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林闲宁楚楚》,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会。陛下刀锋已露,杨政的死活并不重要。“给我狠狠的审!我要知道这些天,杨政周边的一举一动!”雨夜飘摇。季常山一夜失眠。他知道杨政身死这件事上透着古怪,可自己并不擅长权谋,也不明晓政治,以至于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出个由头来。多年生死边缘沉淀下来的本能告诉他,他要是理不清脉络,接下来每一步都会举步维艰,稍有不慎,全族皆灭。他将整座南庆府城翻了个遍。无果。又一遍一遍地翻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口供。南庆官员的口吻出奇的一致。杨政畏罪自杀。“大人,许多灾民听说救灾的队伍来了,纷纷涌到城外要求我们开城救灾,我们该怎么办?”“开城放粮!”季常山当即下令。不管怎么说,杨政已死,现如今只好先收拾南庆的烂摊子,治理好蝗灾再说。如此一来,就算回到京都,陛下...
《结局+番外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林闲宁楚楚》精彩片段
也不会。
陛下刀锋已露,杨政的死活并不重要。
“给我狠狠的审!我要知道这些天,杨政周边的一举一动!”
雨夜飘摇。
季常山一夜失眠。
他知道杨政身死这件事上透着古怪,可自己并不擅长权谋,也不明晓政治,以至于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出个由头来。
多年生死边缘沉淀下来的本能告诉他,他要是理不清脉络,接下来每一步都会举步维艰,稍有不慎,全族皆灭。
他将整座南庆府城翻了个遍。
无果。
又一遍一遍地翻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口供。
南庆官员的口吻出奇的一致。
杨政畏罪自杀。
“大人,许多灾民听说救灾的队伍来了,纷纷涌到城外要求我们开城救灾,我们该怎么办?”
“开城放粮!”季常山当即下令。
不管怎么说,杨政已死,现如今只好先收拾南庆的烂摊子,治理好蝗灾再说。
如此一来,就算回到京都,陛下怪罪,或许也能念自己劳苦功高,网开一面。
“可将军,城外的百姓实在太多,我军的粮草……恐怕难以为继……”
“先救济百姓,粮草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将军。”
“还有何事?”
“王海要见您。”
牢狱内,季常山见到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王海。
“季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季常山屏退左右。
牢狱中只剩他和王海二人。
季常山:“有屁快放!”
王海:“季将军,我和你一样,都是陛下的人。”
季常山一怔,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他死死盯着王海,后者感受到季常山的变化,挤出一丝笑脸。
“不只是我,杨政,杨大人也是。”
“多年前,我和杨大人奉令来到南庆,治理此地,那时的南庆百废待兴,一片狼藉。”
“我和杨大人废寝忘食,呕心沥血才让南庆恢复生机,一举成为当今大虞粮仓,铭心自问,可谓不负皇恩,无愧百姓!”
“谁料。”
“陛下突然降旨,自那以后,杨大人郁郁寡欢,一反常态,推翻了我等先前拟订的治理策略,开始昏招迭出,荼毒南庆。”
“你不必说了。”季常山突然开口。
他在政治上虽然迟缓,却并不是小白,王海所说的事情,已经能够让他想清楚许多东西。
王海和杨政虽是天子门生。
但亦是房悬故吏。
房悬对王海和杨政有知遇、提拔之恩。
南庆富硕,两人治理有功,陛下欢喜不假,但也难免堤防。
季常山远在京都,都时常听闻南庆百姓对杨政推崇至极,坊间不知有多少百姓为杨政立长生碑供奉。
当然。
这些长生碑,在近年来,也不知被愤怒的百姓推倒捣毁得不知凡几。
昨日爱之深,今日便恨之切!
“季将军,我也以为陛下会对杨大人网开一面,可只有做实杨大人和房相的关系,割裂杨大人和陛下之间的联系,才能够为陛下分忧,不是么?”
王海在笑。
那笑里,满是悲凉。
杨政,是他杀的。
“整座南庆府里,都是有关杨大人的罪证!所有人,都是人证!我的府邸之内,还有杨大人和房相私通的书信,证据确凿!”
