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川才施施然站起身。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摆摆手,让他说。
江与川嘴角噙着笑意,眸光冰冷望向我与顾行知。
我皱眉偏过头,掌心掐得满是血痕。
“臣与发妻恩爱万分,相敬如宾。”
“可有一日她却被人强行掳走,只剩微臣一人夜夜以泪洗面。”
我咬着下唇,舌尖卷起血珠往下咽,,心脏不住地抽痛。
分明是江与川逼我去爬顾行知的床。
到头来他得了状元,沈宁守住了贞洁。
我却成了众矢之的,江与川却还不肯放过我。
顾行知从容倒下一杯酒,脸上笑意盎然,置若罔闻。
皇帝的目光落在江与川身上,轻笑一声。
“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掳走江郎的妻子?”
江与川胜券在握,目光定定看着顾行知。
“微臣不敢妄言。”
“可如今微臣之妻正端坐在顾候身侧!”
我垂着手,血珠沿着指尖滴到地面。
众人的目光带着鄙夷和嘲讽落在我身上,很是难堪。
江与川心里只剩将要扳倒顾行知的快感,从未顾及过我的颜面。
皇帝靠坐在龙椅上,云淡风轻将这问题抛给我。
“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我迎着江与川深情的眼神站起身,漠然道:
“回禀圣上,民女沦落至此皆为奸人所迫!”
江与川心疼地看我,双眸发红闪着泪光。
“乔乔!你是我的妻子!你大可告知陛下到底是谁强迫你?”
我忍住发颤的身体,耳边满满都是江与川对我的讥讽。
“苏乔,当真是下贱!”
“给点甜头就能为我去死,真是可爱。”
是我太过愚钝,总还相信江与川对我有情。
那个从前会护着我,撑起我小小天地的人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对我只剩利用,心中满满装着沈宁。
皇帝的脸色沉沉,敛眉问我:“苏氏你且说说那人…是谁?”
我扬起嘴角,嗤笑一声。
“民女与状元郎成亲三年有余,相识十几载年岁。”
“但世间之情爱变幻莫测。”
“总有人会为了利益、权势与地位,将自己的枕边人送到他人床上。”
江与川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