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
又是肖雨。
她抽抽噎噎地哭:“我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我好害怕……”
“念念,对不起,爸妈昨天还叮嘱我照顾肖雨。我去去就回。”
裴延将烟花都丢到我怀里,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他:“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裴延着急走,语气不耐烦。
“对,不能等了。”
那天,裴延让我去他学校帮他做实验,我怕伤到腹中宝宝,特意带了防毒面具。
肖雨也在。
她与裴延说笑个不停。
“师兄,你看看我口红颜色好不好看?”
“师兄,给我拍张照啊。”
“师兄,你怎么这么坏!捶你小拳拳!”
心思不在实验上,频频出错。
我不禁生气:“你这样帮倒忙,不如不帮,回去吧。”
肖雨顿时红了眼眶,哭着跑出去了。
裴延脱下手套,猛地往桌子上一摔:“你怎么总是找茬?”
“师妹活泼开朗,调节气氛罢了,都像你一样沉闷无趣,这实验谁做的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肖雨哄了回来。
肖雨一回来就捂着口鼻说,“师兄,我头好晕,是中毒了吗?可我没有防毒面具……”
裴延一把取走我的防毒面具,给肖雨带好,然后抱着她急速离开了。
我顿时心寒如冰。
我以为肖雨是装的,是在恶心我,裴延却轻易相信了。
即使她真的中毒了,立刻出去就好了,用得着拿走我的防毒面具吗?
没想到片刻后,我也觉得头晕头痛,呼吸困难。
我连忙按了报警器,提醒同楼层的人,然后踉踉跄跄跑出去,晕倒在走廊里,被人送去了医院。
我看着裴延,缓缓道:“为什么同在实验室里,你没事?头疼得站不住脚的肖雨也没事,只有一直戴着防毒面具的我却中毒那么深呢?”
之前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身心都痛苦,没有时间细想。
裴延目光闪烁不定:“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和肖雨也中毒吗?你的心就这么恶毒吗?”
“你真不明白吗?肖雨明明没事,却说自己头晕,离开了现场。她是在被你哄回来之后制造了泄露!”
“够了!”裴延漆黑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