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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弃大道孤寡一世,王爷他急了!无删减全文

人鱼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多谢王爷。”马车行驶到城门口就停下了,姜思瑶跳下马车,就看到江白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前等候着。从马车里传出谢北宸的声音,“马车会送你到庐阳,到庐阳后一切注意安全。”姜思瑶下意识地想拒绝,因为在她看来,无论是护卫护送还是马车车夫,都是谢北宸的人,她担心谢北宸不死心,会派人跟踪她。“如果你自己出发去庐阳,得花费七天的时间,你不是很急吗?”姜思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多谢王爷,我一定不负重托。”她对着谢北宸抱拳行礼后,乘上马车就出了城门。谢北宸目光阴冷地盯着马车驶出城门,冷冷开口道:“跟上。”马车辘辘作响,缓缓驶出城外,车轮碾压在颠簸的道路上,扬起一阵的灰尘。姜思瑶静静地坐在马车内,随着车身有节奏地摇晃着,她的眼皮愈发沉重...

主角:姜思瑶谢北宸   更新:2025-04-24 2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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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思瑶谢北宸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舍弃大道孤寡一世,王爷他急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人鱼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谢王爷。”马车行驶到城门口就停下了,姜思瑶跳下马车,就看到江白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前等候着。从马车里传出谢北宸的声音,“马车会送你到庐阳,到庐阳后一切注意安全。”姜思瑶下意识地想拒绝,因为在她看来,无论是护卫护送还是马车车夫,都是谢北宸的人,她担心谢北宸不死心,会派人跟踪她。“如果你自己出发去庐阳,得花费七天的时间,你不是很急吗?”姜思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多谢王爷,我一定不负重托。”她对着谢北宸抱拳行礼后,乘上马车就出了城门。谢北宸目光阴冷地盯着马车驶出城门,冷冷开口道:“跟上。”马车辘辘作响,缓缓驶出城外,车轮碾压在颠簸的道路上,扬起一阵的灰尘。姜思瑶静静地坐在马车内,随着车身有节奏地摇晃着,她的眼皮愈发沉重...

《我舍弃大道孤寡一世,王爷他急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多谢王爷。”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就停下了,姜思瑶跳下马车,就看到江白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前等候着。

从马车里传出谢北宸的声音,“马车会送你到庐阳,到庐阳后一切注意安全。”

姜思瑶下意识地想拒绝,因为在她看来,无论是护卫护送还是马车车夫,都是谢北宸的人,她担心谢北宸不死心,会派人跟踪她。

“如果你自己出发去庐阳,得花费七天的时间,你不是很急吗?”

姜思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多谢王爷,我一定不负重托。”她对着谢北宸抱拳行礼后,乘上马车就出了城门。

谢北宸目光阴冷地盯着马车驶出城门,冷冷开口道:“跟上。”

马车辘辘作响,缓缓驶出城外,车轮碾压在颠簸的道路上,扬起一阵的灰尘。

姜思瑶静静地坐在马车内,随着车身有节奏地摇晃着,她的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变得模糊,昏昏欲睡。

路途的颠簸,她的头不时地撞到车厢壁上,每一次撞得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无奈。在被磕到第五次头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心中暗暗叫苦。

“这路也太颠簸了。”姜思瑶低声嘟囔着。

终于,马车缓缓停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终于到达了驿站。

姜思瑶缓缓下了马车,双脚刚一落地,便抬眼望去。

面前的客栈看上去历经了岁月的洗礼,略显陈旧,门匾上的字也有些模糊不清。

她背起自己的包袱观察着四周走进客栈,大堂内冷冷清清,寂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有几个形色可疑的客人零散地坐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隐隐中透露着杀气。

且这些人看姜思瑶的目光中流露出不善,仿佛她是一个肥美香甜的羊羔。

姜思瑶心中一紧,敏锐的直觉立刻让她察觉出了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柜台前,声音平静地要了一间上房,随后便在伙计的带领下,缓缓地上了楼。

回到房间,姜思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布置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看似普通,物件却都覆盖着一层暗红色。那墙壁上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纹路,她摸着墙壁仔细检查,果然在一面墙壁上检查到了一个红枣大的黑洞。

她面色阴沉,拿出一道符纸遮住那个洞钱,符纸上的红印流出一抹金光。

黑店?