“城内粮仓,积存了上百万担粮草,乃是我等搜刮而来,陛下北伐之用,还请将军一并带上。”
“还望季将军明鉴,切莫自误。”
从地牢离开,季常山浑浑噩噩。
他终于明白,为何陛下会派他前来。
因为他在朝中无派系,无根基,乃是孤臣,只能仰仗大虞国主的威势存活;且又戎马多年,当断即断,不会同寻常官员那般权衡利弊,瞻前顾后。
“所以,我只会给出选择,让他多加思索,做出他认为最合适的决定。”
这样就算事后查出来,也和林闲无关。
他又没有指使季常山去做什么,只是让他多思考,他自己做了错事,和林闲又有什么关系?
主打一个不粘锅。
宁楚楚必须承认,林闲说的有理。
她撑着下巴,长吁短叹。
“老先生,您觉得大虞陛下,真的可以斗赢世家吗?”
父王常说,天下积病,皆因世家。
世家汲取民脂民膏,兼并土地,鱼肉百姓。
只要剪除了世家,大虞必将更加繁荣。
这话给林闲都逗笑了。
“哈,哈哈哈!”
“先生何故发笑?”
“王族,何尝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世家?”
想斩世家,需先斩己,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言一出,宁楚楚只觉得震耳发聩。
先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东西,此刻清晰通透;这些年来树立在心中的价值观,也轰然破碎,化作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沉沉地压在心中,让她喘不过气来。
王端则眼神明亮,浑身发抖,看向林闲的眼神之中已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狂热。
“不愧是老师,总能说出此等经世之言!”
王族亦是世家。
世家亦可为王族!
既如此,我王家,何尝不能成为那顶尖的世家?
“先生,此言,大不敬!”宁楚楚咬紧皓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往上几百年,当今大虞宁氏,还在苦寒之地捡垃圾呢。”林闲不屑一顾,只当宁楚楚读书读傻了。
“如今大虞朝堂上朽木为官,试看诸公,满嘴的仁义道德,干的却都是男盗女娼之事,没事就就苦一苦百姓,就这,也值得敬重?”
说起来,眼前这小子也姓宁,应该和大虞宁氏没有什么关系吧?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当今大虞国主,穷兵黩武,年年北伐,说出去多么的功名盖世?”
“可北伐的钱,王公贵族可曾出了一分?”
“不都是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
“百姓每年都税钱都要九出十三归了,大虞国主还不与民更始,休养生息,居然跟失了智一样,非得去和北蛮硬碰硬!拿自己的步兵去追北蛮的骑兵。”
“弱智。”
“每年那么多人力物力都白白耗费在域外黄沙之中,若是把这些钱拿来修建长城屏障,城墙都五米高了!何至于每年都被北蛮南下牧马?”
“就这,还有人吹武勇圣德,就连大虞的乞丐提起当今国主,都不由得挺起了瘦弱的脊梁呢~”
宁楚楚无法容忍有人贬低父皇和大虞。
即使是眼前自己所敬仰的老先生!
她眼中已有怒意:“老先生,若无国,何来家?若非陛下连年挥师北伐,击退了北蛮,如今大虞百姓又岂有安定日子?”
“呦呵,你是在挑战我吗?”林闲眯着眼。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争辩过了。
上次同人争辩,还是在二十年前。
沉寂多年,难免技痒。
“我接受你的挑战!”
既然如此,他今日就好好和这个毛头小子说道说道!
王端默默地点燃火锅,开始下菜。
一位是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
一位是见识不凡的大家公子。
他有预感,今日良人之间的争论,一定非常下饭。
“你说国,那我们就说说这大虞朝。”
“先说近的,就说这渝州,三年前,大虞国主寿辰,令天下各地立像瞻仰,以示勇武。
时任渝州刺史张品,奉旨立像,将渝州城南的一块地方,定为选址,责令百姓拆迁。”
见林闲脸上浮现出戏谑之色,胖高个暗叫不好。
大半夜,一个老头敢孤身前来,岂能没有傍身之技?
莽撞了!
“老五且慢!”
话虽如此,但胖高个还是朝林闲扑去。
兄弟团都开起来了,他又怎会边缘看戏?事已至此,先擒住了这老头再说吧!
胖高个本以为,以他兄弟二人之力,就算老头实力不凡,也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罢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面对两位六品武者的围攻,淡定至极。
只是略微出手。
就遏制住了两人的攻势。
然后就像拔除田地里的杂草那般,轻而易举地将两人拍翻。
胖高个看到矮瘦身影飞了起来。
但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因为他飞得更高,更快。
待剧烈的痛楚犹如潮水般将他吞没时,他已经像秧苗一般,倒查插进泥土之中。
“世间怎会有如此高手?!”
