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晃得我眼疼。
他们送我登上了一家马车,车里柔软厚实的软垫能让我恍若隔世。
一声冷哼,我汗毛乍起,冰冷的声音响起:
“在这流民聚集的栖流所,你也能穿的这般华贵,看来你还挺享福的。”
“看着倒是乖顺,看来这一年倒是教会了些规矩!”
我发着抖,一声都不敢吭。
“我在跟你说话,你闷声不吭,是在我面前拿乔吗?”
轻微的怒气却好像一座山压在头顶,责怪的语气让我本能的开始磕头求饶,我砸的用力,只是两三下,额头已经殷红一片:
“奴错了!奴该死!爷不要生气,奴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黑着脸拽住我的手,“你是不是疯了?”
我茫然的抬头,为什么不高兴呢?过去三年里,只要有人心情不爽就会来找我寻开心,他们比着赛的让我挨个在他们前面磕头,赌我第几下能把自己嗑出血来,赢了的人可以当众跟我发生关系,输家看着也有趣。
每当我这样,总能安抚掉他们的怒气,怎么这次不行了?
“你好歹曾经也是高门贵女,做出如此轻贱的行径是想给谁看?”
没有消失的怒气让我的恐惧空前的强烈,感觉残暴的凌虐下一秒就要降临,
明明只是跪着,莫名的疼痛感已经传遍了四肢百骸。
我尖叫着躲开,疯狂的扇自己的脸,口鼻很快就渗出血来:
“奴不是高门贵女,只是各位爷的奴,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当年我刚被扔进栖流所,无数的流民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也曾喊着我是将军府的独女,高门贵女,你们不得造次,也曾经硬气的打退好几个妄图靠近我的人。
但纵使有一身的武艺,断水断粮几日,也是半点力气使不出来。
他们嬉笑着叫我跪在地上自扇巴掌,自贬为奴,满意了才会赏一口馊饭污水。
栖流所里,朝不保夕,对未来无望的他们心中充满了恶念,
而我,就是赏给他们最好的玩具。
为了活命,我打碎一身傲骨,生生的把自己磨成了任人践踏的污泥。
对方捏住我青紫的脸颊,阻止我再打下去,语气十分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