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破了一块,眸子里噙满诧异与不解,“韩溪之你……”
韩溪之又看了林亦云一眼,转身冲出了家门。
韩溪之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林亦云找遍了整个镇子都没能寻到人的踪影。
“先生,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先生既执白子又执黑子一人对弈,每一次落子都会忖度良久,烛焰摇曳,映亮他半边面庞。
“本就没什么对与错——你也好,他也好,不过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我不想废了他下半辈子,他还小,日后还有很多人事物等着他,他会发现更好的、更合适的……”林亦云若有所思地用舌尖蹭过自己唇上的破口,轻声道。
先生又落了一子,悠悠叹息,“顺其自然罢。”
林亦云看过去,已过而立的先生愈加沉稳,烛火的噼啪声中,林亦云发现那人眼中似有水光。
先生大概是想起那个人了罢。
林亦云仔细地回忆起来,那时候他年纪尚小,方及弱冠的先生带着他打理私塾,成天忙得焦头烂额,那个锦衣少年也跟着他们一起忙上忙下,有时还帮着先生一起教学。林亦云还记得那个人有一头很好看的头发,黑亮如绸。先生常给那个人梳理长发,时不时还恶意地给人盘几个小辫子,换得那人几声斥责——不过现在那梳头的习惯变成了盯着过去用的木梳发呆,有时一盯就是小半个时辰。
错过的话,会更难受吧?
林亦云的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的笑脸,缓慢而沉重地叹了口气。
韩溪之一直没回来。
林亦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没有来,林亦云被哭哭啼啼的李滢滢抱住时他没有来,林亦云翻身上马时他还是没有来。
“亦云,还等什么?”另一匹马上的大帅扯着缰绳,催促道。
林亦云四下环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头惹眼的长发。
“走吧。”林亦云一夹马肚,精壮的战马长嘶一声,奔腾起来。
顺其自然罢。
韩溪之回来了,在林亦云走的第二个晚上。
他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动作无比熟练。因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