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崇婚后的第七年,他爱上了认识一个月的康复治疗师。
我确诊癌症时,他在康复室搂着詹园的腰,与她耳鬓厮磨。
“之前听说你们相爱七年,我还以为我没机会了呢。”
“爱?开什么玩笑,她在我身边的每一刻,我就会想起现在受的罪都因她而起,她就该死在七年前的那一天!”
我留下离婚协议书,准备独自去完成七年前没能启程的沙漠行。
出发前一天,我从詹园口中得知他需要眼角膜。
我放弃遗愿,签下自愿捐赠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朋友想带着我的骨灰盒去沙漠时,裴崇却疯了般拖着瘸腿去抢。
“谁都不许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
康复室内,两个人影亲昵地交叠在一起。
詹园衣衫半解,裴崇扶着她的腰身。
他指尖描摹着她的眼尾。
“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们太过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就站在门口。
暧昧的声音从微开的门缝中微微漏出,我替他们掩上了房门。
直到耳鸣声消失时,我已经走到了医院这层的尽头。
诊断书因为刚刚在手中攥的太紧被抓得皱了些。
我蹲在长廊的座椅旁,将它放在椅面上,用双手尽力抚平,依旧无法恢复如初。
望着上面的胃癌晚期,我自嘲一笑。
不属于我的,现在该还回去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将诊断书叠好塞到包里,走向单人康复室。
打开门,二人已经恢复原状,衣冠整齐。
詹园将他从康复器材上扶下来,将拐杖递给他。
裴崇面色一沉。
“怎么今天来晚了三分钟?”
我将包换到左侧跨上。
“抱歉,今天路上堵车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会,没有追问,走到我右侧抬手搭上我的肩膀。
詹园眉眼一弯,浅笑道:
“今天裴先生很配合,康复进行得很顺利,下一次也请按时过来。”
不等我接话,裴崇迅速回道:
“你做的很好,这段时间的康复都交给你负责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眉目间的情愫几乎要藏不住,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
腹部传来阵阵疼痛,腿软了一瞬,往前踉跄一步,险些将搭着我的