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裴砚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身子又痛又冷,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清醒时,发现身上的伤已得到医治,脸上敷着厚厚的膏药。
我手抚上扁平的肚子,心下了然。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这样也好。
裴砚坐在桌前喝着茶,看了过来:“醒了?”
“你肚子里落了一个成型的女胎,府医说你伤了身子,近些日子你就在这安心养着身子,阿衡他不会过来。”
我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定是恨极了我!”
眼泪无声的落下,虽是早就知道,可心里无法抑制的痛蔓延,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
我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没气的孩子,还是因为从小照料的裴思衡待我如此,又或是看清了那个在日渐相处中暗生情愫的裴砚。
裴思衡自生下起就没了母亲,而我一生下孩子就被我爹卖入将军府做他的乳母。
七年来我早就将他比作自己的孩子,还记得幼时的他总是粘着我,一会儿没见着我就扯着嗓子啼哭。
他总是抓着我的手,奶声奶气的喊我乳母。
那孩子竟长成如此狠厉模样,想到那日他眼中的杀意我就胸口一痛。
裴砚坐在我床边,冰冷的嗓音打断我的思绪。
“是你自己不小心,阿衡年纪小,自己敬重的乳娘做出这种事有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难道你还要去怪他?”
见我无动于衷始终背对着他,裴砚似是没了耐心:“我早就说过,行了房事后你就得立刻回自己房中,不可让阿衡发现你我之事!”
“昨夜我醉酒不清醒,你却自己躲懒没有回房,如今这种局面,是你咎由自取!”
他常年征战沙场,冷脸时总有一股肃杀之气,若是从前我定是怕的厉害,可如今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裴砚紧紧撰住我的手,迫使我转头看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阿衡永远是我的嫡子,任何人都不能越过他去,哪怕你生下这个孩子也会被我送去外头养着,我早就说了我给不了你名分!”
我凄惨一笑,明明昨夜是他在我身上发狠一次又一次,丝毫不顾及我有了身孕。
将我禁锢在怀,最后我是趁着他睡熟挣脱才发现已经天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