胖高个心神俱震!
他的实力,算是六品之中拔尖的存在,两人联手,寻常七品唾手可杀!
哪怕是凤毛麟角般的八品高手,也能一战!
怎会像今日这般,毫无还手之力,一个照面就被击溃?
难道眼前这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者,竟是一位九品强者?!
逃!
必须逃!
没有一丝丝迟疑,胖高个咬断舌尖,催动内力艰难地从泥地中爬出,头也不回地逃入黑夜之中。
只留下矮瘦身影,还插在地里,不能自拔,哀嚎不绝。
“人长的膘肥体壮,跑起路来倒是蛮快的。”林闲并没有去追。
穷寇莫追,逢林莫入可是基本操作。
“你……到底……是谁?”
矮瘦身影惊慌失措,眼神躲闪。
这老头是谁?
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林闲一把揭开他的面巾,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似乎是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林闲淡然道:“我只是个种田的老头罢了。”
他捡起地上的罗盘:“这是什么?”
从矮瘦少年口中得知这是一块能够寻找珍稀药材的物件,林闲眼前一亮。
“此话当真?”
“当真……”
“那你倒是能活。”林闲笑着将罗盘塞入怀中。
矮瘦身影虽然肉痛,但也只能隐忍下去,听到林闲好像有意放自己一命,他希冀道:“您要放我走?”
然后,林闲就拿起锄头,一梆子干碎了矮瘦身影的腿骨。
凄厉的哀嚎响彻荒野。
“别怕孩子,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但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的同伴跑了,但被你们毁坏的田,总得有人负责复原。”
“等什么时候田复原了,我就帮你把腿接上。”
另一边。
胖高个玩命儿逃窜,一夜跑出上百里地,直接横跨两个州县,终于在天亮前逃回了刑州的一处偏城。
紫竹林影疏疏。
一位妙龄少女正端着碗勺,给床榻上的绝美女子喂粥。
两人年纪相仿,容貌神似。
只不过床上女子面容惨白,气息哀绝。
姜稚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姐姐,异体同心的她只觉得难以言喻的伤痛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姐姐,放心吧,我已经令血执堂外出寻药,相信很快就会有下落。”
姜清寒微微点头,清冷的眼眸中尽是被痛楚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苦涩。
那北荒妖僧下手狠绝。
若无老山根医治,姜清寒余生都将在痛苦中度过,最终肉身腐烂为血水,化作恶臭浓浆而亡。
可就算有老山根又如何呢?
就连神医孙老都只有一成的把握,若非放心不下妹妹孤苦伶仃于世间,姜清寒真想现在就自我了结。
她无时无刻不在和痛苦抗争。
就连她,也不知能坚持到何时。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
“二小姐,赵三回来了。”
姜稚兴奋地起身。
为了追寻老山根,赵三和穷五远赴渝州,穷五那小子更是将老祖宗的棺材都打开了,只为拿出至宝找到老山根。
难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她匆匆来到外堂,却只见赵三一人,不由得疑惑问道。
“赵三,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五呢?”
赵三肥硕的脸上浮现出苍白和惊惧,吞咽着口水,声音略带颤抖。
“二小姐,小五折了。”
姜稚:“?”
……
“王板正,说了多少次,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乡间小路上,林婉儿满心嫌弃的看着眼前的木讷公子,倍感头疼。
正是和她定了亲的王家公子。
王端。
“我并没有跟着你,我只是恰好想走这条路。”王端一脸认真。
“那你离我远点。”林婉儿冷声道。
“离远了,就跟不上你了。”王端道。
林婉儿叉腰:“你还说你没跟着我!”
一旁的林开无奈摇头。
今儿大早,林婉儿就带着他准备出门拜访林闲。
谁曾想刚一出门,就遇上了前来叩门的王端。
得知林婉儿要去见太爷爷,王端说什么都要跟着,考虑到这小子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妹夫,林开便同意了。
但似乎,自家小妹并不喜欢这位王探花?