看来她吃饭和睡觉时都必须留个心眼。

不一会儿,店家送来了食物,那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姜思瑶却不为所动。

“姑娘,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拿手好菜,您尝尝吧。”伙计在一旁殷勤地说道。

姜思瑶微微一笑,“多谢了。”

待对方离开后,她拿出包里的干粮和水壶,啃了起来。

夜晚来临,姜思瑶拿出一道符,小心翼翼地贴到门槛上。

这道符是她临行前特意准备的,就是为了防止遇到这种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

躺在床上,她却不敢深睡,耳朵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偶尔,她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但只是路过自己的房间,便又远去。

姜思瑶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匕首,心中暗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撞鬼了?


“什么?”姜浩广虽没弄明白对方话语之意,却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嘲讽的意味。

姜思瑶神色坦然,下巴微微扬起,“若我有钱,又怎会当掉玉佩?说白了,就是因为囊中羞涩。难道不当这玉佩,还让我当掉这身衣裳不成?”她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众人,眼中嘲讽之意更甚。

姜父和云氏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们并非不清楚自己对两个女儿的偏心,只是被如此当众揭露,面子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姜思瑶继续说道:“自我回到尚书府,值钱的物件唯有一件衣裳和一块玉佩。其余的东西,都被你们以各种诸如女配受了刺激之类的借口拿走。我身为堂堂尚书府嫡女,如今却身无分文,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姜慕安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今日你还打了宁儿,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姜思瑶冷冷一笑,“是她自讨苦吃,我能有什么办法?至于她受伤,我都已经说了让你们去报官,可二哥你不愿意,我又能如何?难道要我去报?”

“不行。”姜父与和夫人对视一眼,脑海中浮现出姜思瑶与三皇子的婚事。为了家族的声誉,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等皇家亲事可是求之不得,绝不能因这些小风波受到影响。

姜父故作威严地说道:“这只是家事,不可闹得人尽皆知。”

姜宁儿向来备受宠溺,头一回遇到这种没人替自己出头的情况,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没事,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罢。”姜父说完,刚转身欲走,就听到身后传来姜宁儿的声音。

“您不该不顾尚书府的声誉,去得罪宴亲王,她还在大街上大放厥词呢。”姜宁儿心怀怨愤,将侍女告知她的消息说了一半,又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心领神会。

“小姐在大街上对宴亲王无礼,引得众人围观,这严重损害了尚书府的声誉。”丫鬟低着头,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姜父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如此肆意妄为,日后怕是要无法无天了。来人,上家法!”

姜思瑶眉头紧蹙,看着几个小厮走上前来,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按跪在地上,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意。

她冷笑一声,“你们还是老样子,无论我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她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还要给男主治病,她真想立刻离开这个冷漠之地。

她闭上眼睛,往昔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尚书府中,她从未感受到真正的温暖与关怀。父亲和母亲满心满眼只有家族的利益和声誉,二哥总是在一旁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五哥也只顾及自身利益。而姜宁儿,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心想要陷害她。

云氏见姜思瑶被按在地上,对上她那满含失望的目光,心中不免一阵刺痛,“老爷,思瑶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您要罚她,也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姜父一把甩开云氏的手,“哼,你别替她求情,今日若不给她点苦头吃,说不定哪天她就闯出大祸。”

姜思瑶听到这话,气得笑了出来,“呵,自从我回来后,吃的苦还少吗?这尚书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苦吃不完。”

“姐姐,你怎能如此说话?”

“你!逆女!”姜父气得胡子直抖,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鞭子。

“今天不管谁来求情都没用,我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说着,他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姜思瑶身上挥去。

一旁的姜宁儿佯装惊慌地抬手捂住嘴角,眼底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挑衅地看向姜思瑶。

姜思瑶咬紧下唇,看着眼前这些人,双手被小厮死死压在身后,无法挣脱。

第一鞭作为警示,抽到了她的腿侧,带起一阵强劲的风。虽未落在身上,却也能让人感受到那鞭子的威力。

正当姜父再次扬起鞭子准备抽第二下时,一名小厮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跑到他身边,“大人,宴亲王的人来了。”

“什么?”姜父顿时惊慌失措,忙将手中的鞭子丢给一旁的小厮,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思瑶,然后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就见江白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气势昂扬地走了进来。

姜父见对方神色严肃,下意识地以为是姜思瑶冲撞了宴亲王,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官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江白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奉命前来给姜小姐送礼。”

“送礼?”姜父惊愕地看向跪在一旁的姜思瑶,“思瑶,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王爷给令媛准备的厚礼,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姜小姐海涵。”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姜思瑶,她挣扎了两下,身后的小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松开了手。

