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遭遇车祸这天,苏瑶正陪着她的白月光度假,
肇事司机给她打电话说情况危急,需要一大笔钱才肯送我去医院进行紧急手术。
可她却语气冷淡地说,
“他不值得我掏钱,要死麻烦让他死远点,别再缠着我了。”
一周后,我躺在解剖室的台子上,
哪怕苏晴是全市最厉害的法医,
也没认出她正在解剖的,
是他最嫌弃的丈夫。
……
解剖台上,那些七零八落的肢体,在解剖台上勉强被拼凑出我曾经的轮廓。
即便苏瑶全副武装。
口罩与护目镜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她的神情。
可我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那藏在防护装备下的眉头,已经紧紧蹙在了一起。
原本能陪白月光度假,却被被紧急喊回来加班。
此刻,我能想象得到,她该是多么的恼怒。
“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我在心里无声地呢喃着。
苏瑶身着解剖服,动作娴熟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
她将我那一堆破碎的残肢,一块一块地重新拼凑着。
然而,这一切实在是太过细碎复杂。
很快,她原本就紧锁的眉头越发深沉,焦躁的情绪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凶手简直丧心病狂,弄成这样得费多少时间?”
她俯身仔细审视着我的断肢,那专注又冰冷的神情,像是面对的是一具毫无感情的尸体样本。
紧接着,她对一旁的记录员淡淡地说道:
“从骨骼发育判断,受害者大概不到三十岁。”
“生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不少于十二个小时,并且意识一直清醒。”
苏瑶的判断一如既往的精准,就如同她所描述的那般。
那十二个小时,于我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的痛苦煎熬。
因为我在盼,在满心的期待中盼望着。
盼望着下一刻,就能听到苏瑶说愿意拿钱救我
我害怕,我一丝一毫否不敢放弃,我在心里骗自己,万一下一面她就愿意救我了呢?
若是她来救我,看见的却是我冰冷的尸体。
那她会多么难过,多么心碎。
所以,哪怕身体遭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我也告诉自己,我不能死。
我要坚强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