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会亲自过来。”
门外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随后打开,有人提着医疗箱进来。
如果换成以前,有人不经过同意进她房间,她会发怒,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摔出去。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就像被挑剩的小狗,努力想要保护自己的笼子,却不知道,笼子不是它的家。
它根本没有家。
佣人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好伤口,欲言又止,“小姐,您不要怄气,先生还是很关心您的,前几年您感染肺结核,先生不听劝硬是亲自照顾您,后来自己也被感染了,还有您那次离家出走,先生不眠不休找了三天,摔伤腿,也是先生……”
“说够了吗?”
简冬栀冷冷地打断她,“是霍洵让你说这些的?”
佣人不敢再多说,退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走远,室内恢复一片寂静,她才掏出手机,拨打了梁冶的电话。
“哥,我想好了,愿意和妈妈跟你一起去美国。”
“疗养院那边霍氏一直在关注,要让你多费心了。”
她擦掉眼泪,尽量让自己声线正常,“很多手续我可能不方便去办,也要麻烦你。”
“放心吧。”
梁冶很快回答,“我能处理。”
接下来几天,简冬栀都没有出门,而是窝在房间里,尽量错开和霍洵的出行时间。
订婚宴定在周五,沈雀意这几天忙着采购东西,经常到别墅里,简冬栀偶尔出门,看到的便是别墅中越来越多的变动。
她原本被挂在醒目位置的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沈雀意自己的画像。
随处可见的栀子花图案也全部被换,就连储藏间都被拆除,她从小到大的各种东西都被清出来,随意地堆在角落。
简冬栀从外面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堆在最上面的,是她第一次在手工课上制作的陶瓷工艺品,有些丑陋,上面还刻了自己的名字。
她扭捏着不好意思送,霍洵却视如珍宝,摆在他桌上最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