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前了整整一刻钟。您要是信不过我,可以现在去档案室对原始数据。”
程辛宇在一旁冷笑,“姐夫,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儿。主任忙着呢,哪有空陪你瞎折腾?再说,你一个编组员,管信号的事儿,怕不是想出风头吧?”
时间不等人,岳母的火车正在铁轨上飞驰,距离道岔越来越近。
“主任,铁道事故不是儿戏,您要是现在不查,出了事,谁担得起?”
主任的眼神在我和程辛宇之间转了一圈,像是掂量着什么。
就在我以为他要像上一世那样敷衍我时,他突然放下缸子,慢条斯理地说:“行吧,冯安时,我给你这个面子。去档案室看看。”
程辛宇的脸色却刷地白了,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档案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快步走到文件柜前,但却找不到原始调度表,“主任,这页被撕掉了,有人动了手脚。”
“冯安时,咱们有规定,原始表格不在,则以复件信息为准,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我看你就是想害人!”
就在这时,周舒兰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汗,“主任!别听冯安时胡说!他就是嫉妒程辛宇同志!他就是这种因为个人情感不顾组织纪律的同志!”
她的话像把刀,狠狠插进我心口。
我攥紧拳头,心脏止不住的闷疼。
上一世,她也是这么骂我,骂我心肠歹毒,骂我见不得她好。
可她哪知道,我拼了命想救的,是她妈,是亲手一把带大她的唯一的母亲!
主任皱着眉,看了看周舒兰,又看了看我,突然叹了口气。“安时,你先冷静点。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顿了顿,转身对小李说:“去,把信号室锁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信号旗。”
小李愣了下,偷瞄了眼周舒兰,低声应了句“是”,转身跑了出去。
程辛宇急了,高声喊道:“主任!你不能听冯安时的!他就是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