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段已经颇显,柳眉杏目,唇红齿白,娇艳得像是初绽的牡丹,只一笑便可倾城。此时那少女可怜兮兮地扁着嘴,一脸委屈,“可小亦云哥哥说好了要娶我的……咦?这怎么还有个小的?”
“都说了那是儿时的玩笑话,不作数的。”林亦云感觉韩溪之的小手握得紧了些,一低头便瞧见韩溪之正虎视眈眈地瞪着李滢滢。
李滢滢咯咯地笑,蹲下来捏了捏韩溪之的脸,“这小孩真好玩,你弟弟?”
韩溪之往后一缩,冲她呲了呲牙。
“不可无礼。”林亦云不轻不重地拍了韩溪之的头一把,回过头答道,“恩,叫韩溪之——韩溪之,这是滢滢姐姐。”
韩溪之索性撒手直接抱住林亦云的腰,他才和林亦云的胸口一般高,这动作看起来有些好笑。
“我又不会吃了你哥,抱那么紧干嘛?”李滢滢掩着嘴笑,可谓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韩溪之又瞪了她一眼,踮起脚去捂林亦云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叫嚷,“不许看!”
后来一整天韩溪之都闷闷不乐的,先生给他的字帖也摹得歪歪扭扭,像狗爬的,因此还被训了一顿。
先生家的前堂是间私塾,每日都有些孩童进进出出,小的大概五六岁,大的年纪与林亦云差不多。林亦云在后院练剑时常有不少小孩躲在檐后看,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先生赶小鸡一般一并轰回前堂去。
到了傍晚学童们渐渐走光了,林亦云摆好饭菜——从他十二岁开始,做饭的重任就担到了他身上,然后林亦云把在后院摆弄自己的剑的韩溪之拎到桌边。
饭桌上没人说话,林亦云时不时给韩溪之夹菜,韩溪之皱着眉把“好苦好苦太难吃了”的青菜塞进嘴里,过了半晌,他突然问:“你以后真的要娶她吗?”
林亦云转过头看他,有点莫名其妙。
木案对面的先生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沿,温声提醒:“食不言,寝不语。”
韩溪之不再讲话,低头扒起了白饭。
到了晚上,韩溪之坐在榻边洗脚,一双小脚丫不断在水里闹腾,把水踢得到处都是。
“别玩了,水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