“呵呵,官爷言重了。”

姜思瑶瞥了一眼堆在一旁的箱子,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搬进来几个,整整十大箱。虽不知里面装着何物,但单从木箱的质地来看,便能察觉到价值不菲。

真是凑巧,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原本还担心当玉佩所得的钱不够用,晏亲王此举可真是雪中送炭。

她扫视了一圈,看到姜父和几位哥哥满脸困惑的模样,又看向站在后面一脸震惊的姜宁儿,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

她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盈盈地看向江白,“替我多谢晏亲王,我定会遵守承诺,请他放心。”

“姜小姐客气了,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事成之后,自然还有更为丰厚的奖赏。”江白面无表情,神色冷漠地传达着主子的话,给人一种耿直忠诚的印象。

姜慕安瞪大了眼睛,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站出来呵斥道:“姜思瑶,你是不是又轻易给别人许下什么承诺了?”

闻言,姜浩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真是死性不改,刚进府的时候天天变着法儿讨好我们,承诺就像喝水一样,一天一个,现在居然还跑到外面丢人现眼!”

这话让姜思瑶心生不悦,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客套笑容渐渐消失。

“五哥说出这话,难道就不心虚?”


然而,因为只顾着拼命奔跑,她的感官全都集中在听力上,根本没留意前方有什么。

只听得“砰”的一声,她一头撞到一个软软的物体上。紧接着,只听到一声闷哼,她便摔倒在地。

她两眼发黑,视觉还未恢复,就听到一阵焦急万分的呼唤声:“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

姜思瑶晃了晃脑袋,眼睛渐渐恢复清明,这才看清倒在自己正前方的正是谢北宸。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被一群手下围着关怀备至。

姜思瑶在心中暗暗吃惊:这人竟然还真的就一路跟着自己来了!

虽然她曾有过这样的猜想,毕竟对方当初答应得过于爽快,难免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她一路上都留了个心眼,仔细观察着是否有人跟踪。却没想到对方的心眼比自己多多了,自己这点小九九完全不够看。

姜思瑶气冲冲地瞪着对方,脸上满是不满和愤怒,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惹炸毛的小猫。

她站起身,严厉质问道:“王爷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谢北宸见既然已被识破,也不再遮遮掩掩,被人搀扶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是知道了?”

“你!”姜思瑶被对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头脑发昏,想狠狠骂他一通,却又顾及对方身后的几个侍卫。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盯着谢北宸,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穿透,“你现在离开,我就还遵守之前的承诺。”

然而谢北宸毫无退缩之意,一副胜券在握、吃定她的模样。

“呵——”

姜思瑶轻笑一声,讥讽道:“没想到堂堂晏亲王也是个无赖。”

一旁的护卫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指着姜思瑶大声怒斥道:“放肆!竟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谢北宸轻轻抬手制止了护卫,他轻描淡写地提出建议:“既然都进来了,很明显姜小姐也碰上了难题,本王可以帮你。”

“谁需要你帮忙,你每次帮忙都不怀好意。”姜思瑶愤愤不平地大声嚷嚷道。

一旁的江白向她解释道:“姜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来庐阳的这一路上,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多少危险事件,都是王爷在暗处护你周全。”

姜思瑶自然知道,当她看到谢北宸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难怪这一路顺通无阻,黑店和劫匪一个没碰到。可就是因为知道对方帮助了自己,此刻她才愈发生气,不然她有足够的底气拒绝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不过谢北宸说的对,她现在确实需要帮助,可这不影响她心中窝火。

见姜思瑶不说话,谢北宸率先开口道:“护卫刚才在另一头的洞穴中发现之前的失踪者。”

姜思瑶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他们情况如何?”

谢北宸微微皱眉,沉声道:“情况不太乐观,皆昏迷不醒,似是中了邪术。”

姜思瑶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这山中的阵法被改得如此诡异,看来背后之人所图不小。”

谢北宸看向她,目光坚定如铁:“姜小姐,此时你我合作,或许才能解开这谜团,救出众人性命。”

姜思瑶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暂且信你一次。”

说完,她带头走进刚才的洞穴中,猝不及防猛地一转身,又险些撞到谢北宸的身上。

她摆出一副小孩子般斤斤计较的模样,伸出手指着谢北宸告诫道:“你要是再胡作非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算算日子,大姑娘已经被关五天了,二少爷又严令厉喝不让送任何吃食过去,怕是这几日连水都喝不到一口,你说她会不会已经被活活饿死了?”