回想着娘亲和父亲对这位王探花亲热的态度,摆明了已经认定这家伙是自家女婿。
若是小妹不愿,这婚事确实有些麻烦。
很快,到了乡野别院。
“太爷爷,我带二哥来看您了!”林婉儿熟练地推开院子门,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脚将房门踹开,进了屋,却没看到林闲的人。
“诶?人哪去了?”
以往,太爷爷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太爷爷呢?”林开走了进来。
“没见到人,估摸起早钓鱼去了吧。”林婉儿道:“太爷爷常说早上的鱼儿好钓,其实都差不多,反正他老人家也钓不上来。”
“咳咳。”
林闲一脸黑线地推开地窖的门:“你懂个屁,只打窝不钓鱼,也是一种善良。”
“太爷爷,您在啊!”林婉儿没心没肺地笑道。
“见过太爷爷。”林开恭恭敬敬的行礼。
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太爷爷,似乎比记忆中的年轻了一些?
林闲:“哟,这不是老二吗?啥时候回来的?”
林开:“昨日刚回。”
林闲招呼他坐下:“这几年在外面混的如何?”
林开:“回太爷爷的话,孙儿如今在金执吾当差,还算勉勉强强过得去。”
林闲眉头一挑,话里话外满是嫌弃:“金执吾?那群耳聋眼瞎的朝廷鹰犬有什么好当的?”
旋即话锋一转。
“太爷爷希望你现在已经开始受贿了。”
林开:“……”
“求先生教我!”
她躬身一拜,一揖到底。
林闲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小院子走去。
宁楚楚心中茫然无措。
自己这是被拒绝了吗?
林婉儿劝解道:“宁公子,季小姐,你们稍后片刻,我去劝劝,别看太爷爷言辞刻薄,可也是个心软的主。”
宁楚楚点头:“那就有劳林姑娘了。”
“爷爷~”
刚进院子,林婉儿就愣住了。
她看到王端正站在院子中央的老槐树底下,抄写着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林婉儿狐疑。
难道王端还是贼心不死?
“我现在可是老师的学生,为何不能在这?”王端得意洋洋。
“太爷爷居然收你为徒?”林婉儿惊了。
在她的印象中,太爷爷很少收徒,多年来也只收了一位弟子。
不知有多少达官贵客登门,重金请求太爷爷收自家孩子,太爷爷都未曾同意。
就连寻觅书院的大先生亲自出山,请太爷爷去书院教书,也未能请动太爷爷。
这王端到底有什么好的?
竟然能够获得太爷爷的垂青?
万一太爷爷对王端看上了眼,想要重新撮合自己和王端之间的婚事,那不就坏菜了?
想到这,林婉儿心乱如麻,连忙朝里屋跑去。
正好撞见从里面出来的林闲。
“太爷爷,你为何要收那个呆子为徒?”林婉儿气呼呼道。
“他悟性不错。”林闲随口道。
“悟性?他?”林婉儿翻了个白眼,那个呆呆傻傻的王板正能有什么悟性?
“太爷爷,你不会想要撮合我和王板正吧?”
闻言,林闲看了林婉儿一眼,笑着道:“放心,你和他凑不成一对。”
林婉儿方才放下心来。
她想起宁楚楚的事情,牵着林闲的手撒起娇来。
“太爷爷,季小姐待我林家不薄,如今人家求上门来,咱们总不好拒之门外不是?我觉得那位宁公子无非是想玩玩罢了,要不咱们出点钱帮衬一二?也花不了多少钱嘛。”
“他可不是心血来潮、头脑一热就想要创业的富二代,他心思大着呢。”林闲摇头道。
“啊?”
“让她们进来吧。”林闲道。
待林婉儿将宁楚楚引进门,林闲开门见山地问道。
“宁动,你应该不是季笑笑的表哥吧?”
宁楚楚和季笑笑面色一怔。
前者问道:“林老何出此言?”
林闲:“季笑笑婀娜多姿,小巧玲珑,典型的渝州姑娘特点;而你骨架高挑,性格沉稳洒脱,颇具北方之气,而且你礼数周全,与人交谈时骨子里谨小慎微,一看就知道出身规矩森严的名门望族。”
“反观季笑笑,纯一疯丫头。”
“无论从何种角度而言,你都不应该是她的表哥,而更像是朋友。”
“仅凭这?”宁楚楚暗暗心惊。
没想到林闲竟然从细微之处,就推断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最重要的是,林闲观察这两人出行时,虽说是以季笑笑为主,可季笑笑却以宁动为尊。
堂堂渝州城主之女,居然对一个外人俯首迁就,宁动的身份可想而知。
绝非表哥二字可以搪塞的。
但这些细节,林闲并不会说出来。
适当的留白,可以增加你在别人心中的高深程度。
林闲深谙此道。
“好啊怪老头,一双眼睛整天盯着别人姑娘家家看,也不知羞!”季笑笑面色微红,饱满微颤。
林闲翻了个白眼:“我这叫识人之术,你个小丫头懂个屁!”
