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霍洵有瞬间的走神,等反应过来,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内心隐约不安,他问佣人,“她房间最近有少什么东西吗?”
“没有。”
佣人回答:“小姐最近很少出门,也没见带什么东西。”
梁冶动用了很多人脉,全部都是在不惊动霍家的情况下进行,到了订婚宴当天,所有的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
疗养院那边的手续会复杂一些,不过也差不多搞定了,梁冶已经联系好,下午会有直升机接走转到美国相应机构。
梁冶问她要不要告别,她笑了笑说放心吧。
会告别的。
订婚宴选在霍氏酒店,装潢布置得非常用心,到处都透着奢华,正中央摆着巨型香槟塔。
来的人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简冬栀站在角落,看着正中央的霍洵和沈雀意,宛如一对璧人。
这些年她很少会参加活动,因为总是会在各式各样的场合,听到关于自己的闲话。
大多是父母当年的事,说得非常难听。
很小的时候误入过一次,有人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霍洵,精神病是会传染的,不是自残就是杀人,你管她干什么,不怕她哪天犯病反咬你一口吗?”
霍洵当时年轻气盛,不仅当场翻脸,还和那人动了手。
自那次以后,就再也没参加过了。
想不到再参加,竟然会是他的订婚宴。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那道细细的疤痕,是曾经闹自杀割腕留下的痕迹。
回想这些年,她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闯祸惹事,是因为有霍洵无条件地处理善后。
所有的坏脾气和底气,源于霍洵从没有让她受过外人的委屈。
她忽然开始怀念没有捅破那层关系之前的日子,如果那次她没有以喝醉的名义吻他,或许他也不会失去惯有的冷静理智。
那么这种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就会被压下,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