“饿死了也活该,还不是自作孽,若不是她嫉妒心切,在春日宴上将二姑娘推落水中,也就不会被二少爷罚在柴房思过了。”

“也是,真不知道老爷一家这么心善的人,怎么能生出来这么个黑心肠,要我说当初把二姑娘当亲生女儿养就够了,何必将她认回来徒增烦忧。”

“……”

昏暗逼仄的房间内。

一个约摸着十五、六岁的少女紧闭着双目,蜷缩在墙角的堆放的干柴上。

她面色惨白,唇瓣干裂,发丝凌乱的黏在脸上,身上套着的宽大衣裙仍清晰可见干枯的血迹。

纵然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心也深深蹙紧,瘦可见骨的身体时不时的颤动几下,口中呢喃声不断,似是梦到了极其可怖的事情。

“不!”

倏地,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泛起一层冷汗,清澈澄明的眸中满是惊惧,逐渐又被迷茫所替代。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被兄长们取尽心头血后,打断双腿弃于骊山,遭野兽啃咬吞食,连个全尸都未剩下。

她的手掌下意识的抚上断骨处,想象中的痛感却并未袭来。

姜思瑶一怔,随即紧张无措双手并用的掀开了裙摆,在看见那光滑无痕的小腿时,眸中满是错愕。

在抬眸,视线迟缓的扫过四周。

紧闭的房门,布满蛛丝的墙面,在昏暗光线下顽强跳动的灰尘。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眼眶发酸,嘴唇抖动,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她……回来了?

她本师从灵空道人,一身玄术出神入化,还有着两位对她极好的师兄疼爱,纵使无父无母,却也活得肆意洒脱,轻松自在。

唯一的烦忧,便是所修的玄术一直止步不前。

师傅心疼她终日满面愁容,忍不住将实情相告,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家人在世,便是这亲缘未了让她修行无法取得成就。

于是她不顾劝阻,毅然决然的下了山,踏上了寻亲之路。

可她认亲回到侯府后才知道,侯府夫妇受不住丢女之痛,收养了一位与她年纪相当的女孩,这一养便是十年,纵然亲生女儿回来了,也割舍不掉与养女的情。

她仍记得,云氏拉着她的手,当众宣称会为她补回这么多年失去的家人疼爱。

可这誓言犹言在耳,却只有她一个人信以为真。

她不惜自毁道基保侯府荣华,不惜自燃寿元替他们逆天改命,费尽心思努力对他们所有人好,却落得个双腿残疾、野兽分食的下场。

她阖上双目,过往的一幕幕接连不断的闪过,心中从苦痛,到愤恨,最终尽数归为平静。

生恩,她前世已经还了。

自此以后,她无父无母,再无亲情。

大道求情,若是这样的大道,那她宁可不要!

“五天了,你还不知道错吗?”

门外,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了姜思瑶的思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二哥,姜幕安。

此时的他们虽然因为姜宁儿互相误会,却并未反目成仇,她还依稀能从声音中听到几丝关怀与担忧。

若是前世,她怕是忙不得的扑上去解释,生怕让他们误解自己。

可现在,他们不配。

许是见她久未答话,来人怒而暴戾起来,“姜思瑶,你已经是这侯府的嫡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宁儿自你回来后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惹你不悦,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将她推落湖中。

你可知宁儿病了整整五日,险些落下隐疾,如今只不过要你一句道歉,竟这般难吗?你若是不愿,就一直在里面待着吧,等到爹娘回来再说!”

姜思瑶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确实对姜宁儿有过不满,但究其原因,问题还不是出在他们身上。

本答应了她的认亲宴,因害怕姜宁儿感到伤心,一拖再拖,直至杳无音讯,本独属于她的圣上赏赐,又担心姜宁儿心觉落差,平白无故分走一半,虽是小事,但太多的小事堆在一起也会压死人的。

更何况,她信奉天道,顺应因果。

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令人不耻的行为。

姜宁儿落水,完全就是自导自演。

可恨姜元朗这群眼盲心瞎的,无论她如何解释,都一口咬定是她做的,逼着她道歉。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姜思瑶深吸一口气,开口拦道:“等等。”

前世,因为她不肯道歉,被关在这柴房里整整十日,没有吃食,不见天日。

身上黄符尽数被搜刮了去,连逃出去的办法都没有。

若非她跟随师傅学过辟谷,怕是早就饿死了,可时间一久,也还是没能受住,将面子碾进泥里,乞饶着,认下了这子虚乌有的罪,向姜宁儿卑躬屈膝的道了歉。

这便是她折断傲骨的开始。

如今,她已下定决心自断亲缘,更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又何必吃这一份苦?