懒得跟季笑笑斗嘴,林闲看向宁楚楚:“我若猜的不错,你应该出自皇族贵胄,乃是宗亲子弟。”
她确实觉得这些钱,太少了些。
并没有“那又如何?这些贱民的命不就值这个钱吗?”的傲慢。
这也是林闲愿意和她多聊几句的原因。
“你说先国后家,那我问你,若无这一个个百姓,何以称国?若无数以万计百姓舍生忘死,何以有国?百姓为大虞奉献了生命,大虞又回馈了百姓什么?”
“劳役,欺压以及那九出十三归的税赋!”
“前段时间出了个许长安,说是什么武神,年纪轻轻横扫漠北,打的北蛮哭爹喊娘。”
“一问怎么打的,结果是用百姓的命去填,整整八万人,被他挥霍了十之八九,最后只剩了五千人回来!而战果竟然只是抢回来了北蛮单于的大帐。”
“笑话!”
“这踏马也叫打仗?”
“就这,天下无不赞扬许长安之名,当今国主,还要将最疼爱的公主嫁给他?也就那公主聪明点,跑路了,要不然不给许长安这个弱智生一窝弱智来祸害大虞百姓?”
宁楚楚气呼呼地盯着林闲。
她很想指着林闲的鼻子破口大骂,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林闲对大虞的感观并不好。
宁楚楚因为身份,对大虞以及自己父王有政通人和,仁厚爱民的滤镜。
但林闲却深知大虞皇室是什么尿性。
就已让南庆百姓水深火热十几年,只为扳倒房悬这件事来说,宁楚楚怎么也无法想象,林闲却认为这事儿,国主老儿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渝州城南有一块贫民窟,你没事可以去那里看看。”
“看看你心中的国。”
“也看看这大虞的民。”
宁楚楚穿行在泥泞逼仄的小巷中,潮湿和压抑如影随形,贯穿心头。
她向来只听说过渝州富硕。
从未想过,在富硕之地,居然还有这么一处贫苦之所。
“大虞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皆乃朕功!朕当修碑立像,以彰文治武功,传扬后世万民。”
昔日。
父王在大殿之上的意气风发,声声入耳。
那时的宁楚楚一心觉得,父王让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跌倒在地,辛苦搜集的野果从竹篓中散落一空。
宁楚楚当即上前帮忙。
“后生仔,谢谢你,你是好人啊。”老奶奶衣着简朴,老眼昏花,却慈祥和蔼。
说什么都要给宁楚楚几个野果尝尝。
“老婆婆,您的家人呢?”宁楚楚疑惑不解。
老婆婆都这么老了,出门在外也没个家人陪着?万一摔倒磕到了咋整?
“死了。”
“死了?”宁楚楚心中一颤。
“老头子打仗死了,连尸骨都没找回来,两个儿子前些年也被征兵的绑走,大儿子死在战场上,二儿子倒是活着回来,但是一身的伤,没钱治病,去年冬天也死了。”
说这话时,老奶奶语气平缓,仿佛没有丝毫的波动。
但恰恰是这种仿佛置身事外的口吻,却给了宁楚楚最为真实的绝望和哀伤。
“抱歉。”
“又不是你害死他们,这有啥对不起的?后生仔,这是他们的命数,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呢?”
老奶奶身体似乎不好,时不时咳嗽。
瘦弱的身体犹如风中残烛,似乎一阵风来就会吹倒。
“那你一个人又该怎么生活呢?没个亲戚朋友?”宁楚楚心里不是滋味。
“有是有,可都活得不容易,我一个糟老婆子又怎么好意思去拖累他们?原本想着家里还有两亩地,我拾掇拾掇也能种点青菜糊口,可谁曾想老二死后,那些地也被官府收了回去,说什么规定,我一个糟老婆子也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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