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
“可以。”
他气极反笑,一路拽着她到门口,“简冬栀,你要真有骨气,当着我面走,这辈子别回来!”
那是霍洵第一次发怒。
记忆如洪流,让人无法抗拒,简冬栀从小就和听话挂不上边,小时候妈妈犯病时,会发疯自残,还会打她。
可世上没有不爱妈妈的小孩。
即便被打得伤痕累累,她还是害怕妈妈不要她。
长大后,她怕的东西仍然更多,怕黑,怕孤单,怕霍洵的冷漠
她不敢睡,怕梦到霍洵和沈雀意的婚礼,只能在黑暗中挣扎 。
像一只没有壳的蜗牛。
清晨时分,脚步声从楼上下来,停了停,随后储藏室的门被人大力踹开,霍洵逆光站在门口,淡漠地凝视着她。
视线停在她的额头,几秒后,他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忽然大步过来,揪起她的衣领大力拖出狭小的储藏室。
“你想死是吗?”
简冬栀被摔在地毯上,有血滴在米白色的地毯,接二连三。
她下意识去摸额头,摸到满手的血迹。
佣人发出惊呼,想去拿医药箱,被霍洵怒声喝退,“谁都不准管她!想死就让她死!”
“不是的!”
简冬栀撑起身子,急切地想要解释,“我没有自残,我只是不想睡,霍洵,我真的没有自残!”
“我一直按时吃药,早就已经好了,你相信我!”
霍洵将她拽到镜子前,逼迫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那这是什么?”
“简冬栀,十年了,我他妈就算养头狼都养熟了,你要是想死,就滚出去死!”
镜子里的人苍白狼狈,额头上的伤口在流血,狰狞可怖。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发病的妈妈。
简冬栀拼命地用衣袖擦,想要把眼前这个人从镜面中擦去。
擦不掉。
怎么也擦不掉。
“霍洵。”
她转头,直直盯着他。
“在你眼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