“放我出去,我道歉。”

门外,姜幕安脚步一顿,俊朗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么多天,姜思瑶始终不肯认错,每次他来,无一不是言辞恳求,让他查明真相,不要平白无故冤枉了她。

他私下里也派人调查了好几次,可得到的结果,都是姜思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姜宁儿推进湖中。

他失望至极,放下了狠话,怒斥她不要贼喊捉贼。

隔着门,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如今不过三日过去,听到她亲口承认的声音,姜幕安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既有失望又有庆幸。

幸好,她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宁儿的事。

门锁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从里侧被人缓缓打开。

一位骨瘦如柴,满身脏污的少女缓步走了出来,许是因为太久未曾进食,她脸色蜡黄,步子虚浮,宛若乞儿,唯独那双清冷澄澈的双眸,还能依稀看出沉寂的风采。


谢北宸相较之下就显得冷静得多,他抬手制止江白接下来想说的话。

看向姜思瑶,语气沉稳道:“需要本王怎么做?”

“我有几样重要的东西在尚书府中,靠我自己没办法拿回,需要这几样东西才能回师门。”

姜思瑶粗略地向对方讲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方面是帮助谢北宸获得想要的「测谎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能离开尚书府做打算。

谢北宸没带丝毫犹豫立马就答应了,“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就知道答应得这般爽快准没好事,以为对方最多是向她再要几张符。

“王爷请讲。”

谢北宸漆黑的眼中倏地闪过一丝狡诈,开口道:“本王要同你一起前去。”

“什么?”

“王爷!”

江白满脸担心道:“王爷万万不可,您的身子经不起这般折腾,需要做什么事,在下愿为您赴汤蹈火!”

姜思瑶音量提高,满脸写满抗拒,“还请王爷莫要开玩笑。”

谢北宸:“有些事情,需要本王亲自去鉴定。”

江白:“有什么事比王爷您自己的身体还重要?”

姜思瑶:“我不同意。”

谢北宸:“本王自己的身体,本王心中有数,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江白言语急切道:“那也不行,您知道这一路上得多危险吗?”

姜思瑶拼命挤进俩人的对话中,“玄山门不允许外人入内。”

谢北宸脸面一沉,一挥衣袖,语气严肃道:“不必多说,本王去意已决。”

“王爷三思!”江白正打算跪下请令,就听到旁边一道怒喝。

“喂!你俩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啊!”姜思瑶气得直喘气,额前的刘海被吹得像喇叭花一般高高鼓起。

“这件事得听我的,玄山门之所以没被常人发现,是因为山中设了阵法,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更别提进山。”

谢北宸闻言,眸色越发阴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有你带路不就行了。”

“不可,这不仅仅是师门的规定,更是山中的法则,倘若王爷还是一意孤行,恕小女无法从命。”

姜思瑶可以因为生命受困于任何事,唯独这件,哪怕是再死一次,她也绝不妥协。

见她如此坚决,谢北宸微眯起眼,轻轻开口道:“你可知上次违背本王命令的人是什么下场?”声音低沉而致命,听得姜思瑶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但她这次无法妥协,她挺直脊梁,义正言辞道:“每个地方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天道给予世间万物参与的机会,我们就必须遵守它。”

“哪怕是死?”

“是。”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片刻,谢北宸侧过身冷冷下令道:“杀了。”

“遵命。”

姜思瑶深吸一口气,仿佛接受命运般闭上眼,内心除了恐惧还有不甘,更多的是咒骂。

是了,她与谢北宸最开始明明是互帮互助的关系,她死了那谢北宸也活不长久。

姜思瑶急中生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纸,那泛着冷气的剑闪过一道冷光,直愣愣地向她劈来,却被她用手中的符纸硬生生抗下一击。

“锵——”

江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手中那一道单薄的黄纸,又看了看自己那把锋利无比的剑,不信邪地又加重手中的力道,那张符纸却依旧没有半点裂痕。

谢北宸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有震惊也有算计。

他开口道:“放下。”

江白立马收手,拿着剑退后一步,不死心地检查自己手中的剑刃,又看向那张仿佛在嘲笑他的符纸,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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