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现场混乱,我和巧玲拼了命才把为书救出来。现在为书平安无事,我们就谢天谢地了,你在这里胡乱猜测,到底什么意思?”
宁为书望着顾承安这么维护顾巧玲,泪水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清冷的光洒在宁为书苍白的脸上,将她眼下的乌青映衬得愈发明显。
顾母身着一袭深色旗袍,身姿板正,眼神像冰刀一样,时不时扫过宁为书残疾的腿,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
“承安啊,婚礼是一辈子的大事,可别委屈了自己。有些东西,硬凑在一起终究是不般配,往后日子长着呢,别留遗憾。”
顾母话里有话,声音不大,却像根细针扎进宁为书的耳朵里。
“妈,您说什么呢!”
顾承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为书还有事情要说。”
宁为书嘴角勾着一丝苍白的笑。
顾承安端着交杯酒,快步走到宁为书面前。
他的手微微颤抖,酒杯里的酒水泛起层层涟漪,眼神慌乱,不敢与宁为书对视。
宁为书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周围的一切仿佛突然静止,过往种种细节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这酒,我喝。”
宁为书声音平静得可怕,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仿佛在灼烧着她的心。
就在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她听见顾承安焦急的声音:“快,送手术室!巧玲已经在手术室里等着了,现在就要肾,宁为书缺一个肾死不了,下半生,我会慢慢补偿她。”
“顾先生,这样太冒险了!现在的医疗还不发达….....”
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没时间了!巧玲的病情刻不容缓。”
顾承安打断医生的话,语气决绝。
宁为书在半昏迷中,感觉被人抬上了手术台,接着,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仿佛有无数把刀在绞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