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蝇营狗苟了整整十年。
转眼间三十八岁了,我要找回曾经那个鲜活的自己。
病房门口,我安静驻足,只见常梨坐在宫铭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胳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常梨悲悲切切地抹着眼泪,“阿铭,网上都闹成这样了,你还不能娶我吗?”
宫铭沉默了片刻,面上犹豫不定,最终叹了一口气。
“梨梨,我和我老婆结婚了十八年,她确实是一位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而且我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深情的桃色绯闻能为我增添人格魅力,但是结婚怕是不行。”
“当我的妻子要相夫教子、操劳三餐、伺候公婆,我可舍不得你这样做,我更舍不得你成为那种眼里只有老公孩子的家庭主妇……”
老实说,男人四十一枝花。
四十六岁的宫铭长期健身,依旧面容俊雅,可说的话却如此狠心。
“你要实在是看不惯宋铮,就把她当成伺候你的免费保姆,反正这么多年,她也当习惯了。”
舍不得?这个词从宫铭嘴里吐出来的那一刻,我彻底心灰意冷了。
我和宫铭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他年少有为,文质彬彬,外形也英俊周正。
更重要的是,我们门当户对,旗鼓相当,很快就一拍即合,走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我们是有过一段温存时光的,在我诞下女儿后,宫铭像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一样,对我再也没有一丝好脸色,更别提长达十八年的独守空房。
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一个人回到宫宅,我把婚纱照从墙上摘了下来,把所有的纪念日礼物、属于宫铭的日用品统统扔进了垃圾桶,紧接着把合照放进火炉里,点了一把火。
火星子瞬间将照片舔噬得一干二净,只留有一丝余烬。
岁月是把杀猪刀,砍死了樱桃,劈死了芭蕉。
我打算把离婚证当做三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送给自己。
4.
两周后,宫氏集团筹备的宴会上,常梨看起来比我更像宫夫人。
人多口杂,又都是上流社会,那些富太太们一眼看透她的小家子气。
“宫家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一个外面的女人过来主持大局?”
“听说她才二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