢拾安靠坐在桅杆旁,一根尖利的竹竿扎进了他的小腿,汨汨鲜血染红了他那袭鹅黄箭袖锦袍,他脸上没什么血色,眉梢眼角却满是灿烂笑意。

闻星落跪坐在他身边,卷起他的袍裤。

那截竹竿扎得很深,已是血肉模糊。

闻星落垂着头,紧紧攥住拳头。

谢拾安却冲她扬了扬手里的旗幡,得意道:“你瞧,我拿到了什么?我打败了闻如雷,我没给你丢脸吧?”

少女没有回答。

眼泪一颗颗滚落。

砸在少年的小腿上。

是滚烫的温度。

谢拾安茫然地摸摸她的头:“好好的,你怎么哭啦?是不高兴我揍闻如雷吗?那我下次——”

“笨蛋。”

闻星落低低骂了一句,忽然紧紧抱住他。

眼泪濡湿了谢拾安的肩膀。

闻星落哽咽:“你要是出了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谢拾安轻抚她的脊背,弯起眼睛低声哄她:“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啦。”

尘埃渐渐散去。

众人瞧见闻星落在谢拾安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而蓉城里那位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不知所措地挠着头,明明自己受了伤,却满脸都是对幼妹的宠溺疼惜之情,不时说两句哄她高兴的俏皮话,仿佛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闻如雷瘫坐在不远处。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来得及跳下塔楼,因此也受了伤。

他呆呆望着闻星落和谢拾安。

闻星落……哭了。

她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掉了眼泪。

他隐约记起小时候,自己第一次学骑马,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只是擦破了膝盖而已,可是闻星落也为他流了很多眼泪。

他觉得闻星落为他流泪的样子很好玩,于是故意拿猪血糊在身上吓唬她。

小姑娘果然嗷嗷大哭,抱着他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现在……

她只顾着谢拾安,竟然连看都不看他。

闻如雷眉头紧锁,喊道:“闻星落,我也受伤流血了!”

闻星落哭过之后就恢复了冷静,撕下一片裙裾,认真为谢拾安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她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受伤流血跟我说有什么用?”

闻如雷气急败坏:“我可是你的亲哥!你不照顾我,怎么照顾起了外人?!”


谢拾安发动狐朋狗友,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作品:“星落,你的字在这里!”

闻星落仰头望去。

她的字和女子班其他两位小姐的书法作品挂在一处,角落盖了个朱砂红的印章,是谢观澜为她刻的那枚。

闻星落捏了捏藏着那方印章的荷包,杏眼里泛起柔软的涟漪。

旁边忽然传来客气的说话声:“今年白鹤书院有几位女学生的字写得相当不错,可否请谢指挥使点评一二?”

她望向羲和廊尽头。

几名蜀郡官员正簇拥着谢观澜和杜太守而来。

刚刚说话的是杜太守。

他们走近了,闻星落回过神,和谢拾安等人一起行礼。

杜太守笑道:“真是巧了,谢四公子也在这里。”

“我来看我妹妹的字!”谢拾安满脸骄傲,冲四周的文人墨客们炫耀,“你们家妹妹的字,可曾在羲和廊展示过?没有吧?!”

少年像一条得意摇尾巴的大狗,而闻星落是他珍藏的宝贝。

闻星落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悄悄拉了拉他的袖角。

没想到那群狐朋狗友也跟着嚷嚷:“闻妹妹的字最好了,我们是专程过来欣赏她的字的!”

闻星落脸红如滴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况且羲和廊的书法名家太多了,她年纪尚小,字也十分稚嫩,哪敢称是最好的?

谢观澜看着闻星落。

少女今日依旧穿着碧青纱上襦和青金色齐腰褶裙,只外面换了身莲紫绣桃花半臂,都是恬静温婉的颜色,却被她那张芍药寒露般的娇美面容,硬生生衬出了鲜嫩俏丽之感。

她被那群少年众星捧月,他看得清楚,其中几个男孩子的眼睛里已然生出了对她的爱慕。

不知是他们自己生出来的情愫,还是被她勾引出来的。

谢观澜负着手,似笑非笑:“你们说她的字是最好的,不妨仔细说说,她的字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

一群纨绔面面相觑。

他们又不喜欢读书,哪里知道好在哪里!

交头接耳了半晌,最后由谢拾安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她的笔画很直,你们瞧这一横这一竖的,多直呀!”

话音落地,羲和廊寂静了很久。

闻星落:“……”

夸不出来倒也不必硬夸。

场面正陷入诡异的尴尬,一道不屑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也很想知道,她闻星落的书法好在哪里!”

众人望去,说话的是闻如雷。

他身后还跟着闻家另外两兄弟和闻月引。

闻月引眼圈红红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幅字。

她不理解,为什么最后被选上的是闻星落的字,而不是她的。

毕竟,按照前世的轨迹,她和大哥的字都应当被挂在羲和廊展示。

她猜测兴许是闻星落动用了镇北王府的权势,这才导致她和大哥被白鹤书院排挤落选。

可她不服气。

她要当众揭露闻星落的丑恶嘴脸,叫大家看清楚这丫头是怎么以权谋私的!

闻如雷冷笑道:“闻星落在闻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好好练过字,她的字怎么可能出现在名家云集的羲和廊?!而我妹妹月引自幼苦练书法,却被她比了下去!正好几位大人都在这里,我闻如雷实名检举白鹤书院徇私舞弊,以劣逐优!”

“哦?”杜太守来了兴致,捻着八字胡须笑了起来,“左右在场的不乏文人墨客书法名家,不如就请诸位来点评点评两位闻姑娘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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